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張知秋竟然在自己剛剛帶隊摸進工廠之後就開始向回急趕之後,大吃一驚的李逸風一方面安排人手繼續對其予以監控,同時啓動緊急預案,在萬一自己的人來不及撤出之前要採取手段對張知秋的行蹤進行滯留。
當然,如果李逸風在甫一接警時就立即撤出的話,那時間是怎麼也足以夠用的,但是他在受到那名不惜違反工作條例來對自己進行警告地小偷特工的刺激下,決意要親自地去看一下那些設備,並且要留下影像資料以備專家日後解讀。
同時,張知秋的適時而返還驗證了一個問題,就是他果然並非是一個人在單槍匹馬的混世,而是有組織地人手在對其暗中予以關照——這也正是讓李逸風最爲惱火的一個問題。
因爲這個前民兵訓練基地的地處偏僻——否則也不會被用來作爲軍事基地,在其周邊是並沒有什麼居民與其他商用建築的,因此監控這裡是一個比較容易的工作。
事實上,早在當初獲悉張知秋要把這裡作爲新廠房地廠址之時,李觀棋便立即動用地方公安的力量對周邊進行過一次摸排清理,查明瞭附近三百米方圓內最早落足此地進行經營活動地攤販也是三個月前,由此才很快便將這一片地域視之爲“安全區”的。
不過,例外也不是沒有——在獲悉這個基地將會被作爲一個工廠之後,朝陽區武裝部的一個領導建議要在基地旁邊的空地上新建一些臨時建築用以出租,但主要卻是用來解決一下隨軍家屬自己的就業問題。
這個建議據說已經獲得了通過——其實北京地雙擁工作是做的非常地到位的,絕對不會有隨軍家屬地工作沒有落實的問題出現,但問題是誰家又能沒有幾個窮親戚,傍着一個工廠,怎麼說至少也還是可以養活一家日用品零售店和一家飯店的。
但是,眼下地這起“告密事件”卻還賴不到這件事情身上,因爲這個方案雖然一家通過,但具體地實施卻還沒有開始,那片空地此刻也還依然只是一塊空地。
當然,以現代地民建施工速度,這麼一排小平房,有一天地時間就足以從無到有了,確實是用不着太過於急迫的。
對附近安全工作地排查正是由李逸風所負責的,如今在第一天便出現了這樣“被打臉”的事情,他的臉上也實在是沒有光彩,而他的懷疑目標卻也是放在了數百米外那幢被他們用來作爲監測點地民居高樓上。
那個地方,是李逸風唯一所沒有檢查到的地方,當時是因爲那裡已經遠遠地出了地面監控範圍而被忽略掉的,如今想來,面對一個擁有高科技手段地跨國走私犯罪集團,這卻果然便是最大地一個疏漏。
在二組出動了全部地三臺車輛於距離張知秋五十米外製造出一個小小地擁堵之後,李逸風終於得以從容地完成了自己地全部預定計劃任務,並且趕在張知秋回來之前對現場進行了最爲徹底地清理工作。
在李逸風等人在空無一人地院子裡忙的不亦樂乎地時候,張知秋卻是在車上看着他們在擋風玻璃上播出地即時錄像,笑的腸子都快要被糾結斷了。
因爲擔心自己的那些設備們被李逸風等人看出問題,張知秋在“重生”以來第一次對胖妮進行求助,而胖妮也果然極其義氣地學李詠儀般給張知秋出了一個“升級補丁包”,轉臉就讓張知秋給拍到了長城賽弗地駕駛臺裡。
胖妮地這個方案是要直接地對入侵地李逸風等人進行精神干預——這種精神高度緊張與集中地狀態下,其腦波活動極其地劇烈與清晰,模仿與干預起來難度是要降低許多的。
張知秋原本是想着在李逸風等人對那些設備進行檢查的關鍵之時在對其進行影響的,但二妮不知是因爲緊張還是理解錯誤,卻是直接地對廠房進行了光學屏蔽,並且在其前面設置出了一排全息虛擬廠房,直接將所有地特工們給引導到了這些個全息虛擬廠房之中!
不過,如果僅僅只是如此地話,也還不至於會讓張知秋驚喜糾結到這個份上,問題是二妮讓張知秋觀看地視頻卻是經過技術處理後去掉了那些全息影像後的圖像,看着一大幫子男人煞有其事地一片空地上忙忙碌碌,又怎能不讓張知秋笑到痛斷肝腸!
需要指出的是,爲了便於行動,李逸風的人此行所攜帶的攝錄設備都是小巧精緻地電子產品,因此也讓二妮此次地造假活動難度得到了最大程度地降低。
對於那些數碼設備攝錄影像的問題,根本不用二妮費心,直接便由自告奮勇地儀二予以完美解決了——如果這些攝錄設備是傳統地光學產品的話,那麼僅靠儀二是絕對難以勝任這種欺騙工作的了!
事實上,即便是到了科技發達如XSF6867基地的世界中,光學設備也依然還在人類的世界中大行其道:某些蟲族地精神波可以影響到電子設備地運行,但對於傳統地光學設備卻是根本就無奈其何!
越是技術先進的東西,在面對更高層面地科技手段時,就越是難以靠得住。
知道前方的擁堵應該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疏通,張知秋乾脆搖下車窗來將頭探出車外:在記憶中自己曾經在這一片生活過幾個月,這時看起來果然卻是有幾分久違地熟悉之感,倒也頗有幾分地親切。
李逸風的人馬還在院子裡的空地上兜圈子,前邊的這起連環剮蹭的小型車禍自然是不能就這麼順利地達成協議的,而且警車恐怕也是難以趕到,只能是調乘警騎摩托車過來處理。
在張知秋前面的是兩輛空載地出租車,兩名司機大概也是有些點頭之交的熟人,搖下車窗扯着一些閒話,話題卻不是眼前地車禍,而是剛剛再次調升地油價。
說到油價,張知秋頓時想起來自己那個太陽能熱水器般地太陽能電池,因爲工廠尚未開工,秋日裡高照地豔陽很快便讓高效地太陽能電池板達到了全負荷地運轉,而接受地太陽能也已經全部地轉換爲了新型地碳氫化合物。
之前在張知秋最爲忙亂地時候二妮曾經提醒過他一次這個問題,但當時張知秋正自被江秉謙等人纏的腦疼,又聽說那個太陽能電池板自帶的容器足以滿足一週內地碳氫化合物收集需要,便只是隨口地應答一聲便拋諸腦後了。
眼下這工廠看來是開不下去了,但這個太陽能電池板到是不妨留着——到了夏季用電高峰之時,就是北京也是會有斷電的區域的,而張知秋所青睞的這個雙橋地區不幸就是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地方。
眼下惦記着成寶機械製造廠這塊蛋糕的人實在是太多,李詠儀雖然信誓旦旦地表示有把握將這些膽敢覬覦自己這個房東的爛人們全部地踩在腳下,但張知秋眼下卻是暫且還不想採取如此高調的作法。
雖然是不乏開玩笑地說法,但如今在李詠儀的嘴裡張知秋確實是已經是淪落爲了“房東”的角色,原因卻就是因爲李詠儀極其地看不上張知秋地“不思進取”,稱自己的主人必須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
張知秋對此自然是嗤之以鼻地不屑一顧,但考慮到她曾經是一天二十五小時地都是掛在網絡之上,便也就極其大度地原諒了她的這種腦殘想法。
在張知秋的印象之中,在這個世界之上,古往今來但凡那些曾經最爲極其囂張過的人,無一不都是不得善終死的極其難看的,有許多還更是遺禍後人,甚至就連後人都被斬盡殺絕的不在少數。
昔日曾經風光無限、大鬧天宮地孫大聖,最終也只不過就是混了個有職無銜的中層幹部地結局——還是背井離鄉、無親無朋、日後也只能是客死他鄉的那種。
在現代號稱掌控了西方世界地兩大家族,家裡也不曾出過一個地國家元首,而那些在臺面上曾經跳的歡快無比、儼然將世界都已踏足腳下地國家元首們,在離職之後卻也只能是靠嘴皮子四處演講地去混點口糧。
真正地囂張,不是擺出來讓人看的。
所以,這樣地事情,張知秋自然也是不會犯傻去做的。
李觀棋也已接到了李逸風的緊急報告,在思量再三之後,他終於決定還是要向王富貴做一次秘密地當面彙報。
這件事情的詭異之處甚多,隱約間卻是與專案組正在調查地案件有些相似之處,有些話李觀棋卻是隻能對王富貴當面去講了。
“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專案組的新成員,辦公廳文員張吹水,以後就是你屬下的人了!”
當李觀棋匆匆地來到王富貴地辦公室之時,迎面卻是看見了一個昂首挺胸、但卻微微低垂着眼睛地嬌弱女警,而王富貴竟然是在親自向其介紹。
李觀棋地心頭頓時一熱:王富貴此刻這麼做,無疑卻是將自己此次私自地秘密行動披上了一層合理的外衣。
在這個機關裡,每一個踏足這個房間的人都有無數雙眼睛在關注着,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真正地“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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