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不不只是外形,內在也有了,色香味俱全絲綢之路由此鋪開。
值得一提的是,安吉拉卑鄙在餐桌中央鋪有一條長達三十四米、印有駱駝圖案的黃沙色雲錦桌旗,上面擺放着鮮花,寓意爲絲綢之路上鮮花盛開,而那用來裝湯水的湯盅,設計成那種千年行走於海上絲路上古船造型。
這還不夠,作爲一個著名食評家的女兒,家學淵源甚廣,爲了凸顯她的家學,就連點點細節都不放過,這點不禁讓人拍還叫絕。
那邊廂,水戶洋平的盤菜也已經準備出籠,唯獨林曉青還在瘋狂地翻炒着各種菜餚,
不過在她的心裡感覺那個佛跳牆貌似太牽強點了,就算猛火或者別的什麼器具也熬不出整天煲制的效果,題目又實在太刁鑽,臨時掉包都整不來。
越是越炒,林曉青的心就越是心驚,她瞟了眼那安吉拉卑鄙,又瞟了眼那水戶洋平,這兩貨都相當認真地做菜中,越做越有信心的樣子……怎麼辦?她是越來越沒信心啊!
又不就……她想想忽然計上心頭,於是她拉過跟班的,交待了一番。
“林小姐,這、這樣不太好吧?”跟班的汗顏,他左右看了看縮着脖子說,“就算攝影機看不到,現場這麼多觀衆看着,也不行的吧?”
“囉嗦,按我說的做就行了!”她一掌把跟班的拍了出去,然後她就故作輕鬆地走回自己的流理臺。那跟班的含着淚,磨磨蹭蹭地走到主持人跟前,一把搶過他的話筒,然後可憐兮兮地說,“我有一個秘密,一直埋藏在心底幾十年,不知道該不該說……”
在場所有觀衆都愣住了?這是演得哪出?烹飪比試竟然來‘秘密’這是餘興暖場環節嗎?說來也是,傻傻地看着場中選手各種忙碌,久了也會覺得無趣。雖然此時臺上三個女廚師樣子都相當亮麗,但亮麗可以吃嗎?
於是乎,看到跟班的站出來,說有秘密和大家分享,觀衆們登時就來了興致,紛紛叫囂什麼讓跟班的趕緊有啥就說,有啥就放……咳咳,後面那句忽略。
跟班的被這洶涌澎湃的呼聲給嚇得發抖,艾瑪那兩部攝像機也對着他,這得扯什麼好?但是不管扯什麼好,也比按林曉青所教的說吧?
林曉青讓他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此刻,她從鍋中挑起一塊牛肉噌地甩了出去,正好甩到了那安吉拉卑鄙的陣地裡。
“喂……你、你……幹、幹什麼?”那安吉拉卑鄙當時就怒了,氣嘟嘟地瞪着林曉青,可是由於自帶口吃屬性關係,她的話被林曉青自動忽視了。
林曉青撿起那牛肉,賊兮兮望着她笑:“總裁夫人,小得一時手滑,手滑你懂不懂?不好意思吶!”說着她把那塊牛肉給扔到了她那道紅燒獅子頭上面。
安吉拉卑鄙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精心做出來的菜,竟
然被她污染?!她氣得跳腳,但你知道,有口吃的人越是生氣起來,口齒就越是不清,抱怨的話完全都他麼聽不清她在吼啥了。
林曉青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把撈起她的紅燒獅子頭,和那一條雕刻成新加坡象徵的鹽烤鯉魚給塞進了廚師袍中,然後動如閃電兔般躥回了自己陣地。
安吉拉卑鄙口瞪目呆地看着她,看着她衆目睽睽之下竟然如此無恥的舉動,久久不能言語,就那樣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林曉青給劫走,一如霸道總裁的心被這貨左右一樣,那是無助還是無奈?
那邊廂,她老爹菜籃的視線正被霸道總裁刻意擋住,也看不到。其實自從林曉青賊兮兮地笑時,嘴角抽搐的霸道總裁,他已經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和她認識了這麼大段時間,他自然知道這二貨又在整幺蛾子啦。
說實在,在烹飪比賽中,當着衆人臉搶對手的菜做自己的,這種行爲相當無恥,但今天這題目也確實夠腦殘,作爲喜歡她的男人,他難道不能做點什麼嗎?他確實做了,那就是給她做掩護。
“岳父,你想抱幾個孫子玩?”他邊說,邊汗如雨下。尼瑪說的都是什麼鬼?如果不是幫她做掩護,打死他也不會這麼說。
那菜籃聽得他這麼說,馬上高興起來,原本不過是基於利益上的婚姻,沒想到這卡普空的死小子竟然好像對自己女兒多了些眷戀?這個年歲的他,自然也希望快點抱孫子啦,“呵呵,不用太多,兩個正好,一男一女正好湊個好字……女婿你覺得怎樣?”
“好……好字當然好,但兒孫滿堂我覺得起碼得三。”尼瑪他有不喜歡小孩子,還三個呢!一個都不喜歡好不好?他身子向右邊挪了挪,遮住了菜籃的視線,接着說,“好事成三嘛,那……”
那接下來要說什麼?他完全沒概念,那邊廂林曉青已經又甩了顆蔥到安吉拉卑鄙桌上,然後繼續搶菜,那安吉拉卑鄙撲上去就要和她拼命,好在她動如瘋兔,抓了一段蓮藕長城後,就逃回了自己流理臺。
“裁、裁判……她,她!”被欺負的總裁夫人既氣得跳腳,又怒指着林曉青激動地嚷嚷,“她,我……她搶我……那是、是我的!”
林曉青一臉無辜地低頭整理着搶回來的戰利品,眼角的餘光觀察着場上變化,搞笑得是此時場中那些裁判都焦點都被霸道總裁吸引了過去,他們都跟着‘孫子叫什麼名字比較有內涵’的問題引發相當熱烈的討論。
唯獨劉東強這個評委面色如紙,他心中不禁嘆息,這就是曾經跟在自己手下的徒弟?他怎麼就教出這種不要臉的徒弟?看來她離開他手下的那段時間,她並未從那霸道總裁那裡學到什麼驚天動地的菜譜,話又說回來,就算讓她這二貨學,她又能做出什麼鬼來?剛纔上一輪的菜,應該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吧……
林曉青
視察了一下戰利品,剛纔那一輪奔襲,她掠奪回來了一截手臂長的蓮藕長城,然後是兩顆紅燒獅子頭和一條‘新加玻’,她扔了一顆獅子頭進口中,邊吃邊把那剩下的一刻擺在那新加坡的跟前……這纔像話嘛,獅龍魚怎能沒有珠子呢?
不得不說,她這一弄完全超出了絲綢之路的範疇,古時候的絲路你什麼時候聽說,經過新加坡了?
然而,這都不是事啦,在虛構的世界中尋找真實的人,是腦袋有包嗎?那首曲子本來就是虛構,她在虛構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又有何不妥?
會場中那跟班噠聲淚俱下地對觀衆們述說着,他與比利王不得不說,荒誕得讓人抓狂的故事。
觀衆們都聽得津津有味,一點都不在乎那個比利王從未到過這個城市的事實……故事嘛,就好像那些相親節目一個尿性,無來由的感動,刻意的作,如同你帶着的面具。
林曉青心中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菜,又瞅着現場觀衆和攝像機焦點,還有那評判都沒看這邊來……於是她,左看看右望望,然後非常不小心地將鍋鏟飛甩向那道七彩魚龍門盤中,七條不同種類的魚頭被她這一鏟給甩了個東倒西歪。
一直在專心做湯料的水戶洋平被她這一丟給嚇到了,然後小臉蛋氣得漲紅起來,“林曉青,你個笨蛋想打架嗎?!”
水戶洋平可不是總裁夫人安吉拉卑鄙那種結巴,罵起人來相當兇悍,自從那坐上劉家兒媳位置後,那信心與脾氣就更是肆無忌憚了。
以前有劉東強護着林曉青她不敢太放肆,可是現在她和表哥都一家人了,眼睛那裡還容得下林曉青的挑釁?
她拿着勺子登時就撲向了,正偷偷將一條還算完整的鯉魚藏廚師袍裡的林曉青,“你幹嘛?幹嘛偷我的菜?!”
林曉青愣了一下,然後她手的動作更快,又扒了幾塊羊肉排,一隻龍蝦,三片不知道菜名是啥的烤土司夾天婦羅,那隻鳳凰開屏被她拿掉了半隻。
她很淡定地走回了自己的陣地,放下戰利品後,才慢條斯理地賊笑着向那對着助手下黑腳的水戶洋平挑釁:“我在這裡吶,快來抱緊我喲親!”
由於已經被林曉青戲弄了很多次,水戶洋平早非當日那個無助的小姑娘,自己眼神不好的毛病卻讓她練就了聽聲辯位的絕技。說時遲,那時快,她抓起流理臺上的盤子就往剛纔林曉青說話的地方扔了過去。
“哎喲!”林曉青爆頭鼠躥,躲到了流理臺下,“你竟敢用暗器?!”
回答她的是半瓶辣椒醬,和三根大蔥……當然沒砸中她,她反而又換了個位置,嚷道:“我在這裡吶,你差一點就中了!”
勺子,醬油,馬鈴薯與洋蔥甚至盤盤碟碟都往林曉青說話的那個方向招呼了過去,伴隨着那水戶洋平口中的怒罵,忽然……全場的燈光熄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