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
救命的急事?她是錯過了什麼不成?
扶蘇子嵐跪着,一臉的鼻涕唾沫就差抱她大腿了,哭訴道:“阿九姑娘有所不知,若是姑娘不肯幫我這個忙,我,我,我就是死了也是抱憾!”
哈,什麼鬼?
眼神求助於風華君,他絲毫不爲所動。又求助於柳出藍,他也是一臉不干我事,我不想靠近那人的樣子……最後還是南淺過來將他拉了起來。
聽他慢慢道來這一連串的事情。
扶蘇子嵐說,當日其實是他扔了醉裡清和燒雞給她,也是他故意放出火麒麟來嚇唬她的……
“你怎麼知道我只好醉裡清和燒雞的?”
一行人終於好好坐下來,她問。
扶蘇子嵐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另外三人才開口:“其實,我是聽對面這位兄臺說的……”
他對面坐着的是柳出藍。
據扶蘇子嵐的話,大抵意思是這樣的:
自打九葉罌一進入榆臨邊界他便曉得了。榆臨這個小城平日裡根本沒什麼外城人進來,她來了算是一件值得關注的奇事。自然,對於有求於外城人,尤其是外城女人的扶蘇子嵐來說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本是一直跟她跟到榆臨山中,卻不想一時大意跟丟了,卻又無意間聽見柳出藍這三人在說話。
那時候柳出藍正好說見到他九姐姐時要給她備上好的醉裡清還有燒雞,扶蘇子嵐猜他口中的“九姐姐”想必就是剛剛進入榆臨的女人。
隨後又聞柳出藍問風華君爲何會那麼確定她會去亂葬崗……所以扶蘇子嵐便先行一步到了榆臨亂葬崗,故意用醉裡清和燒雞引起她的注意,又故意放出火麒麟,最後安排這麼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聽到這裡九葉罌終於覺得不對勁,給柳出藍投去一個眼神殺,“你們早就知道我會來榆臨亂葬崗?也是一早就在跟蹤我?”
柳出藍嗯嗯啊啊又摸頭,不跟她交匯視線。
又是風華君幫忙回答:“不錯。”
今日風華君是不正常嗎?惜字如金的他居然連着好幾次幫忙回答,這種表現絕對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你們爲何要跟來,又是爲何猜得到我要來這裡?”
扶蘇子嵐完全被這一行人忽略,本是圍着他的話題一下被帶開,奈何他也插不進嘴,只得好好聽着九葉罌先解決了他們的內部糾紛。
風華君看她一眼,再淡定不過回答:“隨意一猜。”
她還等着他多說幾句,誰知說到這裡就沒了。敢情他這麼神,隨便一猜就猜到了?還是說,其實他是很瞭解她的……
南淺插話:“罌姑娘就不要鑽牛角尖了,大家也都是關心你才找來了不是麼,如今都安然無恙就好,呵呵……”
踩了南淺這個臺階下,她也就不做聲了。
南淺示意扶蘇子嵐接着說下去,他便道:“將阿九姑娘帶回去,在那酒菜裡下藥,都是想與阿九姑娘趕緊把親成了。”
說到下藥的事情柳出藍果真還是忍不住,又發作一番:“好啊你,是想着生米煮成熟飯我九姐姐就跑不了是吧,果然是個活生生的衣冠禽獸!”
說完他抱手側身,連餘光都不想撇到扶蘇子嵐。
自認理虧,扶蘇子嵐也不爭什麼,解釋道:“我沒有想過要輕薄阿九姑娘,只是想着製造這種錯覺,讓阿九姑娘不得不嫁於我……”
九葉罌一笑立即接話:“你這主意倒是打得不錯,但,即便我真的沒被他們帶走,我也不會嫁於你嘍~”
“爲何?”扶蘇子嵐不解,一般來說,姑娘們不都是最看重自己的清白了麼……
九葉罌喝茶,只笑而不語。
風華君卻道:“她不是一般女子。”
說到底還是她性子太浪蕩,這種清白不清白的事情她着實沒太看重。她一向以爲,既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爲何女人就不可以了?
嘛,當然她心裡還是隻裝着一個風華君的。
又幫她說話,九葉罌真忍不住想直接撲到這個越來越可愛的風華君,挑了眉眼問他,“那我是幾般女子呀~”
風華君不言。
扶蘇子嵐接着說明這一切。
他說,他之所以想要這麼做實則是爲了另外一個叫做阿憐女人。
他因出生在望族扶蘇家而沒有選擇與自己共度一生的人的權利。在他加冠之年家裡人便給他訂好了親事,奈何那時候的他恰好從外城學成回來,早就與一平凡人家的姑娘私定了終生。
可他家裡人卻萬萬不會同意這回事,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將來是要繼任扶蘇家主之位的,可當面臨情之一字時,任何一點小小的勇氣和反叛都會被無限放大。扶蘇子嵐爲了阿憐越來越多次的違抗家族的安排和命令,甚至試着帶阿憐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