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五一大早,劉步陽和許龍的車從平京出發,一路顛個小時後終於風塵僕僕的後到了許龍老家所在的小鄉鎮。很窮的地方,小鎮只有兩條破破爛爛的街,兩萬多人口,許多家庭還是務農的。而許龍的家距離小鎮還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鄉領導熱情的會見了許龍一羣人,大力感謝他們的投資。所謂的投資其實就是康盈先給鄉里的六十多戶農村家庭每家四千塊錢,這些家庭要用這麼錢開始大力養豬。以後每家一年產豬十多頭,這些豬要完全用糧食餵養,要乾淨的豬圈,豬們要有充足的戶外體育運動,接受平均每天兩個小時的日曬……
按照約定的,康盈一年後對生豬的收購價格將在四十塊錢一公斤左右。鄉里一年產豬六七百頭,每頭一百公斤,總共就是兩百五十萬左右,每戶人家的收入也在三四萬左右。對於這窮鄉僻壤來說,真的是天降橫財。
鄉里爲這事還成立了“高品質肉食豬養殖監督小組”,許龍的農民弟弟被提拔成副組長,負責每家每戶的監督豬們是不是得到了充分的體育鍛煉。
許龍操一口最近纔回憶起來的家鄉話和鄉里的領導們高談闊論,說什麼絕對不能用飼料,平京的儀器一看就看得出來。如果鄉里做得好,以後還有更多的合作在等着他們。他是越來越有老闆樣了。
已經四十多歲的鄉長非常感謝許龍爲家鄉做事,說他們一定做好:“四個村長都找我鬧,說他們分少了,我就告訴他們,把第一批豬養好了,以後還有雞,羊,牛。我們自己產的糧食豬草肯定不夠,和附近三個鄉都說好了。縣裡也交代過了,一定大力把這個事做好,讓廣大農村脫貧致富!”
許龍的父母和弟弟一家人很快就被鄉長派的車接過來了,他們一家人從上次許龍回家就一直風光着。
許龍給父母介紹劉步陽:“這是我的老闆,叫劉總。”
劉步陽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和許龍大哥是朋友,伯父伯母好。”
“好年輕的老闆啊,長這麼高。你好啊,謝謝你啊。”許龍的老父親伸雙手和劉步陽握手,一手粗糙的老繭。鄉長在一邊傻了。劉步陽是老總?剛剛怎麼不介紹?他還以爲劉步陽是個司機什麼地呢,悶在一邊不說話。殊不知徐瓊和許龍都認爲劉步陽肯定沒興趣和一個鄉長說話。所以纔給他省去麻煩。
“劉老闆好。我哥說起過你。”許龍的弟弟穿一身廉價西服,準備給劉步陽遞煙。他出門打過幾年工,算是見過世面的。
“收着!”許龍命令弟弟。
許龍弟弟的媳婦是個典型的村姑,教懷裡兩三歲大地兒子:“叫劉老闆,叫啊。”小兒子不肯叫。把頭埋回去了。
劉步陽呵呵笑,說:“等下給糖吃。”
鄉長說:“那吃飯吧,那邊該準備好了。”
許龍的母親對兒子小聲說:“你二叔在殺羊哩……家裡都掃乾淨了。”
劉步陽就對許龍說:“去家裡吃吧。順便看看。幾位領導一塊吧?”
鄉長說:“好,你們前面走,我們馬上跟上。”他要去把準備的好酒帶過去。
出鄉政府的小樓,劉步陽發現自己和許龍的車已經被人洗得乾乾淨淨。許龍地車肯定是坐不下的,劉步陽邀請他弟弟:“你們坐我地車。”
許龍弟弟看看說:“我們坐鄉里地車,別踩髒了。”
許龍說:“叫你坐就坐!”真是長兄如父,很嚴厲。
車上,一起來的質檢部的鄒經理對劉步陽說:“下面我都看過一圈,空地草地很多,環境不錯。縣裡的屠宰場也還過得去,就是冷庫比較小,以後可能不夠用。”
劉步陽說:“運回平京殺,這邊不放心。
保鮮要做好,儲存時間不能超過兩天。”
許龍弟弟在後排規規矩矩坐着說:“我哥交代過,不能出一點差錯,現在買豬仔我都要管哩。”
許龍的家在他們村裡算不錯地,兩層樓的磚房,一百多平米,圍牆裡的院子也不小,看得出剛剛大掃過。家裡守了很多人,親戚鄰居什麼地二十幾個。廚房裡幾個人正忙得熱火朝天,遠遠都能聞見羊肉的羶味。
幾個小孩子圍着在土路邊停下的車看熱鬧,眼巴巴的望着許龍和劉步陽從後備箱裡取出的很多東西。幸好劉步陽買得多,給幾個小孩子一人一袋糖後還給許龍的小侄子留了大半。
許龍的父親叫個十幾歲的男孩子看好車,不準別人碰。徐瓊和許龍給劉步陽護駕,把他帶到屋裡坐下。屋裡一把陳舊的長條沙發,並不舒適。一臺小彩電,還有影碟機。
本來是該許龍的弟媳婦招呼劉步陽的,但徐瓊卻當起了女主人,檢查水和杯子是不是乾淨,茶葉能不能喝。顯然不怎麼行,她就去把自己帶
取了出來。
劉步陽阻止說:“徐姐別管我!”
徐瓊不好意思的說:“農村就這樣,將就一下。”
劉步陽笑:“你適應覺得蠻快啊。”
鄉里的四個領導很快也來了,提着好煙好酒也被請進了屋裡。鄉長給劉步陽遞煙,被禮貌的拒絕了。
鄉長說:“這次是我們準備不充分……下午我們陪劉老闆回縣裡休息,那邊條件好點,活動也多點。”
劉步陽說:“活動就免了,這裡感受下安靜也挺好的……我想問一下,養豬的這個事,鄉政府對自己的收入怎麼打算的?”
幾個人很快的互相看一眼,鄉長說:“爲民辦事嘛,都按照規定來。鄉政府討論決定了,要一手抓種豬和糧食問題,給農民減少負擔,也控制好價格。還有檢疫防病啊,我們也會盡力做好。劉總是京城來的,可能不太瞭解我們這老百姓的苦啊,我們政府班子其實也都是農民出身。”
劉步陽呵呵笑:“三代前都是農民……事做好了。好處是大家的,大家好纔是真的好嘛。”
幾個人都附和。
院子裡的三張桌子擺好了,劉步陽和四個鄉領導被請到上座,和許龍,徐瓊。皺經理,八個人一桌,四條板凳。
先上一海碗的燉羊肉,煮得黑乎乎的,但是挺香。還有雞肉。豬肉,或炒或悶。看相都不太好。素菜也不少。豆芽,豆腐,白菜,花生米……樣子和味道都很有鄉土氣息。
主題當然是喝酒,許龍還是不肯多喝。主角就變成了劉步陽和鄒經理,徐瓊也挺厲害。兩瓶五糧液完了後又上村裡自釀的白酒,味道也不錯。
劉步陽能吃能喝。面前骨頭啃了一堆。鄒經理本來還怕不衛生地,但被劉步陽敬了兩杯後也受寵若驚的豪放起來:“這雞肉香啊,平京吃不到……劉總,謝謝你的信任,我敬你!”
劉步陽被別人敬了一圈後又挨個敬酒,從旁邊桌子上許龍的父親開始,都是比他年紀大的,男地女的都不放過。
村長還年輕,三十歲左右,對劉步陽說:“劉老闆隨意,我幹了!”一滿杯白酒,起碼二兩半,一口乾了。
劉步陽當然不服輸,也倒滿杯子幹了。場面非常熱鬧,劉步陽在衆人的印象中也從富商變成了土老闆。
第一仗過後,大家都差不多夠了,就開始拼划拳。其他人當觀衆,看着劉步陽把幾個鄉領導都放趴下了。
都心滿意足後,一羣人就醉醺醺的去農家看看。村長帶路,觀摩了幾家幸運的被選上能當“高品質肉食豬養殖戶”地人家,都在擴建豬圈。又看了村裡規劃中的“豬運動場”。一大片空草地,雖然在農民們看來讓豬做運動減肥是件不可理喻地荒唐事。
劉步陽興致比較好,要求現場觀摩豬食是怎麼搭配地,又聽村長講解各個季節的不同。
一羣人下完鄉就再回許龍家。劉步陽讓許龍和徐瓊就留在家裡團員,他和這鄒經理趕去鄰縣的一個家禽養殖場,看看那邊的情況。
許龍父母要留劉步陽吃晚飯,被許龍勸阻了。鄉長怕劉步陽還在醉酒或者不認識路,就派個司機當導航。
開了兩個多小時車,到鄰縣縣城已經是晚上九點。不過養殖場的中年女老闆還是堅持接到了劉步陽他們。女老闆姓向,養雞養了十來年了,做得不小,一年地產量在十萬只左右,而且都是放養的。她在鄉下承包了好幾個大山頭,全是用來放養各種各樣的雞。
今天是太晚了,參觀不成了。向老闆先招待劉步陽他們吃了頓很豐盛地晚餐,然後就問:“劉老闆晚上玩點什麼?”上次來見她的是鄒經理,可是很不客氣的去玩了的。
劉步陽說:“算了,休息吧。”
向老闆笑:“別看我們地方小,雞的質量可不差,我帶劉老闆去看看?”
劉步陽對鄒經理說:“你去吧。我喝多了,回去休息。”
鄒經理想去,但也只得說:“我也累了,算了。”
第二天一早,劉步陽一行人又開車一小時去鄉下參觀了養雞場。規模確實很大,遠遠看去幾座山包上全是雞,雞舍也是那種小的,零零散散的分佈。不過這裡的養殖密度太大了,遍地的雞糞。雖然是放養,但那些雞也很難從光禿禿的地上享受到蟲子和草什麼的。
不過劉步陽的意思鄒經理已經很明確的給向老闆轉達過了,所以她很快就帶他們去看她的新打算。
又在坑坑窪窪的路上開車半小時,來到一處更多山包的地方,許多的灌木叢,喬木也不少。方圓幾裡內只有幾戶人家,都是很窮的那種。
“從那到這一圈,五座山,四百多公頃,一年養一萬隻雞。別說蟲子,黃鼠狼都有,劉總覺得怎麼樣?”向老闆很有信心的問劉步陽。
同時放養的有多少?”劉步陽問。
向老闆說:“土公雞純用糧食喂長到三公斤至少要半年時間,你們要得又平均,那成本就嘩嘩往上翻……同時在山上的估計在四千只左右。一公頃十隻雞,劉老闆,不是我說,全世界沒這養的。”
劉步陽說:“我打聽下商業機密,你這邊前期投入要多少?”
向老闆笑笑,說:“這塊地,先包了三年。三戶人家一家兩萬五。廠房,雞舍,取暖,食槽,養蛆房。十幾萬,員工起碼要十個,一個月也就一萬多。”
劉步陽又問:“按照我們的要求,一隻雞你要多少出廠價?”
向老闆說:“這不是雞,是奢侈品!一隻雞一天起碼吃二兩糧食。花生,玉米。大豆分開喂。那麼一長串中草藥單子一星期一次……我仔細算了的,一隻三公斤的起碼要一百五十塊錢。”
劉步陽又問:“你那邊的呢?”
向老闆笑:“二三十塊,劉老闆要想要那邊地我還省得麻煩。”
劉步陽說:“合同要詳細。”
向老闆高興的說:“你放心,我做這個不是一年兩年了,別人都用蘇丹紅的時候我就沒用。我要把你得罪了。你不要東西了,我找誰賣去啊!是不是?”
推辭向老闆的盛情挽留,劉步陽和鄒經理回去和許龍碰頭。劉步陽叮囑說:“你管好這一片。不要出差錯。”
鄒經理點頭:“劉總放心,我一直做這個的,他們愛玩什麼把戲我都知道。”
劉步陽說:“和她們搞好關係,別讓公司地錢打水漂……如果她騙我們用飼料怎麼辦?”
鄒經理建議:“請個駐守的質檢員?”
“能相信麼?他天天呆這邊。”劉步陽憂心忡忡的說:“你安排一個月來一次,不定時的,只要發現雞胃裡不是我們要求的東西,就是他們自找麻煩。我也會自己抽查。”
鄒經理連連答應。
劉步陽本來是叫許龍隨便準備點土產地,結果給他帶的卻是兩大口袋,三四十斤。什麼都有,但大部分都是能在平京買到地。劉步陽非常地感謝,又喝了一會茶才告別。他建議許龍和徐瓊留下多玩一天兩天,但徐瓊顯然不想。
回到平京也就是晚上九點,劉步陽提着兩大口袋土產上樓,把廖姍笑了一回,說他是討飯的。
劉步陽說:“還不是給你討的。”
“還沒吃飯吧?你洗澡,我給你做。嘿嘿……”廖姍似乎有什麼鬼主意。
劉步陽就去洗澡,出來後發現桌子上居然擺兩道菜了。原來廖姍是買了外帶回來準備着的,她要做的只是開微波爐。
“我不吃,陪你喝一杯。”廖姍笑盈盈地。
劉步陽問:“有什麼喜事?”
廖姍甜蜜的說:“我好失望,你沒累得不能動。”
劉步陽壞笑:“我還充沛得很!”
睡覺前依舊是電話工程,姑娘們都知道劉步陽回來了,宋雲雅和曾車旭也就隨便一問,但韓淑雯有得說:“你幾點到的?”
“九點多啊。”
“哦……我本來說等你地,廖姍又說你肯定好晚纔回。
”小埋怨。九點多回的,算不算是被騙了呢?
劉步陽說:“她是怕你太晚回家嘛。今天練琴沒?”
“三個小時呢,我下午四點纔過去……”兩天沒見了,這個電話打得比較久。
廖姍今天在牀上的表現也比較反常,好像特別溫柔的飢渴。把小劉步陽握着在臉上摩擦的迷醉樣和那一下又一下認真投入的吞吐,讓劉步陽都剋制不住了……
不過還是廖姍先高潮。她的慾望雖不強,但每次高潮的樣子確實讓劉步陽很有成就感,又是哭啊叫又是扭啊抖的,嘴裡的話是絕對不讓劉步陽事後提的,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憋了太久太久了。
這次廖姍只用了兩分鐘回味就迫不及待叫劉步陽繼續,以前一般都是五分鐘。等劉步陽也完事後,廖姍懶洋洋的大字躺着讓他擦拭伺候,滿意的說:“存貨不少啊,沒亂搞吧?”
劉步陽說:“沒帶你照片。”
“嘿嘿,你說以前愛幻想我,是不是真的?”這問題廖姍起碼問過二十次了,往往是在心滿意足一副傻樣的時候。
劉步陽說:“你說我幻想你就幻想了七八年了,我們是不是已經熬過七年之癢了?”
廖姍說:“現在誘惑太多,都是七月之癢……你說,你要是突然離開七個月,和我們誰都不聯繫,回來後會是什麼樣子?”
劉步陽說:“我沒那個勇氣。”
“就是沒信心哦?”
“對自己。”廖姍說:“我對自己還挺有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