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下木原秀之後,鄭軻也返回了極星寮。
回想起在春芳園,宣荔幾乎要吃人的眼神,鄭軻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不過,還好最後宣荔答應了,自己也算是沒有白忙活。
中井紀代美莫名其妙地截走了他中意的廚師,當然讓他非常生氣。不過,他也用了小手段,簽下了中井所看好的選手。雖然木原秀在華夏料理上,還是一塊白板,但是他在料理上的天賦,遠要比二宮棠高,這也是中井紀代美敢讓他做華夏料理的原因。
所以,能簽下木原秀,從某種程度上說,鄭軻還小賺一些。當然,鄭軻也要因此忍受三個月的時間。思前想後,鄭軻最終還是決定先把開水白菜撤下來,等到三個月後,再做考慮。
這次鄭軻與中井紀代美的交手,看起來是平手,但中井紀代美的損失,要遠比表面看到的嚴重。
失去了木原秀後,中井紀代美獲得最終冠軍的概率少了將近2/3,而剩下的1/3,則在新井月的手中。而相較之下,木久知園果手中的牌則是好上許多。
大坪南的倒戈,讓雙方的實力差距,瞬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雖然在第二場比試中,二宮棠輸給了新井月,但是依然無法彌補這其中的差距。
事實上,接下來的節目也正像鄭軻所設想的那樣。雖然新井月贏得了二宮棠,但是他卻沒能走的更遠。在節目倒數第二期的時候,中井紀代美所率領的小組全軍覆沒,而決賽則成爲了木久知園果小組的內戰。
然而,大坪南最終也沒有笑到最後。在決賽的時候,大坪南得到了中井紀代美報復性的評價,在木久知園果將票投給大坪南的情況下,西野鬆最終完成了逆轉,讓鄭軻大跌眼界。
接下來,大坪南在媒體上,對中井紀代美進行責罵,而中井也進行了嘲諷式的還擊。
於是,這場美食盛宴落幕之後,最大的贏家,竟然是木久知園果,以及糊里糊塗得到冠軍的西野鬆。
值得一提的是,木久知園果的‘春果亭’因爲電視效應,變得更加紅火。而她自己也成爲了一名赤手可熱的明星廚師。
只不過,在《進階的廚師》結束之後,木久知園果就不再接受電視節目的邀請,而是將所有精力放在了‘春果亭’上,這也讓後續想要聘請木久知的電臺大呼可惜。
白石龍一的康復也非常順利,現在已經能夠站起,但是想要走路的話,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調理。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有四五個月的休息調養,白石龍一也沒辦法完全康復。因此,白石龍一也趁着這個時間,拿起了筆,開始對宏鍍學院的教材進行修訂。
時間轉眼進入七月,鄭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連續進行了兩場the-blue全國賽的淘汰賽,在贏下這兩場比賽之後,進入全國區的人數,由48人銳減到12人。而組織方也通知了晉級的12人,一定要在8月1日之前,到達江之島,參加全國賽。
當鄭軻看到這個地點的時候,眼前頓時一亮,因爲江之島正處在神奈川縣,與均客亭大概有一個小時的車程,說到底,鄭軻也算是東道主了。
不過,壞消息也不是沒有,比如,茜久保桃、木久知園果等遠月十傑全部進入12強,而其他人雖然在鄭軻看來沒什麼名氣,但查過資料之後才知道,一股強大的壓力,還是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幾乎每個人都有非常漂亮的履歷,比如亞洲區四強、全國賽四強,甚至也有經營著名餐廳的主廚。
整個比賽的難度,瞬間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參加秋季選拔賽的出賽者名單,也在這個時間正式公佈,60名學生的名字,寫在公示板上。
五六百名學生將公示欄團團圍住,快速地瀏覽着上方的名字。
“哎呀,沒有我的啊!”
“我也落選了。”
“真是羨慕那些能參加比賽的人。”
“是啊,好想去啊。”
四周的學生髮出了哀嚎聲,而榊涼子和吉野悠姬目不轉睛地盯着公示板,足足看了五分鐘,終於在公示欄上,找到了她們的名字,然後……
“太好了,有我們的名字耶!”吉野悠姬不顧周圍人的感受,直接撲在了榊涼子的身上。
“喂喂,你離我遠一點兒……好痛的!”
陪着榊涼子和吉野悠姬一起過來幸平,看到她們兩個人的名字後,笑着說道:“你們好厲害,都進入大名單了。”
“雖然比不上你和伊武,但我們也是非常努力的。”吉野悠姬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一個金髮青年出現在幸平創真的眼前。
“幸平,看來在進行食戟之前,我有機會和你進行對決了。”一個金髮少年出現在幸平的面前。
“塔克米,你也入選了……還有,肉魅,你也是吧?”幸平回身看到身後的水戶鬱魅。
“幸平……請正視我!”金髮少年不滿地指着幸平創真。
……
在遠處的辦公樓上,鄭軻站在窗邊,看着熱鬧的校園,露出了微笑。
“年輕真好啊。”鄭軻深深地呼吸了兩下空氣,發出了感慨。
“你的年紀明明也不大,不要說的這麼老氣橫秋。”薙切繪里奈雙臂抱胸,也站在了旁邊的窗戶前。
“我畢竟是經歷過秋選賽的人,所以難免有一些感傷。倒是你,這應該是一年級生中,最爲難忘的經歷,你真的想要放棄嗎?”鄭軻問道。
“我經歷的,別人都不曾經歷過,別人經歷的,我也不一定需要。”繪里奈語氣略顯落寞。
鄭軻想了想,繪里奈說的話,還真是符合她的經歷,畢竟,她是第一個初上高等部,就已經是遠月十傑的人。
“這樣的話,也行吧。其實,我倒覺得這樣的經歷,還是蠻不錯的。說不定就能碰上有意思的對手。”鄭軻伸了一下懶腰,轉身朝着樓梯口走去。
而與此同時,一個紅髮的中年男人推開了極星寮的大門,輕輕地說了一句,“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