第十章 撥雲見日(下)

“老佛爺我當然不放在眼裡!老……”

“我知道!要放在心裡的嘛,對不對?”

木天凌直接搶過包龍星的話頭。

“這個死太監,不按套路出牌啊,他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包龍星突然被他嗆了一下,一時間卡了殼。

木天凌好歹也寫過七本撲街小說,又常年混跡在各大論壇,什麼套路沒見過。遇到這種人,一定要提前堵住他的嘴。

如果不是他對包龍星有一定的好感,兼之包龍星是自己完成主線任務的重要人物。就憑剛纔那句話,他就可以斷章取義,給包龍星定下大罪!

“包龍星,公堂之上豈容你一人獨斷,雖說你是主審。可凡事還要大家商量着來嘛!”

說完,他向包龍星眨了眨眼睛。結果人家會錯了意,身子一抖,雙手抱胸。對他就更沒有好臉色了。

“對對對!”花鐵面在一旁小雞啄米般地點頭,又舉起自己的手道:“我們投票來決定是否對戚秦氏用刑。我同意!”

“且慢!”

“嗯?”

衆人又看向木天凌,一頭霧水,怎麼是他在叫停?

“咳咳,咱家今天早上肚子不太舒服,沒有吃早飯,現在實在是餓的很吶!”

常昆連忙站起來,笑着問道:“乾爹,您想吃什麼?”

木天凌低下頭,扣索着手指道:“不用太麻煩,就來一份壯腰健腎豬腳筋煲杜仲吧。哦,對了!大家審了這麼久,想必也都餓了。這麼着吧,索性暫時休庭,讓廚子給每人都來一份,免得有人說我一個人吃獨食!”

你一個太監,吃什麼壯腰健腎煲,你腦子沒病吧?你知道做這湯得多久嗎,起碼得兩個時辰!

常昆權衡一番,無非是多等點時間,畢竟還指着這個乾爹來抗衡主審包龍星呢。

他正準備叫人去做,木天凌又對着自己的手指吹了口氣,說道:“今天大傢伙都來給我的幹孫子阿威助威,不能虧待了他們,每人一份豬腳飯,來者有份!”

你確定他們是來給阿威助威的?常昆眼皮一抽,忙道:“乾爹,外面可是有上千人呢!這……”

“什麼這的那的,人多又怎麼了?大傢伙扔下生計不管,專門跑來這裡捧場,你丫的怎麼就不懂得感恩呢?到外面開個流水席,都記到你的賬上!”

木天凌敲着桌子把常昆數落一番,然後揮揮手:“別磨蹭了,快去辦事!”

常昆不敢違拗木天凌的意思,忙叫人去準備,只要滿足了他,銀子對自己來說還不是小意思?

這頓飯連做帶吃,大費周章,一休庭就是三個時辰。三班衙役都坐在地上眯着了,常威還和方唐鏡背對背靠着,睡的賊香。

木天凌把碗裡的湯喝完,揮手示意衙役把碗拿走,起身說道:“大家都吃飽了沒?有沒有想來只鴨脖的?”

“飽了飽了,我們都飽了,李公公,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快開審吧!”

“我只是個旁聽,開不開庭,你們說了算!”木天凌見豹頭已經現身,料到證人方面已經搞定,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於是包龍星把驚堂木一拍,喊道:“開庭!傳其他證人!”

豹頭:“傳打更的、來福、弄婆!”

三人進了公堂,打更的最膽小,嚇得直抖,他一跪下就兜不住嘴了:“大人,大人,我們肯說真話了。”

“哎,一個一個來,應該先審戚秦氏!”荒唐鏡怎麼可能讓他們翻供,連忙出來阻止。

“不錯還沒輪到你呢,現將戚秦氏用刑!”常昆拿出一根令牌,扔在地上。

兩個衙役在那裡僵了三個時辰,終於等到命令,直接把夾棍套在腳上,準備開拉。

戚秦氏的額頭上忽然滲出豆大的冷汗,直接倒在地上,痛苦的喊叫起來。

“裝死啊你!”花鐵面指着躺在地上掙扎的戚秦氏道。

“啊!好痛,不行,我的孩子要出世了!”

“大膽刁婦,分明是裝的,用刑!”

“且慢!”

“且慢!”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居然是包龍星和木天凌二人異口同聲叫停。

包龍星詫異地看了木天凌一眼,這個死太監又轉性了?

大佬我們是自己人啊,你在搞什麼?

花鐵面苦口婆心地勸道:“李公公,犯婦心狠手毒,殺害夫家一十三口,最善僞裝自己,你不要被她騙了呀!”

“哼!老子又不是李蓮英那個傻屌,纔不會被你們騙呢!”木天凌心中冷哼一聲,嘴上卻道:“這不是有個接生的弄婆嗎,讓她驗驗,咱們光明正大,怕什麼!”

弄婆手往戚秦氏身上一搭,扭頭道:“是呀,大人,他真的要生了。”

花鐵面面色一變,問道:“李公公,你的意思是?”

“又不是我審,你們決定吧!”木天凌此刻又傲嬌的把頭一扭。心中想的卻是:反正都要生,還不如把場面搞大一點。

“好,我們四個表決。三比一,贊成用刑!”花鐵面聯合常昆和陳百祥,三人的氣焰十分囂張。

“不對,要表決,就要公堂上的人一起表決。現在誰贊成犯婦生孩子的請舉手!”包龍星說完,率先將自己的手舉起來。

門口的人羣,互相對視私語了一番,接着紛紛舉起手來,大喊道:“讓她生,讓她生!讓她生……”

情緒在人羣中飛快的傳染,向外蔓延到衙門外,大街上;向內,阿大已經跟着喊了起來:“讓她生,讓她生……”

木天凌回頭瞪了一眼那些沒跟着一起喊的侍衛,你們反應總是慢一拍,活該一輩子出不了頭,註定的龍套命。

讓他生大軍已到,民主終將打敗獨裁!

“怎麼樣,提督大人?”包龍星有無數人做後盾,底氣十足,回頭嘲諷道。

花鐵面小聲勸道:“衆怒難犯吶!”

常昆沒辦法,只好擺擺手道:“就讓她生先!”

花鐵面隨後大喊道:“本官批准犯婦退下產子。”

兩個衙役和弄婆一起把戚秦氏扶下公堂,產子去了。

庭審繼續。

“打更的,上次你的口供前後不符,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再說一次。那天你在戚家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打更的身體哆嗦着,忽地看到豹頭拖着半截身子從公堂路過,還朝他瞪了一眼。很明顯就是在警告他,這回春堂的朱二就是說假話的下場。

“大人,我當時看見常威在打來福,然後戚家的阿彪就撲上去咬常威,然後常威就把狗給打死了,然後來福就跑了,然後我也想跑,然後常威一腳踢過來,然後我就昏倒了。”他身子一軟,把那晚的事竹筒倒豆子般的全說了出來。

包龍星嘴上悄悄露出一絲微笑,繼續逼問他道:“爲什麼你上次不這麼說!”

“上次方唐鏡給了我五百兩,叫我這麼說的。大人,你千萬不要鍘我呀!”

“哎哎哎,你不要亂講呀!”方唐鏡在後面連忙道。

包龍星上前逼住方唐鏡,手指向另一個證人來福:“一個人亂講,難道每一個人都在亂講嗎?來福,究竟當晚你看到了什麼?”

“我全忘了!”來福早就被包有爲假裝的半截身子嚇蒙逼了,哪裡還記得該說什麼?

花鐵面在上面質問道:“來福,你是不是和戚家二少奶奶通姦,她叫你殺了戚家上下十三口!”

來福忙道:“不關我的事呀,我只是跟戚家二少奶奶通姦而已!”

“你說戚秦氏因爲欣賞你的文采,還送了首情詩給你?”包龍星在他面前問道。

“是呀,大人!”

“來人將證物情詩給他”,你再念給我聽聽!”

木天凌坐在場下,看着庭審已經到了高潮部分,也跟着沸騰起來。來福一招,荒唐鏡就完了,常威呀常威,我倒要看看你他孃的到底會不會武功!

“系統,檢測常威的數據!”

“叮,檢測常威的身體數據中!”

“姓名:常威,

年齡:25歲,

身體強度:150,

戰鬥力:140,

身體狀態:良好,

技能:不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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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真有你的!常威竟然有這麼高的身體強度。他的戰鬥力都快趕上豹頭了,你還說他不會武功。

系統,你有點皮啊!

“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誒?”

來福拿着情詩一臉懵逼,讀着讀着就念不下去了。

“少了幾個字是麼?”包龍星一把奪過情詩,冷笑道:“這首是‘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啊,蠢豬!”

他又從身後掏出一張寫着一個大字的紙,繼續問道:“這個又是什麼字?”

“呃?這個……”來福撓着嘴脣支吾,哪裡答的上來?

“真是個不怕死的東西,你根本就不識字,還敢說少奶奶欣賞你的文采!來人,鍘了他!”

死亡威脅下,來福哪裡還敢扛,全都招了:“不要呀,大人,是方唐鏡給了我五千兩銀子,叫我誣陷二少奶奶。我還有三千兩銀子放在家裡竈臺下。”

方唐鏡指着來福罵道:“哎,王八蛋,你敢窩裡反,說你通姦就通姦。大人,鍘了他!”

“大人我有證據,我根本不可能和二少奶奶通姦,我拿出來給你看!”

包龍星臉上一喜:“有什麼證據,快拿出來!”

“你看!”

來福竟站起身脫了褲子。

“小人自幼家貧,所以自己切了想要入宮去當太監,可是沒錢疏通,入不了宮,所以到戚家做工,所以我怎麼可能和二少奶奶通姦呢?”

衆人看的仔細,來福還真沒有作案工具。

“哎呀,又是一個死太監!”

“嗯?”

木天凌朝包龍星看去,他正看着好戲呢,冷不防被包龍星罵了一句,十分不爽。

“你別看我,我不是說你啊!”

包龍星可不想再招惹他。

“哼!”

木天凌其實應該慶幸自己的身份是李蓮英,要是穿成來福這個白切雞,那簡直不要爽歪歪。

“這樣好了,我們把方唐鏡的功名革去先,再慢慢審他的賄賂之罪,你說好不好,大人?”包龍星徵求花鐵面的意見道。

“好,你怎麼說都行!”鐵證如山,花鐵面哪裡敢做小動作,這個牆頭草又變了風向。

方唐鏡聽到要革他功名,嚇得軟倒在地。

“方唐鏡,你最好一五一十把真相說出來,我可以考慮判你輕一點!說!”

功名可是他最大的本錢,沒有功名,誰鳥他。方唐鏡這輩子算是完了!只是他還算明白,要是攀咬出常威來,自己只會死的更慘。所以無論包龍星怎麼逼迫,他都死撐着不說。

“十三,十三,我給你送尚方寶劍來了!”

正當場面僵住的時候,包龍星的老孃從大門外進來,手裡還拿着一個黃布包裹。

“娘?”包龍星身子一顫,臉上全是懷疑之色。

“奶奶,別玩了,我們現在沒空啊!”有爲在一旁勸道。

“娘,你出去先,那條鹹魚你就自己蒸着吃了吧!”

“哎呀,這是真的!”

老太太把黃布一扯,露出一柄寶劍,用手高高舉起。

“尚方寶劍?”

木天凌一看,差點就笑出來。

包龍星跳起來接下,細細看了一眼。有爲在一旁提醒道:“十三叔,還是看清楚一點,說不定真的是鹹魚!”

“倉啷”一聲,包龍星拔出劍來,劍身寒光閃爍,確實是一把寶劍。

“哇,真的是尚方寶劍!”

他拿着劍走向常威,眯起眼,嘴都樂歪了:“常威,別以爲你穿上黃馬褂,就沒有人敢打你了。在我白麪包青天面前,休想狡辯!我要用寶劍把你的指頭一根根砍下來,看你招是不招!”

包龍星拿着劍砍常威,常威起身就跑,躲到木天凌後面。

“李公公,請讓開。我拿這寶劍上斬昏君,下斬佞臣,斬到你我就不好意思了!”

木天凌還記得剛纔包龍星這小子罵自己,於是決定給他點顏色看看。

他冷笑道:“大清開國以來,從沒聽說過有什麼尚方寶劍!這是什麼劍?”

包龍星一臉不耐之色:“尚方寶劍這種高級貨,你當然沒見過了!”

包有爲拉過老太太說道:“奶奶,快告訴他,這是哪個皇帝賜給我們包家的!”

“哼!是明朝崇禎皇帝!”

“聽到沒有!嗯……明朝?”包龍星和包有爲臉色一變。

“你用明朝的劍來斬清朝的官兒啊!”木天凌強忍着笑,繃着臉道。

“你分明是反清復明!”常昆用手指着包龍星,關乎到自己兒子的命,但凡有一點機會,這廝就要給包龍星下絆子。

“呃,其實是這樣的,我看現場太緊張了,所以叫我老孃出來輕鬆一下,緩和一下氣氛,大家不介意吧!”包龍星一通插科打諢,試圖矇混過關。

“吞下去,我就不介意!”木天凌撇了他一眼,準備看好戲。

“哈哈哈哈!你吩咐,我照辦!”

包龍星舉起寶劍,緩緩插入口中,盡把而沒。

這雜技牛逼了!

木天凌看着包龍星真把那把劍吞了下去,哪怕知道他玩的是障眼法,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該見識的都見識了,木天凌悠悠道:“剛纔的事就算了,你還有沒有新的證據?趕緊的!我還着急回京覆命呢!”

木天凌話應剛落,隔壁傳來一聲響亮的嬰啼。

“生下來了!”

包龍星臉上精光一閃,上前說道:“沒辦法了,只好來一場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衆人聽後神色各異。

包龍星和自己一同乘船南下,怎麼還能把常威的老婆誆過來?木天凌滿臉疑色。

“不錯,常威,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強姦過戚秦氏,那麼她生下來的孩子肯定與你無關,你們的血一定不能相融,如果你敢驗血,就證明你沒有說謊!”

包有爲幫腔道:“如果不敢驗,就證明你是姦夫!”

木天凌也想看包龍星怎麼玩,便扭頭看向常威道:“去啊!”

“誰怕誰啊!”

常威挺着脖子硬上,用小刀割開食指,向碗中擠出一滴血。弄婆把孩子抱過來,包有爲也割破嬰兒的手指,擠出一點血來。

衆人看得分明,兩滴血直接沉在碗底,混爲一團。

“哦,相融了!你分明是先強姦後殺人,賴不掉了吧!來人,虎頭鍘伺候!”

包龍星大喊用刑,常威面如土色,退到木天凌面前抓着他的衣服,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幹爺爺,那個孩子不是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一定要幫幫我啊!”

木天凌一把甩開他的胳膊,冷笑道:“慌什麼,別吵!”

包龍星乘勝追擊:“如果你不是姦夫,那兩滴血怎麼會相融在一起,那一定是你的孩子!”

“一定不是我的,那天晚上玩完她後,第二天就有了,哪有那麼快的?”常威被包龍星逼的慌了神,狀若瘋魔,把真相脫口而出。

“哦,那晚!大家都聽到了,真相大白了!”包龍星三人齊齊大笑。

木天凌冷笑,常威這個蠢豬還是自己把自己給賣了,他看得很清楚,那個孩子就是個剛出生的嬰兒,絕對不是他自己的兒子。

“諸位聽我一言,滴血認親這個法子其實根本就不科學!”

科學是神馬玩意兒?

堂下衆人議論紛紛,木天凌則繼續科普道:“不論什麼人,血型是否相同,是否有血緣關係,兩滴血滴到水中都會相融,哪怕是豬血也能人血相融。所以這種認親方法,乃是大大的迷信,不足爲據!”

“李公公果然學識淵博,不愧是大總管呀,在下佩服!”包龍星朝木天凌拱手笑了笑。

常威算是聽明白了,他孃的!你個死太監,怎麼不早說!

他大怒道:“你們敢陰我?”

“陰你又怎麼樣呢?”有爲挑釁道。

“跟他囉嗦什麼,關門放狗!”包龍星奸笑道。

木天凌看到常威情緒失控,趕緊退到阿大身後,他可不想被挾持爲人質,要真爲老佛爺捐軀了,哭都來不及。

常威眼中全是血絲,直接暴起,就來抓他。他的侍衛根本不是常威的對手,阿大那個慫貨更是直接被人家一腳踹得撲街了。

“常威,還說你不會武功,這下露底了吧!”包龍星得意洋洋,臉上的表情十分欠揍。

木天凌趕緊躲到他的旁邊,叫道:“別廢話了,豹頭,還不快上!”

“是!”

豹頭跳到場中和常威交起手來,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豹頭的戰鬥力雖然強於常威,但因爲發揮問題,一時之間卻沒能拿下他。

包龍星打開虎頭鍘,喊道:“豹頭,把他頂過來呀”

“哦!”話音剛落,豹頭被常威一腳踹倒在虎頭鍘上,他尷尬一笑:“不好意思,是我啊!”

“看到了,再出去打過啊!”包龍星和木天凌都十分無語,現在的高手怎麼都這麼水。

“啊!”

豹頭受了刺激,發揮出百分百戰鬥力,一腳踩斷了常威的腿,又擰斷他的胳膊,接着朝他胸口打出強力一擊,3秒鐘不到便KO了常威,把他頂到虎頭鍘上。

鍘刀落下,常威斷爲兩截,血濺額扁,涮了公正廉明。

大局已定,木天凌覺得在廣州多待無益,便對包龍星抱了個拳:“包大人,既然案件已經水落石出,咱家也就回宮覆命去了,咱們有緣再見!”

他對包龍星莫名一笑,拽起撲街的阿大等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常昆等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羣中,全都面色灰敗。

這下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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