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迎雪並不迴應,仍然一步步向前走,臉上掛着的略有深意的笑容讓人很不安,好似整個房間的氣息都變的詭異。
這裡不是萱華園酒店最頂層的奢華套房。
眼前也不是出身、氣質、相貌、身材都一等一的頂級美女。
這裡是白虎嶺白骨洞。
眼前是白骨精!
“嗖”
尚揚見她即將走到面前,瞬間站起來,與她拉開一段距離,左右看看,套房很大,這裡是客廳,周圍有四扇門,其中一間是書房也是會議室,一間是公用衛生間,一間是主臥,另一間是次臥。
此時,四扇房門緊閉,裡面究竟有什麼,不得而知。
“怕了?”
齊迎雪見他躲開,站在原地沒動,臉上調侃意味更濃:“我還以爲用槍指在賈逢春腦門上要貸款上的尚揚,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也是貪生怕死之輩,不要慌嘛,過來,我抱抱你,咱們一起慷慨赴死”
她說完,果然打開懷抱。
尚揚還在仔細觀察周圍情況,根據目前的認知,只有門外有兩名保鏢,如果要出去,他們未必能攔得住自己,可如果他們不反抗,而是拖延,再加上房門裡都是人,那麼自己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不現實!
齊迎雪來永城,可能因爲疏忽不知道。
但如果永城有異動,自己一定會知道!
但爲什麼,她敢如此大放厥詞?
“放心,房間裡沒,你看我有那麼賤嘛?把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那麼多人的目光之中?這輩子只有兩個人看過,相比較之下,你更佔便宜,能看我生生世世…”
她波瀾不驚向旁邊走動,把主臥的房門打開,裡面確實沒人,空蕩蕩,又打開旁邊的房門,還是沒人…
尚揚在大腦中飛速運轉着,即使沒人,他還是認爲齊迎雪並不是開玩笑,如果開玩笑,不可能把全身褪去,還說一起死!
她這麼做的目的很明顯,不忍心親口告訴賈逢春孩子不是親生的,與自己赤/裸/死在一起讓賈逢春引起懷疑,股份的事情沒人知道,以賈逢春的能力一定會順利拿回去,保證賈家不會動搖。
同時,還能解除當下危機。
最毒婦人心啊!
“我走了!”
尚揚覺得,沒必要繼續與她在這裡耗下去,每個月都會流血的動物,一旦下定決心幹什麼,可要比男人更兇殘,國外有一部電影,就在充分展示這點。
“你信不信,你走不出這裡?只要敢開門,就會粉身碎骨?”
齊迎雪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她盯着尚揚又戲謔道:“如果你不信,咱們可以賭一賭,在你手觸碰到門上的瞬間,咱們就會同歸於盡!”
“賭嘛,給你時間思考哦…”
說完,又重新坐到沙發上,臉上看不出絲毫要死亡的擔憂,反而平和的嚇人,讓人毛骨悚然。
尚揚深吸一口氣,盯着房門,想要發揮一如既往的鋼絲上跳舞,衝出去,可再想想,如今的自己已經沒必要刀口上舔血,別墅裡有那麼女人,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有幾輩子花不完的財富…
怕了?
他緩緩擡起頭,並不是自己怕了,而是需要考慮的人太多了。
轉過身,看着沙發上誘惑至極的女人,問道:“你怎麼能放過我?”
“哈哈”
齊迎雪再次大笑,側臥在沙發上,柔情似水,緩緩擡手:“過來,讓我們最後做一次露水夫妻,如果你能讓我舒服了,說不準還能放過你…”
她能放過個屁!
不過去,賈逢春有可能懷疑,但未必會去做親子鑑定,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一旦發生什麼,賈逢春一定會去做親自堅定,屆時滿盤皆輸。
不知不覺間,汗珠已經掛在眉頭上。
“知道賈太平曾經怎麼安慰自己麼?路走多了,難免遇到幾條狗,人和狗相遇,給狗讓一條路不丟人,那時他說你是狗,而現在,我是狗,如果不聽話,真的咬你!”
尚揚沉吟片刻,前所未有的緊張,甚至比在鷹國、在遇到白家、乃至當初在惠東時被周騰雲用槍指着腦袋,還緊張。
齊迎雪說的沒錯。
那時自己是狗。
現在,她是狗…
“我想打個電話!”尚揚嚴肅開口。
還沒等她回答。
又道:“賈逢春可能與你說了,他是被人用槍頂住腦袋纔給我貸款,但他沒說,那兩個人並不是我派過去的,是他自己做的孽,而且,那兩個人也給他打電話機會!”
“如果死,也給我交代遺言機會…”
齊迎雪想了想,慵懶的動了動身子:“可以,不過你打完電話,可要過來陪我哦…”
尚揚沒回應,擡起手擦了擦眼皮上的汗,有幾滴落在眼裡,很癢!
拿出手機,沒有找通訊錄,而是靠記憶撥通一個號碼。
過了大約十幾秒鐘。
“喂…”
電話那邊響起一個男聲,很冷,即使隔着電話,也讓人感覺遍體生寒。
“放外放”齊迎雪緩緩道:“我想聽聽,你在生命最後時刻,都交代什麼,給誰打電話,那麼多女人,給誰打好呢?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說話陰陽怪氣,更可恨的是,在房間內遊蕩,極其刺耳。
尚揚頓了頓,不得不把電話拿下來,摁下外放,隨後道:“我可能要死了!”
“這不是應該的麼?”
電話那邊仍然沒有半點波動,很平靜:“其實你早就應該死了,當初,不過是我心軟…”
“恩?”
齊迎雪眼裡露出一絲疑問,她對電話內容非常意外,還以爲是打給馮玄因、或者是趙素仙,哪怕是遠在米國的情妹妹,亦或是李龍,也可能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丁小年。
但這個聲音,都不是!
還用如此口吻與尚揚說話…
尚揚對他的態度早已習以爲常,但在這種時刻聽他尖酸的言語,仍然覺得扎心,穩定心神道:“最後一件事,保護她們…所有人,拜託了!”
“盡力!”
說完,竟然直接掛斷電話,絲毫沒有表示哀傷和猶豫。
滴滴滴的聲音傳遍房間。
“他是誰?”
齊迎雪隱約間覺得這個聲音好像聽過,但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是誰,隱隱覺得,這個人非常重要,是尚揚一直以來的暗線,甚至能對將來產生影響。
尚揚緩緩把手機放回口袋,他原本還有一絲希望,可事已至此,屁的希望都沒有。
雙手插入口袋,緩緩閉上眼,嘆息道:“你認爲我還會怕你威脅?摁吧,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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