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道紋浮現在了楊聰腦門之上。
楊聰無法壓制那個虛空病毒,而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壓制自身。
漸漸地,那個虛空病毒也明白道理。
就在楊聰的身體之上,開始結出了一朵朵美麗的紫色結晶花朵。
結晶如同花朵一般綻放,一點點的將楊聰全身佔據。
就在結晶快要佔據楊聰整個身體時,兩滴金色的眼淚從楊聰眼角處流出。
但這金色的眼淚轉瞬即逝,不過片刻的功夫,那結晶依舊佔據了整個楊聰的身體。
楊聰整個人都已經被包裹了起來。
此時的楊聰就好似一個結晶球,從外面看不知道里面什麼情況,而從裡面,裡面漆黑無比,根本看不清。
楊聰依舊在他的精神世界壓制虛空病毒。
不管能不能壓制,反正就是能壓制多久就壓制多久,哪怕壓制不了就制衡他。
讓他無法掌控楊聰整個身體。
這時間或許很長。
但楊聰知道,只要他堅持住了,那麼他就勝利了。
但顯然,天命沒有降臨與他的身上。
或許縱觀楊聰整個生命歷程,那都是順風順水的,中途也僅僅是有一些小困難,但都堅持了過來。
但現在,他面臨的卻是有史以來最爲最大的困難。
如果他堅持不住,那麼他將不再是他。
天庭楊家也將付之一炬,那萬世的基業,始於楊聰,也毀於楊聰。
楊聰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只需要等到楊俊輝回來便可。
當然了,雖然說這樣有些狼狽,但這是最好的方法。
如今他已經沒有了天道的力量,根本無法與這個世界的相抗衡。
如果是他的巔峰時期,這樣的一個小世界天道,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就可以解決。
更別說被陰了。
如果早知道這樣,就留一些天道力量了,這樣的話也不會被制衡的這麼慘。
主要是楊聰沒有想到楊俊輝會來找他讓他幫忙。
本來還以爲自己可以去隱居了。
結果卻發現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
...............
在那一望無際的火車鐵軌之上,甲鐵城孤苦伶仃的正在鐵櫃子上行進。
已經行駛了一夜了。
這一晚上的功夫,原本那些都膽戰心驚的平民們都從那卡巴內所造成的恐懼當中回過神來。
但在恐懼結束之後,就是想到自己的事情了。
甲鐵城最前方的第二節車廂。
第一節車廂是甲鐵城的主控制室,這個是絕對不能讓外人隨便進入的。
所以但凡上來甲鐵城的難民,基本上都是在第二節車廂之後待着。
而此時,在第二節車廂那,一些老人正在那鬧着事情。
至於鬧着什麼事情,是關於祭奠的。
在這個世界,還是有關於靈魂祭奠的事情。
“菖蒲大人....”
“請停車吧菖蒲大人..”
“對,請停車,我們要爲死去的家人舉行葬禮。”
聽到這話,四方川菖蒲道:“能不能離遠一些,現在還不是很安全。”
“不行的,如果離遠了的話,祈福就傳達不到了。”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這樣的事情真的是麻煩。
但對於這樣的情況,四方川菖蒲又不算太強勢,只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請大家冷靜一下,等會我們會停車的,等到達了下一個補水點我們就停車,那裡安全。”
聽到這話,那些人才算安穩了一下。
沒有再繼續鬧下去了。
信奉鬼神的人,對於這種事情不反感。
但要是無神論者,恐怕就會覺得煩了。
楊聰是那種無神論者,求神拜佛不如求求自己爭口氣。
楊聰的一生雖說很傳奇,但都是自己前世留下來的。
算是自己求自己了。
像這種求助他人的,根本就是扯淡。
恐怕那些靈魂都身不由己,更別說幫助他們了。
過了一會,甲鐵城停下來了。
這就是補水點。
這個地方是專門給蒸汽火車補充水的。
畢竟蒸汽火車,需要蒸汽,那麼蒸汽從哪裡來,唯有水了。
停下車之後,之前那些鬧事的人就開始祭奠了。
四方川菖蒲有些着急,向身旁的武士問道:“聰君還沒有出來嗎?”
這個武士的忠於楊聰的,被派過來護衛四方川菖蒲。
這武士搖了搖頭,道:“還沒,不過似乎有些不一樣。”
雖說他們忠於楊聰,但楊聰並未改變他們的思想,他們還是有着屬於自己的思想的。
面對四方川菖蒲的問話,他直接說出來了。
“有些不一樣?”四方川菖蒲楞了一下,隨後急忙跑向了楊聰所在的房間前。
這有一個小窗戶,正好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
四方川菖蒲往裡面看了一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直接後退了數步。
“這......”
在那房間之中,有着一個巨大的結晶體。
看到這個結晶體,四方川菖蒲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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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曠的房間,楊聰的身影不見了。
而唯有那一個巨大的紫色結晶體,給人一種十分美妙的感覺。
她不禁想起了無名說的話。
說楊聰並不是人類。
楊聰也沒有完全否認。
看到這樣的情況,難不成楊聰真的不是人類麼。
在這個世界,出了人類能夠信任,除下人類之外,其他的生物都不值得相信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晶體到底是這麼回事?”
四方川菖蒲向周圍的人問道。
周圍的人都搖了搖頭。
守在門口的那兩個武士道:“不知道,我們很早就發現異樣了,但因爲楊聰大人說不讓任何人進,所以只能在外面看着。”
四方川菖蒲遲疑了一下,隨後道:“不行,我要進去看看。”
說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楊聰。
楊聰作爲她最後的一個依靠了,不管楊聰到底是不是人,四方川菖蒲只要在意他,那麼他就是她的全部,沒有原因。
但那兩個武士卻攔住了四方川菖蒲:“抱歉,菖蒲大人,楊聰大人說了,不讓任何人進入。”
“我都不行嗎?”四方川菖蒲眼神之中帶着堅定。
“抱歉。”
武士這話已經表明了一切。
這時,無名緩緩的走了過來:“我說,他都說他自己不可能有事的,就別瞎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