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處於最高處的觀戰亭臺中,飛出六個年紀一把大的人,有男有女,具都氣質不凡。
不用說,他們便是燕國六大洞天福地的掌門,在這片土地上,他們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但在聖地和荒古世家面前,卻不過是一羣螻蟻,因而他們的態度非常之恭順,沒有因爲兩家的闖入有任何不悅。
東道主,夕月洞天掌門,拱了拱手,含笑說道:“敢問來的是哪一位?”
戰車之上一條玉帶灑落,一個紫衣男子衣袂飄動,輕便而下,猶如天神下凡,他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雙眸如星辰舫璀璨,負手而立。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這名少女身穿紫衣,有一種貴不可言的氣質,但當她露出笑顏時,卻是另一種風情,眼波流轉,顧盼生輝,左臉頰有一個小酒窩,看起來非常的動人與俏皮。
屬於搖光聖地的蠻獸上,落下一個一身古樸青衣的中年人,讓人震驚的是,此人面容枯槁,像是修煉了某種邪功一樣。
“原來是搖光的陳長老”
“姬家皓月,東荒神體,七公子,姬皓月”
……
六位掌門震驚之下,忙不迭的上前見禮,引路,把三人請到了觀戰的亭臺之中。
待這羣人消失,擂臺場一下子炸開鍋了。
“搖光聖地,荒古姬家的人怎麼來了,看樣子來的還是重要的人”
“那男子一身紫衣,莫非是傳說中的未來東荒神王,姬皓月”
“那小姑娘是誰?長得真漂亮,像我小時候愛慕的鄰家妹子”
“笑話,你鄰家妹子能有這氣質,這女孩很有可能是姬家的小公主。”
“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同問”
……
人羣中發出議論的聲音,多數人都面帶不解之色,這種級別的選拔,聖地和荒古世家怎麼會出現,想不通。
位於西南角,和幾個人站在一起的楚峰,聞聽紫衣人是姬皓月,便猜到了那女孩的身份,姬家的小月亮,姬紫月。原因嘛,妹控到哪,帶着妹妹不是很正常嘛。只是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楚峰一時腦海中也冒出很多問號。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徐缺對戰江州劍門段天德”
楚峰擡起頭,朝一邊的小亭子裡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上了擂臺,徐缺喊得正是他,剛纔報名的時候,他用了這個假名字。
另一邊,一個長相頗爲敦厚的小胖子也上了擂臺,憨態可掬的樣子惹人發笑。
不錯,他正是之前那個十分緊張的小胖子。
楚峰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訝然,這人絕對不是之前那個小胖子,準確的說小胖子之前做了遮掩,他居然能逃過自己這個聖人王的法眼,很不簡單,難道動用了大聖級以上的兵器?
聯想到小胖子的名字,段天德,楚峰不由想到一個十分猥瑣的盜墓賊,不會這麼巧吧,全都聚在了一塊。
“徐缺,段天德,這兩人的名字,合在一起不就是缺德,真有趣,嘻嘻!”
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從觀戰的亭臺上傳來,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擂臺場上的人頓時鬨然大笑,是啊,這倆人的名字這麼有趣,居然還湊在了一塊,像是老天給大家開了一個玩笑,驅散這緊張的氛圍。
站在擂臺上的楚峰和段天德,嘴角同時抽了抽,作爲當事人,兩人誰都沒想到起個假名字,都能撞上。
“這位小哥,在下修爲淺薄,希望你等會兒手下留情。”
段天德朝楚峰拱了拱手,一副我修爲低下,你一下重手,我可能會被你打死的樣子。
擂臺下頓時傳來一聲嘲笑聲。
“段天德,剛纔在第一關,你的表現大家都看到了,不要再裝蒜了”
“是啊,一個超等,居然讓三等下手輕的,你要不要臉!”
……
段天德低聲暗罵了剛纔那個暗中出手,推着他在鎖鏈上前進的王八蛋,擡起頭,臉上帶着笑容。
“這位小哥,請了,我的修爲真的一般般。”
“巧了,我的修爲也很一般般”
楚峰揹着手,一臉的微笑,話說到這份上,他已經猜出了段天德的真實身份,段德,目前的身份是人人喊打的盜墓賊,是未來葉凡的坑友,與黑皇臭味相投。
“那,我就不客氣了”
段德拔出寶劍,秀了幾下,發出試探的攻擊,綿綿無力的樣子,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女扮男裝。
楚峰也拿出一把劍,似模似樣的和段德對戰了起來,兩人打鬥的可以說,爛的讓人難以直視。
“喂,西南角的缺德,你們打得很能再假一點嗎?”
那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再次傳來。
擂臺場下頓時一片罵罵咧咧,不過基本上都是在罵段德,說他假的讓人噁心。
“嘛的”
段德對剛纔在第一關害的他露陷的人更加惱恨,低喝了一聲,整個人一分爲九,幻影連連,看不出那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隨後,九個身影在同一時間發動攻擊,攻勢之凌厲,遠遠超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水平。
瘦得跟竹竿似的楚峰,陷入了重重身影之中。
幾聲驚咦聲從最高處的觀戰亭臺發出,顯然沒想到被列爲超等的少年,段天德,有這個能耐。
“這纔像樣,好看,好看!”
清脆悅耳的聲音再次傳來。
砰!段德肥碩的身軀,從戰團中飛了出去,落在擂臺的邊緣。
頓時觀戰的人全都傻眼了,誰都沒想到段德這麼快就輸了,原來,原來,扮豬吃虎的不是段德,是那個瘦的風一吹就倒了的少年,徐缺。
頓時,罵聲朝楚峰鋪天蓋地而來。
段德,算你狠,竟然假摔。站在擂臺上,楚峰滿心的無語,不愧是盜墓賊,這套路玩的不是一般的溜。
“想不到你纔是扮豬吃虎,真夠無恥的!”
段德裝作艱難的爬起來,一臉我無法接受的樣子。
“喂喂,那個段天德,你剛纔明明是假摔,我都看出來了!退一萬步,剛纔你明明摔得是屁股,就算打鬥中胸口也捱了一腳,你捂着腰作甚?”
清脆悅耳的聲音,帶着調侃。
擂臺場上再次罵聲一片,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