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麪包的憤怒

艾爾文起來後隨意吃了點東西,就哼着小曲就到選手區域去看當天的比賽安排了。沒想到看了一位他“熟悉”的有趣人物──長棍麪包。

長棍麪包見到艾爾文的時候一臉的敵意,確切的說是警懼的很,時不時的從側面瞟上艾爾文兩眼。

艾爾文看了看自己對手的名字──布萊德·謝特,陌生的很。看到長棍麪包臉上的神情,暗想難不成這次的對手就是這貨?

“哇,我今天第一場啊。”艾爾文看着排表嘆了口氣。

“喲,看你的樣子,昨晚睡的不錯啊?”奧妮安調侃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呵。我睡的好不好,難道殿下你不知道嗎?”艾爾文回過來笑看着公主,眼神盡是“若有所指”。

奧妮安滯了一下,嫣紅臉色轉瞬即逝,嗔道:“你這人也就會佔點口頭便宜了。”

“噢。殿下的意思是我應該多實踐實踐是吧?哎,果然我昨晚還是太保守了啊。”艾爾文一臉痛心的嘆息了一聲。

他內心卻是在想“小狐狸,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沒真的睡着。這點男女攻守間的道道,就想讓我破了功,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奧妮安放棄和他進行口舌上的交鋒,反正被他嘴上佔便宜也不是一次兩次,已經不痛不癢了。她把艾爾文拉到一邊,不經意地望了長棍麪包一眼,小聲說道:“那個人,就是你下一場的對手。”

艾爾文想着這倒是和自己猜的一樣,“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這人對我仇意大的很。”

“那要問你啊。”奧妮安看着艾爾文,嘴上是笑着,眼神卻是清冷的很。

“問我什麼啊?”艾爾文不解道。

“呵,你少給我來你那套招牌式的裝糊塗啊?”奧妮安瞪了他一眼。

“我是真不知道嘛。”艾爾文無奈道。

“噢,你不知道。。。”奧妮安拖長了尾音,“那天是誰故意在嵐姻姑娘面前嘲笑人家長相的?”

“我當時就笑了一下,本能反應而已。”艾爾文更加無奈了。

“你說是就是咯。”奧妮安也不反駁,“只不過你在他心儀的姑娘面前戳他的痛處,人家忌恨你不也很正常。”

“這你又是從哪裡看出的,殿下?”艾爾文好奇道。

“這人一頓飯的光景就偷偷瞄了你那位嵐姻姑娘十多次呢。”奧妮安平靜道。

“殿下觀察的真細緻。”艾爾文嘆道,對於誰的嵐姻這件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奧妮安沒搭理他,自言自語道:“不過有點奇怪,這人出身低微,他是怎麼搭上柏晨,雷薩兄妹的?據我瞭解柏晨,嵐姻這些人,可是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一般人哪裡哪裡進得了他們的圈子?”

“如果真的如殿下所說,他能和這幾人同桌吃飯,那就有點蹊蹺了。”艾爾文想了想說道,“不過他也許有光正教會的背景呢?”

艾爾文心想着,光正教會橫行,不少大小貴族都巴結着,生怕教會哪天上門按個“瀆神罪”的名頭。現下在教會裡當個小小的祭祀,說出去都比一些小貴族吃香的多。

“應該是了。”奧妮安應聲道。她心下想着“這教會不除了,遲早是個禍害。”

“殿下,你去調查這個麪包人,是不是因爲他下一場要和我打?”艾爾文轉念笑看着奧妮安說道,“想不到殿下這麼擔心我?”

奧妮安聽到麪包人不禁“噗嗤”笑了出來,聽他說完,一雙金瞳靈巧地眨着,“我發現你這人還真是自作多情的很。我哪裡調查他了,只不過隨便找人問了問罷了。”

“噢。。。”艾爾文學着她拖長尾音的腔調。

奧妮安不理他的揶揄,正經的提醒道:“不過此人面相古怪,看着就是心術不正的樣子。你到是應該留個心眼。”

艾爾文點了點頭,結案陳詞道:“果然還是關心我。”

奧妮安拿他沒辦法,“你別打完又要耗費我不少魔藥材料就行,那可都是我和師父兩個人辛辛苦苦採集來的。”

“懂得。懂得。殿下,我都懂得。”艾爾文一臉的欠打模樣。

奧妮安看着艾爾文這副死腔,幾度想要上去捏死他,礙及臉面纔沒有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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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艾爾文再次站在全場面前的時候,觀衆們給這個每次都能帶來驚喜的年輕人足夠的歡呼和尖叫聲。這也是就是爲什麼艾爾文只打算參加一次枕劍會,因爲不經推敲的青春不常在,也許下次他就沒有那樣的膽魄,爲了贏性命都不要了。

艾爾文環視了一圈賽場,依然沒看到那紅髮姑娘的身影。

“嵐姻避着我。奧妮安的比賽就在下一場,現在估摸着還在通道里等呢。沒了這兩位忠實女觀衆,有些落寞啊。”他騷騷地想着。

長棍麪包布萊德倒是絲毫不爲這山呼海嘯的吶喊聲而怯場,一雙眼睛一直緊緊盯着艾爾文。

艾爾文看着對手雙手空着,也看不出用的什麼兵器,也不知道他是武道,還是魔法師。

比賽方一開始,布萊德雙袖一甩,兩把一尺不到的短劍已經到了手裡,朝着艾爾文大步流星的殺來,邊跑還邊給自己加持的高階的迅捷術。

艾爾文想起第一日奧妮安的那個對手,也是使用的這種短小的兵刃,心下暗道:“原來不只是個武道,是個殺手。”

碰到這種對手,對艾爾文來說最好的選擇是先釋放一個結界類的魔法,冰凍降速這類的。然而艾爾文最近光顧着研究遠古的高階魔法,對於結界類的魔法基本還在入門階段。他這纔想起費提墨老是罵他不用功是有道理的。

於是他只得朝着布萊德連甩了十幾道冰槍,常規的用一個裂空拉開和對手的距離。然而這些簡單的冰槍術被對手幾個輕巧的十字切割就化解了。

正當艾爾文想趁着拉開距離後觀察對手的時候,兩把短劍已經快飛到他面門上了。

“什麼鬼啊?”艾爾文驚詫的喊了一聲,這才發現原來這兩把短劍尾端拴着兩根約有三五步長的銀鏈,先前這鐵鏈纏在袖間,他根本沒發覺。

他心下驚異:“這個長棍麪包,十字切的時候就把短劍飛出來了,他居然還預判好了我裂空的落點?”

艾爾文左手一橫,拉出一道冰鏡。布萊德的兩把短劍釘了上去,瞬間就戳碎了鏡面,但是勢頭也弱了許多。

只見布萊德兩隻手乾坤一盤,失了勢的飛劍扭動着劍身瞬間恢復了殺意,呼嘯着再次朝着艾爾文的臉上刺來。

“看來這人對我嘲笑他的臉意見很大啊。”艾爾文蹙着眉想着,“關鍵我又不是伽弗那種,老想着劃我臉做什麼。”

“鐺,鐺”兩聲,兩把飛劍直接敲在光盾外壁上,殺意沉了大海。

“艾爾文加油!”觀衆們看到艾爾文的拿手好戲登場,歡呼聲叫好聲越加振聾發聵。

布萊德看到艾爾文祭出了光盾,兩手一扯,銀鏈飛舞,兩把飛劍登時收回到了手中。腳下兩個箭步直接殺到艾爾文近身。

接下來的畫面應該是布萊德對着光盾一頓劈砍劃次,猶如上一場的槍客那樣。

然而令全場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艾爾文自己撤走了光盾。

本來布萊德的雙手劍對着光盾一招星月連擊,這下子撩了個空。

艾爾文趁着對手遲疑,就對着他的胸口連發四五道瞬發魔法,然後一個裂空瀟灑地撤開距離。

吃了艾爾文這幾下,布萊德心神一陣恍惚,他感覺自己胸口受的各種負面狀態在身體上蔓延。

“呵。這種程度還不足以傷到我。”布萊德反手又是揮出銀鏈飛劍,直指艾爾文。

“這廝爲什麼對我的落點判斷這麼準確?”艾爾文暗自驚異,每次使用完裂空,腳都沒站穩,對方的飛劍已經跟過來了。

艾爾文只得再次用光盾擋住這一下。

布萊德這次學乖了,沒有急於迫近艾爾文周身,揮着兩條銀鏈,就是像是兩根銀鞭一般,反覆抽打着光盾的外壁。

艾爾文感覺這種程度的攻擊比起上一戰的槍客差上不少,顯然像布萊德這種殺手對於力量的強化還是差了一些。

這下輪到布萊德犯難了,顯然他也知道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於艾爾文的光盾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般。如果放任艾爾文在光盾裡吟誦遠古魔法的話,那前車之鑑實在太多了。

布萊德也是果斷的很,狠下心來直接貼上光盾,他雖然不懂艾爾文這個魔法的原理,但是知道每次艾爾文用完都會只剩下半條命。

艾爾文看着布萊德又在近身揮砍着雙劍,嘴角輕笑,故技重施,褪了光盾,對着布萊德就是一連串的瞬發魔法。

布萊德這次有所防備,用雙劍擋下了一部分,但是還是中了幾道魔法。再加上先前一次,他身上的負面狀態越疊越多。

而後全場觀衆是一陣驚呼。

艾爾文這次的裂空直接閃到了布萊德的身後,對着他毫無防備的後心又是一頓狂轟亂炸,冒着詭異紫色的各種魔法在對手身後炸開。

這次布萊德終於遭不住,由於沒有防備,整個人被轟得飛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一段。

艾爾文也不給對手機會,對着還沒爬起來的布萊德又是幾道瞬發魔法甩上去,讓他意外的是布萊德頑強至極,單掌一批,身體在地上橫着滾了幾個圈,閃過了他的一輪攻勢。不過艾爾文的魔法都有很強的追蹤能力,立馬調轉方向朝着布萊德襲來。

殺手這種武道首重身形,布萊德可比追蹤魔法反應快的多,已經爬了起來,單膝跪着,交臂抵擋,艾爾文這一輪攻勢就這麼被擋下來了。

艾爾文自然不可能傻看着,再次使出了光盾提前防禦。他這一場靈活的使用光盾,可真是把長棍麪包布萊德氣的要死,那“葡萄乾”裡都快噴出火來了。

顯然此時場上布萊德已經完全處於下風了,拿艾爾文靈動的打法毫無辦法。

接下來的戰局已經演變成艾爾文單方面戲弄布萊德了,他鬼魅般的裂空出現在各種布萊德想象不到的位置上。

“我在這。”

艾爾文話音未落,布萊德腦門就遭受了一陣瞬發魔法。

“我在這呢。”

布萊德側腰處又出現了詭異的紫色光芒。

“嘿,我在這。”

布萊德還沒來得及回身抵擋又被魔法炸飛了出去。

現下布萊德已經做不出開場那種預判了,也就毫無反擊的能力,單方面被艾爾文的瞬發魔法瘋狂毆打,明顯靠着意志在做垂死掙扎了。看着他好幾次被打的爬都爬不起來,場邊的執事們有的都快看不下去了,但是選手要堅持,他們也沒辦法。

布萊德看着艾爾文臉上那種逗弄,就想到昨日被他嘲笑長相的事,始終咬着牙不肯認輸。

“我好容易覓着一個機會,得以見她一面,還被你這混賬東西嘲笑。”布萊德在心裡暗罵,他又想到女神當時嘴角的笑容,連訕笑都顯得那麼迷人。更爲讓他光火的是眼前這廝和女神還有着曖昧關係,這廝還不珍惜,得隴望蜀,和公主也勾勾搭搭。

艾爾文哪裡知道對手心裡戲這麼多,手上幾道魔法連彈,想早點結束這場戰鬥。

顯然,艾爾文這一輪攻勢足夠擊倒對手了。布萊德這次爬都爬不起來了,看樣子是昏死過去了。

執事們鬆了一口氣,判了勝負,準備上臺來把布萊德擡下去。

艾爾文長出一口氣,享受着全場的掌聲,內心的愉悅張狂地表現出來,“進前四了。看來老費的眼光真的不錯嘛。”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身後趴着的那人露出一絲狡黠,悄然擡起手肘,一支短矢“嗖”地朝着艾爾文的後背射來。

布萊德居然還藏着一發機弩?確切的說,機弩是登記在冊的,只是布萊德一直沒在戰鬥中用罷了。早在今早得知對手是艾爾文的時候,他就計劃着這一刻了,輸贏對他而言已然不重要了,他要的是艾爾文的命。

經過這次之後,艾爾文才會清晰的認識到兩點:第一,永遠不要對一個殺手掉以輕心,即便他已經重傷倒地了,因爲誰都不知道他還藏了多少殺人的手段。第二,將自己的後背暴露給對手是十分愚蠢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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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文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反應不過來,背上就插上了一根短矢。他扭過頭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後背,一臉的不可置信,簡直懷疑這是別人的背呢。要不是背上傳來驚心的痛感,他肯定是無法相信自己被偷襲了。

全場的觀衆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當着幾萬人的面行兇。

然而這事偏偏就發生了。

幾名黑衣執事立馬上去按住了布萊德,奈何他已經用盡了最後的氣力,這次是真的昏死過去了。他不符合正常人臉長度的臉上掛上了超長的笑容。

艾爾文稍一動就牽扯背上的傷口,“嘶”了一聲,疼的他冷汗直冒。

本來給布萊德準備的擔架這下給了艾爾文,執事們讓他平趴着,避免牽動傷口。

布萊德則被幾名執事用繩索捆着拎下場了。

被擡下場的時候,艾爾文聽到宰相福爾勒在宣佈處置的措施,也能聽到全場各種謾罵和聲討聲。不過他已經懶得關心這些,畢竟背上實在太疼了。

奧妮安看到艾爾文被擡下來的時候,神色凝重地問艾爾文“怎麼回事?”

“那個麪包人果然不是好東西,我都贏了還偷襲我。”艾爾文後悔沒把奧妮安交代他要小心對手的事放在心上。

奧妮安仔細看了看艾爾文的傷口,“傷口是深了些,箭頭應該沒毒。”

“公主說笑了,這些武器臨都上場前都要重新檢查的,不可能有毒藥的。”一位執事提醒道。

奧妮安點了點頭,“把他擡到昨天那間帳篷裡,我一會過去。”

幾位執事應聲點了點頭。

艾爾文見自己又被擡回那間帳篷,苦嘆人生真是太奇妙了,罵了一句“這他媽是第三次了。”

本來賽委會的醫官們要進來醫治的,但是幾位執事自然是明白公主的意思,把醫官們打發了。這下好了,艾爾文一個人被晾那兒了。

所幸奧妮安沒一會就到了帳篷裡,手裡還拎着一個布囊。

“你不是還要比賽呢嘛?”艾爾文不禁問道。

“剛剛賽委會把比賽挪到下午了。現下在處理那個傷了你的那人呢。”奧妮安一邊說着,一邊從布囊裡拿出各式的器具以及紗布,繃帶什麼的,“我不是說了,讓你小心點那人嗎?”

艾爾文看着那一字排開的器具不禁嚥了咽口水,感嘆道:“殿下啊,我真是想不到這人對我仇恨這麼大。”

“一會忍着點,我把箭頭拔出來。”奧妮安吩咐道,然後去解艾爾文的上身的袍子。

艾爾文這時候已經沒心思去感受公主身上的誘人香味了,任憑奧妮安利落地把他上身扒乾淨。

他扭頭看了一眼,奧妮安正挑了把大小合適的銀質鉗子。他嚇得趕緊把頭回過來,小聲說了句“輕點。”

奧妮安無聲笑着,暗歎“皮膚還不錯。”

只見她一隻手醞起麻痹閃電魔法,另一手用鉗子夾住短矢的尾端。

“忍着。”奧妮安雙手齊用。

“呃。。。”艾爾文才感受到傷口處傳來一陣酥麻,緊接一陣劇痛傳來,他知道箭頭被拔出來了。

奧妮安放下鉗子,拿着一塊方巾蘸着魔藥在傷口上仔細擦拭。

“痛啊。”艾爾文感覺傷口沾了魔藥後火辣辣的生疼,又扭頭過來看着奧妮安道:“殿下,你這個方巾不是昨天給我擦口水的吧?”

“對啊。”奧妮安好笑地看着艾爾文,“你嫌棄自己的口水嗎?”

“那倒也沒有。”艾爾文訕訕道。

“哈哈。看你那樣。”奧妮安笑道,“你是傻子嗎?擦過你口水的我早扔了,怎麼會帶在身上,你不嫌棄,我還嫌棄呢。”

艾爾文回過頭去,心下驚異於公主這魔藥的藥性,傷口處的痛楚竟然消了不少。

奧妮安拿起紗布幫他把傷口封好,柔聲道:“來,坐起來。”

艾爾文老實地盤腿坐了起來。

奧妮安一手按着紗布,一手用繃帶繞着他的肩頭和胸口緊緊纏上幾圈。

背上一沒那麼疼了,艾爾文心思就活泛起來。他感受着公主嬌嫩的柔荑滑過自己的皮膚,那溫熱的鼻打在自己的背上。兩人時不時還毫無距離的貼在一塊,感受着公主的衣衫,不禁頭皮發麻,腦中缺氧,眼簾沉重,呼吸急促,“娘咧,這受傷也太享受了。”

艾爾文再如何坐懷不亂,那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面對奧妮安這麼清麗絕倫的女子,又是近身廝磨,不免氣血翻涌,心跳加速,淫蟲上腦,邪念頻頻。再者說了,艾爾文本來也不是那坐懷不亂的人。

他趁着奧妮安繞到他身前來纏繃帶的時候,眼疾手快地捏住她的皓腕,順勢一把就將她按倒在牀上。期間還不忘居高臨下的望了一眼一臉錯愕的奧妮安。這時,他倒是忘了早上還吹噓自己進退有度來着。

“啊~”才完成這一動作,艾爾文就慘叫一聲,倒在牀上。原來他忘了自己背上的傷了,撐着肩的時候牽動了傷口了。

奧妮安自然不是好相與的,金瞳怒瞪,像只母獅子一般撲到艾爾文身上,狠狠地在他的肩頭啃了一口。

“啊~”艾爾文本來已經疼的直打滾,瞄了一眼肩頭,兩排貝齒印記裡竟也滲出血來。一時間,帳篷裡慘叫聲不絕於耳。

“活該。”奧妮安冷眼看着艾爾文哭天喊地的模樣,臉頰上卻不是這個溫度。

艾爾文滾了一會就滾不動了,蜷在那一動不動。

“哼。叫你作惡。這下舒服了吧。”奧妮安冷聲道。

艾爾文不知是心有怨懟,還是心下有愧,背對着奧妮安不說話。

奧妮安也不搭理他,看着他背上的傷口,血已經滲透了紗布,心裡罵了一聲“真該疼死你這個壞東西”,最終還是看不下去,重新給他收拾了一下。而後手勁很足地幫他收緊背後未綁緊的繃帶。艾爾文已經沒力氣和她計較了。歷經一波三折,傷口終於是被包紮好了。臨了時她還不忘在艾爾文的傷口上輕彈了一下,艾爾文又是一聲慘叫,疼的死去活來的,看來是還存着最後一絲氣力的。

艾爾文埋着頭看着自己肩上的傷口,心有餘悸。

奧妮安看着他一副裝死模樣,惱着惱着反而笑了出來。

“好了,你自己躺着吧。少折騰兩下,別又把傷口扯開了。”奧妮安交代了一句就出去了。

艾爾文伏在牀上,又仔細看了看肩頭的齒痕,忽而得意的笑了起來,笑意裡還不乏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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