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立即又緊張的看着他,“你不要老是把話題扯遠了,快說,我們什麼事兒啊?”
“呵呵呵,沒事啊……”他一臉無辜的樣,原來笑的太燦爛了也是能激起人動手的衝動。
“你這麼心急火燎的拉我到這裡來,弄了那麼……些事兒,竟然說沒事?”
他細長的眼角挑起,突突地那是冶豔,“嗯,我們倆今天來這裡是吃飯地,可是你吃了麼?”
起身,剛要說,那都是他安排的纔沒吃到飯,卻在這時候肚響了,“那……吃飯吧……”
“嗯,小二……”
上了滿滿一桌的菜,都是明月軒地特色菜,這裡面不乏出彩的,看到眼前的美食,忘了剛剛心裡那抹愁緒,渾然的投入到品嚐美食去了。
吃了飯,和趙順源商量後,打算明兒就到這裡來和張師傅合計比賽的事兒了,原本今晚就該是在明月軒和張師傅琢磨的,可今兒不巧的是一位王爺,指名要來捧張師傅的場,所以就延後了,不過也無妨,三天後的也只是初賽,倆大師級別的人物,豈能怕個區區初賽,真正該上心的是初賽後的決賽!
出門時,雙手抱着蜷在袖筒裡,一旁的玉無君扇着摺扇,那笑的,叫人咬牙,幹嘛蜷在袖裡啊,估計是她怕他是不時的來握手吧……
二人就在街上並肩的走着,午後的街道沒有上午那麼熱絡了,卻依舊人流穿梭,用過飯以後,有些懶懶的,眼睛四處的晃着,慢地踱着步,玉無君卻是那招牌似的慵懶笑容,配合着她走路的節奏緩緩的前行着。
走着走着,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老是感覺身邊經過的人,看他們的眼神,忒古怪,輕蔑?
心裡慘呼,“他就是一臉的妖孽像,穿的又那麼講究,看就知道是有錢的公,我這模樣,作爲男脂粉氣是濃了,別人不會以爲我是他養的那個什麼吧……”
她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或是一輩都怕那井繩了,一有了這樣的想法,雞皮疙瘩就呼啦啦的散了開來,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他問
“呃……,我這麼大個人了,你還打算送我回去不成?”
他佯裝疑惑,“送你?”
“嗯!”
他笑,“不是送你,是打算請你上我家裡喝酒……”
“呃……”
回想起喝醉時的模樣,想起自己當年還窺探他的美色,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就是沒有了那感覺了,一聽他請喝酒也沒了當年那期待和興奮,反而有些苦惱。
“我看還是……”還沒說完,她就見一人影從玉無君的身旁掠過。
只是曇花一現的瞥見了那側面,記憶就被敲擊開來,那身影,熟悉,卻想不起,束起的發生生的剝離了溫柔,高大的個,硬朗的叫人眼眶溼潤,手握一柄長劍,步履灑脫而利落,那身形雖不似當年,卻也忘不了,心,猛的就跳漏了,激盪着,腦海裡閃現兩個字:“雲哥!”
玉無君見她怔住了,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不覺得的皺了眉,只見一着藏青色衫的男很快的消失在穿流的人羣,正要問她看到了誰,卻見她扔下他疾步地追了去。
眼裡焦急的看着那抹藏青,腳步急促了,開始了小跑,昂着頭在人羣裡搜索着,心裡焦急了,“是雲禮謙,雲哥,……”
一個拐角處,她的手臂被趕來的玉無君拉住了,“你看到誰了?你認識的人?”或許是她急於要見雲哥,沒有注意到他眼底那抹閃過的殺機。
“哎呀,你不要拉着我,是我的好朋友,你趕緊讓我去追啊!”
他鬆開了手,心是一陣空寥,看着她跑遠的身影,只說了句:“他又出現了?”
看着那藏青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轉彎的人流處,忍不着:“雲哥,雲哥……”
她扒開了人羣,卻已經不見了那身影,失落的無力,低垂着手,“是我眼花了?還是雲哥走丟了?”
再次追上來的玉無君詫異地問:“你要追的人是雲哥?”
擡頭看着玉無君,忽的覺得很辛苦,想着覺癡不見了,雲哥這麼多年也不按照約定來找她,此時又聽見他溫潤的詢問聲,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他的肩頭不說話,只是悄悄地流眼淚。
他沒有想到,從來都是笑眼彎彎的她,竟然會在大街上就這麼毫無預警的哭了,呆立的站着,任由她在胸前,無視周圍人那異樣的目光,手緩緩的擡起,有些猶豫,最後卻還是放在了她的背上,輕輕地拍着……
“你要找的人對你很重要?”
她擡起了頭,望進了那一汪深潭,幽幽的閃爍,讓人着迷,點頭哽咽,“嗯,是的,是的好兄弟,我們說過的要尋對方來着,可是他卻不曾來找我,剛剛我呼喊他,他卻不理我了,是忘了我了……”
他淡然的一笑,卻如陽春三月的柳絮,癢癢的拂面,“你都離開了大悲寺,他上哪裡找你?”
擡頭,剛剛還闇然的眸裡釋放了跳躍的光彩,拍了自己的額頭,“看我,就說人家雲哥了,我不也沒去找他麼?要是剛剛那個不是他那我不是白傷心了麼?”
他執起她的一小撮發撓了她地鼻尖,“看你,處處要逞強,還不是一個小女兒家模樣!”
聽了粲然一笑,緊接着是變色的臉和錯愕的表情,推開了玉無君驚然地望着他,
“你……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他揚眉,掩飾自己。
“呃……”她語塞。
“你現在這個樣是像個女兒家的模樣啊,難道你真的是……?”
緊張的心釋然了暗自嘆息“還好他只是覺得我像個女兒家,不知道我就是。”
低頭間卻不見玉無君臉上閃過的一絲無奈,是因爲自己太關注她,所以還是淪陷在她的一顰一笑裡,剛剛看到那梨花帶雨地樣,心就會緊緊地縮成一團,疼地呼吸都無力忘了掩飾,說出了那沒有絲毫修飾或是掩飾的話。
擡起頭也迎上了他那雙染上了愁緒的眸,驚的退了幾步,不解地看着他,
嘴裡不自然的就問了。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怎麼這樣問?”
她有些不敢直視她了,佯裝輕鬆的並排和他繼續往前走,邊走邊對他說:“第一次見你,你總是懶懶地笑吟的好像是什麼事都與你無關,又什麼都和你有關,對每個人都那麼好芙蓉閣裡你還囑咐那個媽媽要善待那個姑娘呢!”
他打開摺扇逍遙自若搖着扇,驚奇的說:“那麼久的事兒你還記得?”
想起自己那日流鼻血的事,不由的紅了臉,像是被最後的霞雲染過,美的叫人不忍錯過,玉無君卻硬生生地收回了自己地視線,搖晃着那不作納涼之用的摺扇。
“呵呵,我好記性嘛,後來我在那樹林裡救你時,你又是那麼的孤寂,像是被人遺棄在了角落,仍由風霜地吹打卻不說苦……”她看了一眼他,怕自己有說錯話的地方。
他卻用發亮的眸告訴她繼續說下去,“再後來,每當你笑過之後,我都會看底的愁,像是藏了好多好多的事兒,可是我就想不清錢,有衣服,有飯吃,那個明月軒的老闆都要敬你幾分,那你爲什麼還會那麼愁呢?”
她的話,說的隨意,如煙花三月的曲江小船無聲蕩過,卻讓他心裡如被重擊,“爲何?你能看懂我?叫我該拿你怎麼般?不該對你動心,卻還是爲你沉淪……”他停住了腳步,怔怔地看着她。
見玉無君不說話,只看着自己,以爲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忙擺手,笑着說:“這個你也就當我說胡話好了,我是個粗線條的人,看不準的,只是和你閒聊,閒聊……”
他輕聲的嘆息,被喧囂的人聲淹沒,拍了她的肩,只是淡淡地說:“倒是讓你費心了……”
“呃……,其實,……”語塞,被他一句話說的悶悶的。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個心思單純的人,所以你看東西都會從最簡單的角度去看,所以……”
她側頭看着他,“什麼?”
“所以你……很好騙啊……哈哈哈……”他笑的沒心沒肺。
氣結,“若是我有武功定是要和你上個城樓決戰一番,除了教訓你,還能收些打賞的錢呢!”
他笑了,比秋日的陽光還燦爛,用摺扇敲她的腦袋,卻是說:“趕緊回去吧,可姐還等你回去準本明兒攤上的東西呢!”
聽了玉無君的提醒,想着明兒是不能和可姐擺攤的,立馬想着快些快些回去準備明日所用的麪條和糕點,立馬加快了腳步也不和他閒聊,二人無語的朝着那回去的路走着。
滿院的花香被細細地雨絲浸潤了,飽滿了,卻增添了玉無君滿腔的愁緒,此時的他纔是說的那個最真實,最孤寂的他,對着窗外的霏的秋月,看着無邊的夜色,他嘆息了……
“爲什麼你要和他認識?”
身後的碎,捧着日間看上的古香緞,只是那緞已經是兩件做成的衣裳,一件是女兒家精美的襦裙,一件是寬敞的袍,柔軟的緞面,摸着,那是柔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