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昆沒在,說是去進酒去了,倒是柳皓陽一個人縮在酒吧的角落裡無精打采地喝着酒,看到孟東河和柳湘湘進來,居然連眼睛都沒有擡一下。
“看他這樣子,估計又被金青城從牀上踹下來了。”孟東河有些興災樂禍。
柳湘湘送了他一個白眼:“他是我的親叔叔,你的師叔,你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
孟東河理直氣壯:“你看他,看到我們來的當沒看見,不也一樣沒禮貌。”
兩人說這話時,是站在柳皓陽的桌邊說的,說白了,就是兩人一唱一喝地在挖苦柳皓陽呢,柳皓陽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來,可是又一言不發,苦着一張臉,孟東河這才真覺得帥師叔是真的心情不好,不是擺譜了。
“怎麼了?師叔,不會是真跟我嬸子鬧彆扭了吧?”
柳皓陽掃了兩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爲你們是神仙哪,未卜先知,你們不要捉鬼了,在路邊擺個攤給人算命去。”
“那哪行,擺攤哪有開事務所賺錢,”孟東河嘻嘻哈哈地:“帥師叔,你太不夠意思了,你有事呢,就跑回去找我們訴苦,風花雪月的時候呢,哪裡想得起我們一時半刻,你看,我們來了半天,你沒請我們坐一下,也沒請我們喝個一杯半杯的,唉,我看這師叔認與不認都一樣。”
“你放屁,”柳皓陽今天很有些開不起玩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了柳湘湘一大跳。
“叔叔,你到底怎麼了,你和東河不能說,和我呢,我可是你的親侄女,你還信不過嗎?”柳湘湘動用起親情攻勢來了。
“唉,不是不能說,是我沒臉說,”柳皓陽捧着臉,還真一幅見不得人的樣子:“金青城,她真是我的剋星,我不就是走秀時和兩個女模特搭了下話嘛,她太狠了,居然和別的男人跑歐洲旅行去了,牛啊,我現在是啞巴吃黃連,說不出苦啊,我身上有莫昆給我下的心蠱,我是離不開她了,她呢,也不知道收斂一下,總是肆意地傷害我,當我好欺負啊!”
“你現在不就是好欺負嘛。”孟東河說實話的優點又來了。
“唉……”柳皓陽長嘆一口氣,一口將手上的酒飲盡。
“叔叔,你到底是因爲心蠱離不開她,還是真的不願意離開她了。”柳湘湘的表情有些異樣。
“兩方面都有,要不然我的心蠱怎麼沒有發作呢,你說是不是?只是,男人也有自尊心的,她老是壓着我,讓我壓抑得不行,這樣時間久了,我真怕我有一天會不愛她了,那樣我的心蠱就會發作,我會死得很慘,她呢,會後悔當初怎麼沒有好好對待我。”柳皓陽彷彿看到金青城哭鼻子的情形,傻樂起來。
“師叔你真是很傻很天真。”孟東河狂打擊他:“以金青城的那幅德性,你就是死一萬遍,她也能忍住不哭的,算了,這就是你的命,千萬人之中你偏偏上了她這條賊船,劫數難逃啊。”
“你小子,我就賭定你有一天比我還慘。”柳皓陽隨口一說,卻讓孟東河和柳湘湘同時變了臉。
柳皓陽卻一點也沒有察覺:“你們今天來幹嘛了?”
“找莫昆,我們遇上一個CASE,有點麻煩。”孟東河叫來應侍生:“美女,幫拿兩盤點心,好吃的就行。”
“你們的CASE,莫昆是蠱師,他能幫得了你們什麼。”
柳湘湘把發生的事情全告訴了柳皓陽,柳皓陽聽得入神,等聽完了,他樂壞了:“你們來朝秦是來對了,不過找莫昆是找錯了,他幫不了你們什麼,我可以。”
“你?別逗了,你半路出走,功力還比不過湘湘呢。”
“別小瞧人,我幫不上,可是我的朋友可以。”柳皓陽得意地舉起酒杯:“我這麼多年在外面打混,別的沒有,三教九流結識得可不少,這中間,有能耐的人可就更不少了。”
“師叔,別賣關子了,直話直說吧,急死我們了。”
“好吧,我問你們,聽說過陰陽師嗎?”
“陰陽師?我沒有,東河,你呢?”柳湘湘搖了搖頭。
“陰陽師我熟啊,安倍晴明嘛,日本的動畫片裡面放過,和我們有點像,可是又不完全一樣,怎麼,師叔你還認識日本人哪。”
柳皓陽把酒杯狠狠地放下:“狗屁,陰陽師可不是日本人的東西,是從我們中國傳過去的,什麼狗屁動畫,誤人子弟,我跟你們說,日本人真不是東西。”
今天是來聽愛國主義課程爲了,孟東河賠上笑臉:“其實我只是偶爾看一下,客觀地說,日本有些方面還是值得我們學習的,要去除糟粕,取其精華,對不對?師叔,今天我們不聊這個,說一下你那個朋友吧。”
“我那位朋友是中國少數的陰陽師之一,而且是最撥尖的,你們的事不如去請教請教他。”
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