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些中小門派不在元極門的邀請中,所以都沒敢上山來,全都遠遠地站在山下觀望。
與其說是觀望,還不如說他們都各懷心思,或許其中相當大部分人都是來看熱鬧的,畢竟元極門這個曾經的天下第一大修真門派,大家都希望他像個巨人一樣倒下來,大家纔好藉機踩着巨人的肩膀爬上去。
而純陽門、天聖門和歸雁門三個較大的修真門派,他們最關心的問題,自然是元極門今天的真正目的。
不過,由於最後進入山頂那個路口被兩個拿着仙劍的元極門弟子擋住了,因而誰也不便擅自闖進去。又由於隔得較遠,大家都只能看見紫韻站在山頂正中,而無法看清楚她體內元嬰中金丹的顏色。
譚鬆實在忍不住了,就問譚門主:“爹,紫韻真要渡劫嗎?”
譚門主喝斥道:“你爹還沒到渡劫期呢,她一個比你還小的後生晚輩,渡什麼劫?笑話!”
天聖門的司馬仙姑湊過來說:“譚門主,我們賭一下如何?”
譚門主冷着臉問:“賭什麼?”
“我賭紫韻這丫頭不會渡劫!”
“廢話,本門主也是這樣認爲的。我們意見一致,還賭個屁!”
雪雁耐不住性子,就叫道:“你們別吵,我去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說完,雪雁祭出飛劍,越過了守住路口那兩個女弟子,飛身直接衝到了山頂。
守門那倆弟子見飛過她們頭頂的,是鼎鼎大名的歸雁門雪雁掌門,一時之間沒法阻攔,只得對着月心仙姑大喊了聲:“師傅,雪雁前輩來訪。”
月心仙姑轉頭看見雪雁仙姑落到了自己跟前三米遠,心裡不禁有氣,沉聲喝道:“雪雁仙姑,你未經允許,擅自闖進來,難道想幫我徒兒渡劫嗎?”
雪雁仙姑仰天大笑:“月心,你和明心在這裡搞什麼玩意兒,你們倆個老東西還沒渡劫,她一個小丫頭渡鳥劫啊?”
明心道長正色道:“雪雁,你若是不信,儘管呆在這裡好了,等會兒天劫打下來,你有本事最好別躲!”
雪雁仙姑不以爲然地笑道:“我就坐在這裡看,哪兒也不去!就算你們拿仙劍趕我,我也不走。”
說完,雪雁仙姑果真找了塊石頭,漫不經心地坐了下去,回頭還對譚門主和司馬仙姑招了下手,大聲喊道:“明心和月心請你們進來參觀。”
譚門主和司馬仙姑得了雪雁仙姑召喚,竟然當真撞了進來,而且,譚門主還把譚鬆帶了進來,司馬仙姑身後竟也跟着仇雪,這傢伙是蕭野和蘭嫣當年的書院同學。
明心道長和月心仙姑氣得渾身發抖,均在暗想,這三個老傢伙分明就是欺負我元極門中無人,如若洗心掌門和悟心師兄還在,諒他們也不敢闖進來!
但是,明心道長處於元嬰期第六層境界,月心仙姑處於第五層,而雪雁仙姑已經進入了第七層,就算兩人聯手,也未必打得過人家,況且,譚門主和司馬仙姑還在旁邊虎視眈眈。
而且,更氣人的是,譚門主和司馬仙姑一步落到地上之後,竟直接往正中間走了過來。
蕭野忍無可忍地大聲喝道:“請你們退出去!”
譚門主和司馬仙姑雖然忌憚蕭野的本事,趕緊停住腳步,但卻沒有後退。
譚門主陰陽怪氣地說:“我們聽說紫韻丫頭要渡天劫,特意前來幫忙,難不成元極門還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司馬仙姑出言譏道:“沒有我們幫忙,就算你元極門有人渡劫,也是個死劫!”這話隱隱又在影射洗心掌門渡劫不成功那件事情。
月心仙姑和明心道長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蕭野正想發作,耳邊忽然傳來紫韻柔和的聲音:“三位前輩,小女子渡劫之時,能夠得到你們鼎力相助,在此多謝了。請你們暫時退出圈外,以免天劫砸下來傷及無辜。那時,小女子罪孽可就深重了。”
紫韻這話說得很客氣,聽在雪雁仙姑等人耳中,卻似乎煞有其事。雪雁仙姑當然不信,飛身擠到司馬仙姑和譚門主前面,瞪大眼睛就往紫韻身上看。
司馬仙姑和譚門主聽到紫韻這樣一說,立刻也看向了她的丹田處。
三人這一看,就驚呆了。
雪雁仙姑目力最好,由於她自身就處於渡劫期,因而對內丹的顏色辨識得更加清楚。
“你,你沒作弊吧?”雪雁十分驚奇,不禁驚問道,“紫韻丫頭,數月前,你才處於第三層境界,如今怎麼突然就到達渡劫期了?太匪夷所思了吧?我知道你是個天才,但是,天才也長不了這麼快!”
司馬仙姑搖頭,斷然否定:“這一定是個陰謀,從古到今,從沒有長進這麼快的天才!”
譚門主皺緊了眉頭問:“明心,你們這樣炒作有意義嗎?”
明心道長冷笑道:“渡天劫也能炒作嗎?你倒是炒作給我看看!”
譚門主陰着臉道:“不管怎麼說,我始終不信!”
譚鬆湊過來神秘地說:“爹,紫韻也許是她師門用於炒作的犧牲品,我有個大膽的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
譚門主馬上給了譚鬆一個鼓勵的眼神:“鬆兒,你說來聽聽。”
譚鬆清了清嗓子說:“爹,你看元極門不是有很多仙器嗎?等會兒,他們可能會用仙器製造出像天劫一樣的劫雲,然後假意讓紫韻渡劫,到時又用仙器把她吸進劫雲中,給我們造成一種渡劫成功的虛假現象!”
譚門主捋着鬍鬚,讚許道:“鬆兒,你真聰明,我也有這樣的想法!”
衆人頓時聽得驚愣住,月心仙姑和明心道長大感哭笑不得,蕭野和紫韻也無奈地相視了一眼。
司馬仙姑最愛疑神疑鬼,她猛然聽到譚鬆這個分析,立刻叫道:“有道理啊,月心,你們這樣做是爲了挽回元極門的聲名吧?”
月心仙姑“呸”了一口:“我們沒那麼無聊!”
雪雁仙姑哼了一聲,振振有詞地喝道:“關係到門派聲威的事情,什麼情況沒有發生過?我認爲譚公子分析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