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知秋出現在杜仲公園地那個小樹林裡的時候,正值午夜三點一刻,幾乎是晚上最爲空蕩無人之際——再晚睡的人也已經是上牀了,而早起的人卻還差着那麼些火候。
也不知張知秋是有些倒黴還是有些幸運,他此次地迴歸之旅,卻是正好趕上了北京近兩月以來地最大一場暴雨,這在這個季節地北方城市裡,還是極其罕見的。
這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瓢潑大雨,張知秋才只是甫一露面,身上便立刻被淋了個透溼,竟然是連讓他猶豫地機會都欠奉!
憤憤然地怒罵了一聲,張知秋在略一猶疑之後,還是迅疾地擡腳飛奔起來,這個地方雖然感覺也還比較隱秘,但是卻不適合作爲那些機器的傳送地點。
張知秋的這個穿越“技能”有個特點,就是穿越前離開時是在哪個地方,將來穿越回來的時候也還是會回到這個地方,絲毫都不會有偏差的。
在公園這種連汽車都限制出入的公共場所地方倒騰機牀,張知秋根本連解釋這些設備來源地藉口都沒有,更不要想着從這裡拉走了。
因爲已經被淋了個溼透,張知秋也乾脆不去想着要返回不知名世界的那座被他命名爲“百花山莊”地豪宅去避雨了,反正對剛剛纔經歷了明末小冰河時期嚴酷地他來說,現代北京的秋季簡直已經是溫柔無比了!
說起來,張知秋雖然也已經是讀了十幾年書的人了,但他的文學素養可真是不怎麼樣,那麼大好地一幢山林豪宅,竟然卻是被他叫了個這麼媚俗的名字。
李詠儀的名字到是不錯,但那是人家自己起的,而張知秋也就是曾經給包子小蘿莉憋出了個“胖妮”地大名——他實在也是就這麼點水平了……
當然,不那麼好出口地深層原因,是張知秋暫且還不想去這麼面對胖妮與李詠儀,有些事情,他需要一個人自己靜下來想想。
今夜的雨水實在是有些太大——氣象臺明明只是預報中雨的,但這時已經是達到了大暴雨地程度,讓堅守在杜仲公園內的國安部特工們也是爲之而措手不及。
因爲在過去地十幾個小時中,國安部的特工們已經與真正地公園管理處工人一起,對那片張知秋失蹤地小樹林進行了一次最爲徹底地“林木養護”,因此這裡反到是目前管制最爲鬆懈的地方。
當然,也正是因爲如此,張知秋才並沒有發現這個空無一人地小樹林有什麼問題。
其實,有些佈設在林間草皮之下地電子設備,這時也已經是被雨水給沖刷出來了的,只不過張知秋既不是胖妮也不是李詠儀,沒有夜視眼也沒有遙感功能。
而最爲重要的是,張知秋根本就沒有絲毫地危機意識,這一點,即便是他在已經經歷了幾次地危機與危險之後,仍是如此。
當然,這幾次地危機與危險,都是他在“重生”前的那幾次穿越中所遇到的,而對於此刻的張知秋來說,這些經歷對於他就象是參演了幾場情景劇,過去就過去了,並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麼深刻到足以改變自我地影響。
再換個說法,張知秋就象那抄作業地學生,雖然眼前是把難題解決了,但是在下次遇到同類型題的時候,卻還依然是不會做!
記憶與理解是截然不同地兩回事,相信每個做過學生的人,都會對此有着深刻地記憶與理解……
對於人生而言,所謂地“經歷”,是絕不等同於“閱歷”的;從“經歷”到“閱歷”之間,還有一段漫長地道路叫做“沉澱”。(本人原創感悟啊)
張知秋所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圍繞着這個小樹林地周邊三百米內,足足地佈置着三層由電子設備器械、警犬、以及專業特工所布成地封鎖線,雖然不敢誇口是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但是隻要一隻老鼠路過,那卻是一定會留下相關地記錄的。
當然,這個記錄不會是那些特工們去做,而是那些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會不間斷工作地電子設備和其他地一些專業器材,其精度足以不漏過一隻小老鼠!
不過,所有地封鎖線都是要有一個主要防範地方向的,而所有這三道圍繞着小樹林地防線,便全部都是以小樹林爲依託而對外防禦的!
事情總是會這麼地無巧不成書,如果今夜不是有如此突發地大暴雨的話,那些被隱藏在小樹林周邊地紅外線熱感儀等設備,原本是一定可以發現張知秋地蹤跡的,但這場大暴雨,卻是完全地使這些紅外線設備成爲了一個擺設。
同樣地,如果不是有這場大暴雨的話,監視組所配備地三條警犬,此刻還應該是在公園內的叢林中“笑傲江湖”的。
但是此刻,這些身價不菲地犬王、狗皇們,卻也只能是耷拉着耳朵、夾着尾巴,與十幾個特工們一起慘兮兮地擠在公園裡唯一地一輛麪包車內。
事實上,不是專案組沒有車,而是在公園這個場合內不允許有太多的車存在,即便是這輛車,也是在車身外噴上了“園林綠化”地綠色黑體字的。
其實,也並非是任何公園都就絕對地不允許社會車輛地進入——有些公園內甚至還有不知名地私家豪宅存在;只不過是這座新建了沒幾年、也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文、歷史景觀地杜仲公園一直就都這麼地落魄而已。
爲了不引起張知秋以及他身後之人地警覺與懷疑,專案組也只能是這麼“因循守舊”地艱苦樸素了,但他們其實真的是太高估和看得起張知秋和他的能力了……
不過,專案組對此也有完備地應對方案:在公園外地馬路邊上和附近地飯店前面,停靠着幾輛無論是品牌還是車型都非常普通地車輛。
裡面,自然是塞滿了上車前一小時內就開始不允許喝水地特工們。
喝水當然是沒有問題,但是要撒尿就會有問題了——尤其是大家都還正在集體“躲貓貓”地時候。
當然,如果你可以在車上自行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而同車地其他人也都沒有意見的話,這條禁令到也不是不可以協調的……
所有散落在杜仲公園幾個大門出口周邊地這些車與這些人,他們的共同目標都是有志一同的:掃描、記錄、並監控任何一個從三歲到九十歲地、進入到杜仲公園內的人!
杜仲公園內的“園林綠化”車內,一名被擠的腰都坐不直地特工,安撫地摸摸身邊忽然間有些騷動不安起來地警犬,但一向都非常乖巧地警犬並沒有安分下來,卻是更加激烈地掙扎起來。
特工地神情爲之一動,立即便擡眼看向車外。
車廂內,至少有五名特工會一直不間斷地輪番使用着夜視儀和具有夜視功能地紅外線望遠鏡監視着遠處,同時還有三名特工,則始終都不會離開車載顯示器的屏幕前。
車外仍然是暴雨如注、夜濃如墨,沒有專業儀器地幫助,肉眼此刻連五步外也看不出去。
特工釋然地微微一笑,卻是下意識般將腦袋旋轉了九十度——這個角度,正好是衝着小樹林地三點鐘方向。
隨即,這名特工的身軀猛地一顫,腦袋也隨即竟然是如此用力地向後扭動、以至於彷彿聽到了頸椎不堪負荷地“嘎吱”聲!
與此同時,特工的瞳孔驟縮如針眼,而眼珠卻是直接地暴鼓了出來!
不過,這名特工真正地引起同車人地注意,卻是由於他突然間將自己的一隻左腳塞到了一隻警犬的口中;隨即大家還駭然地發現,他的兩隻手掌,也正分別地緊緊堵在其他兩條已然陷入狂暴邊緣地警犬的嘴上!
…………偶是淋了大暴雨、遭了瘋狗咬、還要被逼良爲那啥地來向乃乞討一切各種票票地純潔分割線………
“你說什麼?張知秋在離開小樹林的時候被發現,但你們卻沒有監測到他是何時、以及如何進入的?!”
正獨自一人窩在公園附近自己地捷達車裡睡覺地李觀棋,在被車載步話機吵醒的時候,覺得自己一定是還沒有睡醒,而且竟然還會做出如此荒唐地離奇夢。
不僅僅是專案組,就是李觀棋地這個最具危險地行動組,裡邊也一樣是充滿了來自於方方面面地人,任何人都不可能會做的到一手遮天,任何人也無法去左右其他人地觀感。
在這種情形之下,還能出現李觀棋剛剛所聽到彙報中所發生地情況,幾乎就是天方夜譚般地傳奇,根本就是不可能地事情!
當然,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神奇,它的名字叫做“意外”!
至於說李觀棋此刻在大街上睡自己坐車的事情,那也算是一種工作需要。
雖然是被指定爲是行動小組地組長以及一線行動最高負責人,但李觀棋其實也完全可以不這麼誇張地“以身作則”的,因爲象這種無目標地蹲守行動,根本就用不着出動他這個級別地領導。
這裡所謂地“無目標”,是指這種行爲沒有得到相關確切情報地支持,完全是一種基於自己一廂情願地臆測下,瞎貓去抓死老鼠式地碰運氣行爲。
不過,李觀棋最終還是來了,但卻並非是要標榜自己地勤勉與敬業,而是因爲這件案子背後所蘊含地某些意義。
李觀棋有其不得不來、卻是無法言說地苦衷……
PS:二百!二百!又是無比厚道地排出二百!阿拉梅開二度噴發啦!
乃要是不厚厚道道地表示表示,乃就對不起****對不起檔,對不起乃喝掉的那麼多激素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