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十號下午兩點,國內空前大製作的武打史詩片《機儀式在國際會展中心的宴會廳舉行。上到劇組主創人員,包括五十多名主配角演員,其中十四個是大明星,導演,自己導演過兩部小製作片子的攝影師,導演和攝影師共同挑選的知名燈光師,兩名藝術指導,服裝組四名負責人,剛剛從好萊塢趕回來的武術指導,四名製片人…下到設備管理組,後勤租,車隊負責人,甚至保姆組…一共兩百多人,都出席了。開機儀式沒有對媒體開房,所以萬易傑和劉步陽都出席了,可石德承卻躲在後面死活不肯露面。萬易傑和劉步陽的說話都很簡單,就是希望大家齊心協力做好這部片子。
四點,媒體見面會在新聞廳進行。這次出席的就只有導演,攝影和一長排明星了。八十多家媒體的臺下黑壓壓的一片,問題一個連一個。大哥唱主角,還是那些舊調子唱個不停。
當晚,劉步陽和導演還要加緊看外景人員帶回來的片子。電影要一個星期後才正式開拍,這些日子就彩排。這也是給服裝組,道具組,場景,後勤組這些部門足夠的準備時間。
第二天,爆炸性的新聞就漫天飛了。那麼多明星齊聚一堂,會是一部什麼樣的影片?無數的影迷憂心的期待着。
安平的人以爲他們之前已經夠忙的了,現在才知道原來可以更忙。不過好在第一個月的薪水讓他們還有熱情忙下去。劉步陽也拿工資了。月薪五萬八,還是他自己定地。
十月六號,電影的第一個鏡頭在平京搭建好的大攝影棚開拍。而劉步陽已經兩天沒和姑娘們見面了,每天睡在公司或者片場,只能電話訴衷腸。韓淑也說要集合姑娘們來看他,但被劉步陽拒絕了。
第一個拍攝的鏡頭是電影中段的文戲,只有十八秒。演員穿的是比一些名牌還貴的衣服,導演看的是最高級的監視器,攝影助理操控着最好地攝影機和測光表。燈光師用的許多照明燈是弘易從日本進口回來的。負責場景搭建的公司地七十名工人工程師在外面待命,準備隨時進去趕工。藝術指導每天準時拿着效果圖來給劉步陽過目。保安公司的二十名保安在片長外圍巡邏,不給蒼蠅飛進去的機會。五兩保姆車是給最大牌的明星準備地…細算一下,這十八秒鐘的鏡頭已經價值幾十萬。
劉步陽偶爾會對攝影師提建議:“角度低一點會不會更好…那邊機器左邊一點…”也會和導演商量:“他的臺詞可以慢點說嗎?”最大的問題是:“不準用柔光鏡。哪怕是特寫,女主演地妝太厚,看不到真實的膚質…”女演員一點都不喜歡劉步陽了,派助理來和他吵架。他就死皮賴臉的勸說加請求。
漸漸地,似乎所有人都開始討厭劉步陽,他什麼都插一腳,有時候地要求很苛刻。可是。他出錢了,還表現得很尊重。而且劇組地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最累的一個,每天最早來又最晚離開。
劉步陽和大哥帶頭吃盒飯。這讓更多地人開始惱火。
按照劉步陽的要求。當天拍攝的膠片必須在十二個小時內送往日本沖印。四十八小時內要回來並送到剪輯房內給他過目。當劉步陽剪出兩個兩分鐘的片段後請導演和主要演員來看,他們對劉步陽的意見就不那麼大了。他們很奇怪劉步陽到底要不要睡覺。
十二號。劉步陽終於抽出時間來可以陪姑娘們一晚上。可是晚飯他還是遲到半小時。一個星期沒見了,姑娘們都仔細的打量着劉步陽,用眼神傾訴心中的思念。
“對不起啊。”劉步陽還是道歉。
曾車旭同情的說:“老說這個沒意思,就說想死我們了。”
劉步陽走到每個姑娘身邊,把每個人的臉頰都親了一口。或許是爲了慰勞他,沒人反抗。
宋雲雅說:“你注意休息,都有黑眼圈了。”
曾車旭又嘿嘿笑:“這幾天我可霸佔你的牀了。”
廖姍連忙解釋:“一個人有點怕。”
劉步陽不要臉:“以後買個大房子,你們四個一起就不怕了。”
宋雲雅岔開話題:“你每天都忙什麼啊?”
“大大小小所有事。”劉步陽討好,“每個成功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我有四個,那還不大成功!累點值得!”
韓淑雯的撒嬌癮都憋好久了:“那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忙完嘛,我們都想去看你。”
劉步陽笑:“那麼多大色狼在,我纔不敢讓你們去。”
廖姍又問:“晚上還要回去?”
劉步陽點頭:“看片子,早點忙完早點和你們團聚。下星期要出外景,去河冀,估計要五六天,看天氣好不好。你們要不要簽名?”
居然沒人有興趣。
吃完飯,劉步陽挨個送姑娘們回家。廖姍和曾車旭還是一起回玫瑰苑,這事其實是曾車旭主動的,她也喜歡那個舒適漂亮的家。接着送韓淑,她小狡猾,要劉步陽在小區外停車後下車送她,於是牽手擁抱熱吻就都有了。
韓淑雯還邀功:“你給我的曲子已經練好了,好好聽。”
再回車上,宋雲雅還是繼續老話題:“你這麼累幹什麼?”只是神情語氣比之前嚴肅多了。
劉步陽說:“不然拿什麼娶你們,尤其是你這麼高身份的。”
宋雲雅說:“你拍電影拍到天上去!能怎麼樣?”她
望劉步陽走仕途。
劉步陽說:“我要努力纔對得起你們嘛。”
宋雲雅正色說:“我現在是被你逼得沒辦法,你別真指望以後還陪你組建什麼大家庭啊…我要單獨過。”
劉步陽賠笑:“肯定是生氣這麼多天沒來看你。”
宋雲雅說真話:“我不喜歡曾車旭!”
劉步陽嘆氣:“你們沒仇我就謝天謝地了。哪還敢指望喜歡啊。”
宋雲雅用商量的語氣說:“有什麼好?就會玩個遊戲。”廖姍和韓淑她還認了。
劉步陽吃驚:“你都沒發現?看來她隱藏得真深。”
宋雲雅賭氣:“我老了,和小姑娘有代溝。”
劉步陽說:“我也想過,可還是覺得讓你們在一起好,雖然很困難,但成功以後矛盾更少,我也輕鬆嘛。”
宋雲雅看劉步陽半天,氣問:“要是我和她吵架呢?”
劉步陽說:“我早說了,你們都是善良地女孩子。人都有缺點,包容一下就過去了。”
“和這無關!那我有什麼缺點?”
劉步陽說:“我想想。還真難住我了…我知道你不會和她吵架的,現在不都好好的嗎?”
宋雲雅來勁了:“要是我和她你只能選一個呢?”
劉步陽說:“是我追求你們四個,而不是你們搶我,這要搞清楚。”
宋雲雅無語。
劉步陽又討好:“原來你除了漂亮溫柔善良。也還有可愛的一面啊,來,親一個。”
“一邊去!”
“我知道你的缺點了,口是心非!”劉步陽皮子癢。非討兩捶捱了才舒服。捶舒服了就停車,把宋雲雅給強吻了。宋雲雅的手腳反抗得很起勁,就是嘴脣不逃跑也不咬,漸漸的手腳也投降了。
劉步陽回公司已經十點多。楊露居然又還沒走,好像每天不被劉步陽催幾次就不肯動身一樣。可楊露是結婚了的人啊。
“劉總,夜宵買好了。你用微波爐熱了吃。衣服取回來放臥室了。弘易的萬總問我你明天有空沒。想約你去騎馬。”楊露彙報一長串。
“告訴萬總我沒空。你怎麼還不下班。又沒加班費!”劉步陽已經很狠心了,“你是秘書。又不是保姆。”
“沒關係,還有好多同事都在加班。曹經理剛剛纔把安華和橫元那邊地日期表送上來,等你簽字呢。徐製片說那邊下午光線不好,照片要明天白天照了傳過來。”
劉步陽點頭:“都辛苦了,杜娟呢?”
楊露說:“她剛走沒多久,因爲住得比較遠。”
劉步陽說:“你也回去吧,累壞了我找誰去。”
楊露笑:“和總經理比起來我們不算什麼。”
劉步陽也笑:“我給自己做事是當然了。你們是打工,那麼拼命幹什麼,讓我慚愧薪水開得少?”
楊露笑呵呵了:“別的老闆都是讓職員累,自己玩,不像劉總是個好老闆。”心想劉步陽果然不光是個總經理啊。
劉步陽笑:“老闆就沒有好的。回去吧,早點休息。”
“劉總再見。”
第二天,劉步陽請的音樂人總算來了。黃霖文,五十多歲地矮個男人,以前在香港是很有名氣的電影配樂,後來旅居歐洲,偶爾回香港進行創作。這次是劉步陽花大價錢才請來大陸的。
黃霖文本來有點興奮的,可一看劉步陽擺出一大堆譜子後臉色就不好了。他可是才子!
劉步陽還是那一套說辭,這只是生產,不是創作,大家合作沒壞處。說什麼看得上就用,實在不行就當他沒拿出來過。
“CNSO交響樂團在等您,因爲時間關係,我們不能等片子出來再做音樂,麻煩您了。”劉步陽求情。
黃霖文拿着劉步陽地譜子看了幾眼,粵語問:“我能怎麼做?”
劉步陽說:“您可以重新編曲,但總體感覺最好保留。如果實在不滿意,可以來和我商量。我一定尊重您的勞動和藝術感覺。”
黃霖文說:“我看看再說。”一個小時後,他答應了。
第二天,劉步陽親自去找金梅村,帶着二十萬的合同。米凱拉也趕了過來,抓着劉步陽說要他唱一段。米凱拉現在不給劉步陽上課了,但也沒有馬上回國的打算。在音樂學院上課,賺錢比她在國內地時候容易得多啊。
金梅村問劉步陽:“一首歌二十萬會不會太多,別讓別人說你閒話。”
劉步陽笑:“我還讓您吃虧了呢。”
米凱拉這纔看到劉步陽寫的那首片尾曲《河山》。歌詞是劉步陽用兩萬請名家寫的,米凱拉看不懂,但她看得出那曲子確實非常地宛轉憂傷。這也是劉步陽刻意地在一個宏大悲壯地電影結局後安排一首這樣讓人無力自拔的歌曲。金梅村很喜歡這首歌,已經練習過無數次了。
劉步陽帶着金梅村和米凱拉一起去找黃霖文,並介紹他們認識。黃霖文對劉步陽地一些小插曲沒什麼意見,但片頭曲和中間三段大型音樂卻勾起了他的創作慾望。他有那麼多的經驗,劉步陽有那麼年輕旺盛的靈感,兩人合作的成果就是黃霖文重新編曲的宏大樂章。而一百五十萬租來的六十人CNSO交響樂團成天待命,爲期一個月,隨時聽候黃霖文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