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沒有定式,就像流動的沙一樣永遠隨風的方向飄向未知的遠方。
這座縹緲的海上樓閣並沒有像其他的海市蜃樓一樣,曇花一現後絕塵而去。它佇立在蒼茫的大海上,有人試着靠近它,但是無論是行進多少海里,它都存在於人們眼中的遠方。但無論多少人失敗鎏砂都得去看看,因爲闌珊是鎏砂唯一的方向。
鎏砂和段小飛隨即賣了機票踏上旅途。經過幾日的交往生活,鎏砂發現他是一個神經大條,行事猥瑣,思想怪異的二貨,所以就把闌珊樓的存在告訴了他,只是告訴了他三個字,那是鎏砂知道的所有。
鎏砂原以爲,他會笑自己是瘋子,以此作爲笑柄來狠狠的嘲笑自己些時日,不過他非但沒有,而且一夜過後他還在他的小說中寫出了關於闌珊樓的些許事情,鎏砂並沒有在意,而後發生的事情卻讓鎏砂瞠目結舌,無法言表。
二零一四年五月十九日,鎏砂們踏上了匆匆踏上旅途,手中緊握着登機牌,生怕一不小心丟失在某個角落,聽着機場的飛機升起降落的聲音,一種無以言表的激動心情從心底裡無法壓抑的涌動出來,像某個國家的領導人頒佈的某個公正決策後,狂熱的激進分子無限高漲的實施熱情。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的航班,激動且迷茫,就像去見久違的朋友,心裡急切的想飛奔到他的面前卻不知道見面以後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他們在飛機上找到位置坐下,鎏砂的心情卻發生了360度的巨大轉變,漸漸恢復平靜的鎏砂開始反悔了:現在和段小飛這樣渾渾噩噩的活着已經很好了,爲什麼非要打破這平靜呢?。於是,鎏砂轉頭問正在看着前面性感知性的空姐挺翹臀部想入非非的段小飛:“我覺得沒有必要去哪裡了,和你整天胡扯的生活也許更適合我。”他似乎沒聽到鎏砂說話,不過鎏砂說這句話的時候確實聲如蚊蠅。他轉過頭,目光呆滯低頭不語,心裡又想讓他沒聽到這句話。
段小飛從空姐的背後倩影之中回過神來,他嚥了咽口水,舌頭舔了舔上脣把目光戀戀不捨的從下蹲後顯得更加堅實豐滿的臀部移到鎏砂身上,說:“怎麼了,反悔了?”他的眼睛還在不老實的左右瞟。
鎏砂不知道該怎樣說纔可以說服他也說服自己。默默地點了點頭。
剛要開口,段小飛就打斷了鎏砂,指着另一個空姐在鎏砂耳邊輕聲地誇讚人家的身材。鎏砂擡起頭目光一掃而過,點了點頭。
他問爲什麼後悔,鎏砂竟然連一個搪塞的理由都編不出來。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安慰鎏砂,詢問鎏砂,但大多還是在欣賞與評價着目光中的豐臀****。鎏砂知道他是在拖延時間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制止。隨着一聲聲音甜美和諧的提醒,鎏砂的心終於沉了下去。段小飛做語重心長的樣子,寬厚的手掌拍拍鎏砂的肩膀,裝的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你已經沒得選了,認命吧!少年。”話音未落他的目光又放心的停止到了某位空姐的身上。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對不起……”這個聲音柔弱充滿歉意。
“你以爲對不起就完了?這是名牌,不小心弄髒了你也得賠,知道嗎?如果要是賠不起的話,那麼……嘿嘿!”這個聲音強硬且****。
“我只是個學生,錢都用來買回家的機票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略帶哭腔。
對於這發生在身後的事情鎏砂大致聽明白了,女孩的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香濃的咖啡潑灑到了男人的衣褲上。霸道無理的男人纏着女孩賠償,空姐也前去交涉反被男人爲虛張聲勢揮出去的手掌襲擊了胸部吃了豆腐。段小飛拍案而起,小眼睛與男人四目相瞪。鎏砂以爲是這獸行激發了段小飛塵封已久的正義感沒想到的是他與男人叫喊幾句後便去關心那位被襲胸的空姐去了。鎏砂搖搖頭,嘆了口氣,走到女孩哪裡,女孩用衣袖抹了抹眼淚,委屈的擡起頭與鎏砂四目相對,雖然紅着眼白卻依舊影響不了善良純真從這雙眸子裡的散發出來,更有幾分楚楚動人,似是才經風雨的西子湖,水光瀲灩,澄澈平靜但周遭的狼狽更使其更生幾度淒涼,翹長的睫毛已經被淚水打溼像是山色空濛。
鎏砂朝他點點頭,從衣服裡抽出錢包,數了十張紅爸爸遞了過去。
男子啞口無言,看看四周越來越多的眼神注視着他打消了不依不饒的念頭,看看鎏砂又瞪了一眼女孩,接過錢:“算了算了,既然有人付錢就放過你了。”
幽蘭露,如啼眼。無物結同心,煙花不堪剪。
女孩一個勁的衝鎏砂說謝謝,執意要留鎏砂的電話說以有了錢一定還鎏砂。
飛機將要起飛,大家都回到了座位上。飛機的廣播裡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大家要注意的事項。不得不佩服的是段小飛,就在鎏砂的視線之中消失不過五分鐘就已經拿了一堆寫滿了電話的紙條,他向鎏砂吹着牛,不經意的摸了摸胸膛前的佛像玉墜,這是他的習慣每每得意忘形的時候他都會有這個動作。段小飛炫耀着那些空姐如何如何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把紙條一張一張的放到鼻子底下輕輕的仔細的嗅着,唸唸有詞的嘟囔着各類香水的名字和與之對應的空姐芳名。
“小夥子,挺大方的啊!平常都不捨得打扮一下自己,英雄救美的時候也不含糊啊!值得表揚,值得表揚!那小姑娘的電話要到沒?分享一下唄!不過,你這泡妞的方法挺好,雖然需要投資,不過實施起來對我這種富豪來說還是比較符合身份的。不僅讓姑娘欠你錢,更重要的是欠下的人情啊!可謂是一箭雙鵰啊!這個方法我給打九分。……”
“小飛,小飛先聽我說,我沒有留那女孩的聯繫方式,更沒有想要泡她。而且我的錢包在行李箱裡,我拿的是你的錢包。我現在替那女孩給你說一聲謝謝啊!”鎏砂說着,掏出了錢包遞了過去。
段小飛止住話語,朝鎏砂眨巴眨巴眼睛打開錢包看了看自己猥瑣的照片,轉過頭看看女孩,看看鎏砂,又看了看機艙窗戶外面的九霄雲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