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了頭,一手託着額,很是曖昧瞧着風華君。
九葉罌開口:“我覺着近來我與風華君越發有默契了。”
抓到個八卦的當頭南淺當即一收摺扇,興沖沖開口:“怎麼說怎麼說!”
柳出藍很是不客氣白他一眼,實在是不明白爲何一個大男人可以八卦到這種程度……
然就如九葉罌來了喝酒的興頭,南淺這八卦的興頭一來也是誰都擋不住!
九葉罌倒介意,總歸這一桌都沒有外人,她就直言了:“那不是結界,而是無極造出來困住自己的夢魘。風華君想的,應該同我是一樣的。”
一雙褐色勾魂眼中藏着層層滿意的笑意,她總是會因爲這樣那樣的小細節而開心滿足。
沒辦法,誰讓她喜歡了一個早就心有所屬的人呢。
風華君看她一眼,“嗯。”
見八卦就此而終,南淺好生失望坐在一邊不說話了,換成柳出藍不淡定:“什麼結界什麼夢魘,我怎麼什麼都沒察覺?”
她接話:“出藍弟弟要是多將一分心思放在修行上,那就能看出來啦~”
柳出藍不屑,“切,說得好像你比我厲害多少一樣……當初你不也跟我一樣吊車尾嗎!”
“打住。”她趕緊阻止柳出藍將主題帶偏,“從前是從前,你難道不知道你九姐姐重生過了?”
得,吃個啞巴虧。
九葉罌最不想提起從前讓尉遲儀操心的事,雖她在十二空山處待的時間遠不如其餘引魂人,可感情這東西一旦積累了就是萬分深厚,不管是一天還是一個時辰,她對十二空山處的感情就像家那樣。
畢竟,尉遲儀是第一個在她無家可歸時將她帶回去的人。
而她在十二空山處的那幾年卻是不給所有人省心,尤其是尉遲儀,不知道爲她操了多少心。而她最後卻還是叛出了空山,即便是尉遲儀死去的那一天她也渾然不知,一直到十一年後才後知後曉。
心裡終歸還是會有些情感在亂竄,也有些她不願意多想多回憶的事情。
畢竟誰都沒可能再回到過去。
收拾心情,聽柳出藍問:“你們說那是無極自己造出來困住自己的夢魘?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無極不是那樣有世俗紅塵心的人啊!”
脣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九葉罌撤了看風華君的視線,兩手託着下巴看柳出藍,道:“我的出藍弟弟啊,你還是太嫩了。一個人有沒有紅塵世俗心哪是這麼容易便能下定論的?你還是別回十二空山處了,跟着九姐姐好生在外頭歷練歷練,如何?”
“啊?”
此話一出,柳出藍與南淺異口同聲發出一聲驚訝。
風華君端坐着神色絲毫不變。
沒意思,縱使她這麼光明正大去要他的人,他也還是這副不動如山又冷若冰霜的樣子,好似沒有多餘的一句話要同她說一樣。她着實也是無從下手了。
好吧,放棄這回事。
店小二過來添菜,正好九葉罌再問清楚些,“小哥哥,你們這桃林可有什麼怪事發生?比如有人進了桃林就出不去之類的事?”
店小二還當真仔細思索一番,最後下結論:“那倒沒有,要說怪事琅城已經太久沒發生了。怎麼着,今日各位爺去十里桃林看了?”
抓到重點,九葉罌當即問:“太久沒有怪事發生,就是說從前有?”
“就是上回同幾位爺說過的孟家二公子與妖孽私通的事啊。”店小二興致勃勃:“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孟家二公子本就是妓女之子,沒什麼身份地位,出了與妖孽私通的事,孟家哪裡還會保他,巴不得琅城百姓趕快將他燒了才解氣,那孟二公子也死得早,年紀輕輕便活活被燒死了……”
柳出藍不解:“奇怪之處在哪?”
店小二道:“這位爺莫急,就在孟二公子被燒死的第三天,孟家老爺就慘死了。”
“慘死?如何個慘死法?”聽到這,九葉罌着實聽出來些不尋常的事情。
店小二摸摸後腦勺,“這,具體的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聽孟家一些經常來本店吃飯喝酒的夥計說,孟家老爺的死相很慘,臉都被燒了個精光,身子上的肉也一點一點被削了下來……”
“這麼瘮人……”柳出藍忙喝口水壓壓驚。
店小二接着說:“這還不是最瘮人的,瘮人的是這些說閒話的夥計也沒活過五天就雙雙暴斃了。”
這下九葉罌的興致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