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姑娘們吃過早餐,張龍初便和她們一起趕去了位於清潭洞的爾四季酒店,在大堂通過簡單的電話聯繫,很快便見到了她們口中囂張的劉柳金、全又娜。
不過和金秀珍一羣姐妹形容的相反,劉、全兩個女孩顯得極有教養,見面鞠躬時的幅度甚至過了9o度,講話的語調也顯得非常溫軟、有禮。
尤其向自己的男朋友介紹張龍初時,更是特意強調了他韓國最具人氣主持人,多元宇宙聯軍軍官的身份,並盛讚其是亞洲級偶像,讓張龍初自己都感覺有些肉麻。
而劉柳金、全又娜的白人男友約翰.勞博和科爾.斯密特,最初表現的也很有些紳士風度,只是當劉柳金無意間提到張龍初具有凡力量時,其中科爾的表情明顯一變,眉頭一下皺了起來,竟突然間聲音冰冷的批評道:“坦白講,我個人認爲,凡者很多都是社會的毒瘤。
存在的價值,遠遠小於對法律和社會秩序造成的損害…”
聽到男友毫無徵兆的大放厥詞,全又娜微微一愣,之後尷尬的打斷了他的話道:“但是也有很多好的凡者存在不是嗎,就像新主持人這樣,把自己的力量用在有益於…”
可沒想到是女孩的反駁,竟更引了其男友深埋在心底的憤怒,科爾眉頭一皺,不等全又娜把話講完便大聲說道:“我不否認有好的凡者存在,但那對整個人類來說也沒有任何積極的意義。
好的、壞的凡者就像是漫威故事裡黑化、白化的級英雄一樣,只有都不存在了,世界纔會變得更加安全。”
聽到這話,張龍初意識到眼前這個高大、強壯的白人,應該是個純種人類沙文主義者,不由撇撇嘴道:“但願紅雲入侵者也贊同你的說法,科爾先生。”
“使用科技的力量武裝文明,抗擊紅雲入侵者遠比靠一羣擁有自然力量的莽夫,可靠的多。”理會到張龍初話裡隱藏的意思,科爾莫名激動之下,上前一步,握緊拳頭,瞪着他大聲說道。
“哦,科爾先生,目前地球上走在各個科研領域最前沿的學者,大部分擁有着腦域屬性的凡力量,所以用莽夫形容我們可不那麼恰當。
另外,如果你有機會去其它主位面走走的話,就會知道,在所謂的高等文明主位面,擁有高階自然能力的凡者,社會地位和享有的特權,比地球還要高一些、多一些。”面對科爾言語上的一早進逼,張龍初心中不覺動怒,表面卻慢條斯理的說道。
之後他轉動心念,驅使着身體內已經達到黃金位階,可以外放的靈力通過脈輪運轉,透出毛孔,纏繞在了科爾的身上。
頓時,氣勢洶洶怒視張龍初的科爾,就感覺胸腔被一股無形力量壓迫的猛然一緊,不自覺的噴出一口氣來,想要呼疼,卻因爲脖頸緊接着便被那無形之力被勒住而無法聲,之後整個身體竟詭異的離地幾公分,漂浮了起來。
之後一個聲音在他耳畔幽幽響起,“還有也許你沒有真正見過凡者,或者說你以前見到的凡者都是大學或科研機構的僱員,不得不時時刻刻保持克制,所以不知道,其實一個普通人在凡者面前露出挑釁的姿態,是件非常、非常危險的事情。
很可能會因此付出無法想象的慘重代價,所以請一定注意。”
說完這句話,張龍初將靈力消散,任由幾乎窒息的科爾凌空跌落在腳下,抽搐着昏厥了過去。
而從科爾最後失態的挑釁到他乾脆的以凡力量回以顏色,兩人最後階段的交鋒總共只持續了1o幾秒的時間,周圍的同伴們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
直到科爾落地,全又娜才驚呼一聲關切的兩步來到男友身邊,蹲了下去,驚慌的叫嚷道:“你,你怎麼了科爾,怎麼會突然這樣,救人啊,有醫生在嗎,請過來一下…”
而一旁和科爾同樣來自米國的約翰,則明顯意識到了是誰讓自己的好友變成了這樣,眼神裡帶着畏懼和憤怒,望向張龍初,聲音因爲激動微微有些抖,語無倫次的說道:“新先生,我知道科爾對凡者的觀點有點偏激,但您這樣,這樣對待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只不過是幾句話而已,難道,難道你想要,想要,謀,謀…”,說着他低頭望了望仍然失去知覺的科爾,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我只是想讓科爾先生了解,‘力量應該被尊重,而不是被歧視’。”聽到這話,張龍初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之後伸手虛空朝科爾胸膛輕輕一按,以靈力刺激他的心臟,令其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後,漸漸恢復了知覺。
事情演變成這樣,以前一起去玩生存遊戲的計劃自然無法繼續實行,張龍初朝表情仍有些茫然的金秀珍,微微一笑,輕聲說了句,“如果是玩生存遊戲的話,顯然來自米國的朋友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就不用在去遊戲場比較了吧。
先走了,明天再聯絡。”,轉身自顧自的走出酒店,之後正當他漫步來到街邊,想要攔下輛出租車時,金秀珍駕駛的紅色休旅車卻停在了張龍初的身邊。
車窗落下,金秀珍柔聲喊道:“上車吧,和你交往以後,我已經慢慢變成重色輕友的人了,和姐妹比起來當然男朋友比較重要。”
聽到這話,張龍初啞然失笑的打開車門,鑽進了副駕駛座,笑了笑說道:“那位科爾先生應該沒事了吧?”
“已經恢復過來了,不過看起來他嚇得不輕,而且非常生氣,”金秀珍輕聲說道:“不過親愛的,沒想到你竟然有那麼大的脾氣,一句話說不好就直接翻臉…”
“這可不是一句話說不好的問題,”張龍初聳聳肩打斷了女友的話,認真的解釋道:“而是種族歧視。
凡者雖然來自於普通人羣之中,但現在從某種意義上講,已經變成了一種以自然力量爲紐帶,跨越膚色、人種的新種族。
而米國和韓國不同,是個多民族的國家,對於種族隔閡之類的問題,人人都很注意,這麼說吧,如果一個白人到黑人聚集的社區公開喊話,黑人不存在了,世界會變得更好,那隻會有兩種結果,一是直接被黑人裡的幫派分子開槍打死;二是被警察逮捕,把牢底坐穿。
所以科爾作爲一個米國人,剛纔面對身爲凡者的我,講出那樣的話來,其實是非常嚴重的有意冒犯和挑釁,我還擊的程度已經算很輕了。”
金秀珍這才理解了男友怒的原因,露出恍然的表情表情道:“原來你怒背後有這樣深層的原因啊,那我真是錯怪你了。
我下次和全又娜那個死丫頭見面一定把話說清楚,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挑男朋友的,怎麼會和這麼糟糕的傢伙交往。”
她卻不知道,此時在酒店大堂,自己口中那個糟糕的傢伙,完全恢復神志後,心中正翻滾着怎樣的屈辱和憤怒。
聽着四周女友、朋友們種種,“親愛的,你感覺完全好了嗎,用不用去醫院在檢查一下啊,那裡還難受一定說出來…”;
“哇,大,不是,這次新主持表現的也太野蠻了,怎麼能做出直接人身傷害的事情來呢…”;
“新主持做的固然不對,但是科爾博士,您真的也不應該第一次見面就那麼咄咄逼人的…”…或是關心,或是安慰的話語,他臉孔漲紅通紅,勉強壓抑着火氣,猛的站起身來說了句,“我沒事了,就是想一個人安靜的休息了一會。”,踉蹌着朝遠處的電梯衝去。
一旁同樣身爲一個優秀又極有自尊心,還年輕氣盛的男人,約翰.勞博多少能夠理解好友此時的心情,望着他狼狽的背影,阻止了想要跟上去的全又娜,“又娜,這種時候我覺得應該讓科爾單獨待會,畢竟他也是這麼要求的不是嗎。”
“不會出什麼事吧?”全又娜擔心的問道。
“哦,你也許不知道,曾經有凡者在科爾童年時,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創傷,”約翰嘆息着說道:“所以他現在纔會在談論到凡力量時,充滿了批評和厭惡的態度,結果這次,又被一個凡者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而且在強大的自然力量面前,他又表現的如此無力,老實說我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這,這都怪那個新海生,”聽到這話全又娜忍不住遷怒於人的說道:“別人說出自己心裡的意見,你不滿意的話反駁就是了,哪有直接動手的!”
話音落地,一旁的吳智敏情不自禁的小聲說道:“人家是上過位面戰場,和紅雲入侵者戰鬥過的凡者,又新覺醒出來傳奇位階的自然力量,面對別人的挑釁,當然是習慣動手不動口了,能這麼剋制已經很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