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飛羽便讓狼雲開車把羅小錫送回家,回頭想起“紅包”的事情。
柳錦亭拿來那小木盒,裡面是幾百張包好的紅包,各式各樣都有。三人進入小客廳,柳錦亭一一把紅包打開,發現多數的數額都是一百萬的支票。也有十來張一千或者兩千萬的支票,而最高的數額是六張一億的支票。
雪潔也是這時候才知道會有這麼多禮金,驚得目瞪口呆:“天吶!這些禮金有七、八個億,太不可思議了!”
軒轅飛羽笑道:“這可都是人情吶!婷姐好好整理一下禮單,以後會用得到。”從支票中抽出一張兩千萬的交到雪潔手中,笑道:“多謝你的幫助,這些是我的感謝,請一定收下。”
雪潔十分驚訝,“你給我兩千萬嗎?”
軒轅飛羽笑道:“是,多虧你幫錦亭,不然時裝俱樂部不會這樣成功開業。”
雪潔咬着脣,白嫩的臉蛋這一刻顯得格外紅潤:“是周先生派我來幫助你,怎麼能收你的錢呢?”雪潔本身的收入不菲,有幾百萬的身家,但軒轅飛羽的兩千萬對她來說仍然是鉅額數目。
軒轅飛羽笑道:“爲什麼不能收?這是你應得的,如果雪小姐願意,我希望你能留下來繼續幫婷姐,雪小姐放心,周先生那邊有我去說。”
雪潔嘆了口氣:“兩千萬實在誘惑太大,我忍不住要答應你。不過,我必須等到周先生同意才能決定是否同意留下。”
軒轅飛羽點點頭:“那是當然,不過支票你先收着,我們也算是熟人,不必要客氣。”
雪潔終於將支票收下,軒轅飛羽本來打算今晚和柳錦亭繼續去酒店Happy,不想凌晨一點鐘收到楊紫真一條短信:“死軒轅飛羽,老孃想你了,馬上過來!不然後果自負!”
這條短信被柳錦亭看到,女人心裡難免有些吃味,但終究勸軒轅飛羽去找楊紫真,“弟弟,看樣子她挺着急,我今晚和雪姐留下善後。”
軒轅飛羽神色歉疚,抱住柳錦亭親了親,讓狼雲送他趕到楊紫真家裡。按了兩聲喇叭,楊紫真穿着睡衣出來開大門,軒轅飛羽揮揮手:“狼雲你回去休息吧。”楊紫真已經撲進軒轅飛羽懷裡,也不怕狼雲在場,把鮮美的脣兒送上。
狼雲嘆了口氣,喃喃道:“有其師必有其徒,不愧是老爺的弟子……”發動車子迅速離開。
軒轅飛羽狠狠親了女流氓一下,打橫將她抱在懷裡往房內走,笑問:“阿姨睡了嗎?”
楊紫真低低一笑:“李帥哥今天晚上沒走,兩人還在‘交流感情’……”
軒轅飛羽吃了一驚,“這麼快?”說着已經進入楊紫真臥室。
楊紫真“哼”了一聲,“快什麼?都一個多星期了,每天眉來眼去,你有情我有意,要是本小姐我,哼哼,第二天就上了。唉,老媽真厲害,四十的人了竟然釣到這麼帥的老凱子。”
好不容易把女流氓哄睡,軒轅飛羽卻睜着眼無法入眠,他在思考明天的事情。許重九必須除掉,不然會對自己和身邊的人造成危害。許重九或許暫時不知道軒轅飛羽身份,但說不定哪天就查出自己的真實資料。特別是昨天軒轅飛羽還上了鏡頭,節目一旦在電視臺播出,許重九可能立刻就認出自己。
第二天,東海電視臺新聞頻道播出了一則新聞,東海市的年輕企業家,軒轅飛羽先生創辦了東海時裝俱樂部。新聞有一組鏡頭,鏡頭掃過一些人物的面孔。絕大多數的市民不認識這批人,但凡是有些地位的人看到新聞後無不大感震驚,紛紛開始着手查詢軒轅飛羽的出身和相關資料。
軒轅飛羽並不知道,整個東海上流社會,不知道他的人已經不多。
楊紫真堅定地睡懶覺,軒轅飛羽把她白白的小屁股拍紅了還不肯起牀。纔出臥室,正好看到李長生也從臥室走出來,兩人忽然同時露齒一笑,然後同時奔衛生間方便。
“嘩嘩”水聲中,軒轅飛羽隨口問:“李叔叔,老當益壯,佩服!”
李長生眯眼叼着煙,那張臉帥得掉渣:“人老了,不如你風華正茂。”兩人出衛生間時,軒轅飛羽感覺很彆扭,忽然問了一句:“李叔叔,是不是有機會哪天叫你岳父大人?”
李長生抽了口煙:“乖女婿!”然後慢騰騰地回臥室去了。
軒轅飛羽:……
東海市“黃華大橋”下面站着二十名膀大腰圓的漢子,每人腰裡都帶着手槍、尖刀。軒轅飛羽遠遠地走來,這些大漢立刻迎上去,十分恭敬地稱呼一聲“軒轅哥”。
“諸位,今天……”纔開口,羅小錫忽然從對面快步跑來,軒轅飛羽瞪着眼問:“你來幹什麼?”
羅小錫“嘿嘿”一笑:“昨天就聽大伯說你要和人幹仗,這麼熱鬧的事情我怎麼能不參加?”
軒轅飛羽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心裡明白羅小錫是想盡份力幫自己,目光掃過衆人:“想必你們已經摸清了許重九的底細,今天我們的目的很簡單,除掉許重九!”
東海市周圍已經被無數次擴建,原來的鄉村大部分被改建成了小城鎮。有一座名小鎮名叫“烏樑鎮”,有兩千多戶人家,鎮上有座五層的小樓,正是許重九家的院子。
許重九家中的銅釘大門大敞着,不時有三三兩兩的大漢進出,許重九不僅是飛車黨的老大,他還是烏樑鎮聚賭的莊家,不少人被騙到這裡賭錢,然後輸得精光。
此刻,許重九剛吃完早餐,正在賭場裡巡視。賭場是五間房屋打通後形成,像一個大廳,二十臺老虎機人滿爲患,三十張麻將桌發出“嘩啦啦”地聲響。許重九很喜歡這些聲音,聲音越大,代表他掙得錢越多。
忽然,房門被人大力踹開,一羣警察拎着槍衝進來,賭客們大驚,紛紛嚇得抱頭蹲在地上。當前一名警察喝道:“所有人都抱頭蹲在地上,老闆在哪裡?”
許重九雙眼一眯,附近鎮上的派出所他早送過厚禮,十幾年來很少發生這種事情。他鎮定下心神,上前一步,神色自若地問:“我就是,是黃所長派你們來的?”
當先走出一名青年警察,猛一看,許重九感覺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仔細想又想不起來。那青年冷笑一聲:“你說對了!黃所長讓我們請你許重九走一趟!銬上!”立刻有兩名警察奔過去把許重九銬住。
許重九陰沉着臉,身旁躥過來幾名大漢,對警察怒目而視,似乎要動手的樣子,而且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這些人明顯都是許家的打手。青年警察冷然一聲,緩緩掃過這些人:“怎麼?想造反嗎?”伸手拔出手槍,大漢們立刻退開幾步。
“押走!”警察們來的快,走得也快,只不過帶走了許重九。許重九的手下倒不怎麼擔心,他們以爲可能是黃所長做給上面看的,自己老大去去就回,因此依然該賭的賭,該玩的玩。
到了外面,許重九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這些警察一個個的樣子都十分剽悍,眼中不時閃現兇光,這哪像警察的樣子?而且這些人開來的並不是警車,而是好幾輛高級轎車。
許重九坐進車子,他忽然感覺到不妙,目光看向身旁的青年警察,那警察正朝他冷笑,陰森森地問:“許重九,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咱們可是前幾天還見過面,當時你拿槍在後面追我!”
許重九渾身一震,雙目怒睜:“是你!你竟然是警察!”
這青年警察不是別人,正是軒轅飛羽扮的,他從二舅夏雨濟那裡借來幾身警服,衆人假扮辦案人員,輕而易舉地把許重山擒到手。
“你真夠蠢的,竟然還以爲我是警察。”軒轅飛羽搖搖頭,似乎很可以他,黑洞洞的槍口指着許重九腦袋,軒轅飛羽問:“許重九,我聽說你一生殺人如麻,心狠手辣,今天犯在我手中,你有什麼想說的?”
許重九“哈哈”大笑,厲聲道:“要殺就殺,你不殺我,我一定殺你!”亡命徒的特性顯露無遺。
軒轅飛羽“嘿嘿”冷笑,“你有種,我會成全你。”
車子在鎮外極遠的一處荒山停下,許重九被人從車裡拖出來,兩名大漢同時一腳把許重九踢得跪在軒轅飛羽面前。許重九一聲怒吼,掙扎了兩下依然被死死按住,軒轅飛羽俯視着這個飛車黨的老大,冷聲道:“許重九,我打你兒子,是他得罪我在先。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幾十歲的人,竟然不明白這個道理,死了不冤。”
說完軒轅飛羽轉身走開,身後兩名大漢摸出手槍,“砰砰”連打了六槍,許重九立刻死得透了。幾輛車子揚長而去,與此同時,一家醫院裡,兩名戴着口罩的大漢急步走進醫院某高級病房。
飛車許正被一名漂亮的陪護小妞服侍着吃早餐,一雙眼色眯眯地在陪護胸口掃來掃去,要不是身上有傷,他早把陪護按在身下肆意玩弄。
“砰”
高級病房的門被人一下撞開,兩名穿黑風衣的大漢掏出無聲手槍朝飛車許連開了十幾槍,被子被穿了十幾個窟窿,血水泉涌,飛車許死不瞑目。那女陪護好半天才尖叫出聲,慌張地奔出病房求救。
許家的賭場依舊進行,片刻後,十幾輛警車停在許家門前,幾十名警察端着槍衝進許家,把正賭博的一羣人圍住。第二天,市電視臺播放了一則消息:警察於昨日端掉一處特大犯罪團伙的窩點,繳獲槍支一百餘,彈藥數萬發,贓款三十餘萬……”
晚六點,軒轅飛羽和一起行動的一批人來到“狂沙夜總會”,每人抱了一位漂亮小姐。略陪幾杯,軒轅飛羽和羅小錫進入一個安靜的小包間休息,羅小錫笑道:“你今天的計策真絕,我現在都有點佩服你。”
軒轅飛羽苦笑:“絕個屁!”揉了揉太陽穴,“我二舅恐怕會找我麻煩,唉,他一定知道是我殺了許重九。”
羅小錫表情輕鬆:“他能把你怎麼樣?現在是沒有清官的社會,人人當官只爲利,我保證他不會找你麻煩,那種有原則的官在國內已經基本絕跡了。”
軒轅飛羽正和羅小錫說着話,忽然有人敲門,軒轅飛羽把門拉開,見門外站着一名刀疤臉的漢子。這人軒轅飛羽以前見過,那次常寵帶他第一次來狂沙夜總會,這位“七哥”就坐在一旁。
與上次不同,“七哥”顯得十分恭敬,微微彎着身,“軒轅哥,不知道你來,過來敬幾杯酒,不打擾吧?”
軒轅飛羽微微一笑,手扶着他肩膀請進房間:“是七哥,好久不見了。”
“七哥”受寵若驚,連忙道:“軒轅哥不要這麼稱呼,叫我風七就成,或者小七也可以,七哥是絕對不敢當。”如今軒轅飛羽的名頭十分響亮,據說連羅七指都和他稱兄道弟,風七怎麼敢讓他叫“七哥”?
軒轅飛羽讓他坐下,“風七,你原來哪裡?”在夜總會看場,要麼是夜總會老闆養的打手,要麼是夜總會花錢在外幫請來的打手。
風七道:“我以前在砍手黨裡混飯吃,後來感覺不適應,就來這裡替老闆看場。”狂沙夜總會羅七指有部分股東,但真正的老闆從不露面,如今風七也算是羅七指的人。
軒轅飛羽來了興趣,東方秋水正要和砍手黨的人打仗,他有意識地開始關注砍手黨的事情,“風七,砍手黨的老大是什麼人?有多少手下?”
風七想了想,“老大是盧新義,三年前才坐上這個位子,前老大被他砍死。砍手黨的活動範圍主要在森林區,手下大約有一百多號人,大部分是監獄裡出來的,打架不要命。”
軒轅飛羽暗想:“這些人兇殘無比,東方秋水那小妞恐怕不是對手。”
風七又補充道:“我以前在前任老大手底下混,後來盧新義當家,我就出來了。這個人太深沉陰險,我如果不出來,恐怕現在早死了。”他語氣中對盧新義似乎十分怨恨。
軒轅飛羽點點頭:“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風七笑道:“軒轅哥這是和我客氣了。”風七心裡清楚,軒轅飛羽問這些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就是想對付砍手黨。
“軒轅哥,羅哥,我外面找了兩名漂亮的稚兒,要不要叫進來?”
羅小錫眼睛一亮,軒轅飛羽卻擺擺手:“算了,今天還有事,改天吧。”
風七退出,羅小錫瞪着眼叫道:“小軒轅,你不要給我留一個啊?”風七這是來巴結軒轅飛羽,準備的妞一定漂亮,而且還是稚兒。
軒轅飛羽笑道:“你想玩我又沒攔你,是你沒說話,怎麼怨我了?”
羅小錫朝軒轅飛羽比了比中指,忽然又跳起來,怪叫道:“壞了,今天和一小妞約會,老子先閃了!”急匆匆奔出夜總會。
次日早晨,班主任李雲逸拜訪軒轅清遠,還拎了兩瓶酒過來,那是他珍藏了許久的兩瓶好酒,一直沒捨得喝。軒轅清遠早就想和李雲逸見上一面,恰好元旦放假不用上班,於是和妻子夏玉函很熱情地招待李雲逸。
軒轅飛羽乘軒轅清遠書房拿茶軒轅,跟過去低聲道:“老爸,呆會兒李老師走的時候,把你那兩包極品雲鋒送他,那什麼御前龍井也送兩盒。”
軒轅清遠吸了口涼氣:“兒子,你不是要我命嗎?你老子藏了一年多沒捨得喝……”
軒轅飛羽拍拍老爸肩膀:“老爸,茶軒轅好弄,哪天我給你往家拉幾車,你的好茶軒轅不如多送李老師幾包。”
軒轅清遠想了想也是,自己兒子好像現在挺有錢,便爽快把自己許多好茶軒轅都拿出來。陪李雲逸吃了早飯,軒轅飛羽很着急,他答應今天假扮李花冰的男朋友,不過李雲逸做客,他忽然走了顯得不禮貌。
李雲逸幹了幾十年班主任,老眼毒辣,立刻明白軒轅飛羽神態好像有事,笑道:“飛羽,我和你爸下盤棋,你不用在家陪着,有事情忙去吧。”
軒轅飛羽“哎”的歡應一聲,拔腿便往外跑,狼雲的車子早等在外面,軒轅飛羽上車之後便不斷催他快開。
和李花冰約好了七點在學校門口見面,如今七點十分,軒轅飛羽雖然已經發短信說可能遲一會兒,但還是不放心,人車上和李花冰打了一個電話。
“李花冰,你到了沒有?我正在路上。”
李花冰好像並不着急:“沒事的,我剛到,表姐她也要一會兒到,你彆着急,路上慢開車。”小妞很關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