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悠,市裡的另一朵花,周騰雲的精神伴侶。
尚揚從未想過第一次與她見面會如此不堪,五秒鐘之前,入戲很深的尚揚全神貫注在唐建的故事之中,見到眼神、轉過頭看見唐悠悠沒害怕,被唐建吼了一嗓子,嚇得一哆嗦,險些從凳子上掉下去。
勉強坐穩身體,終於站起來。
“姐…他要殺我,他要弄死我,救救我,趕緊救救我…”
唐建破馬張飛的嘶吼,要不是在生命面臨巨大威脅的情況下,誰願意把自己的血淚史講給別人聽。
好在他的吶喊,並沒有引起唐悠悠的興致,後者打量着尚揚。
“這就是那天通話的男人?”
“他就是尚揚?”
“他就是說出,唐建誰也不能動我的女人的男人?”
她很好奇,那天夜裡簡短的兩句話,是在她生命中從未出現過得霸道,也可以說成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身邊不乏有周騰雲般的大佬、有手握生殺大權的權貴、還有西裝革履的子弟,但好似從不能有人說出那種話。
唐悠悠不是個善於表達的女人,她喜歡一切盡在不言中,喜歡精神溝通,更喜歡把事情在壓在心裡,自己與自己對話。
“你好,我叫尚揚,對唐建的事情萬分抱歉…”
尚揚也在看着她,已經由最初的嚇到重新穩定心神。
事實上,他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單純用漂亮應該不足以概括,準確的說,是符合他理想對象的女人。
陳雨童很美、揹帶褲穿上堪稱卡哇伊,那是可愛,馬尾辮一甩一甩是青春活力。
李念也很美,短裙緊身衣,偶爾還露出着肚臍,那是性感,從上學開始就收情書的李念怎麼可能不美?
馮姐更不用提了,惠北另一朵花。
但是唐悠悠的美與所有人不同,現在尚揚就敢大言不慚的說,如果天下憂鬱有十分,悠悠獨佔八分,憂鬱不等同於憂愁,這是一種不會讓人反感,只會讓人憐愛的境界。
她是坐在窗臺望着窗外的貓。
她是蒼山上獨獨一顆迎客鬆。
她是水裡一條孤獨無伴的魚。
她穿着一件淡灰色長款外套,開着懷,裡面是一款緊身奶黃色緊身毛衫,下身一條闊腿褲,腳踩一雙黑色高跟鞋。
如果說馮玄音本身就是風景。
那麼唐悠悠僅靠一雙眼睛,就能碾壓所有模特。
惠東兩朵花,都不是虛傳的。
“你好,我唐悠悠…”
她說着,伸手與尚揚握到一起,聲音猶如剛剛沖泡好的現磨咖啡,粘稠、甜膩、芳香。
“喂喂…還握手,手給我鬆開!”
唐建急了,已經忘記尚揚要殺他的事情,只顧得趕緊讓尚揚鬆手,他很機靈,看尚揚的眼神就知道對姐姐不懷好意,承認這傢伙確實長得帥有男人味兒,但任何敢挑戰姐夫權威的人都是反動派,如果姐姐對別人傾心,自己哪還能在惠東市橫着走?
經過唐建提醒,尚揚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觸電般的把手鬆開,他承認,在手觸碰到唐悠悠的一刻,心亂如麻,電流劃遍全身,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享受,可又不得不認清現實,眼前這位,是老闆的女人,精神伴侶,由不得自己胡思亂想。
“騰雲已經把你的事情說了”
唐悠悠溫文爾雅,倒沒失態:“其實我心裡對你還是有些隔閡的,不過看到你能來看小健,說明你有想改過自新,我也相信,你們以後會成爲朋友…”
尚揚點點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對!”
他並不是見女人邁不動步的人,李念那麼漂亮當初說踹就踹了、還有那堪比一個排的前女友們,再如何撕心裂肺,也沒能讓他回心轉意,可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眼前好似有個黑洞,不斷吸引他前行。
“啥玩意,我跟他成爲朋友?”
唐建急了,自己姐姐在這,可要比那些狐朋狗友有底氣的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恨不得剝皮抽筋,殺之後快,跟他成爲朋友,下輩子吧,不,下輩子也不可能…”
唐悠悠埋怨似的看了眼唐建,有惜愛、又無奈。
只是這一個眼神,又把尚揚看的目瞪口呆,好像他把的世界硬生生撕開一道口子,透出七彩光芒,他想不出來爲什麼會有這麼美的眼睛,也想不通上天爲什麼會讓她出現在自己面前。
怪不得周騰雲視她爲精神伴侶,哪怕是站在身邊,不說話,安安靜靜的看着就好。
她很憂鬱。
卻不感染別人。
只能讓任何人忘掉自己的猶豫,從而看向她。
“不可以!”
尚揚甩甩頭,把腦中的驚豔清除,他以前確實是個浪蕩公子,把那些女孩哭泣挽留聲匯聚在一起,足以哭倒一片長城,他承認,以前不對,也從未逃避過自己的錯誤,但現在不能這樣,雖說和李念從未說過什麼,也爲確定過關係。
二人就像分手多年之後,參加同學聚會,喝醉重新滾到牀上。
但都不能否認,兩人還保持這關係。
除此之外不能接受別的女人…不能想別的女人?
無法控制,只能躲開,開口道:“既然你來了,你們姐弟說說話,我先告辭了…”
尚揚說完,準備邁步離開。
“等等!”
唐悠悠頓時開口,露出笑容道:“不着急,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跟他說什麼說,趕緊通知我姐夫,讓他來帶走這個牲口,趕緊…”
“你閉嘴!”
唐悠悠不快的開口,隨後又道:“我這個弟弟就這樣,被我給慣壞了,不要介意”
“沒事,呵呵…”
尚揚乾笑一聲,更多是在掩飾心裡的跳動,心臟跳得太快,恨不得從嗓子蹦出來。
唐悠悠指了指外面,尚揚會意走出去,外面是客廳,有沙發和簡易廚房,沙發很寬,足夠陪牀病人在這裡休息,又坐到沙發上,唐悠悠熟絡一切的從櫃子裡拿出茶葉,是什麼茶喝不出來,只知道是甜的。
唐悠悠並沒有刻意避諱,也坐到沙發上,是另一端。
“中國有句老話:不打不相識…後來我才知道事情始末,其實這件事事小健做的過分,我還需要帶他向你說聲對不起”
“沒事”
尚揚還是這一句,雙手握着茶杯,低頭喝着。
他倒不是在唐悠悠面前感覺自卑,而是覺得自己不應該淪陷在沼澤裡,越來越深,能少看一眼,就少看一眼。
燈光下的唐悠悠越發動手,有幾縷頭髮散落在眼前,她擡起小手指給放到耳後,動作輕盈優雅。
“以後騰雲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他是個正經商人,很少會與人爲敵,所以保鏢的事情不需要太過操心,主要是安全,你喝酒麼?”
尚揚先是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
他很少喝酒,但也是喝,以前夏天賣水果的時候,吃晚飯會要一瓶冰鎮啤酒,純粹是爲了降溫,打拳的時候每天回家,睡覺之前會喝兩口白酒,是爲了解乏,這東西對他來說不是必需品。
交代道:“喝酒我不反對,但開車一定不要喝酒,一滴也不行,少量酒精會讓人亢奮,多量酒精會讓人麻痹,行車都不安全,而且喝多了也傷胃!”
尚揚應聲道:“放心,以後絕對不會在工作時間喝酒!”
唐悠悠點點頭:“你應該吸菸吧,我聞到你身上有煙味”
這個沒辦法隱瞞,雖說進入拳場之後,由於運動已經把煙降到最低,但仍舊沒戒掉,與態度有關,從未想過,認爲一個男人嘛,怎麼也得有點不良嗜好。
“對!”
“騰雲不吸菸,也不反感煙,如果你想做到他滿意,最好別在車上吸菸!”
“明白”
“騰雲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很開明的人,只要不觸碰到他的底線,從來都是以寬容爲主,對了…他不喜歡公司的人蔘與家事,如果你在接他的時候聽到什麼、看到什麼,全都當成沒發生,裝作路人他不會怪罪你,如果參與,他會很不舒服”
“家事?”
尚揚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唐建叫姐夫姐夫,但周騰雲實質上有家、有老婆,唐悠悠所說的也不是指她自己,而是那位原配。
話已出口,沒辦法收回。
唐悠悠並沒尷尬,不知是多年的關係已經大義凜然,還是從未發生過什麼,而問心無愧。
“是他的家,在西山別墅區,你應該知道,總之就是不要參與…”
尚揚點點頭。
所謂西山別墅他確實知道,是周騰雲的家,西山也就是那次他與馮姐去的望兒山,因爲最後也沒看到兒子歸來,才叫的西山,別墅已經很多年,原來的幹休所,後來改造之後對外出售。
但山並不是在山坡上,離西山還有一段距離。
“還有最後一點,騰雲有什麼事你可以隨時與我聯繫,記下我的電話:一三四…”
她說,尚揚記。
把電話號記下,也就沒有任何事情,尚揚起身告辭,病房的門關着,唐建看不見,也就沒能聽見破口大罵,出了門,出了大門,才發現天已經黑下來,夜風吹來,更發現感覺不到冷,身上太熱了。
“騰雲…騰雲…叫周總多好,聽得這個彆扭”
尚揚搖搖頭,他不是吃醋,確實覺得在自己面前叫騰雲,聽起來很彆扭。
而樓上窗旁。
唐悠悠目送着他背影離開,直到背影消失不見,又亮起手機屏幕,看了眼電話號碼,給編輯上名字,還是那天嘴裡唸叨的兩個字: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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