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被陽光普照的一天,尚柳生鬧痢疾的肚子還沒有徹底的休息過來,就強迫自己起了,因爲他有更重要的事想要證實。
“娘子...”凌沐風俊朗的面上顯露的全是擔憂,輕聲的呢喃着。
尚柳生知道凌沐風的不安,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的時候,自己就嚴重的鬧了痢疾,凌沐風抱着他來回的在房間與如廁之間奔跑,可是累壞他了。
其實那還真的是尚柳生在耍壞,就是要他記住以後多控制點。
之後凌沐風可也算是謹記住了,只是,昨天二人突然間做那麼惹人羞羞的動作,都難免有些太投入了,所以就完全給忘了這回事。
今又見凌沐風怯怯的模樣,故而也明白他心裡怎麼想的。
尚柳生知道還有更重要的事,也沒有心逗弄他,便開口道:“別擔心,今我不用你抱着了,我們快些穿衣去吃早膳吧!”
“嗯嗯...”凌沐風連連點頭應答着,心裡像是鬆了一口氣,面上的表也隨之開懷了不少。
尚柳生看着他喜怒哀樂都彰顯在臉上,會心的笑了,因爲這樣的凌沐風雖癡傻,但是讓他感覺到了真實感,一切簡單明瞭就是他最想要的。
出了房間,尚柳生拉着凌沐風走進了堂屋,屋內一張四角桌上坐了三個人。
尚西和如月站在旁邊,臉上帶笑的看着李俏幽,似乎她在說什麼特別有趣的話題,因爲他們臉上個個都很開心的樣子。
尚柳生朝着李俏幽的方向筆直的走近,他看到了李俏幽脖間被半遮住的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吻痕,心痛...
作爲大夫皮膚上的痕跡什麼時間段呈現什麼顏色他還是知道的,只是...凌沐絮能忍受別的男子觸碰自己的妻子嗎?
如果是他,他絕不會許這樣的事發生,除非,不甚至到一點都不在乎......
他尚柳生不管怎麼不一個人不在乎一個人,也不會做出如此違背良心喪失人的事。
都知女子的貞潔大於天,如果這件事真的如他所想的一般,那麼,俏幽又該怎麼辦?怎麼拿臉面出去見人?
再三的躊躇,尚柳生決定這件事要繼續的觀察觀察。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一般,他能做的只有質問凌沐絮,畢竟,連他都接受不了的殘忍現實,如何讓一個女子接受。
“柳生...柳生.....”
李俏幽納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沉默不語,瞧着自己陷入沉思的尚柳生,叫着。
“啊....”尚柳生聽到李俏幽的叫喚聲,猛然回神,轉瞬的強壓住心裡的不安,笑着問道:“怎麼了!”
李俏幽被尚柳生弄得糊塗了,明明是他在出神發愣,結果這人卻問她怎麼了,真是會扭曲事實,想完還是忍不住的調侃道:“出神的可不是我哦,你卻問我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某人累暈了啊...”
尚柳生望着李俏幽臉上濃濃的笑容,心裡着實的是一陣陣的刺痛感,他實在不明白這麼美麗純真的女子,真的會有人狠下心傷害嗎?
“柳生...”
“啊...”尚柳生聽着聲音又啊了一聲,回過神來瞧着李俏幽氣鼓鼓的小臉。
李俏幽真是服了尚柳生無視她人的功力,瞧着他心事重重的樣子,輕聲甚至帶着氣的詢問着:“想什麼呢?都喚了你好多聲了,你再不理我我可就生氣了!”
尚柳生看着李俏幽佯裝怒氣的樣子,在心裡使勁的搖了搖頭,又一次着勸解自己不要瞎想了。
哪知,這尚柳生跟凌沐風剛坐下,就聽到羅伯大老遠的一邊喊着“公子”一遍跑進了堂屋。
“羅伯,怎麼了?”衆人瞧着羅伯氣喘噓噓的樣子都忍不住的問道。
羅伯堆滿褶子的臉上全是驚恐,映襯着他無罔震驚的神,戰戰兢兢的開口道:“羅...羅...羅寺組...一家被滅門...還有,羅寺組的眼睛被挖去了,手被剁了,據說找不到了...”
“什麼!”尚柳生被這個消息震驚到驚恐,又是滅門,難道跟王尚書府上滅門有什麼關係嗎?
想着尚柳生就面色生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楊延嗣與凌沐絮,唯獨沒有看站在他邊面色轉瞬即逝冷冽的凌沐風。
楊延嗣心裡被尚柳生瞧的突突顫,一張俊朗的臉上全是無可奈何,只道:“柳生,你不會是懷疑我吧!我雖然討厭那個什麼羅寺組,不過也不至於滅了他們滿門!”
尚柳生面上仍是帶着狐疑的表並沒有說話,只是把眼神又放到了凌沐絮的上,同樣沒有開口說話。
凌沐絮哪裡不知道尚柳生的意思,只是被他厭煩的人懷疑的感覺真是特別討厭。
凌沐絮英俊的臉上一對細長劍眉緊緊的蹙起,凌厲如劍的雙瞳俯瞰着尚柳生的疑色,冰冷的開口道:“本王想要他的命,何必如此偷偷摸摸。”
“柳生,你怎麼可以懷疑絮呢?我們可都是自己人,而且昨天晚上絮一直跟我在一起,都沒有下過。”李俏幽挎着凌沐絮的胳膊,水嫩的臉上帶着不解辯解道。
聽完李俏幽的話,尚柳生心裡全都是想哭的衝動:沒有下過,那麼俏幽就不知道,昨晚那個男子進了她的房間。這下可是完完全全的證實了,凌沐絮心裡確實有鬼,只是大家包括枕邊的人都不知道而已,那他又該怎麼辦?揭發他嗎?那俏幽又該怎麼辦?
“娘子....娘子....”凌沐風搖晃着尚柳生白色衣衫的胳膊,帶着擔憂着急的語氣喊着。
尚柳生斂迴心神對着凌沐風強勉的微笑着,輕聲的開口道:“別擔心....”
“哎呦!公子們啊!你們就別再瞎猜疑了,新上任的知縣說是血魔閣所爲!”羅伯還沒消散的驚恐神色無疑的還趴伏在臉上,無奈開口道。
“血魔閣!又是血魔閣!”尚柳生隱忍的怒氣瀰漫在他體的周圍,星眸如霜帶着難掩的凌厲。
楊延嗣也心知尚柳生一向心善不喜世間殺廖,可是,這就是生存法則,只是沒有辦法跟他說出而已,簡單說出口的只有那句:“柳生...血魔閣可不是你我能招惹的,不要想過問這件事。”
順着聲音尚柳生看到的是楊延嗣勸解自己的神,卻也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還是免不了在心裡一番思忖着:血魔閣到底爲什麼無緣無故的廖殺羅家,總得有個原因吧,難道官府也不打算追究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