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蛇 42神 六
連認知都可以干涉的對手是不是可以與之一戰？
當然不能。
認知干涉已經不僅僅是幻術或者變形術這麼簡單的問題了，在不同的人眼中呈現出不同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樣的哲學問題一樣理所當然的事情。可這指的自然是主觀上的，客觀之所以是客觀的，就是因爲它的標準是不變的。可作爲客觀存在的物質形態會在不同的主觀意識面前表現出不同的樣子，這種事情真的可以解釋嗎？
可以，因爲有一種學說叫做量子力學。
可惜的是伽藍自認在這方面上沒有任何涉獵，僅僅是知道物質會因爲主觀意識的不同而發生不同的變化並非完全無理的事情。情報嚴重缺乏，伽藍的面前第一次出現了自己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和假釋的東西，那麼還要不要繼續？
“那個，你沒有事？”忽然，夜馨小聲開口打斷了伽藍的思考。
“沒事啊。”
“可是你的手在顫抖啊！”
這個時候，伽藍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抖動，看上去就像是癲癇發作了一樣。擡起這隻顫抖的右手，伽藍愣了兩秒，“我這是害怕了嗎？”
他這麼問，夜馨當然不會接話，因爲這很明顯是他的自問。
“哈哈，我果然是害怕了，會害怕纔算是個人嘛！”少年忽然笑了，笑得很開心，“好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得不去看看了。給力文學網”
“真的要去嗎？如果那個地方真的這麼危險的話，還是不要去了！”夜馨小聲的建議道。
對此，伽藍搖搖頭，“……其實從剛纔開始我就沒有不去的理由了，所以我們還是去！”
說完伽藍開始在地上畫鍊金陣。
夜馨並不明白伽藍所謂的‘沒有不去的理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隱隱約約明白應該和那羣去的人有關係。每次作戰之前伽藍的習慣是未雨綢繆，先把能夠用的全部都準備好了，然後再進去，所以他並不打算就這麼傻乎乎的爬過去。不一定真的要和塔的主人打一架，俗話說閻王易過，小鬼難纏，不知道里面會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所以各種準備都做一下都是好的。
至於怎麼配置準備的東西……一般來那種地方能遇到的東西除了陷阱就只有各種怪物，首先陷阱又分成兩大類，既死的和非既死的，說實話一個個針對可能出現的情況而做提前預備很明顯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投石問路。
說實話如果讓零號去探路的話，伽藍自己都是捨不得了，所以需要重新做點什麼。
有了零號的製作經驗，做兩隻機械狗並沒有花掉伽藍太長的時間，雖然夜馨在旁邊已經等的有些無聊的。這兩支機械狗並沒有設計成尖牙利爪的樣子，相反它們包裹着橡膠的外表看上去相當和善，少女好奇的戳了戳機械狗，不過這東西完全是由伽藍控制的，自然不可能像零號那樣對她的動作有所反應。
“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夜馨好奇的看着手上這個頭盔一樣的東西。
“防毒面具，當然，也有不錯的防護作用，”伽藍把頭盔戴上，“這些是保命用的東西，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抓一個摔碎，或許能救自己一命，當然，前提是對方是活物。”伽藍遞給夜馨幾個玻璃方塊，這是自然是伽藍多次死裡逃生的法寶，濃縮的乙醚氣體了，不過爲了方便攜帶，他把玻璃球改成了方塊。
“哦，哦。”夜馨點點頭，小心的接過這些一看就很易碎的東西，收好之後學着伽藍把頭盔戴上。
“能聽到嗎？”忽然伽藍的聲音從頭盔中冒出來，夜馨被嚇了一跳。
“能……能。”好奇的摸着這個黑色的頭盔，夜馨回答道。
“這是一個簡易的通訊裝置，說實話我覺得對於裡面的那個東西來說，什麼高明的通訊方式都可能被切斷，所以就簡單弄了一個無線對講機，範圍也就在一公里左右，超過這個距離信號就很模糊了，但如果在可能，一點微弱的信號或許就能改變一切，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把頭盔摘下來。”
“嗯，我知道了。”夜馨點點頭。
“好了，那麼我們出發！”伽藍這麼說的時候，人偶少女走到了山崖的前面，然後她從腰間抽出了兩條金屬鏈。
夜馨愣了一下，沒明白什麼意思。
“零號是會飛的，而我們不會，所以只能拜託她了，”伽藍接過零號左手的鎖鏈將其端頭的皮帶扣在腰上，“我可不打算就這麼爬進去，既然對方這麼希望我們進來，自然不論我們怎麼囂張那些大鳥都不會襲擊我們的。”
“真，真的？”夜馨不確定伽藍的看着下面盤旋的黑色大鳥，它們紅色的喙一看就極具攻擊性。
“猜的，”少年聳聳肩，“現在我們對於對方一無所知，在相對安全的時候試探對方自然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好。”女孩接過鎖鏈，反正都到這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走到懸崖的邊緣，夜馨感受着下面涌上來的上升氣流在撩着自己的裙角，巨大天坑中迴盪着的怪叫，彷彿這個洞穴是直通地獄一般。
直到這個時候，伽藍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後他有些無奈的笑了：“你哥哥如果知道我帶你來這種地方一定會砍了我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的啦！”少女盈盈一笑，“即便是地獄我也會陪你一起去的，我的想法的話，哥哥說過了一定會的！”“那個妹控。”伽藍搖搖頭，面對這樣的宣言，他還是隻有選擇迴避，“好了，我們出發！”隨着話落音，人偶少女身上轟然發出一股強烈的力量，這股力量將地面的灰塵全部吹飛，卻並沒有如飛機的風壓般持續，她嬌小的身影在完全沒有任何推力的情況下飛了起來，順帶還將伽藍和夜馨扯了起來。
42神【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