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個快三十歲的男人,看樣子並不是買得起一百萬去歐洲工作的人。
“房產證能給我看看嗎?”劉步陽問。
男人從公文包裡拿出所有證件給劉步陽看,確實是房主,叫胡世安。
劉步陽道:“好了,現在就去辦手續吧。我急着裝修。”
這也太心急了,胡世安和王曼互相看一眼。王曼道:“劉先生是爽快人,你也別婆媽了,一百萬你不還不小賺了一點嗎。劉先生,這過戶的手續費?”
“我付。”劉步陽點頭道,又問:“合同帶了嗎?”
男人連忙把合同拿出來,一式三份都準備好了,說:“你看看,先付二十萬。”
劉步陽把合同仔細看了一遍,沒找到問題,就簽字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交材料。”胡世安高興的說。八十萬投進來,幾個月就賺近二十萬,他滿足了。
胡世安開了車,帶劉步陽到交易大廳交了材料。然後劉步陽到銀行把首付款轉給了他。
劉步陽道:“我想現在就開始裝修,希望後面不要出問題。”手續辦下來起碼要個多月,那時候就來不及了。房子是廖姍的生日禮物。
胡世安拍着胸脯說沒問題,又說:“你是外地人,可能不熟悉平京的裝修市場。我可以給你介紹裝修公司。”
劉步陽說不用了。
隨後,劉步陽給許龍打了電話,兩人見面後一起找了家不錯的裝修公司。劉步陽選了一個樣板裝修,但對大臥室提些特別的要求。然後簽了十五萬的合同。然後劉步陽把房子鑰匙交給許龍,讓他幫忙多看看。
一路忙下來,回到學校又是晚飯時間了。當然。劉步陽地效率比其他買房裝修的人可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劉步陽有些高興,於是和廖姍一起到離學校比較遠的一家餐廳去吃飯。可廖姍卻有些心事,還沒開吃就先問劉步陽:“你爸爸買股票了嗎?”
“沒有。”事實上劉震東一年多前曾經想去股海顯一番身手,可被劉步陽堅決地制止了。以至於後來股票大漲的這時候,劉震東天天唸叨得在國外的劉步陽耳根子熱。當然,等大跌的時候,劉震東又覺得兒子的決定太對了。
廖姍煩惱的說:“我媽買了五萬塊的基金,只剩三萬多了,又和我爸吵架了。”
一說起這個,劉步陽還不知道自己買的那幾百萬股票和基金怎麼樣了。不知道還剩多大點。他笑問:“是不是想你這個經濟高才生提供點意見?”
廖姍埋怨道:“我又不懂!”
劉步陽說:“我也不懂。但可以肯定的是股票市場有人賺多少就有人虧多少,如果覺得自己鬥得過那些莊家,就可以試試。我們國家的莊家,不是賺錢,是騙。簡直是搶。以後叫他們別買了。”這也是劉步陽堅決反對劉震東炒股地原因。說起來,他現在掌握的幾百億US圓資金還得意於當初美國極不規範的股票市場。
廖姍突然笑笑,說:“郎教授。你見過的,也說不要買股票。”
劉步陽道:“郎教授有良知,有經濟學家的社會責任心。”
廖姍道:“聽說他和金融專業地系主任罵過架,兩人都用英語,好多人都知道。算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了。”
劉步陽道:“坦蕩的活,問心無愧。”
廖姍道:“唉,可別人不這麼看。如果他不回國,不知道多風光呢。”廖姍想起郎建國樸素地衣服和扎眼的自行車。
劉步陽笑道:“說不定當初也有個可人兒在等着他呢。”
廖姍嘿嘿笑,說:“我吃驚的是這麼多年他也沒被同化。”
劉步陽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向,兩個背道而馳的人其實都在笑對方是個傻瓜。”
廖姍笑問:“那到底誰是傻瓜呢?”
劉步陽笑道:“問這個問題的人。”
廖姍悠然道:“我確實是傻瓜。”
劉步陽道:“沒人是傻瓜。生活是唯一的傻瓜。”
廖姍喝口蘋果汁,突然問:“劉步陽,你是個負責的人嗎?”其實她知道答案。
劉步陽搖頭道:“我覺得不是。我都是憑喜好做事。自私啊!”
廖姍笑了,劉步陽總知道她想什麼。
晚上。劉步陽憑喜好的遵守約定給韓淑雯打電話,兩人又逗笑一陣。
“我好開心哦。”韓淑趴在牀上,搖晃着兩條細長光潔的小腿,像個聽睡前故事地小姑娘。
劉步陽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韓淑雯順着劉步陽的意思說:“我就是知道。”
“那你也知道我想叫你睡覺了哦?”這都已經扯了快一刻鐘了。
“我不睡,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這是韓淑雯最擅長的。
劉步陽道:“多喝點茶,不然撐不住。”
“討厭……我明天要去見你!”
“不行,上次你來後我身上地傷還沒好。”
韓淑雯不耐煩道:“沒人和你開玩笑,我就要去!”
劉步陽道:“這是你的自由。”
韓淑雯聰明地氣憤道:“見不見我也是你的自由!?”
劉步陽笑道:“你要有個男朋友,我早被他收拾了。”
韓淑雯得意道:“哼,我想要多的是。”
劉步陽道:“那還等什麼,你也老大不小了。”
“你好討厭!”這就是韓淑雯罵人的最高形式了。
點睡吧,我還要洗澡,不然寢室停電了。”
“你不知道不住寢室!”在韓淑雯看來,劉步陽純粹是自虐。
“再見,晚安,拜拜。”
“討厭。討厭……”
此刻,白穎正端着一小碗湯站在韓淑雯房門外,很不情願的做個竊聽賊。今天一早韓銀乾就打電話告訴她劉步陽主動給韓淑雯打電話了。要她注意情況。要知道這不難,只要查查韓淑雯的通話記錄就可以了。韓銀乾甚至還產生了在女兒房間裝竊聽器的瘋狂想法,這當然是被白穎堅決地反對了。
其實白穎也沒聽清楚韓淑雯說了些什麼,但房裡安靜後,她就敲了門進去。
“謝謝媽媽。”韓淑高興的接過湯碗,現在養顏都更有動力了。
“小心燙。”白穎提醒。其實早已經涼了,應該半小時前喝的。白穎在牀邊坐下後,又開始老話題:“在學校有沒有男孩子搭訕啊?”
“誰敢啊!”韓淑雯眉毛一揚。
白穎笑道:“有人敢吧?”
韓淑雯眨眼一笑,看了一眼鏡子中地自己。
白穎敏銳的從這一笑中看到了少女的羞澀和喜悅,就又說:“要是沒有。江睿過兩天要回國,你有空就陪他玩玩。”
韓淑雯剛聽還不樂意,但眼珠一轉後又說:“好啊!”
星期三上午,曾車旭又坐到了劉步陽的旁邊。聽廖姍說韓淑雯是個富家小姐後,她的心情就更復雜了。對劉步陽的態度又轉變了,似乎這個對錯就取決於韓淑雯有沒有錢。開場白依然是扔到劉步陽面前的幾顆巧克力,感覺就像打一棒子給顆糖。
劉步陽說:“你應該把吃不胖的秘訣和廖姍分享一下。”
曾車旭立刻道:“你怎麼不把秘密和我分享?”
劉步陽無恥道:“好吧。我偷看過你的胸部。”
曾車旭氣憤。如果劉步陽說的是實話還好,問題是他地眼睛從來沒在自己的胸部上停留超過一秒。就在說這話時,劉步陽那雙迷死人的眼睛還是看着她的眼睛的。曾車旭自認爲是很會觀察男生地,她也愛幹這個。劉步陽,根據她的觀察,就是在沙灘上看見一個赤裸的美女從面前經過,視線也不會跟隨地主,屬於僞君子的頂級人物。或者說劉步陽是君子?笑話,有不好色的君子嗎!曾車旭瞪着劉步陽說:“你想看可以看個夠,脫了給你看!”
劉步陽笑道:“那多不好意思……什麼時候?”
曾車旭沒好氣道:“等你正常以後!”其實現在劉步陽就算真想看。她還不一定願意呢。
劉步陽保證道:“我絕對正常,下午就去醫院開證明。”
曾車旭不理他,眼看要上課了。就說:“下午再說,嚴肅問題!”
三人一起吃完午飯。廖姍就睡午覺去了,因爲下午還有課。她把車鑰匙給劉步陽,說讓曾車旭玩會。現在這兩個女人好像是越來越親密了。
上車後,曾車旭的嚴肅問題就是:“你準備把韓淑雯怎麼辦?”大的太軟弱,就由她這個小的來強硬的捍衛家庭幸福啊。
劉步陽嚴肅的說:“我沒準備把她怎麼樣過。”
曾車旭不由得想起廖姍的話:不主動,不拒絕。可這樣的男人是最最無恥齷齪地,也是她最討厭的。她一加油門,氣憤的問:“是不是隻要是個女人你都可以要?”現在這種局面,已經不用再委婉了。
劉步陽無恥道:“我倒是想。”
“小心精盡人絕……你正經點!”曾車旭自己也難得正經。
劉步陽提醒道:“你慢點。”
曾車旭氣道:“沒事,撞壞了讓小富婆給你買新地。”
劉步陽道:“世界上可沒第二個曾車旭。”
“有你就不稀罕了是不是……回答問題,你什麼打算?我要爲我姐的未來幸福評估。”曾車旭振振有辭。
劉步陽道:“我不準備做表面工作。”
曾車旭義正詞嚴道:“你們家長也見了,準備結婚吧!”她知道地還不少,不過又有點試探的意味。
劉步陽點頭:“我會向她求婚。”
曾車旭的心頓時被一種不出心中滋味填滿。何必呢,何苦呢,自找屈辱和傷感!不過她還是壓住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挑釁的問:“想趁現在多玩玩哦?”難道自己也是玩的對象!
劉步陽道:“我只玩遊戲,不玩人……過去再轉彎!”曾車旭差點違章。
曾車旭氣憤道:“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劉步陽無奈道:“曾車旭,韓淑雯對廖姍沒任何威脅。”
感覺劉步陽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曾車旭改變了口吻:“說得好聽,到時候幾個枕頭風一吹,不定怎麼樣呢!”
劉步陽笑道:“你該多吃點苦瓜,降火。”
……
一個小時的車河游下來,曾車旭發現劉步陽真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的銅:.:
在昏暗的停車場把車停下後,曾車旭沒有立刻下車,而是打開音響,放入CD播放起輕音樂來,說:“我要冷靜一下,不然被你氣死。”說完把車椅放了下去斜躺着,又用很不耐煩的樣子把劉步陽的椅子也放了下來。兩個人靜靜躺着,聽着舒緩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