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定住吧!”
黑臉漢子一聲狂笑,手上靈光一閃,現出一張符紙,只向前輕輕一送,就貼在少女胸前。
“哈哈,看你怎麼跑!等把你換了靈石,你愛怎麼跑怎麼跑,大爺我都不會管你。”
“你,你這個卑鄙之徒,快放開我。”
少女雖然身子被定住,但尚能說話,氣恨交加地咒罵一句。
“罵吧,罵吧!反正一會就把你賣了。嘖嘖,能賣好幾塊高級真石呢!哇咔咔!”
黑臉漢子又一聲奸笑,便如拎小雞一樣,將那少女拎起,慢慢向樓梯處走去。
周圍看熱鬧的衆修士只是搖了搖頭,便轉過身繼續做自己的去了。對他們而言,這彷彿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根本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憐香惜玉。
衆人的漠視態度刺激了袁啓的某根神經,他想起多年前自己被冤枉吃大力丸時的情形。看來無論在哪裡,人們都是懷着冷漠的心在看熱鬧啊。
不過,他在沒有絕對的實力時,根本不會多管閒事,尤其是自己尚不能保證安全的時候。這樣想完,他便要移步走向二樓。
突然,一聲嬌斥聲傳來,在一樓空間處一陣迴盪:
“把人給我放了!”
周圍衆修士猛地聽到此言,不禁一樂,好戲又來了,紛紛扭轉頭繼續圍觀。袁啓聽到此聲音卻是一驚,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他微一轉頭,只掃了一眼,便見一個白衣女子擋在黑臉漢子身前,一雙怒目帶着凜冽的殺氣。
“白羽萍!”
袁啓心中一聲驚呼!
此人竟是當年追殺自己和上官嫣然的那個女子,她怎麼到這來了?
這位可是築基後期修士,他可不敢保證在其面前不露陷的,當即迅疾的轉過臉,心不在焉的繼續看起圓球來。
“前輩——這,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名爐鼎,準備拿去交易的!”
“哼,你們臭男人,就知道欺負柔弱女流,找許多爐鼎練功,一個個都該殺!”
白羽萍橫眉豎目地瞪着黑臉漢子,話語如刀,鋒利無比。
周圍人有的悶笑,有的無語,有的驚懼,還有許多女修紛紛擊掌贊成起來,明顯是認可白羽萍的言語。
那黑臉漢子擺出一副苦瓜模樣,他這是招惹誰了,本來交易爐鼎是很正常的,卻遇到眼前這個母夜叉,而對方偏偏又是築基後期的前輩高人,自己怎能得罪得起啊,好漢不吃眼前虧,乾脆把這丫頭放了吧。
不過,若真的放了,他還真有點捨不得,這丫頭可是神血之氣的資質,可比一般的爐鼎值錢多了。哎,罷了罷了,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爐鼎自己小命就會完蛋,還是放了吧!
黑臉漢子這般亂七八糟的想着,猛一咬牙,將少女身上的符籙揭下收起,對白羽萍擺出一副賠笑的面容:
“前輩言之有理,晚輩有眼無珠,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爐鼎交易了。”
“哼,你最好說到做到。而且也不能三心二意,要一心一意地對待你的雙修伴侶。”
白羽萍臉色緩和了一些,卻又說出這麼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這句話聽在黑臉漢子耳中,卻只能是非常無語的尷尬一笑,覺得眼前這位前輩可能受過什麼刺激,還是不要說太多爲好,以免觸動對方哪根神經,對自己下殺手,那可實在不值當了。
不過,這句話聽在袁啓耳中,卻是一震,他知道上官嫣然也同樣喜歡白羽萍的丈夫,她突然這麼說,難道上官已經跟令千羽好上了?
想到此,袁啓心中沒來由一疼。他緩緩移動腳步,找個人多的地方轉過身來,靜靜地觀察着場中的情形。
“小姑娘,你上我這來,看以後誰還敢欺負你。”
白羽萍這句話,顯然是對那少女所言。
嬌柔少女此時冷不丁的重獲自由,真是要多驚喜有多驚喜,當下一頓小碎步跑到白羽萍身前,道了一個萬福,感激不盡的說:
“多謝前輩相救,婉兒無以爲報。您,您收我做了僕人吧,婉兒一定好好服侍您!”
“做我僕人?我可沒有那麼矯情。你既然是神血之氣的資質,做我的弟子綽綽有餘,我看,你就做我弟子好了,以後學會爲師的高深道法,剷除這些沒良心的倒賣爐鼎的販子。”
白羽萍先是熱心的對婉兒說了一番話,接着又怒目瞪向黑臉漢子,一陣咬牙切齒的神情,眼中透出無限殺機。
“前,前輩放心,晚輩再也不,不做這種事了。前輩沒事的話,晚,晚輩,就先告辭了。”
黑臉漢子大驚失色,說話都有些結巴,他哪還敢在繼續逗留,一轉身就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跑去,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哼,男人也不過如此。婉兒,看沒看到,以後你有了師父這般本事,男人見了你也一樣是狼狽而逃。”
白羽萍見此,怒罵了一句,又對婉兒一番教誨。
周圍人有的讚歎,有的搖頭,有的不以爲然。
名叫婉兒的少女聽說眼前這位前輩要收她爲徒,雖然看不透對方修爲,但顯然是個厲害角色,當下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喜訊衝昏了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一個勁的點頭不已。
募地,一聲陰柔的笑聲出現在大廳內,緊接着一股帶着媚意的言語縈繞而來:
“白道友是真心實意要收下這個叫婉兒的姑娘做弟子?還是要圖謀她的神血之氣呢?”
“是誰這麼大膽,不想活了?”
白羽萍大怒,盯着人羣中某處一聲喝斥。
“呵呵,凌煙見過白道友,記得上次天靈秘境時,我二人有過一面之緣的!”
此聲剛落,一名紫衣人帶着幾個男女修士,笑呵呵的走出人羣,瞧他的容貌甚是嫵媚,但卻給人一種不知是男是女的奇怪感覺,而他的修爲竟也是築基後期。
袁啓初見到這個叫凌煙的修士,也猜不透對方是男是女,待看到其身後的一名女子後,心中不禁一怔:
“陶嫣兒!難道這人是千葉宗的修士?”
在陶嫣兒旁邊,那個薔薇也跟在一旁。
“原來是凌道友,妾身與不男不女之人沒什麼好聊的,還要去參加交易會,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