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陳琴連忙問:“還有兩個姑娘呢,都是幹什麼的?那個宋雲雅我也記不清楚了。”
劉步陽就簡單的介紹了宋雲雅和曾車旭的情況。陳琴又問:“有沒有照片?我看看。”有些欣喜的模樣。
劉步陽拿手機裡的照片給陳琴看,照片上是四個姑娘坐在鞦韆上的合影。唉,陳琴的擔心和憂慮瞬間就被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代替了,看了半天后滿意又得意的說:“都長得不錯啊!你看。”
劉震東瞄了一眼,搖頭表示沒興趣。他親自給兒子倒好酒,說:“道理你都明白,我們也不多嗦了,免得你煩躁。還是老話,希望你規規矩矩堂堂正正的做人,問心無愧的做人。別做壞事!”
劉步陽補充:“害人之心不可有,我時刻都記着的!”
劉震東嘆氣:“還不害人!你這事千萬低調,男人無所謂,女孩子以後還要做人的!”劉步陽在他眼中也是男人了,又教訓陳琴:“你一張嘴別到處亂說!”
陳琴氣道:“我說什麼!給誰說?”唉,其實韓淑雯的事就已經給親戚透漏風聲了。要她不說兒子的光榮事蹟,那不比一個月不碰麻將更難受!
劉震東和兒子乾杯,教訓說:“學校的課還是要上,畢業證還是要拿。社會上誘惑多,要管住自己。是你錯在先,就千萬別虧待別人。就是不願跟着你了,也不要怪別人。”
陳琴補充:“錢要管好,平時給千八百的零花錢就行,別亂買東西……不然慣壞了!”她還挺有道理的。
劉步陽都答應。還說:“我還年輕,不怕。就算什麼都沒了,也還有父母嘛!”
陳琴說:“那怎麼行!別空付出那麼多東西。平時不要你買東買西啊?”
劉步陽說沒有。是事實,四個姑娘還沒誰向他要求過買什麼或者零用錢。劉步陽也吝嗇。目前爲止還沒給過誰零用錢。
陳琴擺弄着兒子的手機想多看幾張照片,卻不會用,就讓劉步陽給她調出來。劉步陽乾脆把電腦拿了出來。打開存四個姑娘照片的文件夾給母親看個夠,好幾百張呢!
陳琴喜笑顏開啊,她多少年沒看過這麼好看地東西了。而且照片中的四個姑娘看起來是還挺友好的,少數幾張左右依偎着劉步陽的樣子看起來也還開心啊。
陳琴還要把喜悅和劉震東分享,非拉着他看,還得出結論:“就這個曾車旭矮一截,不如其他三個好看。”
劉震東看着屏幕上兒子和四個姑娘在浦海時地合影,問:“誰給你們照的?”
劉步陽說:“隨便找的人。”
劉震東又教訓:“你要小心。人言可畏,衆口鑠金!這個就是曾車旭?是矮了點。”
陳琴更過分:“那個蘇藝杉呢?模樣甜!”
劉步陽說:“別瞎想,普通朋友。”
父子兩喝酒,劉震東給劉步陽灌輸自己地人生經驗和做人原則。陳琴看照片,自言自語的評價,看到劉步陽和姑娘們的泳裝合影時就又滿足又傷感的說:“你們在外面是玩得好哦。”
劉步陽說:“所以我叫你和爸爸也出去玩玩,不然我心裡有愧。”
陳琴來了讓她自己眉開眼笑的主意:“下半年我和你爸爸過去看看。”
劉震東說:“想去你自己去!”他沒這麼厚臉皮。
劉步陽說:“都去嘛,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的。”
陳琴又想到另一邊。嘆氣:“哎喲,現在的這些女孩子,一個都不好招呼,你這四個,受累的是你自己哦。”她其實也挺擔心自己這個婆婆地處境。
劉震東似乎有經驗:“不能偏心。不能說韓淑雯家境好點好看點就對她好,對每個人都要一樣。尤其是姍姍,她最吃虧!”不知道他的意思到底是該公平還是對廖姍偏心。
陳琴又問:“這就是你買的別墅,漂亮啊!那廖姍上班住哪?”
劉步陽說:“就住這吧……你別操心那麼多。”
陳琴說:“也夠可以了,沒虧待她們。乾脆這次我就過去看看。”
劉震東不同意:“你湊什麼熱鬧。真以爲都是你兒媳婦了!別管他們的。”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從批判到合計。一瓶酒喝乾後,劉震東也和陳琴一起看起照片來。依然教訓劉步陽:“天下好看的女孩子多得是,你搞這麼麻煩幹什麼!”
陳琴繼續打聽情況,問宋雲雅家裡是不是知情啊,曾車旭家是個什麼環境啊,又總結說:“你這不是長久之計啊,還是考慮韓淑雯家裡。”
劉震東說:“你別出餿主意!要我說一個都別考慮,他都沒資格,配不上!”有點酒勁的教訓劉步陽:“你別以爲表面上這樣就好了,我告訴你,做任何事都要先想清楚後果。要是她們之間有矛盾,一定要分開處理!”這跟管理公司一樣。
劉步陽邊收拾碗筷邊虛心的接受父母的關心和教育。
晚上地睡前電話工程中,韓淑雯自然是要求明天見面,可明天是羣臣朝拜公主的日子,劉步陽只有好說歹說的再博得一天寬限。
宋雲雅說她明天準備再去別墅看看,打掃一下,順便再曬曬東西。劉步陽叫她邀曾車旭一起,宋雲雅不肯。
曾車旭的消息是八月初有個魔獸的女子個人邀請賽,只要去就有三千塊,可她不得不推辭了。六月份地WCG地區賽也被淘汰了,都怪在劉步陽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劉步陽承諾以後自己辦個大比賽補償。
和廖姍約好明天早上九點碰頭,晚上在她家吃飯。
十一點多。劉步陽還在電腦前忙的時候,陳琴來找他單獨談話,一番廢話後說到重點:“你給媽說實話,你們現在到底怎麼樣?真沒住一起啊?”她兒子也是男人啊。
劉步陽埋怨:“真沒有!”
陳琴擔心:“那平時怎麼看得住?你自己這樣……就不怕她們在外面……報復你?”
劉步陽好笑說:“就算要報復我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先錯嘛。”
陳琴不同意:“那怎麼行,玩地吃的錢花了,別竹籃打水一場空!”
劉步陽安慰:“我們不是金錢關係。男女朋友嘛。要是不合適了,感情沒了,就分手。哪有那麼複雜。”
陳琴說:“別人包個二奶還要監視着呢!你要是沒錢,誰願意這麼跟着你,還不是喜歡錢。”
劉步陽連連搖頭:“說什麼!是你兒子對不起她們,不是她們對不起我!快睡覺去,別想多了。”
陳琴交代:“你還是要多留着心眼。現在這些女人,心野得很!”
劉步陽笑:“要是不野也不會便宜我了。結婚了還離婚呢。想那麼遠幹什麼。”
陳琴關照了一會兒子該怎麼看家後就回房了,不過還有好多話要和劉震東說。沒關係,兒子有錢了,父母就輕鬆點睡個懶覺唄。
第二天早上,劉步陽開父親地車去接廖姍。見面就說了這個不好地消息:“我給家裡說了我地爛事。”
廖姍傷心,但安慰自己:“遲早要知道,早說了好。你媽肯定高興吧?”
劉步陽搖頭:“都罵我。他們比我想象地更喜歡你,以後肯定會對你更好的。”
廖姍苦笑:“有什麼用。又不能逼婚。你對我好就行了。”她清楚,就劉步陽父母角度來看,自己根本沒有勝過韓淑雯地條件。
劉步陽死皮賴臉的抱廖姍說對不起。廖姍安慰:“我接受了開頭,就能想到結局。”
劉步陽問:“我們會是什麼結局?”
廖姍逃避:“你可不能迷茫……放心,我不會放棄的。”
劉步陽說:“我也不會。”
“你沒資格!”
“我不要臉!”開車到半路。廖姍叫停,和劉步陽用力擁抱,主動要求:“說你愛我!”
劉步陽雙手用力,說:“比愛你更多。”
兩人安靜的抱了好一會,廖姍先說:“如果你不累。一定要抱緊我!”
劉步陽抱得很緊。說:“我不會累,永遠不會。”
廖姍突然放聲哭了起來。但手還是箍着劉步陽的,就這樣把頭枕在劉步陽肩膀上哭。回家,面對父母,面對曾經,面對現在……昨天晚上廖姍在自己房間裡看那些記載了她和劉步陽以往許多回憶的東西時就想哭,但是積攢到現在來了。
劉步陽沒有安慰,放任廖姍哭泣,任憑她揪自己背上的皮肉,還輕輕撫摸廖姍的後背。
廖姍哭了四五分鐘後又突然停止,鬆開劉步陽後第一時間看鏡子,驚慌道:“眼睛有點紅,我最討厭自己哭了!”
劉步陽恬不知恥地說:“我最討厭讓女人哭的男人!”但他還是給廖姍擦臉,然後又下車,跑步前進去買了瓶冰水,回來後把紙巾淋溼給廖姍敷眼睛。
廖姍靠在椅子上被遮住了眼睛後說:“對不起,讓你討厭自己了。”
劉步陽說:“至少你還願意當着我哭。”
廖姍說:“好多回了,你不知道!”一羣朋友還是在老地方碰頭,情緒和以前略有不同,因爲老同學們都要離開學校了。周玉東第一時間批評劉步陽:“你這逆臣,讓公主去教中專,那些小痞子還不翻天!”
江華也說:“是不好,我可不放心。”
廖姍氣憤:“就這麼瞧不起我!”
倪健義笑說:“也是,連我們四大金剛都收復了,還怕誰啊。”
江華和周玉東月末就要去公司上班了,本想趁這些天好好瘋瘋,所以一聽廖姍說馬上要去歐洲了就很火大。
江華罵劉步陽:“真不該信你啊,賣國求榮!”
倪健義說:“好歹這榮還是公主的,不算。玩多久?”
“一個月!”廖姍有點欣喜的樣子。
周玉東說:“管你玩多久,上班之前要不回來喝頓酒我就辭職,過去賴你們家裡!”
五個人去老地方吃午飯,直接叫了兩箱啤酒,二十四瓶。周玉東邊開瓶子邊說:“劉步陽先幹一瓶,理由不說!”
劉步陽拿起一瓶,說:“我接受,理由不說。”用了十來秒就把這一瓶灌了個底朝天,接着一羣人就喝開了。
太多太多的話題,兩個小時的時間裡遠遠說不完,不過一個個都醉了,劉步陽的樣子也不例外。
回初中去看看,順便醒酒。籃球場邊,周玉東看見了老熟人一樣的叫一聲:“西瓜,哎,西瓜!”
倪健義笑:“真巧,他也懷舊啊。”西瓜是他們初中同學,人瘦瘦小小地,模樣特別。可能是因爲人笨,初中三年西瓜的成績常年倒數第一。但他人挺活潑的,愛打打鬧鬧的,不過始終是被欺負的逗樂活寶。多少年了,西瓜比記憶中地高了不少,但那尖嘴猴腮的模樣還是沒變,雖然有鬍子了。
西瓜聽見有人叫自己多少年的老外號了,定眼一看倪健義他們也認了出來,和一起玩球的同伴說了一聲後就過來,笑道:“幾位,多年沒見了啊?都快認不出來了。廖姍,你跟他耍朋友啊?叫什麼來着?”
劉步陽自我介紹:“我是劉步陽。張元牧,我可還記得你。”張元牧是西瓜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