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師父!”
“進來吧!”
雲禮謙整個人都顯得失魂落魄的,對着溫水寒行了禮,“師父,她……她好像有些看不清楚了……”
“唉……這毒果然陰狠!”溫水寒搖頭嘆息。
“師父你知道這是什麼毒嗎?可有解藥?”
那溫水寒並沒有回答他,只是那眼神忽地變得凜冽,言語間竟是凝重,“你老是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雲禮謙雖然不知道師父爲什麼要這樣問他,可也立即回答道:“師父她就是我以前提起過的那個從小就廚藝高超的,如今我們在京城重逢,而我卻連自己的兄弟也沒有保護好……”
很明顯,這雲禮謙目前還無法適應的身份,心仍舊是當她是自己的兄弟,和溫水寒說話時也是一臉的坦然。
“依你所說,這姑娘與師父是你府上的廚?可她怎麼就上了京城,而且還惹上了這樣的麻煩?”
雲禮謙想到曾經答應過要保守那大悲寺的秘密的,面對師父的疑惑便沒有說出來,只是編口說:“的志向是能學盡天下美食,她來京城也只是爲了學到更多更,這幾天她正在參見京城的廚王爭霸賽,現在已經賽……”
“嗯,這就難怪了,這用毒之人果然陰險,其目的就是不讓她參加那比賽,那麼如果要追查的話,就該是從那些與她同臺競技的人着手了。”
“其實不用查了,也是我們大意纔會讓毒的,今天早上……”雲禮謙將早上事情仔細的說給了溫水寒聽。
溫水寒聽了眉頭不由的緊皺,“此人用的這招高明啊,雖然衆人都會懷疑這面有問題,可要知道,其他人也都是吃了面的,而且不管是材料還是碗筷可都是那明月軒的,現在就算你們是懷疑那金祥瑞地掌櫃也奈他不得!”
“師父您說的是,可徒兒這心裡卻無法嚥下這口氣,而且的眼睛……”
溫水寒揮手,示意他不要講出來,“你可知道這姑娘的什麼毒?”
“是什麼毒?”
溫水寒輕輕的眯了一下眼,忽的眸精光出,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卻要極力的掩飾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他地眼神就變得遠,“這毒名爲鬼纏身,是將蝮蛇地毒汁混合了夾竹桃以及砒霜地毒,按理說,三種劇毒加在一起該是駭人的劇毒,可或許是相互牴觸的原因,使得這三種加在一起卻不會要的人的性命但卻會在極短的時間內遊走在五臟腑,根據毒的份量而使人地身體受損,
或是讓其渾身麻木終生無法動彈,或是失去聽覺、嗅覺、視覺,或是無法說話,總之就是要你生不如死,而且這毒無色無味,不易被察覺而且又從不曾出現在民間只出現在後宮之……有些宮女或是妃,若是不小心知道了什麼,或是得罪了誰因爲不想皇上或是宗人府的追究,就會使上這樣的毒,因爲連太醫也無法窺探原因,就有宮人私底下稱其爲鬼纏身,這
毒也因此得名!”
溫水寒一席話說的雲禮謙渾身冷汗直冒,發顫的問道:“那麼……按照師父所言,這是失去了視覺?”
“也不算是吧,按照你剛剛所說,她還對於光亮還是有感覺的,應該是視覺減弱了,至於她還會有其它的不良反應目前就不好說了……”
咚的一聲,雲禮謙竟然跪下了,“師父,徒兒自幼與相識,雖然不知道她地女兒身,可卻是將她當作自己地親人,當一名好的廚師是她一生的追求,若是她無法看清一切,我不知道她該如何來面對,還請您竭力地救治她!”
“唉,我的傻徒兒啊……”他上前將其扶起來,“這一點爲師又如何不知道呢,剛剛在房裡,我已經用銀針控制了她體內毒素的遊走,未滲入臟腑的毒素也被盡數排除,可若是要徹底清楚,那根本是無法辦到的,如今也只有看她的造化了……”
“師父……”他神色有些闇然,卻還是期盼着師父有辦法來救。
“你下去吧,爲師也累了……”
他心裡也知道師父已經是盡力了,可心裡卻仍舊存着一絲幻想,但看見師父一臉的倦色,終究是將要說的話吞了下去,闇然的離開了溫水寒的房間。
待雲禮謙走後,溫水寒看着燃燒的油燈,輕聲的嘆息,“雲兒啊,不是師父不救治她,而實在是這個方法……爲師也不希望你來用,你身負責任重大,如何能讓你父親與我多年來的心血白費了?況且,你的這位朋友應該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這毒可不是民間有的……”
玉無君聽了濯碧探聽來的消息,越是聽,那拳頭就越是握的緊,眉頭緊鎖,爲了受的折磨而心疼,爲了自己沒有保護好而自責,手的白瓷杯一聲脆響,被他生生的捏碎。
還在稟報的濯碧住了口,“公……”
玉無君倏的站了起來,聲音透露着冰窖裡的寒氣,“碎,可回來了?”
“公碎已經回來了”
“說!”
“回公話,這王富貴家是京城百年老字號的麪店,此人素來趨炎附勢,是個貪圖錢財的小人,不過從去年開始他與醉月樓的掌櫃走的很近,常有人見他出入醉月樓。”
“醉月樓……”玉無君面無表情,沉聲地念着醉月樓的名字回頭看着碎和濯碧,目光收斂,“今晚我的行蹤不可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主公,你們可知曉?”
“明白!”
“知道!”二人齊聲回答。
玉無君立即起身出了房門,外面秋風颯颯,夜色正濃,屋內的空氣尚還殘留着他走時留下的殺氣,碎和濯碧二人相視一看,都不說話,但心裡卻明白,自己的公是怒了,而這怒火是需要鮮血來洗禮。
富貴今日興致甚高,入夜就叫上了張氏當鋪的掌櫃張店的掌櫃肖勁,去了京城第一之地,曉摟!
三人自進了這曉月樓,那目光就四處貪婪,不曾停歇,此刻幾人正
摟着姑娘在廂房裡喝着酒。
“感……感問,壯士有何指教,王某衣兜裡尚有票,還請收下,若是嫌少,王某即刻叫家丁回家去取來……”
“閉嘴!”
這來人正是被惹怒的玉無君,他得知了王富貴今夜在曉,趁着夜色了來,卻看見此人正在幹那偓促之事,想起正是命在旦夕,而始作俑者卻正在逍遙快活,心更是氣氛不矣,無聲的將劍放在了王富貴的脖上,此刻見那廝,如此窩囊的求饒,那厭惡之感更是強烈。
只見玉無君對她說:“若是不聲張,饒你不死!”
那王富貴和她無親無掛的,現在只要能保命,當然是聽玉無君的吩咐了。
玉無君也不和王富貴多說話,只是冷聲道:“身的毒如何來解?”
王富貴眼咕嚕的轉了一下,結巴地說:“壯士,你可冤枉小的,那師父毒與我何干啊?”
玉無君哪裡有閒工夫和他說這個?手寒劍往上一削去,王富貴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見地上掉了一隻血淋淋的耳朵,下一刻耳根處疼,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耳朵被削掉了一隻,雖是痛的險些要暈了過去,可面對那脖上的劍卻絲毫不敢出聲,只有顫抖的咬牙憋住“我再說一次,這毒的解藥在哪裡?”
話說的好,這經一事長一智,王富貴是明白眼前這人弄的主,寒劍無情,性命攸關,自己的掩飾是多於的,,忙求饒道:“爺爺啊,我是不知道那師傅是您的朋友啊,都是我財迷了心竅才幹出那等卑鄙之事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吧,要多少錢,您儘管開口……”
玉無君眯了下眼,細長的眸迸出清冷的精光,那蜷縮在牀角的媚娘,先前覺得玉無君不會傷她時,隨即就被那精雕玉琢般的容貌所吸引,心裡不由想到:“想我媚娘在場這麼些年,卻不曾見過這般容貌氣勢的公,可真是叫奴家心裡癢啊……”
心纔剛升起媚態時,卻被那迸出的精光,狠狠地嚇了一跳,心口猛的一緊,頓時收起了心,渾身毛孔是冷汗直冒……
“這便是說書先生道的殺氣麼!”
只見玉無君手的寒劍又逼近了王富貴幾分,鮮紅的血液順着劍刃滑落,那脖上的刺痛讓王富貴心一個激靈。
“今日怕是在劫難逃!只是這曉月樓處何人能來救我啊……”
那冰冷的利劍就抵着脖,耳根處仍的痛的有些麻木了,他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交出解藥!”
這解藥兩個字讓王富貴如墜深淵,天可憐見,當初就只拿了毒藥,哪裡來的什麼解藥,這時候卻開始後悔自己爲何要貪圖那一木匣的金條。
“大……大……大俠,饒命啊不是小地不給您解藥,小的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哪裡能有解藥呢?”
玉無君冷然的看着他,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只是覺得這個人冷,冷的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一個嗜血的魔!簡直是恐怖之極有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