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叫那師傅費心了,我一個……”
“小姐,你是王妃,這都是我們該做的!”花翎見她又要開始說喪氣話了,忙按住了話頭。
徐氏知曉她是不要她說喪氣話,也不多說,只是和花翎說,“那師傅也是有心人,今兒我吃了他做的早膳,身感覺舒服了好些,你傳他進來,就在外屋候着,我有話要問他!”
聽說王妃要見,花翎忙應了就出了屋。
見喜兒笑着朝她走了來,忙上前道謝“真是有勞姑娘了,不知道花姐姐可在?”
喜兒調皮的眨了下眼,細細地打量她,心裡想着:“這清逸俊俏地模樣,哪裡就像個廚了,難怪花姐姐會出來見他。”
見她不說話,以爲花翎沒有在屋裡,很是失望地說:“是花姐姐不在麼?”
喜兒忙將手攤開了來,“話我是給你帶到了師傅拿什麼好吃的謝我呢?”
見她這樣說,知道是花翎等下就出來了,忙從懷裡掏出了自己做的糖果,遞給了喜兒。
“呵呵也沒有什麼好的,這是我今兒早上順帶用剩下的果做的糖粒,若是姑娘不嫌棄就拿去吃着玩兒。”
喜兒打開那裝糖的荷包,只見裡面一顆顆糖果都是拇指大小一律的肉白色,散發着清新的果味,光是那圓潤地模樣就逗人喜愛,忙接了過來道:“呵呵多謝師傅了,今兒喜兒可是要飽口福了。”
客套地說了下,喜兒接着便對她說:“花姐姐在屋裡侍候王妃她叫我帶話給你讓你上聽雨亭等她。”
“嗯那謝謝姑娘了,我這就去!”
那喜兒揣着她給的糖果喜滋滋地走了她原是想等花翎出來了,交代一下,就離開王府,可花翎卻讓她上聽雨亭等着,沒辦法也只有先去等着她好了。
纔剛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花翎的聲音,“,你等等……”
回過頭就看見花翎急衝衝的向她跑來,有些詫異地問:“姐姐不是叫我上聽雨亭等你嗎?”
花翎站住了腳步,喘了口氣道:“還說呢,早不來晚不來,偏生我在侍候王妃不得閒時你就來了。”
聽了花翎說地話,感覺有事發生,忙擔憂的問:“啊,是我害的姐姐受罰了?”
花翎一臉凝重的看着她,等了下,撲哧地笑了出來,“看你,嚇的,我是王妃自孃家跟來的丫鬟,王妃不至於爲了這點事就責罰我吧!”
“那是爲何?”
花翎戳了下的額頭,“行了,不嚇唬你了,其實我跑來就是要和你說,王妃叫你去呢,有話要問你!”
這事兒來地可真是突然和時候,以前她是想盡辦法要接近王妃好琢磨她身體贏弱的根源,可現在,就在她打定主意要走時,王妃竟然要召見她,這算不算是天遂人願?只是時間上出了差錯!
一時間竟然沉默了,“我該去嗎?既然決定走了,若是去了怕又丟不下那可憐的王妃……”
花翎見面色忽地就陰暗了下來,忙很是
擔憂到問:“你怎麼了,看你臉好!”
“呃……沒……沒事!”心裡卻是開始了拉鋸戰,“去還是走?”
她看着花翎,心暗暗想着,“我們之間都擁有彼此地秘密,和她說可以麼?”
花翎見她不說話,以爲是因爲要見王妃而緊張了,忙好心地笑着說:“沒事地,王妃是個很好的女主人,生性溫和,自我侍候她以來,真地沒有見她惱怒過呢!”
看着她也不說話,等了下,深吸了口氣,“花姐姐,我能相信你嗎?”
花翎皺眉,甚至帶着怒氣,“你這話說的,經過那事兒以後,難道你要將我當外人看?”
搖頭,眼神變得凝重,“姐姐我不是懷疑你,而是我現在不能去見你家王妃了!”
“爲什麼?”
“因爲我即刻就要走了。”
花翎心驚,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爲什麼啊,好好的要走?王爺知道了麼?”
有些無奈的搖頭,“走的原因沒法和姐姐說,那王爺知道了,我就走不了……”
“那你剛剛叫喜兒來叫我就是爲了和我告別?”
看了下四周,拉着花翎上回廊那裡坐下。
“嗯,其一是爲了和你道別,其二是要給你說說你家主的事。”
花翎忙懇切地看着她,“行行,你說!”
“我這麼些日研究大夫給你主開的藥方,又暗觀察瞭解她平日裡的飲食習慣,我發覺,王妃的體質屬寒,不適應吃涼物,而若是要調理身首先就要使得她體內的陰陽協調,可王妃如今是陰盛陽衰,所以總是四肢發冷,腸胃不適,胃口一直不見好,大夫們都想着給她健脾開胃了,卻忽略了她天生體質屬寒,腸胃虛弱,用藥固然能解決一時,可卻有句話叫做是藥三分毒,這樣調理下來,有的藥性和王妃體質發生了衝突,身就給虛耗了下來……”
一襲話說的花翎豁然明朗,抑制不住激動地拍了下她的肩,“聽你這樣說我就清楚了,難怪王妃越是用藥物調理,身就越是虛,原來還有這樣一番道理!”
“也不竟全是這個,我估計,王妃最大的問題還是她的心結,之前我就是想問問你王妃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和鬱鬱寡歡的,可卻總是沒有機會。”
的話叫花翎黯然了下來,低頭間,眼盡是猶豫,她看着她,“這……我……”
見她支支吾吾猜想其定是有隱情,可又一想,自己已經要走了,問了也沒有什麼意義,到不如就此打住,反正自己要交代的都交代了,便對花翎說:“姐姐不用爲難,我也不問了,之所以和你說這番話,那是因爲要提醒姐姐今後在料理王妃的膳食上多多注意下就是了。”
說罷起身就要走,花翎卻忽地拉住了她,“若是當我是姐姐,那你就見了王妃再走!”
她低頭看着花翎滿是不解和爲難,“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呢?如今我要走了,見不見王妃都沒有意義了。”
花翎見她不答應着急的
落下淚來,“你還去見見我家小姐吧,自她病了這麼久,很難得對什麼事提起興趣,原本她就是個心細若塵的女,你這忽地就走了,叫她心裡怎麼想?她定是會想自己如今在王府裡沒有地位,連召見個廚都不成,你說……”
只是想着要逃出王府哪裡想到這茬,聽花翎說了覺得也是,想想這王妃病了這麼久,難免想法會狹隘,若是自己就這麼走了,還真的傷人了。
沉吟了下,她對她說:“我這就隨姐姐去,只是姐姐不要將我要逃出去的事兒告訴任何人!”
“嗯,我答應你!”
別人的眼仍舊是名男人,裡屋定是不能進去的翎就學外屋候着。
剛進門就聞到了濃郁的藥味,想是這徐氏已經病了有些日了,也不好奇的打量四周,只是恭謹地站在外面,沒多久就見花翎摻扶着王妃走了出來。
忙低下頭不敢多看,只看着那青色緞面的繡花鞋慢慢的朝着自己走來。
“草民參見王妃,願王妃身體安康!”
花翎扶着徐氏坐在了堂屋裡的軟椅上,只聽徐氏輕聲說:“有勞師傅了,快快請起!”
微微擡起頭來,卻也不敢直視徐氏,晃眼間只見那徐氏生的一張標準的鵝蛋臉,臉色雖是蒼白卻是細膩若瓷,顰顰柳眉似皺還平,仿若被雨水浸潤的眸流轉間卻是無限溫柔,那脣失去了該有的潤澤卻叫人更生憐惜,就是這麼一瞥,對於康王連日來的憔悴心便已經明瞭幾分。
雖然對這徐氏並不熟悉,可光是剛剛那一瞥心裡就忍不住的想要憐惜這樣的女,再聽見她說的話,更能想明白康王爲了她不納側妃的原因。
只聽見那徐氏說:“花翎不可怠慢了師傅,給師父端去凳,再沏上杯雪茶端來。”
花翎忙給端來了凳,又下去沏茶。
仍舊低着頭不敢直視那徐氏,卻聽見她淡然的笑聲和嘆息聲,“師傅不用那樣拘謹我只是個病人,怕是得見的日也不多了,今兒天氣好,早上吃了師父地早膳感覺很是受用,就想着叫師父來請教一下。”
微微行禮道:“王妃客氣了,但凡有什麼問題直管問就是了,莫用那請教二字折殺了我。”
正說話間,花翎端着一描花骨瓷的蓋碗茶進來了,偷偷睨了眼像是在說:“沒事,一切有我呢!”
接過她端來的茶,只覺得一股香甜味直沁心脾,正思索這是什麼茶卻聽見徐氏輕柔地說道:“這是南方的雪茶,有清肺潤喉的效用,師父一天都在那油煙的廚房,想是喝了這茶對身有好處!”
難得這徐氏貴爲王妃卻能處處貼心的與人着想也難怪自打進府來硬是沒有聽見半句說徐氏的話語,丫鬟小廝們一提起王妃都是恭謹有禮,沒半句怨言。
聽了她的一番話,忙很是感激地說:“多謝王妃一番美意着實讓小地受寵若驚!”
說罷,爲了不辜負她的一番心意,忙喝了口雪茶頓時覺得香甜可口喉嚨出絲絲回甘果然很是潤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