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頡這個天道之下第一人的面前,溫小天裝傻賣萌,顯得毫無壓力。他的心中,早已經將其中的厲害想明白了要麼夏頡看出自己是男扮‘女’裝。要麼就是因爲什麼原因,沒看出來。但不論是那一種情況,現在自己也是夏頡的徒弟了有木有?
至於說什麼夏頡不知道‘女’僕裝‘女’屬於這個時代,有些違和之類的。溫小天感覺完全沒有嘛。夏頡人家是未來特工,從來都是執行國家的機密任務的,有空了之後,也是找自己的青梅竹馬,哪兒有時間關注宅系生物的二次元世界呢?
而這樣的一個特工,對於歷史的瞭解,很肯定是不怎麼樣的。
所以這樣的衣服,在夏頡的眼睛裡,還真就當成了是這個時代的特工人才,也許在某些必要的商業知識,槍械知識上面的建樹超出了旁人,但歷史啊宅之類的,就沒有什麼訓練的必要‘性’了。
而作爲一名主要任務,就是進行情報人員已經探明之後,直接做最後打手的特工,甚至於這些知識也是不需要的
。
好身手,就足夠了。
夏頡在溫小天的詢問下,陷入了沉思。溫小天則是藉着機會,將水晶吊墜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這可是法寶啊,只有落在自己的手裡,那纔是自己的。
我掛脖子上,你夏頡總不好意思摘下來拿回去吧?
拍拍掛好的吊墜,溫小天心中的八卦之火再一次熊熊燃燒起來。這個八卦可是驚天大八卦啊。而且故事的內容,肯定是和巫頌書中寫的不一樣的。不是詳略的問題,甚至於是一些很關鍵的問題,都是不一樣的。
這種事兒溫小天在‘射’雕中就遇到了,尼瑪小說中的牛家村曲瘸子,後面有麼?有個‘毛’線。而且這種聽豬腳親口講自己的愛情經歷,那就更有趣了。
許久。
夏頡開口說了起來,沒有說什麼犯忌諱的“穿越”之類的,估計是怕溫小天不相信。他直接說了自己的經歷。出身在山野,而後離開部落,進入到安邑,然後一步步成爲大夏朝舉足輕重的人物……這些事情,在他的心中憋得太久了,好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夏頡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陷入在回憶中,不能自拔。
溫小天時不時的附和一聲,眼中很恰當的表現出一些好奇來,顯得萌萌噠。這些也都是這兩天的訓練成果,放在這裡,特別有效。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孩紙,夏頡的心都要融化了。故事,也一步步的深入。
不弱於科技文明的巫術文明,大夏朝和亞特蘭蒂斯之間的戰爭,來自於天神界的‘陰’謀。這些,一點點的浮現在溫小天的腦海。許多東西都是不同的,但故事的走向,卻是相同的。只不過在這個故事裡,夏頡並不是通天教主的弟子,但通天教主卻的確指點過他。
然後,溫小天就聽出了更大的不同:
夏朝滅亡之後,商朝立,作爲大夏朝的遺民,夏頡等人盡數被驅逐。他們到了一處無人知道的苦寒之地,開始繁衍生息
。這就是成王敗寇!他們打敗了海人,然後一個奴隸帶着大量的奴隸打敗了大夏朝。
他們在苦寒之地牧羊而居,後來著名的封神大戰一戰,西方教的兩位教主得到了海人的遺落的寶物,再一次將域外天魔招來,天下民不聊生,邪魔肆虐。這一次夏頡等人自然不能夠坐視,於是全體出動,將這些傢伙們全部趕回了老家。
“原來如此……這樣才能夠和水元子的說法對上號啊。這麼說,旒歆實際上是在這一次戰鬥中,爲了保護更多的人,才死的。”溫小天心中梳理着故事的情節。 而故事到了這裡以後,也真的到了尾聲。
“我,後來就是想要看一看,那個未來啊……”
未來?溫小天覺着這個理由很扯淡。
實際上夏頡,也正是因爲這麼一個有些扯淡的理由,纔會被天道時不時的利用一下的。要不然憑藉他那麼強大的修爲,怎麼會這麼慘?好吧,實際上有很多人,打破腦袋想要被天道同化融合呢。
這個可是他們修行理念之中的極致啊。
夏頡說完了這一番話後,整個人也都清爽了好多。積蓄了上萬年的抑鬱,一下子好了大半。他想要拍拍溫小天,又想起他還是特工時候看過的電視,說什麼古代男‘女’授受不親,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本來看到對方狼爪伸過來的溫小天還提心吊膽的,見到對方收手,也鬆了口氣。
估‘摸’着任何見到了那隻乾瘦的充滿污穢的手朝着你過來的人,無分男‘女’,都會是和溫小天一樣的糾結。
這也太磕磣人了。
“對了,‘女’娃子,既然拜師了,爲師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夏頡喝了一口酒,含在嘴裡,潤嗓子。
溫小天愣了一下,旋即腦海中飛快的運轉,叫什麼?那肯定不能說自己叫溫小天啊。隨後,他下意識的就想,自己或許應該杜撰一個白姓。就是這麼下意識的,溫小天吭哧吭哧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弟子……弟子姓白,叫……叫……白,白潔……”
“噗……”
白潔……雖然勞資是一個純潔的特工,但白潔這個名字也太坑了啊
。夏頡沒控制住自己,嘴裡的一口酒,帶着嘴裡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刷過的臭味,一齊噴了出來,噴了溫小天一臉。要不是有口罩擋着,就洗臉了。
夏頡乾咳一聲,“爲師這個……剛纔嗓子有點兒癢癢……”心裡頭卻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你是少‘女’啊,又不是少‘婦’,叫什麼白潔?叫什麼白潔?
溫小天自己也苦‘逼’了。
自己的嘴怎麼就一順溜,將名字叫成“白潔”了呢?對於這位少‘婦’,他也是隻聞其名,沒有看過原文更沒有瞅過視頻的好吧。只是剛纔太過於緊張,所以才順嘴一禿嚕,把名字給起錯了。只不過現在要改,也晚了。
而且有必要麼?
鼻翼間全是某人口腔中的惡臭,即便能改,也沒有意義了啊。
溫小天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白潔。
白你妹啊。
夏頡‘弄’了這麼一趟尷尬事兒,噴了自己的‘女’徒弟一臉,也沒有臉面見自己的新徒弟了。趕緊吩咐了一句,就閃人了。至於徒弟的身份地位,住哪裡,夏頡一點兒也不關心,他現在就想去睡覺,最好是一覺不復醒。
太坑了啊。
溫小天鬱悶的喘着帶有夏頡口腔中,難聞的惡臭的酒腥氣。只是他必須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強忍着噁心,再一次施展出紙繪的身法,朝着燕王府趕去。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大毅力了。
換一個普通‘女’人,肯定受不了,會活生生的被薰暈過去。
一路風馳電掣,回到了燕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這不僅僅是晚了,而且還是遲到了半天多的時間呢。白葉子讓‘女’僕一字排開,自己坐在了主位上,然後就開始對溫小天進行三堂會審
。‘女’僕們摘了口罩,一邊兒咬着有些發冷發硬的炸糕,一邊兒問話。
溫小天站在中間被圍觀……等到‘女’僕們吃完了炸糕,都散了之後,院子裡就只剩下了白葉子和溫小天。白葉子問:“一身的惡臭和酒氣,都快要餿了,究竟怎麼回事兒?”溫小天感動的都要哭了。原來咱媳‘婦’早就發現了啊,還以爲不知道呢。
溫小天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聽到溫小天給自己起名“白潔”,然後被夏頡噴了一臉之後,差點兒樂的坐在地上。
毫無形象的拍拍溫小天的肩膀,白葉子強忍着說道:“虧你忍得住,現在還帶着臭口罩。行了,熱水都已經準備好了。趕緊將衣服脫了去洗一下……白潔,虧你想的出來。”白葉子很無良,很猖狂的大笑。
四濺的水‘花’綻開,溫小天跳進了洗澡桶,例行公事的將各種香料都捏的粉碎,開始清洗自己的身體。因爲被惡臭包裹了將近一天的原因,這一次洗澡,足足洗了兩遍。而溫小天在洗澡的途中,也開始研究了一下那個水晶吊墜。
水晶吊墜應該如何使用,夏頡沒有告訴他,只是說,秘密就在撼魂曲中。只是撼魂曲那麼神的神曲,是能夠在這人煙密集的燕京城唱的麼?真要唱一遍,估計燕京城的人都能死去一大半,剩下的一半還是瘋子。
殺傷力太大啊。
可這水晶吊墜裡面,究竟有着什麼樣的秘密呢?
‘迷’離的水晶,散發出奇異的光澤,甚爲動人。
雖然白葉子也喜歡這件首飾,但想想其中的珍貴,卻根本就沒有和溫小天要的意思。反正溫小天的,不就是自己的麼?白葉子進來一次,就會感嘆一句,“這個墜子真漂亮。”她是真心喜歡啊。
“等我再‘弄’一個一模一樣的,組成情侶吊墜。”
溫小天如是說。
這個水晶吊墜,溫小天是真的不能送人因爲這是天道之下第一人夏頡送給自己的‘女’弟子白潔的拜師禮啊。誰要是敢拿出去顯擺,可是真的要死人的。送人,那不是送禮,而是想要要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