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選擇是和他們一起去抓赤丹龜,還是脫光衣服在我家門前站一天!”曾義昊一個冷眼飛過去,毫不留情。
矮胖少年頓時一個冷顫:“我去抓赤丹龜!”
什麼也不穿地在曾家門口站一天,那簡直就是要命啊!他又不是暴露狂!
曾義昊再又冷冷地伸手:“錢呢?”
“在這裡在這裡!”矮胖少年等幾個頓時如蒙大赦,紛紛從懷裡掏出幾張散的銀票,而王志也悶聲不吭地從懷裡取出一張銀票,交由矮胖少年一起彙總,上前遞過。
“行了,我再給你們六天的時間,六天後,不要再遲了!”曾義昊沒好氣地擺擺手。
衆人頓時鬆了口氣,忙點頭哈腰地道別,然後一起拉住一直不吱聲的王志趕緊離開。
望着衆小那急急的背影,曾慶武搖搖頭:“昊兒,你這條件也未免太苛刻,赤丹龜哪裡是那麼好抓的?哪怕是在赤丹龜的聚居地,以往總要一個多月才能抓到一隻……。”
“不讓他們辛苦一下,誰都以爲我的話是放屁!爹,您放心,我有分寸。”曾義昊不以爲然。
“你啊!”曾慶武不再多說。兒子現在已經長大了,而且好幾件事確實都處理得挺好,自己應該放手了。
晚上,從煉器鋪收工回來的舒父與許雨林一起聯袂來訪。
舒父一進門就興奮地道:“昊哥兒,真沒有想到,你居然能打敗趙會昭!”
“你們也知道了?”曾義昊很驚訝消息的傳播速度。
“何止我們,現在整個快賢城只怕都傳遍了!”許雨林很是敬佩地看他:“老闆知道我和你們家的關係,特意讓我早點收工來看你。”
“是啊!”舒父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老實的雙目閃閃發光:“昊哥兒,你這回可是一戰成名!今天下午,我們整個煉器鋪的人都在討論着這事,管材料的老張將那些材料一連檢查了三遍,道是一定要給昊哥兒準備最好的材料!”
“惠芷今天也不錯!”曾慶武在一旁聽得心裡極爲舒坦,也微笑着誇道。
“呵呵,曾師,俺已經好生點醒了她,以後她還會慢慢地變得膽大些。”舒父頓時憨厚地笑了,又從懷裡取出一張百兩銀票遞給曾義昊:“昊哥兒,知道你打敗了趙會昭,遊師傅和雲師傅又仔細將你的訂單核算了一下,減少了一些開支,發現多出這些銀子,就讓我帶回給你。”
他說得很好聽,但曾義昊靈透得很,自是知道,這是煉器鋪的人在賣好。
通寶坊的坊員,在外面的地位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很顯然,曾義昊雖然才進通寶坊,卻能讓快賢城通寶坊支坊的第一高手親自來撐場子,煉器鋪的這兩位姓遊和姓雲的高級二品鐵匠哪裡還敢多收他的錢?
“舒伯伯,沒關係,我先前都說了,多出來的錢,就請大家喝酒,我只希望大家在打造時能夠精益求精。”曾義昊馬上又微笑着推了回去:“當然,遊師傅和雲師傅的心意,我記下了。”
這同時也是給舒父一個面子。
“這……”舒父頓時有些爲難。
“無妨,老舒你儘管聽昊兒的。”下午又得了8000多兩白銀,曾慶武自然也不在乎這百兩銀子。用它們買來老煉器師的用心打造,給兒子增加一份安全,絕對值得。
“行!那俺明天就跟他們轉達昊哥兒的好意!”曾慶武都這麼說了,舒父便不再堅持,憨憨一笑,告辭離去。
見許雨林也要走,曾義昊忙留下他,將常樂曾經的許諾告知。
“真的?他真的同意降低一定的難度?”許雨林驚喜萬分,臉上透着幾分激動。
曾義昊能理解他的心情,含笑點頭:“他說外坊坊員首重心性和毅力,其他的倒在其次,所以,你這段時間好好花點精力研究你的弱項,半年內再去測試一次,我希望我們能夠在通寶坊內彼此照應!”
“好!”許雨林激動地點頭:“小昊,謝謝你幫我說話。”
曾義昊拍拍他的肩膀:“跟我就不用說這些客氣話了。好生努力,我在通寶坊內等着你。”
…………
等許雨林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曾慶武便若有所思地問:“你很喜歡惠芷麼?”
曾義昊一怔,隨後含蓄地道:“過了今天,快賢城內應該不會有人敢向她提親,而且,她今天表現得很勇敢,很聰明。”
“傻小子,喜歡就直接說,這麼拐彎抹角做什麼?”曾慶武頓時笑罵。
“呵呵……”曾義昊不好意思了:“我只是不忍看她受欺辱……。”
“那行,過幾天,爹就收她做乾女兒,日後你便有了爲她出頭的理由,至於以後如何,就看她自己了!”曾慶武很快拿定主意。
曾義昊頓時一呆:“爹,乾女兒和義女有差別嗎?”
“廢話,當然有差別!義女不可以嫁給義兄,但乾女兒可以!”曾慶武頓時又在他腦門上敲了個慄啄。
這晚,等曾慶武喝完強老所開的藥,驅毒完畢,曾義昊已經燒好一桶熱騰騰的浴水供沖洗。見父親那**的身上遍是絲絲黑色的汗液,衣服中也隱隱有股腥臭之味,曾義昊頓時喜道:“爹,看來強老提供的藥方很有效果!”
“嗯!比先前你在回春堂抓的那些藥還要好!”曾慶武同樣是臉現喜色:“強老不愧是醫中聖手,爲父能感覺體內的毒被驅走了近四分之一,修爲已經不再下跌了,反而有回增之勢!而且真氣的運行也比以前要暢順!”
“那太好了!我們繼續用藥。”曾義昊先是大爲振奮,但隨後又冷哼:“唐海濤在趙會昭來之前,還曾經來質問過我爲何改用回春堂,質問過強老的人品,被我三言兩語就打發了,沒想到他不死心,還藏在旁邊觀看。結果,他看到趙家來人就不敢出頭,看到楊司掌來了又急不可待地跳出來想表現,真是狡猾!幸好楊司掌是明白人。”
唐海濤只怕還不知道其真面目在通寶坊快賢城支坊高層中早就曝光了,居然還想和楊司掌套近乎,結果討了個沒趣,曾義昊當時看到楊司掌那冷冰而嫌惡的樣子,就覺得心中大快。
而說完這話,曾義昊又是心裡一動。是否那晚在莽蒼山中,自己和趙會昭發生衝突時,唐海濤也早就回來了,只不過一直藏在暗處沒有露面,所以鄧強先前纔會提醒自己小心唐海濤呢?
懷疑的念頭一閃而過,曾義昊沒有再去多想。事已至此,唐海濤的真面目也已經發現,這些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費神了。
曾慶武同樣臉色不愉:“那廝慣會做戲,可惜遇上明白人,他被楊司掌忽略後的臉色好難看,活該!”
眼下還不能正面和唐海濤撕破臉,曾慶武心裡一直覺得很憋火,有這等讓唐海濤丟臉的機會,心裡也如同兒子一般爽翻了。
“不說他了,爹您安心驅毒療傷,我去修煉了。”
“好!”
……
晚上子夜在自己的小房間裡修煉完畢後,曾義昊再度進入了那個神秘空間。
這一回,曾義昊本來並不報太大希望,但一站穩後,他卻眼睛再度一亮:“嗯?它變了!”
原本只是三根莖杆的紫極背菘,在短短的半天之內,居然又長出了一枝一寸多長的淺紫莖杆,而且莖杆上還長有兩朵淺紫色的小花!
這一下子,就長了十多年!
不僅如此,它整體上都比以前要粗壯了少許,而這個空間裡的靈氣也明顯比上一回進來時要濃郁。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下午的時候它沒有快速增長,但現在它卻又長了十多年?這倒底是什麼原因?”曾義昊又驚又喜。
不光是這紫極背菘,便是它周圍的勾蛇草,都茂密了不少!
“難道是下午我太心急了?”曾義昊開始猜測,但是仔細按時間來算,這個世界的時間和前世是一樣的,都是二十四小時,哪怕是從正午十二點算起,到現在爲止,也不過十二個小時,而自己第一次種下紫極背菘到第二次進來察看,中間至少也隔了一個小時,按理說,那時雖然不可能長出花,但應該抽出一根小小的枝!
“多試幾次!”一次的試驗一般無法得出準確的結果,所以曾義昊很快就拿出前世做科學研究的嚴謹和熱情,仔細量過四根枝蔓分別的長度,寬度之後,再又退出了這個空間。
不管怎麼樣,這紫極背菘是突然加速生長了十多年,所以這一回,曾義昊也能稍稍安下心來,不再似下午那般患得患失。當下又在院子裡修煉《迴旋飛鳥功法》,直至又一個鐘後,他再度抱着期待的心情進入了神秘空間。
“嗯?這回又沒長?”再次測試四根莖杆的長高、直徑,曾義昊又愣了:“這……誰能告訴我,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空間中的靈氣也似乎恢復到原來的水平。
“你丫的還有脾氣啊?難道還分工作和休息?”曾義昊覺得自己今晚是被這個古里古怪的神秘空間搞得睡不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