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步陽忙這些雜事的同時,CGL聯賽的官方論壇上開了個封閉板塊,讓所謂的選手委員會在裡面商量比賽的新規則設定。劉步陽也不要臉,自封爲委員會主席,給出了一個還算周密的初步設想,讓其他人補充建議修改。
對於這個全新的想法,幾個委員看法不一,但都表現出了一定的積極性。因爲劉步陽一再強調公平公正,所以就沒法針對個別種族做文章,於是這些人就從個人角度考慮。操作剛猛的建議注重操作評分,比如技能使用啊什麼的。戰術多變的建議給戰術設定等級,跑狼騎就不如一波流來得高級。意識強悍的就要求給偷襲或者抓練級提高地位。
也有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在劉步陽的基礎上提出了建設性的意見,比如爲了讓比賽節奏緊密,避免過多的無聊時間,要求比賽獎金和比賽時間掛鉤,可以在獎金中扣除比賽的分鐘數。還有就是因爲比賽雙方都有初始獎金,而爲了避免雙方實力懸殊的時候,實力較差的一放爲了保住一點獎金而提前放棄比賽,還要在經濟和人口上做更詳細的規定。
CGL聯賽魔獸部分的比賽章程的篇幅肯定會更長更長了,而選手委員會的成員們也慢慢體會到了權力的快感。比如每一場比賽都要求他們一起來裁判是不是附和規則,不然就要對違規選手做出處罰,扣除獎金或者禁賽什麼的。
二十號,BU戰隊的宣傳片做好了,隊員們很滿意片子中自己的形象。而這個拍片子也作爲樣板給了其他戰隊,讓他們參考着趕緊製作新的宣傳片。
有經濟實力較好地戰隊已經把宣傳片送上來了。拍得不錯,不過讓劉步陽不好想的是音樂居然是用的《神州》的片頭曲。美國那邊發行DVD還沒幾天呢,網上下載的已經滿天飛了,甚至有狂熱的粉絲已經幫安平出了原聲音樂專輯。
星期六,劉步陽還是在家陪姑娘們玩玩牌,做做飯。雲晴兩點鐘準時到訪,帶着同樣的東西。姑娘們也不覺得煩。挺歡迎地。
劉步陽看過雲晴小說的新內容後就把自己寫的劇本故事大綱也拿了出來,說:“你幫我看看,剽竊的靈感,先道歉。”
幾千字,雲晴看得很仔細。讓人意外的是她居然不認識有些稍微生僻點的詞彙,但請教起來也沒不好意思。
故事說的是一個海外出生長大的華僑女孩,從小在家庭的薰陶下學習舞蹈,碰巧認識了一個比她大五六歲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卻是黑幫地二把手或者三把手,在權力鬥爭的旋渦中掙扎的同時又墜入了愛河。女孩子屬於比較活潑的類型。男人就是正義派的陰險狠毒了。他們經歷很多,失去了很多,最後才一起回到這片故土,享受寧靜的愛情生活。這樣地結局也是爲了討好廣電局地人,不然他們會有諸多挑剔和要求。
雲晴看完後對劉步陽微笑說:“和我的故事不一樣。”
劉步陽鬆口氣:“那就好,這不會是對你和水先生的不尊重吧?”
雲晴搖頭:“不是的……但是我相信這個故事會引起我的共鳴。”
劉步陽說:“我冒昧一點。想邀請你和我一起來寫這個劇本。可以嗎?”
雲晴還受寵若進的睜大了眼睛:“我?我可以嗎?”
劉步陽說:“其實整個構想都是你給我的,所以我堅持認爲應該讓你來把關。”
雲晴驚訝的捂捂胸口:“我太榮幸了……不過我要和丈夫商量一下。”
劉步陽說:“沒問題,等你的好消息。”
雲晴點頭,又看看劉步陽地大綱,不敢相信的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太讓我吃驚了。”
宋雲雅幫劉步陽謙虛:“也不怎麼樣,看不出有什麼好,老套。”
曾車旭說:“原來《神州》的劇本你也說老套的。”
劉步陽說:“我們以前有個作家,他寫長篇小說的時候,沒有靈感了就會叫一些女孩子去他家裡坐着讓他看。看了兩個小時後又繼續寫?”
廖姍劉步陽一個白眼,這事還是她告訴他的。雲晴問:“是曹雪芹嗎?我很早以前就讀過他地書。”
……雲晴今天走地比較晚,因爲和劉步陽商量劇本的事。劉步陽地要求是,在真實的基礎上,愛情要浪漫,世界要殘酷,兩人就各取所長好好合作吧。
吃過晚飯後。雲晴和水木榮主動上門來邀請劉步陽他們去散步。水木榮還是單獨和劉步陽說話:“我想知道。你爲什麼會想請我太太來幫你寫劇本?”
劉步陽也直接:“因爲我覺得她的經歷和生活能有很大幫助,再加上還會有許多英語臺詞。我不能勝任。”
水木榮說:“你可以找其他人,如果你需要英語編劇,我可以幫你聯繫美國。”
劉步陽理解的說:“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再想辦法,沒關係的。”
水木榮正經的說:“因爲你的故事和我們的一些經歷有相同,所以我擔心會影響到我太太的情緒……你理解嗎?失去親人和孩子的痛苦是一生一世永遠無法消去的。”
劉步陽不要臉:“如果把故事說出來,會不會是個解脫?”雲晴寫小說不就有這個意圖麼,可惜老寫不下去。
水木榮搖頭:“你不能這樣做,不能拿別人的悲傷去賺錢。”
劉步陽點頭:“好的,那這件事取消,我不會考慮這個故事了。”
水木榮點頭:“謝謝你……其實我太太很高興,但不是很有信心,再加上我的擔心……”
劉步陽賠笑:“沒關係。”
散完步後各自回家。劉步陽帶姑娘們去健身,沒多久就接到雲晴的電話,說想和他再談談,於是約好晚上九點。
雲晴夫婦晚上酒店準時上門,坐下後雲晴就道歉:“對不起,他不應該那麼武斷的拒絕你地好意。”
劉步陽說:“沒關係,這件事對你很重要。水先生的考慮是我的榜樣。”邊說邊用討好的眼神看了一人送上一杯茶的廖姍和宋雲雅一眼。
水木榮說:“我麼商量了,有新的決定,我太太決定接受這個工作。”
劉步陽說:“不是工作,是合作,祝我們合作愉快。”
……雲晴打聽了一下劉步陽的時間要求,劉步陽就表示慢慢來,到明年都沒關係,慢工出細活嘛。而云晴明顯和水木榮地考慮不一樣,甚至申請要把自己的經歷加入到故事中去,比如失去子女。
劉步陽很歡迎。但是肯定是要做一些改動的。於是先探討了一下這個重大情節,最終決定不幸去世的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或者小女孩,還是被仇殺的。
雖然和自己的經歷不太一樣,但云晴說啊說的眼睛又紅起來。韓淑雯很懂事的過去扶着雲晴的肩膀安慰:“您別傷心了,他們都在天堂。”
水木榮也握住妻子地手,可表情很鐵。
這天晚上劉步陽進了韓淑雯房間兩次。第一次去的時候韓淑雯還在練琴。等劉步陽去把曾車旭送上高潮了再回來,好一陣勸告才把這個發奮圖強的姑娘哄上牀。
星期一上午,劉步陽沒像平時那麼忙,而是和韓淑雯一起去音樂學院拜訪俞繼兆。韓淑雯本想叫白穎一起的,被劉步陽否決了。而且韓淑雯比劉步陽還懂事,說沒帶禮物,劉步陽就說好好學習就是給老師最好的禮物。
在系主任辦公室外面,劉步陽和韓淑雯等了一刻鐘俞繼兆纔回來。這個大師並不像剛剛路過的老師一樣對劉步陽和韓淑雯熱情,比較冷淡地問:“韓淑雯。有什麼事?”還是有點驚訝地。
韓淑雯一副淑女小模樣:“我們是來看您的。”
俞繼兆點點頭,讓兩人進辦公室裡坐下。他自己就清理了一下桌上的東西,喝口茶,顯得漫不經心的等韓淑雯他們開劉步陽陪着笑開門見山:“俞教授,是這樣的,韓淑雯決定參加明年的西貝柳斯小提琴比賽,想從今天開始跟着您好好學習。”
俞繼兆沒什麼特別反應的看看韓淑雯。說:“那就去吧。爭取拿個好成績。”
劉步陽說:“沒有您的指導肯定不行。雖然韓淑雯名義上是您的學生,但是她以前貪玩了。沒接受過您地教導,琴技就一直停滯不前,現在才後悔。希望您能給她個機會。”低三下四的話當然是劉步陽說了,韓淑雯都笑不起來了。
俞繼兆說:“只要來上課,我該怎麼教就怎麼教,你不來就沒辦法了。”
劉步陽說:“淑雯以後一定會準時上課的。”韓淑雯配合的點點頭。
俞繼兆瞟劉步陽一眼:“你也去啊?”
劉步陽說:“我會去給淑雯鋼琴伴奏,還希望能得到您的指點。”
俞繼兆不客氣的一擡手掌:“不敢!等會還有課,去不去?”
劉步陽連忙把車鑰匙拿出來對韓淑雯說:“下去把琴拿上,好好上課。記住,三零六教室,先認識下同學,等會我去找你。”
韓淑雯不甘心的點頭答應,還說等會一起去玩地呢。
韓淑雯走後,劉步陽對俞繼兆說:“俞教授,謝謝您。其實淑雯平時練習也很刻苦,要是能得到您地指導,進步一定會很大的。”
俞繼兆是討厭劉步陽,但是吧,經過幾天地一陣勝利,他內心深處對這個年輕人的好奇心又上來了,不過還是用一種藐視的語氣問:“你怎麼不去比賽?”
劉步陽說:“我平時太忙了,再說,可能女孩子更喜歡獎狀。俞教授,淑雯是被寵慣了的。有時候不是特別有耐心,但她是真的愛小提琴,您該罵的就罵,俗話說不罵不成材罵。”
俞繼兆說:“我一般不罵學生。”但是冷臉擺起來比罵更讓人難受。
劉步陽笑:“我看陳功在自傳裡寫最謝謝您罵他罵得多。”陳功是很有名地小提琴演奏家,現在幾乎都不回國了。
俞繼兆也意思性的笑笑:“那時候還年輕……你跟誰學的?”要是劉步陽這次還不回答,俞繼兆馬上趕他出去。
劉步陽說:“其實我沒正式拜過師,要說的話。全世界的大師都是我的老師。您九三年出版的專輯我聽了無數遍,和前一張對比起來聽,收穫很大。”俞繼兆就出過兩次專輯,另外一次還是八十年代地時候,劉步陽調查得很清楚。
俞繼兆笑得稍微得意了一點,潛意識裡,畢竟是個讓他不得不歎服的演奏家在仰慕他啊,他問:“總有啓蒙老師吧?”
劉步陽隨便扯:“六年前的時候,在洛杉磯看見一個在街上拉琴的華人,那是我第一次碰小提琴。遺憾的是我沒問他的名字,不過回頭我就買了琴和很多書,也參加過一些學習班……”
俞繼兆警覺的問:“你就這麼練起來的?”
劉步陽點頭:“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淑雯說我拉得比她好,可我教不了她。俞教授,淑雯就拜託您了。”一副恨不得下跪的模樣。
俞繼兆說:“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這你應該有體會吧?”
劉步陽說:“可是一個好老師能讓學生少走很多彎路。您在這方面可是全世界地榜樣。”
俞繼兆連連擺手否定:“談不上……你在我們學校還是有名啊,不過我只聽你唱了一次,琴也只聽了一首……”
劉步陽說:“有機會得到您的指導就好了。”
俞繼兆看着劉步陽,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打開身後的櫃子,拿出琴盒,把自己的小提琴取了出來。看得出來這把琴有年代有價格。
俞繼兆把琴和弓一起遞給劉步陽,劉步陽連忙站起來接過。俞繼兆說:“隨便拉一首。”
劉步陽有點惶恐的答應,就拉了《流浪者之歌》。好處是他昨天晚上就熬夜聽過俞繼兆的版本了。現在模仿起那種感覺和詮釋方法來還算得心應手。
俞繼兆當然聽出來了,聽得閉上了眼睛。內心那叫一個滿足啊,這才真正地傳人啊,不像那些出名了就只知道賺錢地忘本孽徒。
一曲完後,俞繼兆回味了半天才睜開眼睛,點名要聽:“a小調第二奏鳴曲第四樂章。”那是他喜歡的調調,和韓淑雯的審美截然不同。我靠。這難得住劉步陽麼。他背的譜子比你俞繼兆多!
劉步陽依然是用俞繼兆的感覺演繹了一遍,還在末位留了點破綻。然後問:“教授,您覺得有什麼不足的?”
俞繼兆滿足的指點劉步陽,接着親自示範。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徒弟太叫人欣慰了,讓俞繼兆忘記了這人就是劉步陽。
一發不可收拾的,俞繼兆讓劉步陽繼續拉,他靠在椅背上閉目欣賞,一隻手還半擡着給劉步陽當指揮。
煞風景地是,當拉到E大調第三組曲第二樂章時,劉步陽的電話響了,韓淑雯在撒嬌催:“怎麼還沒來?我都等半個多小時了。”她是不屑於去認識什麼同學的,還送了幾個不太熟練的白眼出去了。宋雲雅教得好。
俞繼兆沒有誇獎學生的習慣,何況劉步陽的表現也還不是世界第一,本來也不存在世界第一。不過俞繼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看了劉步陽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躺靠在椅子裡的姿勢太不正式,就把上身立了起來,沒有目地性地在桌上摸起一本書拿在手中捲成一個筒,戳戳自己的下巴後問:“你去看金老師沒?”
劉步陽說:“準備等會就去。”
俞繼兆站起來從劉步陽手中接回琴,看了弓和絃幾秒鐘,如同取出來時一樣小心地放回盒子裡,不看劉步陽的說:“也不要自大,世界上像你這樣的人。肯定還是有!”
劉步陽誠懇地點頭:“謝謝您。”
俞繼兆來拍拍劉步陽的後背,說:“去教室看看,以後也好接韓淑雯。”
兩人一起去教室,路上劉步陽就繼續討好加請求:“您平時都在學校給學生上課?”
俞繼兆說:“學校的課少,他們可以去我家裡,也帶他們去比比賽,有機會就去聽聽別人怎麼拉的。光練也不行,還是要多見識多交流。”
“您覺得淑雯有希望麼?”
“好好練的話去芬蘭還是沒問題的,她基礎好,我可以寫一封推薦信。”俞繼兆自覺還是有點地位的。
劉步陽腰都弓下去了:“太謝謝您了,不過我還是想看到她能真正地進步,這樣她自己也高興。”
俞繼兆點點頭說:“我把電話給你們,可以叫她隨時找我……你每天練多長時間?”
劉步陽說:“現在練得不多了,個把小時。”
俞繼兆說:“不能放鬆,更不能滿足,境界是沒有上限的……何況還不是無可挑剔。不過你既然是金老師的入室弟子,我就不作他想,我們當是交流。”
劉步陽又一陣真誠的感激和仰慕。
偌大的教室只有四個學生,韓淑雯等在門口的,另外的兩男一女一直在盯着她看,沒勇氣或者自信上前問候。
韓淑雯上前挽住劉步陽的胳膊埋怨:“我等好久了。腿都麻了!”
俞繼兆比先前和藹的說:“進去吧。自己搬個椅子。”
給韓淑雯搬椅子和譜架的事還是劉步陽來幹,還得擦乾淨。韓淑雯說謝謝地得意樣讓別人還以爲她帶了一僕人。
俞繼兆給學生介紹說:“這是你們的同學韓淑雯,甘維見過的吧。”
那個叫甘維的男生對韓淑雯點頭微笑:“你好。”上半年的畢業典禮上,他對這仙女可是過目不忘啊,不知道對多少人蒼白的描述過漂亮地極致是怎麼樣地。
韓淑雯只用短暫的目光和幅度極小的點頭回應了一下。俞繼兆又介紹正在想辦法把椅子靠背上一顆有點凸出的釘子撞進去的劉步陽:“這位是劉步陽,是韓淑雯的男朋友。”
不是僕人啊?教室裡有人的心裡一陣巨大的失落,心想你這糟老頭子介紹這幹什麼,不能給我一點幻想空間麼?俞繼兆又把另外兩個學生介紹給韓淑雯認識,都是其貌不揚的那種。
劉步陽也忙完了。說:“俞教授,那我先走了。”
俞繼兆卻說:“不急!”然後用教訓地語氣告訴學生:“劉步陽十六歲纔開始學琴,沒得過名家指導,全靠刻苦勤奮自學成才。他拉一段你們聽聽,也是個鼓勵。”
劉步陽不好意思,韓淑雯卻已經把琴塞他手裡了。
劉步陽取出琴後對幾雙懷疑的眼神說:“那我獻醜了,隨便拉一段。”
爲了討好俞繼兆並給韓淑雯面子。劉步陽先認真的拉了一段貝多芬的奏鳴曲。在俞繼兆的要求下又加了段《傳奇》。
俞繼兆還是冷着臉的高姿態,韓淑雯則驕傲着笑眯眯的仰視劉步陽。另外三位可就說不出話了。鼓勵個啥啊?根本是打擊人!早知道我也該自學成才地。先前失落地那位就更失落了,現在是一點算盤都打不成了。
俞繼兆繼續教訓學生:“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滿足於現狀和眼前。還別說那些大師,街上隨便拉一個也不比你們差!”
韓淑雯不高興了,我男朋友可不是街上隨便拉來的。
劉步陽還是得告辭啊,韓淑雯看看時間就着急了:“那你等我!”還有一個半小時下課,可她自己地車停在安平那邊的,因爲死活也不肯和劉步陽分別開車過來。
劉步陽點頭:“好好上課,不然被老師罵了不準哭。”
韓淑雯跺腳。俞繼兆則在年近花甲的時候得出個人生哲理:不能武斷的評價一個人。
劉步陽去見金梅村,金梅村有些吃驚:“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劉步陽就說了今天來的真正目的,讓金梅村更吃驚,說:“你現在是什麼都包辦了啊?這種事她父母出面不比你強。”你劉步陽不會看不出來俞繼兆不喜歡你吧?
劉步陽笑:“表現地機會嘛。我聽說那邊書香麗景的房子挺不錯的。您搬過去住吧?”這樓盤距離音樂學院挺近的,估計還半年才徹底完工,但已經開盤了。
金梅村知道劉步陽的意圖,拒絕說:“我那邊住習慣了,又不是在這安家。”
劉步陽說:“那邊遠了,租房子住也不划算。”
金梅村笑:“一個月兩千塊我還給得起,元怡爸爸都說不錯。”
劉步陽責怪:“您太不心疼我了。讓我落個不孝的罪名。”
金梅村無奈:“那好,什麼時候去看看。”
劉步陽說:“就現在,我等韓淑雯下課呢,還有個把小時。”
金梅村也沒和劉步陽嗦的習慣,就下樓上車,提醒一句:“那你就不孝順米凱拉?”
劉步陽說:“她是老師,您是師父,這地位太不一樣了。”
“瞎說!廖姍工作怎麼樣?”金梅村偶爾會關心劉步陽地家庭問題。
爲了節約劉步陽的時間並配合他的性格,金梅村被售樓員帶上十二層的房子裡看了一圈後就決定了。一百五十多平,幸好房子現在降價。只要兩百五十萬。
劉步陽說要把錢打進金梅村的卡里,金梅村沒拒絕的直接給他記下了賬號,並不和他嗦謝謝之類的廢話,而是交代:“你現在每做一個決定都要三思而後行,認識人,交朋友都要小心……”其實這些也是廢話。
韓淑雯還是久等了。不過因爲金梅村在。就只稍微抱怨一下:“站十多分鐘了……金老師好。”
三個人一起吃的午飯,金梅村請客,也鼓勵了一下韓淑雯。
回到安平並在車裡親熱一陣後,韓淑雯就開自己的車回家了,劉步陽趕去瞰樂。
席芸的最後一首歌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已經在聯繫有過交往地昂貴的攝影師和設計師準備拍海報和封面。劉步陽要求海報有八款,封面有三種,比較花哨。
等審覈通過,拿了編號。就要開始在浦海附近的臺資企業大量製作CD了。劉步陽準備搞兩種版本,豪華版的送精美的海報和照片以及製作花絮DVD,定價一百九十八,普通版的就一張CD和海報,定價五十八。不便宜,也不是最貴。但專輯質量是很好地,別說歌。CD地製作都是。
而交上試卷等待成績的席芸則開始緊張了。居然說想把有兩首歌再重新錄一遍。這事倒沒把試卷拿回重做難,但是劉步陽不覺得席芸還能有更好的表現。就安慰了幾句,叫她放鬆一些。
席芸難以放鬆啊,麻雀變鳳凰後的第一張專輯的錄製總成本近千萬,要是發行之後只有幾萬甚至幾千的銷量,那她自己都沒臉留下了,捲鋪蓋走人繼續去當麻雀吧。問題是,席芸現在還有甘心當麻雀的心態麼?以前在臺上唱歌,收到個一百的小費都高興,現在,有人送一萬上來,她會要麼?
以歌的質量和投入來說,這張專輯地銷量必須突破一百萬張纔算成績合格。當然了,一百萬不太可能,那些吹牛的也還沒到這個線上,但起碼也該有個三四十萬纔不至於丟臉吧。席芸知道自己現在有點名氣,但是還沒自信到想象着有幾十萬的人去買自己的正版CD。
藝人的壓力,席芸開始體會到了。她的未來是不是能騰飛,就看《且歌且行》這張專輯了。剛認識的時候,劉步陽就醜話說在前頭叫席芸以後別怪他。席芸是不會怪劉步陽地,但是她現在在輾轉難眠地時候明白了劉步陽爲什麼要那麼說。
黎娜也是不知道輕重,居然問正煩悶着的席芸要她地新歌CD,說回去了也好學習,於是就被任宜嵐一陣吼:“沒事一邊玩去。把自己當什麼人了?”任何人包括劉步陽都沒權力把席芸地CD帶出錄音室,平時都放保險箱的,你黎娜算哪根蔥?
劉步陽沒幫黎娜緩解下,於是這小姑娘灰溜溜的半天沒說話,雖然表面上晃着腳裝無所謂。還是席芸先安慰了一下:“出來了我送你一張。”
“謝謝。”黎娜瞄了還盯着電腦看的劉步陽一眼,起身離開了。
劉步陽這才輕描淡寫的說:“小孩子嘛,別太兇了。”
任宜嵐很後悔:“對不起……”她是怕啊。黎娜長得漂亮,聲音又好,要是劉步陽這一肚子花花腸子的男人不捧席芸而去捧黎娜了,那麼她這個立志要在娛樂界創出一片天地的人怎麼辦?何況她也是瞰樂一姐席芸地貼身助手啊,還沒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小丫頭片子有威信?
好老闆是什麼?不是幫下屬調解矛盾的,而是控制住下屬矛盾的範圍和趨勢的。
劉步陽開了個會佈置專輯的發行工作,讓幾個部分開始加速運裝聯繫各方。然後又聽了一遍喜常樂隊對《超越青春》的更好的演繹,和喜常探討了一下,決定開始錄音了。
星期二,劉步陽在迅藍檢查工作。看起來最不重要卻是最關心的問題就是賬目,這也是小公司的煩惱。劉步陽看得很仔細,還笑問:“工資都發了吧?”
張騰燁賠笑:“準時地,就我們幾個人。”
劉步陽說:“到時候那些明星一定要招待好,沒給出場費就夠對不起人的了。”
張騰燁說:“真是全靠你了……要是能請到體育明星,效果可能更好。”他現在也是盲目相信劉步陽的勢力。
劉步陽說:“那我就不認識了……娛樂明星有號召力的多。體育明星就那麼幾個。”
張騰燁點頭:“也是……我彭經理說BU戰隊的曾車旭是你的女朋友?”劉步陽說:“你就當不知道地。比賽一定不能出岔子……你這LED租得便宜嘛,我以爲要六百以上呢。”
張騰燁點頭:“老關係了……這你放心,該怎麼辦我都會盡力。你是開大公司地,進出千萬上億的,可能不在乎這點小錢,但我們一直都是牙縫裡擠,習慣了。”
劉步陽又督促還沒決定的事要儘快決定,比如那些戰隊的投入工作到底能做成什麼樣。比賽一定要在十二月中旬開始,到元月中旬結束。還聯賽呢?就打一個月。
在一個事就是聯賽宣傳片的拍攝。還是請的廣告公司。難度就是要把在聯賽註冊的選手都召集齊了,還有韓國歐洲的,得加快進程。
賽事雖然還在籌備,但動靜還是挺大的,聞到味道地人也紛紛找上門,看有什麼甜頭好分一點。而那些贊助和廣告還得張騰燁去找人家,他現在也是有人撐腰了。小廠商都不太考慮。直接找大角色。做生意嘛,能哄的就哄。張騰燁哄人也有一套,牛皮吹得滿天飛的讓人家掏腰包。
忙着忙着,轉眼就到星期五了,明天就是宋雲雅二十七歲生日了。按照劉步陽的安排,這天下午姑娘們集合一起在家吃了晚飯,算是廖姍她們給宋雲雅提前慶祝了,也都送了禮物。
因爲劉步陽說不要買太貴的。韓淑雯就送了個幾百塊小娃娃,可以掛在房間裡的。廖姍買了套洗臉的,也是幾百塊。曾車旭最不聽話,那件夾克估計兩千以上,很好看而且符合宋雲雅地風格。
看得出宋雲雅有點驚喜,笑看着曾車旭說謝謝。曾車旭就笑劉步陽:“我不比你眼光差吧?”
吃完飯後聊了會天劉步陽就送宋雲雅回家,見了管琳一面,聽了些交代,叫他們出去玩要小
想到和劉步陽還有個不是特別正式地約定,宋雲雅就臉紅心虛,不敢面對母親。
石曉慧不知道在幹什麼,打電話過來責怪宋雲雅:“你把我拋棄了啊,生日都不要我陪了……你們幾個人去?”
“就我和他。”宋雲雅終於理直氣壯一回。
石曉慧大叫:“我靠,那更危險。完了完了,那是我的!”
“別瞎說,大後天就回來了。”宋雲雅模棱兩可。
石曉慧嘆氣:“好,祝你有個美好地初夜……禮物回來了補啊,買好了。”
“謝謝。”
“你哪學的這一套?電話給劉步陽!”
“別鬧了,我掛了啊。”
“有異性沒人性,我咒他陽痿!”
劉步陽回到家後在韓淑雯身上花了不少時間。因爲他這一走就是兩天呢。劉步陽付出了下個星期三的整天時間和一系列地甜言蜜語。
曾車旭則笑劉步陽要血染金槍了,叫他憐香惜玉。
劉步陽傷心的問:“我沒憐惜你啊?”
曾車旭看劉步陽:“……還不錯拉……什麼意思?”
“就是說用不着你多嘴。你規矩點,不冷是不是?”
曾車旭還是翻開被子在劉步陽腿上滾,問:“你不激動麼?不期待麼?”
劉步陽說:“期待!不像和你的第一次,是突然襲擊……那天我緊張了,射早了。”
“我又不是。”曾車旭把屁股往上擡,鍛鍊腰腹。
“但對我來說是啊。”劉步陽再次幫曾車旭把被子蓋好。
曾車旭看着劉步陽,突然一笑:“逗你的,看你緊張兮兮的。”
劉步陽說:“我認真的好不好……不過雖然緊張,記憶還是深刻。我還可以把過程再給你複習一遍。”
曾車旭嘿嘿笑:“等你回來吧,節約點啊。”
廖姍就沒曾車旭那麼直白,和劉步陽閒扯了好多話題,先說工作,接着說學生,然後說學生談戀愛。再說青少年的性衝動。十五六歲就不是處女了。
“哎……毛巾呢?”廖姍眨巴着眼睛問劉步陽。還是在玫瑰苑住着地時候她看過兩次,後來就沒提起了。
劉步陽去打開衣櫃裡的保險箱,裡面是一把手槍,一包子彈,兩塊硬盤,一堆銀行卡,以及姑娘們的護照。再就是裝在真空壓縮袋裡保存着的沾有廖姍初夜落紅的那條毛巾了。
毛巾疊成了四方的,有血跡的一面向上,已經變成不再鮮豔的黑褐色。廖姍了兩眼後就沒多大興趣了。說:“放着吧……我想看看你櫃子裡是什麼東西。”一直有這個念頭。
劉步陽說:“你看吧,但是別大驚小怪。”
廖姍起身:“我真看了啊?”
劉步陽把廖姍抱起來走到保險櫃前,給廖姍看了短暫的一眼後就回身。廖姍還是被嚇了一跳,摟住劉步陽問:“是真的啊?”
劉步陽說:“難道我用把假地來保護我女朋友?”
廖姍緊張的問:“你哪裡搞到的?”
劉步陽說:“只要有錢……”
“你瘋了,和那些人來往!”
劉步陽安慰:“一把槍而已。你覺得韓淑雯家有沒有?萬易傑家有沒有?宋雲雅家有沒有?我的還是警察給的。對任何人而言,廚房的菜刀和這個東西都是一樣地。”
“又用不上!”廖姍很不喜歡這個東西。
劉步陽說:“所以我才鎖着啊。”
“你會用麼?”
“會,但是沒用過。”
“……嘿嘿。給我看看。”女人善變。
劉步陽搖頭:“不行。女孩子家,只能看……這種槍。”
“死色狼!”廖姍還是握住了。但心思不在這個上,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每個人都有秘密,可我就想知道你的。”
“因爲你對我沒秘密嘛。”
廖姍壞笑:“你真會自我安慰。”
第二天一早,劉步陽就要去機場和宋雲雅會合。他本來是想打的的,可韓淑雯發善心要送他去了之後再回家。
機場裡,韓淑雯和宋雲雅說再見:“玩開心點。”她自己的樣子是不怎麼開心的,依依不捨還疑疑惑惑。
沒了廖姍和曾車旭在旁邊,宋雲雅也逗小孩:“回來給你帶禮物。”
韓淑雯還是沒高興起來,再次抱住劉步陽親一下:“到了打電話,每天兩個!”
劉步陽說:“三個!回去吧,小心開車。”
韓淑雯走後,宋雲雅看劉步陽一眼,似乎在隱藏不安和害羞,說:“我帶的兩套衣服,夠了吧?”
劉步陽抱起宋雲雅的腰轉了一圈,說:“不帶都行,反正用不上。”
宋雲雅一頓拳頭落下,可那力度並沒有讓機場裡好多一直注意他們的男人卸下心頭之恨:狗日地,腳踏兩隻船啊!如果是恐龍也不說你什麼,可是……帥男人都去死吧!
九點,劉步陽和宋雲雅上了直飛三亞的飛機,四個小時後,她們就要換上夏天的衣服了。
飛機上,宋雲雅話不多,劉步陽問一下才回一下。劉步陽問:“後悔羊入虎口了,可惜來不及了。”
宋雲雅責怪的看劉步陽,問老問題:“她們會怎麼想?”
劉步陽說:“你就設身處地的想吧。”
“你想!”
“我想在沒空想,太亢奮了。”
宋雲雅着急:“說正經的!不該出來的,我們明天就回來吧?”
劉步陽可憐巴巴地問:“你就不能開心點麼?老想那麼多!”
宋雲雅說:“她們肯定有意見,她們都沒這麼過。”
劉步陽笑:“沒意見是假地。小時候老師讓你坐最後面你有沒有意見?等會空乘給你的飲料比別人都少,你有沒有意見?我和廖姍一起睡你有沒有意見?我天天晚上陪曾車旭玩遊戲你有沒有意見?有意見也是對我地意見啊……你真好,這麼心疼我。”
宋雲雅煩躁:“算了,不想了……廖姍昨天晚上跟你說什麼沒?”
劉步陽說:“說了,而其說得特准,知道你一上飛機就要開始擔心她們有意見。她讓我轉告你,叫你玩開心點,她沒意見……雖然是謊話。”
宋雲雅又說:“該帶她們一起來的,也一樣的。”
“是你生日好不好。我估計是她們就不會想帶你一起的,你說是你大方還是她們大方?”
宋雲雅覺得劉步陽話中帶刺啊,不滿道:“哼,還不是爲你考慮!”
劉步陽說:“那你就別想其他的,好好過你的生日。”
宋雲雅勉強的點頭:“到了給我媽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