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龍初的想法,回到車上當然要馬上看看裝在奇物揹包裡的異位面神像是不是有了什麼變化,爲什麼不久前差點隔空再次控制了自己的精神。
不過當着瓊斯的面這樣做的話未免太着痕跡,他只能強自忍下,看看車窗外漆黑的天空和狂落的暴雨,裝模作樣的摸出手機看了看道:“哇,時間過得真快,現在竟然已經八點多了,雨又那麼大,看來我們應該回家了,瓊斯。”
“回家,哦,你的門禁是晚上8點嗎,龍初,”聽了這話瓊斯表情古怪的說道:“就算是12歲的小女孩,和朋友出來約會,門禁也應該到晚上10點吧,你是活在舊時代中世紀的清教徒嗎?”
被一個同齡女孩這樣揶揄,張龍初自然馬上感到一種灰溜溜臉上無光的感覺,嘴硬的說道:“門禁,哈,那是什麼,我可沒有什麼門禁,以前整晚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我是擔心你,剛纔都說了,雨下的那大大,你開車在外面,家人不會擔…”
“我雖然沒你那麼自由,可以整夜不回家,但16歲之後門禁就被放寬到凌晨了,所以待會回去也沒關係,”瓊斯笑着打斷了張龍初的話,“如果你真不急着趕回家的話,我們能先去吃點東西嗎,說起來整個晚上只吃了幾碟點心,我都餓壞了。”
“當然ok,我多晚回家都沒關係,既然你餓了,那現在就去吃晚餐了好。”被瓊斯擠兌的無話可說,張龍初只能強忍着焦急,聳聳肩道。
可妥協之後他越想就越是覺得心氣不順,等瓊斯啓動汽車混進城市街道的鋼鐵洪流中,忍不住故意用玩笑的語氣說道:“不過瓊斯,你的體型在女生裡應該已經屬於偏‘壯’的了吧,即便不使用‘亞馬遜圖騰’,我看你手臂上的線條都很明顯,還不注意節食,真的好嗎?”
張龍初的話雖然幼稚,但他批評的恰好是從小到大對自己的外貌都非常自信,並且一直以來極爲自己恰到好處的健美身材,感到驕傲無比的瓊斯最大的禁忌。
竟令本來只是虛與委蛇的纏着張龍初,想多與其交談以便窺探其虛實的女孩心中真的發起火來,緊皺着眉頭說道:“我那不是強壯而是健美好嗎。
你以爲拉拉隊員是t型臺上那些骨瘦如柴超模嗎,我們是現在最流行的健康的美,健康美,懂嗎?”
“隨你怎麼說吧,反正我是覺得電視裡的超模比學校裡的拉拉隊員漂亮的多了,”察覺到了瓊斯語氣中的怒意,張龍初不知爲何一下覺得火氣全消,聳聳肩道:“當然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畢竟超模是從全國各個州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女孩裡選出來的人物;
而拉拉隊員只是一所學校裡小有姿色的學生,兩者的選拔難度本來就是天差地遠的。”
張龍初的話撩撥的瓊斯胸中火氣越燒越旺,可想要反駁卻又無話可說,最後只能張張嘴巴,沉默着生起了悶氣。
她家世顯赫,從小就藉由‘奇物’掌握了超凡能力,相貌、身材又都很出衆,從幼稚園開始一直以來都是被異性捧在手心的人物,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因此一路無語的隨便找了家餐廳,吃完晚餐,草草結束約會後,一連幾天都沒在聯繫張龍初。
而張龍初在想通了自己擁有着奇物‘世界’,爲了隱藏這張底牌,孤身去異位面冒險纔是最好的選擇,因此在平常生活中最好不要和其它超凡者結下太深厚的友誼,免得受到正式邀請時無法拒絕後,當然也根本無心主動去和瓊斯通電話。
不過黑森林酒吧他倒是經常會去,並且還靠着在酒吧裡隨意找些和自己一樣單身消遣的人攀談,瞭解到到了洛城其它一些專門接待超凡者的場所所在的位置,漸漸發現其中竟然衣食住行無所不包,終於明白了超凡者們爲什麼會自稱擁有着自己的‘世界’。
時光如水,不知不覺已經流去了小半個月的光陰,這天週五下午放學後,張龍初斜跨着自己的奇物揹包,隨着人流走在‘科裡頓’寬廣的校園中,正想着已經快一週沒和自己的狐朋狗友霍華爾、歐巴諾聯繫,晚上是不是聚在一起玩玩桌遊時,突然就聽褲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摸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養姐西莉亞的照片,他隨手接通道:“下午好啊西莉亞,有什麼事嗎?”
“你的社會服務我已經聯繫好了,最後警告你一次,需要非常大的膽量才能做哦。”話筒裡傳出西莉亞清脆的聲音。
“老是這麼故弄玄虛有意思嗎,都說過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害怕了,”張龍初笑着說道:“你整天這麼警告來警告去,就是不告訴我到底是做什麼,就真以爲我猜不到嗎,大不了就是去公立醫學院擦屍體;
或者去流浪寵物之家照顧那些奇形怪狀的殘疾貓狗,這在我看來沒什麼了不起的,一點都不恐怖。”
“真希望你明天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這樣的自信,兄弟。”電話裡傳出西莉亞的輕笑聲道:“來停車場這邊吧,把申請表格填好,明天上午你就可以貢獻社會,爲洛城普羅大衆們的福祉提供無償勞動了。”
“你的話讓我感到很榮幸,親愛的姐姐,等着我。”聽到這話張龍初聳聳肩道,加快腳步很快便來到了學校的停車場中。
費了好大的力氣在數百輛豪車中間找到那輛不起眼的寶馬z4及其主人西莉亞,他發現女孩遞過來的平板智腦顯示的申請表最上方寫着‘ssd’字樣,並畫有聯邦機構特有的白頭鷹徽章,便直接將表格拉到最下面的簽字欄,隨手用電子筆寫上了自己名字。
之後張龍初聳聳肩將智腦還給了西莉亞,隨口繼續猜測道:“原來是爲洛城社會保障署做義工呀,那麼最可怕的事也就是幫那些得了重病的癮君子發麪包了,老實說對付那種人可是我的強項。”,這種‘猜猜看遊戲’,最近一段時間幾乎已經變成了兩人間特有的一種娛樂形式。
“這種樂觀的心態對現在的你來說很重要,請繼續保持下去吧。”西莉亞接過智腦聳聳肩鑽進了車裡,最後說了一句,“別忘了明天早上八點半鐘去洛城ssd(社會保障署)報道,開始你愉快的社會服務,再見龍初。”,啓動汽車揚長而去。
看着純白色的跑車很快便在停車場中消失不見,張龍初撇撇嘴,喃喃自語了一句,“以爲我是普通初中生嗎,想讓我害怕,可沒那麼容易…”,根本毫不在意的摸出了手機,撥通了霍華爾、歐巴諾的電話。
就這樣,週五和兩個死黨吃披薩、看電影、玩桌遊消磨了一晚上的時間,週六拂曉一早他便匆匆出門,騎着自己的小摩托,隨便在社區的華式餐館吃了份拌麪早餐後,橫跨小半個城區趕到了洛杉磯社會保障署駐地。
作爲州直屬的重要權利機構,這座位於洛杉磯中心地帶,佔地數千平方米,外表充滿着舊式古典英倫風格,用巨大圓立柱支撐起門廳的建築物顯得頗爲莊嚴肅穆。
以至於走上直通大門的寬闊大理石臺階,向上仰望時,張龍初竟不自覺的屏了下呼吸。
穿過四四方方的大門是間可以容納幾百人集會的辦公大廳,看到雖是週末但人流還是絡繹不絕,他楞了一下,漫步走到門旁擺着‘問訊處’銘牌的一張辦公桌上,開口問道:“我是來參加社會社會服務的學生,請問到哪報道呢,女士?”
負責問詢工作的是位穿着一身灰色職業套裝,將其矮胖身材的缺點暴露無遺,長相也是極爲普通的中年婦人。
聽到張龍初的話,她帶着那種薪水不高不低,工作無需賣力,只要不犯什麼打錯或碰到財政危機,永遠不用擔心被解僱的公職人員特有的淡漠態度,答道:“第一次來參加社會服務嗎年輕人,你的名字是?”
“longchu.zhang(張龍初)。”張龍初笑着答道。
“哦,這個奇怪的名字我倒是有點印象,”中年婦人聳聳肩,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在一堆新制的胸牌中翻了幾下,找出了寫有張龍初名字的那個,正要遞過去時無意間一瞥,臉色微微一變,有些驚訝重新打量了張龍初幾眼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很有膽量傢伙。
既然是給魯胡夫當助手,那就不要再等所有新來的義工姑娘、小子們到齊再分組了,直接西邊的電梯去地下室b3,然後順着走廊朝有光的地方走,就可以了。”,之後纔將胸牌交了過去。
聽她說的奇怪,再回憶起西莉亞神神秘秘的樣子,張龍初心中終於升起了不詳的預感,但此刻卻已是騎虎難下,只能接過胸牌勉強笑笑點頭說聲,“我明白了,女士,謝謝。”,轉身朝中年婦人指的那座古舊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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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來一心想着初三、初四已經沒什麼事了,努力兩更的,但是住在外地初一沒有回老家的三叔、三嬸,和遠在上海的堂妹回家過年了,這種情況作爲家族長子長孫的豬豬不去是絕說不過去的。
哎,沒辦法啊,其實想想本來年就是這麼忙碌有歡喜的,只是又不能令讀者大大們滿意了,望諒解我這個三十多歲,上有老、下有小,漸漸成爲家庭頂樑柱男人的難處,萬分抱歉了,大大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