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怎麼幫你恢復顏色。”公孫祺軒衝着空氣中飛動的黑氣說道。
“用人的鮮血和魂魄。”那黑氣並沒有停止,而是圍着公孫祺軒繞了起來。
“你讓我殺人?”
“當然不是,我要用你的血和魄!”說完,那股黑氣直衝衝地撞向了公孫祺軒。
公孫祺軒輕輕一翻,那股黑氣直接撞到了地上,畫戟化成了人形,捂着頭,“喂!開個玩笑不行嘛!”她一副撒嬌的模樣。
“自取其辱!”公孫祺軒丟下這四個字之後就轉身走開了,畫戟追了上去,卻不料腳下一滑,“啪”的一聲,摔倒在地。
“喂!扶我起來啊!”
“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他不但沒有回頭看她一眼,而且語氣裡還帶着諷刺。
“這可是我的地盤,我想殺了你那是分分鐘的事!”見公孫祺軒回了頭,她做了一個“砍脖子”的手勢。
“那你有種就殺了我。”雖然回了頭,但卻沒有往前走一步,不知爲何,他總是對這個女子有一種戒心。
“我不殺你是我的仁慈,不要把這種仁慈當做是對你的慣養!”說完,她拖着扭傷的腿化作一團黑氣消失了。
興冀的集市上。
集市上很熱鬧,人山人海,吆喝聲也是震耳欲聾,雲夏則像是屏蔽了這些一樣,目視前方。突然,前方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一個小販,他的身後跟着一些拿着兵器的人。緊接着,人羣開始混亂,僅僅一會兒,街上就只剩下了雲夏一個人。
“小姑娘。”說完,那個領頭的士兵伸出手,好像是在要錢。
“沒錢。”
“看你這打扮,應該不像是沒錢的人吧。”那個領頭的將雲夏細細打量了一番,說道。
“有錢沒錢看打扮就能看出來?”說完,雲夏縱身一躍,一個迴旋踢將領頭的踢到了牆上,接着雲夏拿起路邊的一個竹簍就像他扔過去,等他站起來的時候,已經狼狽的不成樣子了,就連他的人都開始笑他了。
“笑什麼笑,不許笑!”他慌亂地指着那些小兵們說道,那些小兵們也馬上立正停止了笑聲。
“我說,沒兩下子就別來江湖上混!”雲夏一轉身,手裡突然出現一根鞭子,這根鞭子能長能短,她輕輕一甩,小兵們倒了一大片,有的捂着嘴,有的抱着腿,剩下最後的幾個小兵也統統跪了下來,裝做被打了一樣。雲夏將鞭子輕輕一甩,鞭子回到了雲夏的手中,她輕輕一捏,那根鞭子便消失在了她的手中。
“你是什麼妖怪……”領頭的被雲夏嚇得腿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還往後退着,但沒過多久就暈了過去。
“膽小鬼。”
雲夏一轉身,看到了拿着農具的老百姓像見了鬼一樣看着她,接着站在最前面的人大吼一聲,身後的人都朝雲夏涌了過來。
“你們幹什麼!”“喂!”不管雲夏怎麼喊,都沒有一個人停下,而是更加兇猛地向她進攻。她就像是人們的一個出氣筒,被打的遍體鱗傷。她不敢還手,畢竟那些人是老百姓,而且這麼多人,她怎麼可能躲得過去?她突然躺到了地上裝死,接着那些人退了回去。她隱約聽到一個聲音,“多麼好的人吶,都怪這些可惡的亭戒軍!”
隨着她的倒下,那幾個被她打得“落花流水、滿地找牙”的小兵站了起來,狠狠地用腳踹了踹她,她感覺傷口更大了,甚至還有人用刀子捅她。她只感覺眼前一片模糊,暈了過去。
突然,那幾個踹她的人都飛到了空中,接着一下子摔倒了草堆裡,當然也有的不太幸運,一頭撞在了牆上。雲夏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司徒赫!她努力地睜開眼睛,努力地站起來,卻一點也沒有做。
老百姓們見狀,紛紛逃離了現場,還有很多人丟下了沉重的農具直接逃命去了。
雲夏的手指動了動,疼痛傳至全身,她咬着牙堅持了下來。她還在吱吱唔唔說些什麼,只覺得一雙大手將她的嘴捂住,司徒赫溫柔的聲音差點把她給融化了,“別說話了。”
雲夏在夢中看到,司徒赫把她扔在了野外,雖然爲她治了外傷,但害她受了心傷。他一步步離她遠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雲夏的視線裡。
“司徒赫,不許你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司徒赫輕輕撫摸着雲夏的額頭,雲夏也安靜了下來,她牢牢抓住司徒赫的手,生怕他趁她一不留神就離開了。
雲夏,只是,我可能真的要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