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大大說豬豬至少有20w存稿,豬豬不由一笑,覺得這一定是新讀者了,老讀者都知道豬豬存稿是從來沒有超過2w的(呃,這也不值得驕傲了)。
不過新書期拼拼,兩更的實力還是有的,只要衝上新書榜,能在起點首頁露露臉,拼死兩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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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街歷史悠久,曾是百年前洛城剛剛建立時,最繁華的十三條街區之一,在舊時代的‘禁酒令’時期,更是以整個西海岸販賣私酒的最大中轉站之名,享譽整個米利堅。
可惜繁華過後便是無盡的蕭條,正是因爲這裡曾經爲私酒中轉站,導致整個街區漸漸黑幫橫行,原來的普羅大衆紛紛搬離此地。
於是當‘禁酒令’解除後,橘子街一下就變成了洛杉磯最混亂、破敗的街區之一,接來的幾十年裡,連警察日常巡邏都不願經過此處,只剩下街口那頗有西部大開拓時代風格的花體‘orangestreet’(橘子街)街牌,還在述說着往日的輝煌。
獨自一人走下汽車,擡頭看看熟悉的街牌,張龍初目送着巴士以兩倍於正常時速的速度一溜煙走遠,撇了撇嘴,沿着髒兮兮滿是骷髏、鬼怪塗鴉的街道不斷向前,走進了一座灰磚砌成,看起來頗有些年頭的三層公寓。
經過侷促的一樓門房時,他不忘很有禮貌的向一位穿着皺巴巴的黑色西裝,樣子看起來躺在棺材裡遠比坐在門房中更合適的白髮老人,問候了一句,“中午好,貝克先生。”
可惜換來的卻是老人氣呼呼的怒斥,“中國張,你個可惡的混小子,現在竟然學會用一聲不響的夜不歸宿來偷賴房租了。
而且是兩天,整整兩天沒有回來,我還以爲你因爲亂賣‘長條’被比福利那羣傢伙射穿腦袋了呢…”
張龍初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打斷了老人的話,嬉笑着說道:“冷靜,貝克先生,我可是你唯一的房客。
也是這棟公寓不至於像隔壁那座三層小樓被市政估價一米元出售的最主要原因。
現在橘子街的房價可堪比舊時代的底特律,你們這些物主最應該珍惜的資源,就是我這樣的房客了,不是嗎,所以你應該給我起碼的尊敬,再說你還是我名義上的養父呢。”
聽到這話老貝克憤怒不減的吼道:“收養你的是蘿拉,願我那善良妻子的靈魂在天國得到安息,她現在死了,所以你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再有下次這種不先通知就夜不歸宿的事情發生,你就給我滾出這棟公寓。”,話語中卻暗含着濃濃的關懷之意。
“放心吧,沒有下次了,”張龍初眼底浮現出一絲暖意,嘴巴里卻賤賤的說道:“要知道我最大的心願就是等你進了棺材後繼承這座公寓,嚐嚐做一名洛城物業主的滋味,所以絕不會給你解除收養的藉口的。”,大步向不遠處的木頭樓梯走去。
聽到這話,貝克望張龍初的背影欣慰一笑,隨後像是想起了點什麼,壓低聲音道:“小子,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幫你給那些‘小寶貝’施肥了。
但我現在實在太老了,兩手哆哆嗦嗦,有些事已經做不好了,所以你上樓後最好馬上照顧照顧它們。”
“明白。”張龍初頭也不回的揮揮手,快步登上了二樓。
公寓二樓的走廊沒有窗戶透光,只有兩盞小小的米黃色燈泡懸在天花板上照明,因此白天也顯得有些昏暗,不過房間卻是不少,左右各有六間。
張龍初快步走到右面最靠裡的一扇木門前,用指紋打開房門,匆匆進了房間。
這是間分爲客廳、臥室、洗浴間的公寓型套房,總面積在五十平方米左右,很適合單身人士或兩口之家入住。
走入其中後,張龍初沒在客廳多做停留,便直接衝進了臥室之中。
之後他有些不捨的摩挲了一下一直挎在腋下的老舊木盒,將奇物小心的放在自己牀上,大步來到臥室西側背光的牆壁前,小心的推開衣櫥後,打開了一個隱蔽的壁櫥。
在還不流行藝術家具的舊時代,洛城老式公寓爲了節省空間,總是會在牆壁上修一個大大的壁櫥供客人放置衣物,這毫不出奇。
但張龍初打開的這個壁櫥作用卻顯然不是爲了放置雜物。
一股淡淡的溼潤霧氣從壁櫥中涌出,散去後,顯露出的是頂部懸着的暖洋洋的米黃色太陽燈;
三面櫥壁上不斷散出水霧的加溼器;
以及底部肥沃的黑土和種植在土壤中翠綠、茂盛的植株。
“小寶貝們,哥哥來看你們了,哇,兩天不見你們就長大這麼大了,真是大豐收啊。”望着滿櫥的收穫,張龍初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喃喃自語道。
接下來便動作熟練,手腳輕快的直接採摘起了壁櫥中那幾十株植物的肥大葉子。
收穫完畢後,他開始在葉片上適量塗抹高度威士忌添香,小心翼翼的不斷調節着溫度,利用烤箱將其烘乾…忙碌了幾個小時,便將半磅多一點的品質極好的手工weed(雜草)新鮮製造出爐。
在洛城貧民街區,一個被收養的黃皮膚孤兒如果想要順順利利的活下去,總要有些特殊的‘手藝’才行。
如果不願意爲了搶劫一雙新球鞋就揮舞球棒打碎別人的腦殼,或者朝人胸前開槍,那麼最好的選擇就是‘種草’,而這就是生活。
張龍初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但也從不認爲自己有多麼的高尚,一切都只爲了活下去而已。
準備完了下一週的‘貨物’,他伸了個懶腰,跑回臥室,坐在牀上,拿起面前老舊的木盒,攤開在了自己膝邊。
心念轉動之下,瞬息之間便又來到了那片毗鄰大海的離奇世界。
此刻那裡已是夕陽西下,信徒們正帶着一天的收穫放聲談笑着向城寨走去。
刻意的仔細體會着時間的流逝速度,張龍初感覺和自己昏迷時完全不同。
而在接下來的幾次迴歸現實再進入灘地世界的計時嘗試後,更驗證了自己的猜想,此刻兩個世界時間的流逝速度竟完全一樣。
這實驗結果讓張龍初不由胡思亂想到:“爲什麼現在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和我昏迷的時候相差那麼大呢…
啊,骰子,對了,我在昏迷中感覺時間流速加快前曾經看到了一個從天而降的骰子,還擲出了四點。
四點,四點…我昏迷了兩天兩夜也就是四十八小時,在那個奇物幻化出來的世界裡呆了多久算不清楚,但看過了大概七次的糧食成熟。
這麼算的話,熱帶地區糧食一年兩熟,再加上半年的開荒期,嗯,我應該是在那裡呆了四年。
而四年的話,也就是說在昏迷中,現實中的一小時就等於奇物世界裡的整整一個月,哇,這也和現在的時間流速相差太大了吧。
這件奇物的功用雖然還不清楚,但從它引導着我救助這些逃難者來看,主要目的應該是讓這些倒黴蛋的城寨發展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一比一的時間比率下,我不是要花幾十年才能讓他們壯大嗎,對了,還有現在只有那麼一小塊地方散去了黑霧,這點林地養活一兩千人倒是綽綽有餘,人口再多一點又該這麼辦…這些都是未解的難題呀!
嗯,我還是從頭理順一下好了,兩天前我買了這件奇物,緊接着聽到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問了很多問題後,就由‘康耐基博物館’對面的大公園一下子來到了一輛出了嚴重事故的巴士車裡,之後救人的時候,奇物就和我‘相合’並且出現骰子了。
公園買東西那一段不重要了,就是個愚蠢的商人想要騙我,結果被我撿了個大便宜而已。
然後是回答問題,這一段應該很重要,嗯,應該是奇物會我和‘相合’的前置條件,最後是車禍,車禍,噢,車禍中有什麼是與衆不同的呢…
露電的電線,嗯,泄露的燃料還有,還有,死,死人…噢,不會那麼變態吧…”
思索至此,張龍初不禁打了個冷戰,禁止自己再向深處思考下去,轉變思路開始思索自己該這麼把好運到手的奇物,最穩妥的隱藏起來。
幾分鐘後,一道靈光在張龍初的腦海中一閃,令他急忙跳下牀,跑到客廳,在茶櫃底層翻出一個工具箱來。
之後打開工具箱,用剪刀將自己一直揹着的揹包帶子剪了下來,用強力膠粘到了古舊木盒未開口的一側邊緣,又將整個揹包剪成各種花樣的碎皮貼在了盒子的外殼上,只用了不到半小時時間,張龍初巧手便將木盒改造成了一個木頭揹包。
“最明顯的地方纔最安全啊,我可真是天才。”斜跨着木頭包,他跑到洗浴間照了照鏡子,發現在這年輕人彰顯個性的時代,自己的樣子實在稱不上奇怪,不由得意的想到。
之後又凹了幾個造型便看看時間,開始動手張羅起了自己和老貝克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