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變身時他只有普通少年的體魄,所以第一次‘衝鋒’犯了初哥們的通病,因爲過於激動,還不到兩分鐘就丟盔卸甲,敗下了陣來。
好在正處最爲血氣方剛的年齡,重振旗鼓的時間很快,半小時後,在女友的幫忙下,張龍初慢慢恢復了堅挺,再次‘上陣出征’,這次足足堅持了十幾分鍾才發泄了出來。
之後他更是在又休息了半小時後,意猶未盡的主動挑起了第三次‘搏鬥’,終於通過接近半小時的苦戰,成功扳回了一城。
其實真正經歷過男女情事的人都知道,和av電影中那些看起來天賦異稟,可以成小時‘奮戰’的男優和**無盡的女憂不同,現實中的****之事,情侶間有個十分鐘左右的相互愛撫的前戲,外加二十分鐘真刀真槍的‘拼殺’便已經堪稱完美。
那些宣稱‘一戰’就是兩三個小時之人,不是吹牛就是患了某種神經性疾病,所以過程雖然曲折,但張龍初的初次表現在菲娜眼中卻已經非常優秀。
一個年少多金又很大方,掌握強悍的力量,在牀上的表現也令人滿意的男友對於普通女孩來說,已是無可挑剔,初夜之後菲娜和張龍初的感情迅速升溫,很快就變得如膠似漆起來。
而張龍初則乘機整天黏在女友身邊,一邊享受男女****的歡愉,一邊藉着菲娜的特殊工作機會,偷偷的吞噬着傷病而死的超凡者的靈魂,暗暗等待着奇物‘世界’再次成長的那天。
時間就這樣飛速流轉,轉眼間暑假已過了一半,科裡頓私立中學9年級前往寂靜嶺位面‘征服者主題樂園’畢業旅行的繁瑣準備工作,終於全部完成,出發的日子已近在眼前。
進入八月後,洛杉磯連日酷熱。這天下午好不容易下了一場覆蓋全城的暴雨,溫度才終於暫時降到了30攝氏度以下,晚上更是涼風習習,吹得人十分愜意。
康德集團附屬醫院臨牀護士值班室。張龍初獨自一人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瀏覽着手中的平板智腦,臉上露出百無聊賴的神情。
而正當他在電腦屏幕上劃開一張新頁面時,房門被人輕輕推開,辛苦完成了查房工作的菲娜走了進來,將一罐還冒着涼氣的汽水放到了男友手邊。“等的無聊的吧,給,你最喜歡的果味汽水。
我馬上就要下班了,等一會請你去吃最愛吃的芝士牛肉披薩。”
“謝謝。”張龍初放下智腦‘啪’的一聲打開汽水,喝了一口詫異的說道:“是涼的,那些守在醫院大廳的傢伙都走了嗎?”
“沒走,是飲料公司看醫院最近幾天自動販售機的出貨量大增,縮短了補貨時間,”菲娜聳聳肩道:“真不知道那個老頭是什麼大人物,竟然連副總統、參議員、洛城市長都特意來探望他。還有那麼多人不分晝夜的守在醫院裡。
你知道嗎龍初,阿曼妮護士說守在醫院的人裡有不少本身也是超凡者的身份,她在康德醫院工作了三十五年,只見過兩次這樣的場面,最後都是鬧得不可開交。”
“是嗎。”張龍初沉思着皺了皺眉頭道。
“想什麼呢,”看到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菲娜嘟起了嘴巴,不滿的說道:“明天就要走了,還不專心聽我講話,想送你也不讓。我難道只能做你的秘密女友嗎?”
“當然不是,”張龍初回過神來抱歉的說道:“我早就和凱麗、約翰提到過你,只不過明天是和羅莎、西莉亞一起出發,西莉亞還好。可羅莎的嘴巴實在很,很‘賤’的,看到你那麼性感,一路上還不知道要怎麼揶揄我呢,想想就害怕,所以…”
他話沒說完。便看見菲娜手腕上的通訊儀亮起了紅燈,等到女友慌忙擡手接通後,就聽裡面出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嚴肅女聲,“菲娜,馬上聯繫工人去50牀把懷特醫生宣佈死亡的病人送到頂樓大廳,之後你就可以下班了。”
“是,阿曼妮護士長。”菲娜慌忙回答着,站起身來,突然像是醒悟過來一般,睜大眼睛失聲說道:“icu20牀不就是我們剛說的那個大人物嗎,他竟然死了!”
“是啊,他竟然死了…”張龍初眼中中隱約閃爍着別樣的神彩低聲說了一句,之後壓抑着的內心的渴望,聳聳肩道:“嗯,不過這也很正常不是嗎,畢竟再有權勢、財富的人物,再強悍的超凡者最終的結局也必然是死亡啊。
好了,別發呆了我們快把他送去b,咦,剛纔護士長說的好像不是停屍間對嗎,算了,不管送去哪裡,總之做完我們就可以去吃晚餐、看電影了。”,拉起菲娜的手出了值班室向icu走去。
最近一個半月以來他幾次冒充醫院工人進icu室搬運屍體,與那管理雜物,老眼昏花的老護士早已熟悉。
看到張龍初後,那老護士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含糊不清嘟囔着,直接把一次性防護服丟了過去。
不過當張龍初穿好防護服,走進病房卻明顯感覺到了一種與以前不同的異樣氣氛,本來應該安安靜靜在病牀間不斷巡視的護士、醫生步伐明顯變得僵硬,有些甚至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着不知在講些什麼。
不過這一切改變都和張龍初毫不相關,他跟女友推着推車無聲的穿過因爲緊張對其根本視而不見的醫護人員身旁,來到20牀前,望着牀上一個滿臉皺紋,身形乾瘦,皮膚宛如象牙雕像般細膩,發散着幽幽光澤的老人,不知不覺握緊了雙拳。
“龍初,他,他怎麼變成了這樣,昨天還不是這樣啊…”站在張龍初身邊的菲娜同樣望着牀上的老人,失聲說道,好在她有着基本的職業素養,在重症監護室講話時壓低聲音已經變成了一種本能,所有沒有驚擾到別人。
“能量散逸…”張龍初在女友耳邊輕聲說出了一個在網絡上看到的名詞,俯身將死去的老人用薄被包住,吃力的移到了推車上。
因爲感覺一瞬間整個icu所有醫生、護士的目光都匯聚在自己身上,他強忍着沒有吞噬死者的靈魂,而是老老實實的推着推車和女友一起上了icu內的電梯。
“龍初,什麼是能量散逸?”金屬門無聲的滑上,菲娜按亮了頂樓的按鈕,啓動電梯後好奇的問道。
“這是個流傳在超凡者間的技術性專有名詞,”張龍初故作高深的聳聳肩道:“據說當一些掌握的超自然力量突破一定閾值的超凡者死後,體內的能量不會馬上消失,而是慢慢消散,這一過程會對死者的屍體產生一定的影響,比如迅速脫幹、蠟化或者…”
說到這裡他一個停頓,輕輕拉開了推車上蓋着屍骸面孔的白被,俯下身來指着那宛如象牙塑像的皮膚,繼續道:“像這樣變成玉石的雕像一樣。”,同時趁機深深呼吸了一口,將一個黑白虛線構成的人影從屍體中吸了出來。
萬沒想到這時意外突然發生,那虛影不像以前那些即將被吞吃的靈魂那樣毫無反抗之力,而是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拼命掙扎着化爲一股陰風,在電梯轎廂中鼓盪起來。
密閉空間中剎那間寒風四起,這詭異的寒意着體,菲娜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扶住張龍初的胳膊,顫聲說道:“這,這是怎麼了龍初,怎,怎麼會在電梯裡颳起風來了…”
卻突然發現男友的臉色已變成朽木似的青灰顏色,呼吸也急促無比,一副馬上就要昏厥的樣子,馬上剋制住恐懼心情,將身體漸漸癱軟的張龍初輕輕放倒在地上,做起了人工呼吸。
她雖然看不到男友和那死去老者間的激烈爭鬥,卻無疑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隨着一口口富含氧氣的空氣被吹進胸腔,張龍初的呼吸越來越順暢,將化爲陰風的靈魂一點點吸進了腹中。
等到電梯到達醫院頂樓後‘叮’的一聲輕響,轎廂門緩緩劃開時,終於將死去老者最後一點靈魂,吞噬的乾乾淨淨。
有付出便有收穫,經歷過艱難險阻之後再品嚐成功的滋味,總會令人覺得更加甜美。
“菲娜,我沒事了,剛纔就是突然覺得有點喘不過來而已,別擔心了。”嘴巴里一邊安慰着女友,一邊站起身來,吃力的推起推車走出電梯,張龍初感受着一次就增加了相當於140餘個普通人的靈魂,直接達到成長閾值的靈魂總量,泛起狂喜的心情。
“剛纔在電梯裡我也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跟在男友身邊幫忙推着推車,菲娜臉色仍然慘白,神色不安的小聲說道:“事情真的非常邪門,我們還是趕快把屍體送到大廳,馬上離開吧。”
聽到這話,張龍初壓抑着自己想要馬上進入奇物世界,驅使其成長的衝動,輕輕拍拍菲娜冰涼的手背,低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呢。”
說話間兩人穿過一道短短的走廊,來到了一扇紅木雕刻,邊緣包銅的華美拱形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