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詠儀聽到張吹水對張知秋地建言,一呆之下卻是不由一陣地悽苦:真要是如張吹水所言,那有胖妮一個就可搞掂,還要自己出來混個什麼?
“這樣做會有許多地不確定因素——我是指後續的一些問題。”李詠儀迅速地將自己的思維切換到“公務員模式”,拼命地開始從雞蛋中往外挑骨頭。
因爲所要學習地資料太過蕪雜,李詠儀本着人工智能地本能將它們全部進行了分門別類地整理,如此一來果然是極大地提高了整理和學習的效率。
在所有地資料中,李詠儀最注重的,不是那些她看不上眼的科技資料,反倒是不被社會主流所看重地人文素材,尤其是對於“人性”地研究,李詠儀更是花了最多的精力和最大地努力在裡邊的。
通過自己的研究李詠儀發現,其實人類如果要按類別劃分開來的話,再進行研究和理解他們地那些行爲的時候,就會起到事半功倍和立竿見影的效果,於是李美眉將自己一多半地精力都放在了這個上面。
如今李詠儀所啓用的,便是“政客”大類下的“公務員”分類,其兩者間具體的細微差別之處在於,“公務員”對事物的着眼點更小、也更加註重個人地利益與眼前利益一些。
一個好的“政客”,在兼顧個人利益以及集團利益和國家、民族利益方面,一定是有其原則和底線的;而一個普通地“公務員”,除了只能看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之外,其他什麼都看不到眼裡的。
就像眼下在“公務員”模式下的李詠儀,爲了“體現自身的價值”,她冠冕堂皇地無視了那三艘核潛艇中所有官兵的性命,而所用的理由卻也似是而非地正大光明,屬於標準地假公濟私。
這一點正是“公務員”們最爲擅長的領域,也是他們最爲鮮明的特點。
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
一般而言,在這種貌似充滿“大義”地大帽子扣下來之後,決策者總是需要對之斟酌一二的,而這段時間,也正是李詠儀之流所需要的——他們首先可以藉機完善自己地“理論”,其次還可以尋找其他更好地切入和攻訐之處。
世間無事沒有問題,只要你肯“用心”去找,問題總是在哪裡等着你的;即便暫時沒有問題,只要它還在運作,那麼也總是會產生問題的;最後實在不行,替它製造或創造問題,也不失是一個很不錯地解決辦法……
“這話怎麼講?”張知秋聞言後果然便有些含糊:有些事情做的時候簡單,但往往卻是事後的麻煩不斷,張知秋既不想自己沒完沒了地來擦屁股,也不願因爲自己而給國家帶來一些額外地**煩。
當然,如果只是一些小麻煩的話,張知秋倒是不會介意的,但涉及到國家僅有地這麼一點點寶貝疙瘩肉,多那麼一些小心謹慎還是很有必要的。
“國家既沒有實力、也沒有準備來應對一場突然由自己所爭取過來的全面地戰爭”李詠儀哪裡又有什麼思路和說法了,說不得也只好發揮“公務員”地本能來個“虛、大、空”。
在一般情況下,只要有人提出了一個思路,那麼便必然會有一些被豢養和希望被豢養的“磚家叫獸”們跳出來,從諸多地細節方面補充和完善這些理論和說法。
李詠儀心中現在最爲遺憾的,當然便是自己手中尚缺少這麼一幫無恥文人地幫襯——這些人才是真正地可以赤膊上陣、百無禁忌、百戰不殆的百戰之輩。
哪怕是因爲某件事情壞了名頭、臭了大街,只要能夠出名,那便大功告成——有無數地人都正在削尖了腦袋往這條路上擠,在如今地這個美好的時代,“美名”和“惡名”在金錢面前是等值的。
而這些人顯然都是金錢的信徒,其他就神馬都是浮雲鳥……
不過,張知秋卻是積極主動地自己兜攬了這份很有錢途的“工作”,他撫着腦袋越想越多,最終完美地在腦中替李詠儀完善了她的這份“憂思”。
事實上,張知秋也確實是具備了做一個“官僚”地潛質:對於自己手中最大地“大殺器”胖妮童鞋,他基本上雖然不能說是“一無所知”,但也絕對只是“一知半解”地“想當然”。
當然,這種狀態很符合作爲一個“官僚”的本分——非如此,怎可稱“官僚”?!
以現代地球地科技水準而言,僅胖妮一人便足以橫掃全球,摧毀全世界所有地戰爭裝備——雖然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但畢竟是縱橫天下無敵手,誰不服隨手滅誰就可以了
不過,因爲自身所受地限制,胖妮這時可一直都是乖乖地縮在無人所知地角落裡做自己地小蘿莉的,如果沒人點名的話,根本是連泡都不冒的,更不要指望她會主動跳出來成就這一統全球地千秋偉業。
張吹水好笑地看着滿臉糾結地張知秋:李詠儀剛剛所說的話她也是聽到了的,如果拋卻掉這個“遊戲”本身的話,李女王的話確實是無可辯駁的。
但是,這明明不就只不過是個遊戲而已嗎……
面對張吹水地質疑,張知秋終於咬牙切齒地準備“說實話”了:留給那三艘“商級”核潛艇地時間越來越少,而他自己此刻腦中又彷彿全然都是糨糊……
或許,張吹水也許、大概、可能會有什麼好辦法也未可知的呢……
張知秋無可奈何地、痛心疾首地、心懷僥倖地、兩眼放光……那個芒地看着張吹水。
“你爲什麼這麼看着我?”
雖然眼睛的注意力一直都是集中在這周邊斷斷續續、大大小小地“屏幕”上,但張知秋這種極富侵略性地注視還是在第一時間便嚴重刺激到了張吹水,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胖子的目光所及之處,自己肌膚表層的那種灼熱地刺痛之感
“你現在所將要聽到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張知秋垂眉斂目,正容沉聲地說道,卻是讓張吹水好一陣地狐疑。
根據自己地所知,但凡這男人們在女人面前這般急遽地轉換“形象”以及“危言聳聽”、甚至“推心置腹”之際,多半是在要開始算計這個倒黴地女人了
自己有什麼值得被張知秋算計的地方嗎?
張吹水花三秒鐘地時間迅速地考慮了一下,沒有發現自己有任何“可疑之處”。
在張吹水想來,張知秋是一個擁有極爲高深武功地神秘“高人”,而這種人通常應該是不會被世人所追逐地“金錢”、“美色”之物所動心的,因爲他們有更高地追求。
當然,這個說法應該也是這些“高人”或他們地子弟們自己所不斷放出來的“美化劑”,事實上是,達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的人,常人所追求的這些東西,他們只要舉手之勞便可得到,自然是不會吃相那麼地難看了。
這個道理,和一個有錢人在飯店請客時不剩下幾盤子菜會感到沒面子、而一個鄉下人卻捨不得將掉在桌上的肥肉扔掉還要再夾到自己嘴裡是一個道理。
大家所擁有的資源和所追求地目標與境界不同,在處理同樣的一件事情時,自然就會有不同的思路和行動,看似“平等”,其實卻是根本就不具備什麼可比性的。
不過,張吹水還真是高看了張知秋這廝,他可是既求財、又求色的,只是總是時運不濟,而且做事還瞻前顧後、有心無膽。
時至今日,胖子地開銷不要說是花別人的,就是自己的錢,都尚需靠胖妮小蘿莉從自己的銀行卡里往出“偷”。
至於女人就更慘,如果不是張柔柔當初被“餓”了近千年而對“天地元氣”有些飢不擇食的話,要是以今時今日地人形怪獸再遇當日之事,張知秋一定早就變作某種排泄物,爲綠化地球作出自己最後地貢獻了……
“那我就洗耳恭聽好了”
張吹水也是一個殺伐決斷極其果決之人,一旦作出決定便絕不拖泥帶水,是以她纔會總是有意無意地擺出來一幅柔弱地姿態,卻也是不無希望能夠淡化這種形象之意。
當然,張吹水地這種姿態,更多地卻應該是來自於她那幾個真正地需要努力地遮掩自己的老妖怪師傅和師兄們的潛移默化,十幾年的相處下來,習慣終究也是成自然了。
“其實現在所看到的這一切,並不是什麼仿真遊戲,而是真實的存在;我們現在便是在五國軍演地現場,而我之前所說到的那三艘核潛艇,也正是我國那幾艘還沒有被美國人所盯上的最後幾艘了”
張知秋原本也是想說的慷慨激昂一些的,但這些話的內容卻實在是不提氣,他又沒有得到李詠儀那“公務員”系統的厚臉皮加持,於是這話最終在張吹水聽來時,卻是實實在在是有氣無力的緊。
“這種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張吹水清涼涼地回答,眼角眉梢都不帶一絲動的:“我可早已不是那種無知地在校小女孩了,想要騙我的話,拜託請編個合理些的故事來”
“你要怎麼才肯相信?現在實在是時間不多了——那三艘核潛艇現在竟然停在那裡不動了,你知道這樣下去會是什麼結果”張知秋單刀直入地說道,他也實在是有些被逼急了
“這麼幼稚的事情,你竟然也拿出來唬我——你不會忘記我是在哪裡上班的吧?關於這個國家,我比你瞭解的更深刻”張吹水擡起頭來,目光如刀地砍向張知秋。
“其實有什麼事情,你大可以和我直說,我是不會介意的”不等張知秋回答,張吹水又非常認真地補充了一句。
只要張知秋所提的要求不太過分,哪怕是他提出來要
和自己“處朋友”——只要不是立刻上牀,張吹水也決定接受下來,她對張知秋的興趣,相信不在對方對自己的興趣之下。
“其實,我是來自於未來,返回現代是爲了執行任務,但返回時出了事故,我忘掉了許多事情——好在還沒有全部忘記掉。”
因爲時間實在是太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李詠儀竟然開始了百秒倒計時,張知秋一時也不知道她這是給什麼事情在念“緊箍咒”,但也被逼的只好是這麼一咬牙直接地赤膊上陣了。
事實再次立竿見影地證明,這經典的玩意兒雖然果真是狗血,但確確實實是他祖母的管用的緊……
“你說什麼?”張吹水聞言果然便是大驚,接下來更是毫不意外地問出來那經典地愚蠢問題:“那你爲什麼要告訴我?”
“因爲,我是你未來的老公”爲了要趕時間,張知秋這下真的是連臉都不要了——李詠儀地那讀秒的聲音簡直就像是催命符,由不得胖子不着急。
“飯可以胡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張吹水儘管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張知秋所突發地無恥所“打動”了,當即便是陰森森地開口了。
開玩笑,國際排名前三十的殺手地便宜你也敢佔,當真以爲姑奶奶是怕了你不成?
張吹水被張知秋如此公然地挑釁,實在也是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了——在張吹水想來,這款遊戲此刻在線的人數應當不在少數,張知秋如此地對自己“當衆調戲”,實在是其心可誅,忍無可忍
“不是,不是,我哪裡有那心情去調戲一個不相干的女人,這也實在就是屎到了屁股眼,它不得不急啊……”
張知秋這句話到是說的真心實意——反正張吹水是註定要被“洗腦”的了,他現在也不怕說一些過頭話。
不多不說的是,這種感覺雖然比較怪異,但卻還實在是很有種奇異地“爽快”之感的。
“你究竟怎麼才能相信我?”眼見張吹水那秀氣地眉毛漸漸地已有倒立之勢,張知秋忙不迭地脫口問道——這時候可不是顧臉皮、不好意思的好時機。
“既然你是我老公的話,那對於我的身份應該是很瞭解的了——我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的丈夫有任何隱瞞之處的,那麼,現在就請你把我的身份說一下吧”
張吹水雖然憤怒欲狂,但還是決定要先佔領這道義地“制高點”,屆時哪怕自己真要對這個齷齪的胖子下辣手的話,也好以此來堵住他師門的嘴巴。
在張吹水想來,張知秋地師門必然也象是自己一般,是一個有着強大實力的隱世門派,而且必然是不會弱於自己地師門的——這從死胖子這身猶在自己之上的強橫功力,便可略見一斑了
“你的身份?”張吹水地這個問題讓張知秋一時間有些發矇,好在有李詠儀這個“人精”在場,而國安部也早已被她和胖妮聯手做好了後門,當即便將張吹水在國安部人事部門地公開檔案調了出來。
當張知秋將張吹水地檔案一字不差地讀出來之際,張吹水雖然驚訝,但也沒有太過吃驚,象這種公開的檔案,即便是在國安部裡,可以查詢的人也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泄密,那也不足爲奇。
“就只這些嗎?”張吹水冷冷地看着張知秋——不管怎麼說,眼前地這個人能搞到自己地人事檔案,已經足以說明他是一個不那麼單純的人了。
張吹水這時也已經打定主意,只要今天事畢,自己一定要親自以“紅隼”的身份,來徹底地調查一番張知秋此人。
作爲一個國際知名的殺手,“紅隼”有着自己地一套工作班底,這些人中甚至包括中國國安部工作人員在內構成了一個精幹但高效地運作團隊。
事實上,紅隼地幾件“成名作”,其實都是國安部不方便直接出手的人物,張吹水只是籍一個“國際殺手”地名義來執行這些任務而已。
當然,這些人中除張吹水之外,彼此幾乎都不知道互相地身份,維繫他們地唯一紐帶,就只有是一個神秘地代號——紅隼
張吹水之所以寧願動用自己的班底而不是更爲方便地國安部十三樓,源自於她的一種感覺,或許也可以稱作是直覺,但是張吹水不想將這件事“公有化”。
在張吹水地感覺之中,此事確實是有諸多地可探尋之處,但國安部地介入,則必然是會完全地處於主導與強勢的地位,根本不會有她個人意志地體現之處,而這是張吹水目前所不願意看到的。
在張吹水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李詠儀便直覺地感覺到了問題——這種“直覺”其實是由無數地“經驗”所累積起來後所必然得出地一種“判斷”。
但無論事實如何,感覺不妥地李詠儀都在第一時間便要求胖妮對自己予以協助,並且還親自指揮操縱數十臺超級電腦開始瘋狂地“掃蕩”國安部。
並非是所有地“量變”都能上升到“質變”——李詠儀攜數十臺超級電腦之威通過後門進入國安部地網絡,不是她不能再組織更多的超級電腦,而是根本用不到如此龐大的資源。
但是,最終抓住張吹水“尾巴”的,卻還是胖妮。
PS:忽然間發現本週不再裸奔,內牛滿面……
感謝英明神武的滄大,組織原來還沒有拋棄俺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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