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邪神
蕭野聽見紫韻的聲音在發抖,心下有些發悚,趕緊轉頭衝着綠衣“紫韻”大喝道:“你是誰?你爲何要在這裡裝神‘弄’鬼?”
“師弟,我是你師姐呀,你怎麼對我麼兇啊?”綠衣“紫韻”一臉委曲地望着蕭野,“你不要我了嗎?師弟。”
蕭野嚇了一跳,手臂被抓得很緊,立刻又聽見耳邊傳來另一個紫韻的聲音:“師弟,她在模仿我!”
“沒有,你在模仿我。”綠衣“紫韻”忽然跳到蕭野的旁邊,一下扭住了他的左手胳膊。
這個綠衣“紫韻”本來距離蕭野還有十多米遠,但是,她卻瞬間落到了船緣邊上,這種速度如若放在平時,蕭野倒也不會吃驚,但現在不一樣,畢竟連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事情,“紫韻”又怎麼能做到?
除非她是紫韻的魂魄!
師姐魂魄出竅了嗎?蕭野駭然心悸,下意識地想甩開她,但一股幽幽的清香味立刻浸入了他的鼻中,令他忽然不忍心那樣做。
“師弟……”
她的聲音非常柔和,和紫韻完全一樣,蕭野抖了下手臂,卻被她死死地纏住,蕭野沒法,只得轉頭冷冷地盯了過去。
蕭野忽然就看見了一張生動的臉上,那裡有雙美麗動人的眼睛,裡面放出了柔和的光芒。蕭野心中頓時升起一個自責:我爲何要對師姐這樣殘忍?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蕭野立刻又反應過來,她是一個真實的‘女’子,所以她不是自己師姐的魂魄。
右邊的紫韻緊緊地拽着蕭野,突然冷靜地提醒道:“師弟,我們都不能使用法力,爲何她能呢?”
對於一個還能使用法力的人,現在的蕭野斷然不能輕易和她鬥法,因爲蕭野除了腳下這條由百變神珠化出來的小船,沒有任何資本和她鬥!
“你不是我師姐!”蕭野從她臉上收斂住溫和的目光,冷峻地說,“我很想知道你是誰,請你告訴我!”
“師弟,你剛纔不是想‘吻’我嗎?”綠衣“紫韻”偏了下頭,柔聲嬌笑,“師弟,你‘吻’一‘吻’就知道我是誰了。”
蕭野又‘抽’了下左手臂,卻如同被人鉗住了似的,根本‘抽’不出來。儘管如此,蕭野還是沒感到驚悸,潛意識中,蕭野依舊對她有種親近感。
蕭野再次擡起目光,平靜地看着笑顏如‘花’的綠衣“紫韻”,說:“我想起來了,你是這裡的主人。”
綠衣“紫韻”怔了下,閃身退到了那片彩‘色’蘑菇上面,幽幽地嘆了口氣說:“不對,只能說我在這裡住了很久!”
蕭野冷着臉問:“爲什麼你要變成我師姐的模樣?”
“我想對你報恩啊!”綠衣“紫韻”擡頭忽然又柔媚地‘露’出了笑臉,“你救了我,我得感謝你,但我仔細想了想,又不知怎麼感謝你。剛纔我看見你想‘吻’她,她卻不肯,於是我想,我可以滿足你這個心願啊!”
蕭野轉頭看了紫韻一眼,紫韻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期期艾艾地說:“我,我剛纔和師弟開玩笑的,如果他真要‘吻’我,我也不會拒絕啊,不需要你幫忙……哎!”
蕭野轉回頭來,卻對綠衣“紫韻”說:“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是誰,也想不起幾時救過你!”
“恩公,你看這些蘑菇。”綠衣紫韻指着腳下那片‘色’彩斑斕的蘑菇說,“你‘射’落下來的這些蘑菇,正好解除了囚困我的禁制,我只差一步就能重獲自由了!”
蕭野奇道:“下面有個什麼禁制?”
“有道神禁!”
蕭野大吃了一驚:“你是誰?爲何會被神禁囚困?”
“我叫夕瑤格格,夕陽的夕,瑤池的瑤,是無痕妖王的‘女’兒,當年我不慎‘弄’壞了水月天君的飄香神瓶,她就用神禁把我囚困在這裡,與世隔絕了幾千年,哎,她當年離開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我,說破解之法,正是這些蘑菇,只要把這些蘑菇吸過來沿着上面的神格擺成太極圖,神禁自然就解除了。”
蕭野驚奇地問:“夕瑤格格,這是什麼地方?水月天君又是誰?”
“這裡是妖界乾靈‘洞’,這是一個逆天妖‘洞’,這裡除了身具大神通的神人可以來去自如外,誰也無法從這裡出去。水月天君乃神界至尊座下四大天君之一。”
夕瑤格格“噼裡啪啦”像爆豆子一樣倒了番話出來,蕭野卻聽得目瞪口呆:“徐衝那廝竟然把我們搬到妖界來了!”
紫韻詫異地問:“夕瑤格格,依你這麼說來,即使你從這個神禁中脫困出來,也無法從這裡出去嗎?”
“本來是這樣,不過情況忽然又發生了改變。”夕瑤格格瞥了紫韻一眼,馬上又熱切地看向了蕭野,“你師弟是個神人啊!”
蕭野訕笑道:“你別指望我,我的法力不高,達不到大神通的境界!”
夕瑤格格柔聲輕笑:“我知道啊!你能不能再幫我‘射’一朵蘑菇下來?”
“你不是說神禁已經解除了嗎?”
“雖然我可以出來,但離脫困還差一步。”夕瑤格格指着腳下說,“這裡還差一朵白‘色’的蘑菇。”
蕭野順着她手指方向看了下去,發現她指着的地方,正是太極圖上黑魚的眼睛。蕭野回頭看了眼,轉身過來卻問:“難道你不可以自己去摘嗎?”
“我出不了這片圓形的水域!”夕瑤格格低頭指了下,擡頭笑道,“如果你救我脫困,我會送你一件神器的。”
蕭野奇道:“你怎麼會有神器?”
“就是那件飄香神瓶!”
“不是被你‘弄’壞了嗎?”
“只要損壞不算嚴重的情況下,很多神器都有自身修復的能力,隔了這麼多年,它應該已經修復好了。”
蕭野遲疑了下,又問:“飄香神瓶是水月天君的,你擅自送人,難道不怕她知道了會責罵你嗎?”
“不會的,她早就把飄香神瓶忘記了,哼,肯定把我也忘了,不然,爲什麼這麼多年來,她也不來看看我?”
蕭野心想,自己當務之急是從這裡出去,至於水月天君如何責罰她,那是她的事情,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