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二鍋頭下肚,劉步陽覺得胃裡火燒一樣難受。蘇藝杉像救火一樣把一大碗湯連忙送上。衆人盯着劉步陽把湯喝完,等着看他下一步動作。劉步陽放下碗,跟着就抱頭趴在了桌子上。都臉紅心燒的廖姍和曾車旭同時把手扶到了他肩膀上,問:“沒事吧?”
劉步陽又擡起頭來,問:“還有嗎?”
廖姍連連搖頭。
“那好,結帳吧。”
服務員對這個詞很敏感,一聽見就進來了,說:“你們一共消費了四百七十塊。”
劉步陽掏錢付帳,周圍人都不放心的盯着他。等服務員找零錢後,劉步陽就說:“走吧。”他站起來的同時,廖姍和曾車旭都扶着他。劉步陽笑道:“我真醉了,扶不動你們了。”
衆人走回學校,廖姍和曾車旭始終一左一右站在劉步陽旁邊,不時打酒嗝。不同的是廖姍可以挽着劉步陽的胳膊。到學校後,寢室裡的人還有點擔心劉步陽,問他要不要一起回寢室,劉步陽說不用了。
蘇藝杉也和劉步陽說再見,還對廖姍說:“廖姍姐,要是不行你就給他們寢室打電話。”
廖姍表示沒問題。羅盈也給劉步陽說了謝謝。
都走了,曾車旭猶豫了一陣後還是說:“那我也回去了,你們注意着點。”
廖姍卻說:“走走,醒醒酒,他要是不行了,你還可以幫忙。”於是曾車旭就留了下來。
劉步陽心笑酒醉的女人有點好笑。廖姍和曾車旭都認爲他醉了,其實是她們自己醉了。劉步陽緊緊的握了握廖姍的手。廖姍迴應了他。
走了一段路,劉步陽還是覺得胃裡難受,看兩個姑娘也歪歪倒的,就說:“坐坐吧。”
兩個女人連忙把他帶到一個石桌邊的石凳上。三個人呈三角形坐下,都沒說話,但都能聞得到對方呼吸出的酒氣。
“劉步陽醉了。”坐了好一會後,曾車旭爬在桌子上說。廖姍遲鈍的點點頭。
劉步陽笑道:“我確實醉了。”
“什麼意思?”廖姍覺得劉步陽的語氣不對。
劉步陽站起來說:“明天早上起來你們就知道誰醉了。回去吧。”
“再坐會。”曾車旭說。廖姍也不動。
“走吧。”劉步陽再次說。
曾車旭站起來,拉住劉步陽的手說:“嫂子都沒說話呢。”
廖姍看着曾車旭的手握着劉步陽的手,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也努力伸手拉着劉步陽的左手說:“吹吹風,醒酒。”
這一刻,不光廖姍和曾車旭,劉步陽的心臟都劇烈跳動起來。他享受了兩秒後才把兩邊的手都甩開,抓住兩個女人的胳膊說:“我送你們回去!”
兩個姑娘都很聽話的跟着劉步陽走了。廖姍抓着劉步陽的胳膊,頭靠着他的肩膀。曾車旭緊張刺激得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但還是也把頭靠到了劉步陽的右邊胳膊上。
兩個女生一左一右的依偎着一個男生,看見這一幕的學生回寢室後的第一句話差不多都是這樣:“我靠,你猜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什麼了?”
本來廖姍的寢食更近,但是劉步陽還是決定先送曾車旭回去。
“好了,上去吧。”劉步陽覺得曾車旭勉強還能走路。
曾車旭鬆開劉步陽的胳膊,看了廖姍一眼,說:“嫂子再見。”廖姍點頭說再見。
劉步陽又送廖姍。半路上,廖姍也不顧酒氣的就突然抓着劉步陽一陣狂啃,親着親着還有眼淚流了下來。
“回去早點休息。”劉步陽不想廖姍受涼。
廖姍搖頭,抱着劉步陽不肯鬆,問:“你醉了嗎?”
劉步陽笑笑,問:“你醉沒?”
廖姍說遲鈍的說:“我不知道……可我覺得你沒醉。”
劉步陽笑道:“幸好我沒醉。”
廖姍說不清自己心中的滋味和情緒,只能說:“……對不起。”
劉步陽搖頭:“沒事,你早點睡覺,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廖姍點頭,難得的撒嬌說:“買好早餐了叫我。”
劉步陽笑說沒問題。廖姍又親了一會才頭重腳輕的上樓,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第二天早上,一覺醒來的廖姍和曾車旭都覺得昨天晚上的事荒唐。她們想看劉步陽出醜,結果出醜的是自己。雖然什麼也沒發生,但當時的感覺已經很明顯了。酒精真不是好東西!
廖姍接到劉步陽的電話後心情忐忑的往食堂趕。
“先喝了。”劉步陽把牛奶給廖姍。
廖姍讀不出劉步陽的眼神,覺得和平時一樣,就吸着牛奶沒說話。
“頭不昏吧?”劉步陽問。
廖姍輕輕搖頭,問:“你沒事吧。”
劉步陽笑道:“我有什麼事。”就是昨天晚上上了幾次廁所。
過了好一會,廖姍才說:“昨天我喝醉了,對不起。”
劉步陽笑道:“你又沒做什麼。”
“我不該灌你喝酒。”
劉步陽笑道:“你那點酒量也能灌我,不自量力。”
“我以後不了。”
劉步陽笑道:“別啊,我還盼着下次呢。”
“討厭!”廖姍舒心一笑。
劉步陽一進教師,蘇藝杉就過來了,問:“老鄉,你還好吧。”
劉步陽笑道:“好,謝謝丫頭關心。”
曾車旭坐教室前面,只回頭看了劉步陽一眼,沒過來。喬森還在四處宣傳劉步陽的戰績,十瓶啤酒外加五瓶二鍋頭不倒啊!
第一節課下後,曾車旭到教室後面,在劉步陽旁邊坐下,沒說話。
“還沒醒呢?”劉步陽問。
曾車旭問:“嫂子沒事吧?”
“沒事。”
曾車旭從兜裡摸出幾顆巧克力糖丟給劉步陽就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下午,劉步陽和許龍到機場接金梅村。金梅村說米凱拉一個星期後過來,到時候就正式開課。
把金梅村送回學校後,許龍對劉步陽說:“去玩玩吧。”
劉步陽知道許龍想玩什麼,就說:“你手下留情。”許龍笑笑。
兩人來到第一次去的那個健身俱樂部,脫下外套和鞋子,戴上拳套後就上拳臺。有人還記得他們,叫道:“高手,好久不見啊。”邊說邊招呼其他人過來準備欣賞大戰。
劉步陽和許龍沒有廢話,稍微熱身後就直接開始。
許龍當然不會使出那些致命的招數,所以他的風格更接近散打格鬥。而劉步陽吸收了拳王的魄,更多的就是在直拳重拳勾拳上見功夫。偶爾也用點跆拳道的腳法,但紅帶的技術顯然還不值一提。
這次兩人也不算回合了,拳來腿往的狠鬥了一刻鐘。許龍的臉上紅腫了兩處,劉步陽的右小腿和左手膀疼得厲害。
許龍的體力自然也是比不上劉步陽,所以被劉步陽一個擺拳打蹲下後就算是收尾了。
許龍搖搖頭站起來,慚愧道:“老了。”
劉步陽道:“這些都是花把勢,你當然玩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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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龍笑笑。兩人下臺,取下拳套穿好衣服離去。
“我靠,這兩人幹什麼的,這麼牛逼。”
“我看像踢館的。”
車上,劉步陽笑道:“徐姐不會罵我吧?”許龍臉上的紅腫很明顯。
許龍笑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她說準備回家一次。”
劉步陽笑道:“你要見岳父了。”
許龍有些尷尬,說:“她沒說要我去。”他這是在諮詢劉步陽,他覺得劉步陽在這方面是專家了。
劉步陽問:“你想去嗎?”
許龍搖頭,又說:“不知道。”
劉步陽問:“徐姐是那裡人。”
“龍江。”
劉步陽道:“好地方,應該去看看。”
許龍卻問:“你和廖姍會結婚嗎?”
劉步陽笑道:“你管我幹什麼?說的是你。你不會有婚姻恐懼症吧?”
許龍不說話。也難怪,愛情和婚姻,對他來說都是陌生和難以接近的東西。
劉步陽道:“你要是不嫌棄徐姐……”
許龍連忙道:“我不!”
劉步陽笑道:“你也沒資格啊。得了,先別回學校,去西單。”
問清楚徐瓊家在農村,父母健在,還有很多親戚後,劉步陽就帶着許龍去買了很多的禮物,塞了一車的。當然都是他付錢,花了兩三萬。許龍也不和他客氣。
“就開車回去,反正也不太遠,沿路還可以欣賞大好河山。”劉步陽建議。
許龍擔心道:“她要是不要……”
劉步陽道:“那我就讓你揍一次。”許龍笑笑。劉步陽又說:“去了給小輩的孩子都要給錢。”
“給多少?”許龍也沒個數。
“每人三五百就差不多了。你把你的卡號給我。”劉步陽其實也不大瞭解。
“我還有錢。”
劉步陽笑道:“你連工作都沒有,還要給幾家人寄錢,那點錢能用到什麼時候。”其實他也不知道許龍有多少錢。
許龍還是把銀行卡拿了出來,讓劉步陽記下卡號。
“算了,現在直接去銀行吧。”
到銀行裡,劉步陽往許龍的卡上轉了五十萬,再看餘額還有七十多萬。果然還有錢。
這天晚上,許龍接徐瓊下班回家。徐瓊進屋就發現那一大堆東西,看了幾眼後問:“你買的?”
許龍點頭。
徐瓊有些心花怒放,但還是平靜的問:“買這麼多幹什麼用的?”
“給你,帶回家的。”
徐瓊樂死,又說:“這麼多,我哪抗得動。”
許龍道:“我開車送你。”
徐瓊道:“那就謝謝你了。”
許龍道:“別和我客氣。”心中不由得感嘆劉步陽厲害,這些對白果然和他設計的如出一轍。
徐瓊立刻給總經理打電話:“烏總,我不是說要請假的嗎……對,現在,明天就走……放心,一個星期保證回來,絕耽誤不了……謝謝烏總。”
第二天,劉步陽和廖姍又去醫院看了一次,不過就沒許龍送了。吳翠園康復得不錯,已經在準備出院了。不過出院手續要劉步陽去辦,因爲住院手續也是他辦的。
“能走就早走,別在這裡燒錢了。”吳翠園說。
劉步陽說:“不着急,在平京多玩玩。”
吳翠園着急:“都開學這麼久了,班上還等我回去。”
黃正海笑道:“前兩天學生說要派班長來看看,一聽就急了”
劉步陽道:“您別急,先把身體養好。起碼還能帶滿五屆。”
五翠園笑道:“我二十八歲當班主任,每屆都帶滿三年,你們是我第三屆,現在這個班是第五屆,要再帶五屆,恰恰是十屆。”
廖姍笑道:“您給國家培養了多少人才啊。”
吳翠園道:“不行了,這個班畢業了就不當班主任了。”
劉步陽笑道:“您不應該教學生,應該教老師,教他們怎麼教學生。”
吳翠園樂呵呵的笑着。
劉步陽又去醫生那裡問了情況,回來後說:“我星期五過來辦出院手續。”
吳翠園高興的說好。
黃正海說:“到時候劉步陽幫忙叫宋小姐過來,我們一起吃個飯。”
劉步陽道:“看情況吧,她可能沒時間。”
吳翠園說:“一定要,一定要!”
黃正海又說:“到時候把交錢的單子都給我,我們看了心裡也塌實。”
劉步陽說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