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樓坐在秦江龍的對面,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萬萬不想和秦江龍有任何交流的,因爲尷尬。
“有什麼事,說吧。”秦江龍看着秦月樓,語氣頗爲複雜,畢竟就是面前的這個孩子,害的他愛妾離世,但這孩子卻也是他的骨血。
更何況,面前這個小兒子在剛出生的時候,不哭不鬧,反而只是睜着眼,他那眼中的神情絕不是一個嬰兒所能有的。
所以秦江龍也不是太想與秦月樓接觸,畢竟對於他來說,這個孩子有些讓他感覺到害怕。
“是這樣的,我需要一筆資金,也就是銀子,我想盤下一個酒鋪賣酒。”秦月樓說道,“您可以放心,我可以打欠條,等到酒鋪盈利以後在返還給您,或者我這裡還有一個方法,不知你想不想聽一聽。”
“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秦江龍奇怪的問着秦月樓。
“現在是暑休,我閒在家裡也是閒着,何況您也知曉我不喜歡讀那些書,所以我想提前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秦月樓認真道,“另外,我這裡還有一個想法,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也就是股份制。”
秦江龍聽着所謂的股份制,有些不明白。
“股份制?那是什麼?”
“就是這筆銀子不算我找您借,屬於您對我的酒鋪進行投資,這樣你就成爲了股東,因而這酒鋪就屬於我們二人合夥開了,但你可以坐收紅利,也即是每月分賣酒所得總額當中的一部分。”
秦月樓大致和秦江龍解釋了一番。
“我聽明白了,你說的股份制其實是想空手套我白狼。”秦江龍不傻,也是商人,因此一下就明白了。
“所以這叫做投資。”秦月樓重申道,隨後又強調,“當然,如果你不想的話,我也可以打欠條。”
“那就打欠條吧,不過你所說的這個方法···嗯···有那麼點意思啊。”秦江龍捋了捋鬍子,“那你需要多少銀子?就當我借你的吧。”
“行,這是我所需要的東西,所需銀子也標註了,您請過目。”秦月樓將自己所做的清單放在了秦江龍的面前。
“好。”
“那您忙您的。”秦月樓說道,便離開了秦江龍的房間。
秦江龍看着秦月樓所作的清單,又看了看秦月樓,眼神複雜。
秦月樓並不知曉秦江龍的眼神,因爲他正在爲自己的簽到系成就而發愁。
鬼市簽到很簡單,他只需要酉時三刻利用通幽法體去勘破虛妄便可以進入鬼市的那一層界域。
而他之所以要開一家酒鋪,其實也是因爲他的系統發佈的新成就任務。
【成就:我不是酒神(未完成)
成就需求:酒鋪賣酒兩年。
成就完成獎勵:釀酒神通·仙釀。
準備時間:1天23小時35分24秒。
注意:超過準備時間而無進行簽到則剝奪隨機感官。
注意:商城與代幣模塊已開啓,儲物倉庫模塊已開啓。】
這也是秦月樓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這個成就係統有了懲罰的前兆,就像是逼迫他去做這項成就一樣。
但這個任務時間跨度也太大了,兩年時間,他一個人能經營過來麼?
不過根據上次所看到的簽到時間減少的那些獎勵,如果數量足夠的話,應該可以削減掉時間的吧。
秦月樓這般想着,便看了看自身的代幣數量,代幣的獲取途徑還算簡單,完成成就以及斬殺非人異類都可以獲得代幣,
之前完成的成就和斬殺也爲他提供了一筆代幣資金,總量也就235。
回到自己房間以後,秦月樓便開始研究起了商城。
“商城賣的東西倒是有些五花八門,不過···這個什麼納米裝甲是個什麼鬼?”秦月樓感覺到了極強的違和感。
而且這個納米裝甲賣的也挺貴的,不過他的目標不在此列。
既然是需要酒鋪,那麼自己應該多多購置一些與“釀酒”有關的東西,比方說酒方,還有器具。
大靖的酒液度數極低,比之啤酒還要低,哪怕是小孩也可以喝上一些,甚至於沒有像是燒刀子這般的高度酒,因此秦月樓準備主打烈酒進行推廣。
既然他要開酒鋪,那麼也需要經營的像模像樣一些,否則也就成了敗家子,好在他前世也自己釀過一些米酒,因此對於釀酒還算有些基礎,所以目前他所需要的便是更爲精確的酒方和能夠方便釀酒的器具了。
半個月後,秦月樓坐在桌前,計算着這段時間的收支。
前世的酒種類區別便是由材料的不同而進行不同的命名。
像是白酒便是用糧食釀造在經過蒸餾得來,而大部分伏特加是以穀物或薯類爲原料釀造的,秦月樓自然沒有一上來便推出伏特加。
畢竟釀酒也需要大量的時間,所以秦月樓是購入其他的酒再自己蒸餾,取名爲燒刀子。
因爲度數偏高的緣故,也吸引了不少的好酒之人。
加之秦月樓的定價並不貴,因此生意頗爲興隆。
只不過秦月樓開的是酒鋪而非酒樓,所以他只帶了幾個家丁幫忙就足矣了。
正當秦月樓算賬時,一位熟客便上門了,這位熟客名爲劉謀,身形有些肥胖,可能是因爲家庭富庶的緣故,養的膘肥體壯,而且頗爲好酒,每當他獨飲時,總要喝盡一甕酒方可做罷,起先也是被秦月樓所打出的噱頭吸引而來買酒的。
至於秦月樓所打出的噱頭便是“一斤頂千兩”,意思是自己家這一斤酒頂的上別人家的千兩酒。
沽了一斤燒刀子以後劉謀當場喝下,結果只是微醺,而他也爲這酒的勁頭感覺新奇,於是便又買了三斤,之後一來二去的便也成了酒鋪常客。
“今天還是老樣子麼?PD···不是···劉哥?”秦月樓問着劉謀。
“老弟,你爲什麼每次都喊屁弟弟?算了,今天沽一斤,我帶回去喝,再來二兩蘭花豆我回去下酒。”劉謀爽快的付了賬。
秦月樓點了點頭,吩咐起了家丁打酒和鏟蘭花豆,轉身和劉謀嘮起了家常。
劉謀也沒有因爲秦月樓年紀小而看低秦月樓,畢竟秦月樓天生聰慧這件事傳遍了整座詩鄉城,這次秦月樓自己開了家酒鋪更是引起了不小的關注來,甚至於秦月樓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不過劉哥,你這天天喝酒的,身體都沒有問題的麼?”秦月樓問着劉謀。
“害···”劉謀剛想說話,酒鋪外便走進來一僧人。
僧人生的俊朗,身穿月白僧衣,手握禪杖,聲音聽着也中氣十足。
“店家,可否施捨些水,長途跋涉有些口渴。”僧人雙手合十問着劉謀,而後僧人瞧了瞧劉謀,“店家,您飲酒是不是不曾醉過?”
“這位小師傅,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店家,他纔是。”劉謀笑呵呵的拍了拍秦月樓的肩膀,“不過我們也沒見過面吧,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不曾醉過?”
秦月樓聽着二人對話,覺得有點耳熟,這好像···是聊齋裡的一篇故事吧?
“那是因爲您肚子裡有酒蟲。”僧人雙手合十說道,似乎並沒有因爲剛剛的事情而尷尬。
恰好那家丁也打好了酒,給劉謀送來了,秦月樓又支開了家丁讓他去倒水。
“酒蟲?”劉謀聞言問着僧人,不自覺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沒錯,這酒蟲乃是酒之精怪,在你腹中影響你讓你吃酒,可殊不知確實被酒蟲所吃,因而你不受影響。”這僧人說道,“你若是不想再要它的話,我可以教你個法子把他驅趕出來。”
“那這酒蟲對劉哥是好還是壞?”秦月樓問着那僧人。
“酒蟲對施主身體並不會有多大影響,甚至於還會讓施主身體健康,只是每日喝酒罷了,只是會隨着年紀愈大,酒蟲愈大,酒蟲的酒癮也就愈大,若是一日所飲不足,施主便會腹中劇痛難耐。”
劉謀聽罷,興許是怕了僧人所說的“腹中劇痛難耐”,因此趕忙求教這僧人。
“那大師,我該如何將這酒蟲驅趕出來呢?”
“很容易,你只需要在太陽下俯臥,綁住手足,離頭半尺多的地方,放置一盆好酒,等着酒蟲自己出來就好了。”這僧人說的輕巧。
秦月樓有些皺眉,他記得《酒蟲》那一篇裡,當事人的酒蟲被僧人取走,居然落得個家道中落,他可不想劉謀家道中落,畢竟劉謀也算是熟客了。
“劉哥,這事您考慮一下吧,我聽人說飲食是有定數的,若是你的飲食不到定數,可能會對你的運氣產生什麼影響,況且,那酒蟲也對你沒什麼傷害。”秦月樓勸誡着劉謀,而後又問道僧人,
“另外,大師,我想請問一下,出家人可不興打誑語的啊,而且你說的酒蟲酒癮越大,到那時一天要喝多少酒呢?那酒蟲對於酒勁又有什麼要求呢?”
“這一點,貧僧也不大明白,不過具體還需這位施主自己定奪纔是。”這僧人臉色未變,一副坦然模樣。
“劉哥,這問題也不大的,我最近釀的酒裡有些勁頭特別大的,灌飽那酒蟲問題不大。”秦月樓自信說道。
“怎麼說?能有多大?”劉謀一聽秦月樓說的,頓時就來了興趣。
“能點火的那種,而且還是冒藍火那種。”秦月樓說着,
“我給它取名叫做生命之水。”
“那我就等你釀出來吧,嘿嘿,不過大師你也算是個奇人啊,請問您法號是···”劉謀笑了一下,而後問着那僧人。
“貧僧法號法海。”
“???”秦月樓滿臉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