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探戈
吳瑞走了,蔡雙雙又去意大利採風,葉容錦的生活突然就空虛起來,雖然蔡菡也經常過來陪她,可是葉容錦卻不喜歡見到她,見到她就想起了陸均遠和鍾褚,她現在對這一切都感到無比的厭倦。愛睍蓴璩
書看不進去,電視也不想看,每天坐在陽臺上可以發呆一整天,陸湛東越來越擔心她,終於狠下心來,拿了她的護照就買了兩張去馬爾代夫的機票。
葉容錦抗議無效,被他拖着上了飛機。
兩人坐在機艙裡,陸湛東笑道:“還記得去瑞士的事嗎?那一次我可是綁架你上機的,這次也差不多!你啊,我都不知道前世欠你什麼了!一次次都是這樣折騰我!”
“你後悔嗎?”葉容錦看着窗外,沒心沒肺地問道燧。
“不後悔!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娶你!”陸湛東反問道:“你後悔嗎?”
後悔……葉容錦在心裡說,眼睛依然看着窗外。
陸湛東猜到了她的答案,心裡有點難受,拖過她的手握着,輕輕地磨蹭着她的掌心說:“我不相信命運……更不信命中註定那一套!只是,容容,我能請你別把任何不好的事都往我們的婚姻上推嗎?我愛你……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輩子白頭到老的!你這樣……不是否決了我們的感情嗎?樵”
“你別亂想,我沒那意思!”葉容錦煩躁地想抽回手。
陸湛東緊緊地握着,咬牙說:“你嘴上不說,你心裡是這樣想的!容容,我不許你這樣想,你委屈有火氣都可以衝我發,別一個人把話都悶在心裡,好嗎?”
葉容錦看了看他,淡淡地說:“我真沒怪你的意思,你不相信命運,我卻是相信的,這一切就算我命中該受的吧!所以我也不怨誰!”
“你就是怨我!”陸湛東不客氣地說道。他也忍了好久了,雖然失去孩子和葉媽媽葉容錦很難受,可是他也很難受好不好?
他沒敢要求葉容錦時時笑臉迎人,可是能不能別這樣一直頹廢下去呢!
“你厭倦我了嗎?”葉容錦笑了笑,自嘲地說:“我也厭倦這樣的自己,可是我沒辦法,什麼都沒意思……算了,等回去我還是去美國唸書吧!大家分開一段時間,免得相看相怨!”
“我沒厭倦你,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厭倦你!我只是不想你這樣頹廢下去!”
陸湛東誠懇地說:“我認識的葉容錦是打不死的小強,我想你堅強起來!你能行的!”
爲誰堅強?
葉容錦笑了笑,點了點頭:“我儘量吧!好了,我們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好好度我們難得的假期!下一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一起出來玩了!”
陸湛東笑了,攬着她說:“只要你喜歡,我每年都抽二個月的時間陪你到處去玩,好嗎?”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別耍懶!”葉容錦靠到他肩膀上,想着回去就要分開,那就珍惜在一起的日子吧!
馬爾代夫的天很藍,潔淨的水清澈見底,陸湛東定了一個靠海的酒店,站在陽臺上就能俯瞰大半島嶼的風光。兩人像那些度蜜月的情侶一樣手牽着手在沙灘上散步,天氣好時就去潛水。
玩了一個星期,葉容錦心頭的陰鬱都被消除了大半,看着陸湛東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她心頭的結就慢慢消融了。
這晚,酒店有個週末party,是在遊船上舉行,兩人都受邀參加了,爲此,陸湛東還拖着葉容錦到商場買了一套禮服,紫色的紗裙前短後長,露出了葉容錦修長的腿。
她偏瘦,裸露出來的鎖骨讓陸湛東心疼,擁着她說:“容容,你要多吃點,你看你都瘦得沒幾兩肉了!”
葉容錦乖順地點頭,給陸湛東繫上了領帶,兩人手挽着手下樓,酒店大廳裡已經全是人。
陸湛東和葉容錦找了椅子坐下,臺上有人跳着倫巴,陸湛東眼一瞥就笑道:“要不要上去跳一曲啊?”
葉容錦想起第一次見陸湛東跳倫巴那風***樣,也笑了,說:“你去跳吧!我看就行了!”
“這怎麼可以,出來玩就是要玩得開心,我們一起開心吧!”陸湛東不由分說地拖着她上臺。
;葉容錦還是在大學時跳過,舞步生澀,和陸湛東的流暢一比,根本見不得人!
看陸湛東跳得來勁,她只好陪在一邊扭動着。
一曲終了,換上了慢搖,燈光打暗了,陸湛東伸手就把葉容錦摟到了懷中,下顎支在她肩膀上,擁着她跳了起來。
“容容……老婆……這感覺真好!”他喃喃地說道。
葉容錦摟着他的腰,有些恍惚,如果沒有那些煩心的事,這樣的感覺的確很好!讓她又有種戀愛的感覺了!
跳完舞,陸湛東帶着葉容錦回到座位上,給兩人叫了兩杯酒。
“來,爲我們的明天干杯!忘記所有的不愉快,希望新的一年我們去舊迎新,幸福地生活!”陸湛東舉着酒杯和葉容錦碰了碰,就一飲而盡。
葉容錦笑了笑,也喝光了酒。
陸湛東又叫了兩杯,然後托腮看着對面的葉容錦。
許久沒喝酒,兩杯酒下肚,葉容錦蒼白的臉翻出了一些紅潤,露出來的鎖骨也沾了一些紅潤,看上去很性感。
陸湛東從葉容錦懷孕就沒碰過她,此時一股衝動就涌了上來,很想不顧一切地拉着她回房間辦事。只是看葉容錦心情很好,有些不忍破壞這氣氛,就強忍着。
“要不要再跳一曲?”葉容錦酒意有些上頭了,只想舞動,放縱,揮霍完自己的沉悶,拉着陸湛東又上了臺。
這次借了酒意,葉容錦的動作也大膽起來,一曲跳完還不盡興,跑去讓dj換了探戈的曲子。
陸湛東驚得張大了嘴,這還是第一次見葉容錦跳這樣曖昧奔放的舞,他的興致也被勾起來了,上前鞠了個躬,就攬住葉容錦的腰肢跳起來。
探戈深沉、徐緩的曲調,並帶有濃重的憂傷、惆悵的氛圍經明快有力的動作糅合成了高雅的舞蹈,陸湛東帶着葉容錦隨着樂曲的節拍前後左右移動自己的腳步,自始自終他們交臂而舞,雖然面無表情,可是情感自持內在,動作不緊不慢,灑脫自如。
雖然是第一次合作跳這樣的舞,卻似因爲彼此心意溝通,竟然跳得和諧完美。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那些遊客們都爲他們的精彩合作喝彩!
陸湛東眼睛發亮地看着葉容錦,在掌聲中忍不住摟過了葉容錦,當衆深深地吻住了她!
這吻不同於以往的吻,帶了很多內斂的感情,和一種依依不捨。葉容錦似乎感覺到他含蓄的愛,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熱烈地迴應着他……
這個夜晚因爲探戈而變得明快起來,兩人跳到累,相擁着回到客房,陸湛東有些粗魯地把葉容錦推倒在綢緞的被褥上,撲了上去,猛烈地吻她的臉,她性感的鎖骨。
最後落到了她脣上,還帶着酒香醇的脣讓他迷戀地啃噬着,只覺得似闊別了一個世紀一樣,讓他吻得心疼。
狂亂的吻中,想起了那些照片,被處理過的男人爬在葉容錦身上的畫面刺激了他。
從出事後,他就繞過了這一段,從來沒和葉容錦就那事交談過,他不知道葉容錦到底有沒有被強.暴過,也不敢問。
此時擁着她,一想到這具美好的身體有可能被玷污,他根本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他的手指顫抖着拉開她禮服的拉鍊,一點點地幫她褪下禮服。
葉容錦似乎從他矛盾的眼眸中看出一點端倪,想起了那慘烈的一幕,就用手抵住了陸湛東的胸膛,顫聲道:“你懷疑我?”
“沒有……”陸湛東迅速說道,可是答得太快反而顯出了他的心虛。
葉容錦的熱情突然沒了,哀傷地看着他。
陸湛東心虛了,覆頭親吻着她的手指說:“容容,別想了,都過去了!”
“不……怎麼可以過去呢!你不相信我……”葉容錦眼角滾出了淚,自嘲地撇嘴一笑說:“有幾個男人喜歡自己的老婆被強.暴呢!陸湛東,我不能不解釋,別人怎麼看我不在乎,我不能讓你猜疑我!”
“容容,我相信你,你不想說就別說了!”陸湛東心疼地吻去她的淚水,側身躺着,將她擁在了懷中。
不,我要說,我就說這一次,你願意相信也好不願意相信也好,我以後都不會再說”!
葉容錦咬了咬牙說:“鍾褚一開始是想強.暴我……後來,孩子出事了,流了那麼多血他就嫌晦氣走了,換了另一個男人!可是我發誓,他只是在我身上製造了一些痕跡,根本沒碰我……對了,他們照了照片,說要拿去羞辱你!那男人是爲了照片才這樣做的,他真的沒把我怎麼樣!”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陸湛東心頭的疑惑被解除了,抱緊了葉容錦安慰道:“你別想了,已經過去了,以後再也沒人能傷害你了!”
葉容錦伏在他懷中傷心地哭着,陸湛東有些怨恨自己又勾起她傷心的回憶,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伸手勾起她的下顎將自己的脣印了上去。
帶着淚水的鹹味在兩人口中蔓延,陸湛東也不管,鑽進去與她的脣舌輾轉糾纏,他將她狠狠地揉進懷中,火燙的舌大膽地刮弄她的貝齒,勾.引她和自己共舞。
熱烈的吻,有種瘋狂的兇猛,似被壓抑了太久的猛虎,呼嘯着席捲而來,似要掠奪一切。
葉容錦顫抖着在他的進攻下劇烈地喘息,似一個要溺水的人緊緊地攀住了陸湛東的脖頸,熱烈地迴應着。
這段時間的陰鬱,已經要壓垮她,只有這一刻,在他火燙的懷中,在他激烈的吻裡,她才覺得自己活着,心跳加快,血液也在體內如熱漿奔騰着,呼嘯着需要發泄。
“湛東……愛我……要我……”她喃喃地親吻着他的下顎,拱起了身主動迎接他。
受到邀請的陸湛東就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衝動,一邊吻着她,一邊進入了她。
火燙的強硬填滿了她,那種滿足感讓葉容錦眼角又滾出了淚,就這樣吧,淪陷……無盡的淪陷!
讓***佔據自己的思想,不用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
兩人相擁着,從大牀上做到沙發上,又做到浴室裡,葉容錦瘋了一樣索要着,直到彼此都累得筋疲力盡,才雙雙倒在牀上相擁而眠。
餘下來的幾天,兩人就真正進入了度蜜月的狀態,每天睡到自然醒,在酒店的溫泉裡泡個夠,一起用餐,散步,最後又一起倒在大牀上與對方不知疲倦地恩愛。
這蜜月一直持續到陸偉良第n次打電.話來催促陸湛東回去,連顧安弈也被迫打來時,陸湛東才興致缺缺地和葉容錦一起踏上了回去的路程。
到了a市,陸湛東累積了一大堆事,馬不停蹄地就投入了工作中。
葉容錦在家無所事事,就認真考慮去念書的事,可是一想到要分開,就忍不住想起和關季琛的前車之鑑,這要走了,和陸湛東不是越來越遠嗎?
她猶豫着,一直沒下決心。見陸湛東這麼忙,就主動說去公司幫忙。
陸湛東一聽就拒絕了,說:“老婆你身體不好,還是在家多休息吧!公司那邊有顧安弈他們幫我就行了!”
陸湛東是擔心照片的事,公司畢竟有些員工看到,他怕葉容錦真去公司的話人多口雜說漏了讓她難受,才拒絕的。
可是葉容錦這麼敏感,就想到了自己被綁架的事,雖然陸湛東一直保證沒什麼事,可是她怎麼可能相信呢!一定是公司那邊有傳言吧!
她就沒堅持要去公司幫忙,一個人悶在家裡。
陸湛東怕她在家裡胡思亂想,就打電.話讓俞佩蘭多去找她玩玩,俞佩蘭給葉容錦帶了一條小松獅犬去,葉容錦卻提不起興趣。
不管多麼好的狗,它都不可能再是蔥花,她以後再也不養寵物了。
俞佩蘭沒法,就拖着她去上街,要不就帶她到自己店裡幫忙。
葉容錦也無事可做,就經常到店裡去幫忙,有一天在電梯裡遇到汪瑋蘭,汪瑋蘭看看她笑道:“容錦,聽說你出事了,我前些日子住院也沒顧得上去看你!你怎麼樣?”
葉容錦感覺她的笑裡有幾分幸災樂禍,不由想起了出事前陸湛東爲了她對自己撒的謊,心裡就有些添堵,不卑不亢地說:“謝謝關心,我已經好了”!
汪瑋蘭一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說:“你很堅強,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能若無其事,換了我就不知道怎麼承受了!”
葉容錦淡然一笑,直視着她說:“人和人不同,我要像你,我也不是葉容錦了!”
汪瑋蘭笑了,嘲諷地挑眉說:“你這段時間回大院看過阿婆嗎?聽說她爲了你的事都氣病了!你還是去看看她吧!做人家孫媳婦要該盡點孝道,否則大院裡還不知道會傳出些什麼流言呢!”
葉容錦忍不住了,嘲諷地說:“汪小姐,你管得也太寬了吧!我和湛東還有他家人怎麼樣,輪不到你管,至於流言,我一向就不放在眼中,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汪瑋蘭聽了就冷冷一笑,不屑地說:“你真有那麼堅強嗎?葉容錦,是不是湛東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都不知道外面在傳你什麼啊?掩耳盜鈴也不是你這樣的!依我說,你還是出去打聽一下,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別掩耳盜鈴自得其是。”
葉容錦臉色就變了,冷冷地看着她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不想說,你有興趣就自己去打聽!我不想湛東以爲我破壞你們家庭!”汪瑋蘭撇了撇嘴,見電梯到了,就先出去了。
她都走出了一段路,想了想又回頭說:“葉容錦,湛東可是獨子,你要不能生就離開他吧!別誤了人家一生!”
葉容錦皺起了眉,什麼叫不能生,她流了一個孩子就代表她不能生嗎?
有心想問個清楚,汪瑋蘭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葉容錦站在電梯口,突然失去了去俞佩蘭店裡幫忙的興趣,轉頭就走進了電梯。
她一人走在街上,腦子裡都是汪瑋蘭的話,“是不是湛東把你保護地太好了,你都不知道外面在傳你什麼?”
外面在傳什麼?
葉容錦突然很想知道,可是又沒可以打聽的人,她走累了,就索性回家,打開電腦搜索關於自己的一切,可是網上什麼都沒有,連陸氏的資料都是少了又少。
她想起了上次陸湛東打架那些新聞被張彌成的朋友全刪了的事,就懷疑關於自己的新聞也被刪了。
不是嗎?這麼大的綁架案,怎麼可能一點新聞都沒有呢!
她呆呆地看着電腦,腦子裡一團亂麻。
不知道坐了多久,聽到自己手機響,她機械地接了起來,對面陸湛東說:“容容,我要出差幾天,和你說一聲,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啊!”
“你去哪?”葉容錦本能地問道。
“去新加坡,林哲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去解決一下,幾天就回來,江南那邊我打過招呼了,他會照顧你的!”陸湛東似乎在趕時間,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葉容錦怔了一下,那邊就傳來了滴滴的忙音聲。
陸湛東頭天才走,第二天葉容錦就接到了許青芙的電.話,說許阿婆又暈倒了,已經送到了醫院,讓葉容錦過去幫忙看着點。
許青芙肚子大了,又要照顧點點,瞿霖和璐璐又去蘇州,葉容錦只好去醫院陪許阿婆。
許阿婆看到她就臉色不好,沒好氣地說:“你身子不好就在家歇着吧,我可不敢勞煩你,免得湛東知道了又說我欺負你!”
葉容錦很想轉身就走,又做不出來這種事,只好忍着氣說:“阿婆想吃點什麼,我回去給你做了送來!”
“不用,醫院裡什麼都又賣的,我要吃叫青芙去買就行了!”許阿婆一點都不給臉。
許青芙在旁邊聽着都覺得阿婆苛刻,轉頭對葉容錦說:“去熬點雞湯送過來吧!阿婆這邊我守着就行了!”
今天是年三十了,風還在上班,有些親們也在上班吧!大家辛苦了!在此風向所有親們拜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