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指引着馬伕將馬車駕駛到清苑,推了推睡着的燕子:“醒醒,醒醒,我們到了。”海棠不知怎麼,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什麼不對經的地方。燕子揉了揉眼睛,看到馬車停下來,就起身走下馬車:“我先去敲門找人拿東西,你先把東西收拾一下。”說着就去敲打清苑的大門。
“海棠,到了嗎?”鑰清剛剛醒過來就拉住海棠的衣袖。“小姐,到了。我先扶你下車。”海棠慢慢的將鑰清扶下車時,榮叔就帶了兩個人出來搬運東西,榮叔也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碎銀:“辛苦兄弟帶我家小姐回來了,這點不成敬意,還望笑納。”馬伕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收下了。
海棠把鑰清慢慢扶進院子裡,剛剛進中院就碰到從書房裡出來的衆人。
“海棠,清兒怎麼了?”炎彬快步上前扶助鑰清。“你們只是出去一趟,怎麼怎麼狼狽的回來啊?”
“海棠,你這是怎麼回事?”岄殤陰沉極了,“越彬,先去爲清兒把把脈吧。”岄殤被扶回房間就昏昏欲睡了。
“岄殤,不是我學藝不精,清兒的這個脈象真的沒有什麼大礙,看着像是過敏的脈象。”越彬也是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過敏?清兒沒有發現有什麼過敏的。”岄殤仔細的回想着。
“對了公子,今天在酒樓裡有人給我們小姐把脈過,說是小姐對海鮮過敏,可是以前的時候小姐最喜歡吃大龍蝦了,可是這次點的小姐還沒有怎麼吃就開始不舒服了。但是,掌櫃的都說是新鮮的食材。”
“這不就奇怪嗎?爲什麼到這裡來就碰不了龍蝦?什麼人給她把的脈?”越彬奇怪的問着。
“好像是酒樓的少家主,他就在我們的隔壁。”海棠仔細的回想着。
“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解吧。”岄殤火氣可大了。
越彬立馬就跑出去爲鑰清配藥:“這個該死的主,是要急死我的節奏啊。”越彬可是被岄殤的火氣給嚇得跑、
“你們兩個現在好好盯着,一會兒小姐醒了就通知我。”岄殤摔袖出門,海棠看着公子發這麼大的火,不得不小心的伺候着鑰清:“這小姐是重要,但是公子更重要。”
書房
“炎彬,你去查一下那個神醫什麼時候來出診,就算不來,別怪我先禮後兵了。”
“是,我現在就去。”炎彬拱手出去了。
“不管你是什麼神聖,我都會把你引出來。”岄殤的手緊緊的握住了。
越彬將制定好的藥丸交給海棠:“你將這個藥丸好好地帶在身邊,以防萬一。”說着又進去爲鑰清把脈。門外的海棠 看着手中的瓷瓶,裡面裝着的可是有關鑰清命的解除過敏的藥,海棠看了看,眼珠動了動,不知在想什麼。
“海棠,海棠。”越彬在裡屋喊着海棠,“來了。”說着海棠走進去倒了一杯水喂鑰清吃下。
“你今天不用擔心了,現在的清兒是沒事的,是太累了。”越彬交代着,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第二天,太陽剛剛出雲層,清苑的門就被敲響了。
榮叔帶着敲門人進來,身後有一個專門拿藥箱的僕人,三個人穿過庭院就在大廳見到了坐在上座的岄殤。
“想必在下已經猜到鄙人的到來吧。”一身青衣修竹般的身姿映入眼簾。
“真實稀奇啊。沒想到小廟竟然請到了你這尊大佛。”岄殤站起身抱拳向來人示好。
“呵呵,什麼大佛啊,只不過是江湖中人起的一個代號罷了。”男子只是輕聲回答道。
“能被大衆如此稱讚,也要有幾分本事的。”兩個人竟然相視笑了起來。
覓雲帶着幾個丫鬟來上茶、茶點。幾個人在大廳中一邊品茶一邊談天說地。
“想必我的到來足以顯示我的誠意了。我叫江夏痕。”青衣男子自保姓名看着品茶中的岄殤。
“江夏痕,可是一代神醫啊。”炎彬驚訝的回答。
“好了,你有什麼好驚訝的?我的資料你會是沒有查嗎?”江夏痕給了他一個白眼。
“江夏痕,我是炎彬,這是我的哥哥越彬,這是岄殤,我們都是很好的哥們。”炎彬站起來都介紹了起來。
燕子走進來,就在岄殤身邊輕輕說了句話就退出去了。
“夏痕,我也看門見山了。這次我就想要讓你幫我妹妹把把脈。”岄殤直接伸出手,催促江夏痕前往。
“好吧,既然如此我先去看看吧。”江夏痕起身前往鑰清的房間。
鑰清剛剛在偏廳過來,就碰到了過來的幾個人。
“清兒。”炎彬看着鑰清回來,老遠就喊住了她。
由於中間還隔了一個花園,加上早晨很厚的霧沒有散完,夏痕看到遠處的女子由於看不到面孔,但是夏痕的第一感覺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哥哥,炎彬,你們怎麼來了?”清兒穿過花園就跑過來和他們問好。
“你們怎麼來了?”鑰清看着一大羣人過來。“哎,這不是昨天的那個人嘛!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你。”
“昨天?我怎麼不知道?”岄殤看着後面的兩個人。
“公子,你昨天也沒有問啊。”燕子看着岄殤寒色眼神。
“好了,既然都到這裡了,就先給清兒把把脈吧。”炎彬看着尷尬的氣氛解圍說。
“哥哥,爲什麼要給我把脈啊?”岄殤看着迷惑的鑰清,笑着摸摸她的長髮道:“沒什麼的話,你昨天怎麼會不舒服?”
“這是個意外。反正我也不清楚,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鑰清很不滿意的嘟着嘴巴。
“哎呀,清兒啊。反正你也沒有什麼,就算他給你把把脈,”炎彬慢慢湊到鑰清耳朵邊:“你也只賺不賠啊。再說了, 岄殤可是出了很多的金子請他來的,難不成讓它打水漂啊?”鑰清細細想了一下,也覺得有道理。
“好吧,你現在可以給我把脈了。”鑰清說着就慢慢往她的住處外間走去,燕子和海棠也從屋裡拿出一些茶點,放在外屋的桌子上。
青衫的江夏痕,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慢慢的將手放在了鑰清的手腕上,慢慢的閉上眼睛感受着鑰清手脈出的震動。
海棠看着閉眼的江夏痕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這時候燕子回過頭看到海棠的不自然問:“海棠,你怎麼了?怎麼。。。”
“哎呀,你說什麼呢?”海棠急忙打斷她的話,突然覺得有點不對經。“我是說,你怎麼那麼沒禮貌說話啊,這樣會打擾到人家公子給小姐把脈的。”說着就用左手拉住燕子的手,右手將燕子的頭轉到前面,可是海棠的心裡有點點甜蜜彌散了。
過了一會兒,江夏痕睜開眼睛,看着岄殤無聊的看着遠處的大樹,忍不住笑了。還是和以前的那個人很相像。
“我的脈象很好笑嗎?”鑰清不免生氣的看着面前的夏痕。
“沒有,只是剛纔我看到姑娘剛纔心不在焉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夏痕沒有說完,就笑了。
“呵呵,想起了什麼?”鑰清不免的好奇起來了。
“沒,沒什麼。”夏痕收起自己的手,將手旁的茶杯拿起,慢慢地品着茶。
“好吧,你不說我就不問了。但是,”鑰清回過頭看着岄殤和越彬他們在後面聊着天,“我想要出去玩。”
岄殤和炎彬聽到這個很驚訝的。越彬卻忍不住的看了看岄殤那塊千年不變的臉:“你想要出去玩?”炎彬不忍的問了一句。
“對啊,我想出去玩。”說着鑰清跑到岄殤的面前:“哥哥,你看,我好不容易出來想去看看,你也不想我一天悶悶不樂的吧。”岄殤還是沒有任何變化,繼續和越彬聊着茶。
“你看,炎彬。炎彬他也想要出去,是不是啊?”說着,鑰清毫不猶豫的拉了一下炎彬的衣袖,“是不是啊?”看着樂清的表情,大有:你敢說不,看我不把你活剝了。
“恩,是,是啊。我也想要出去玩。”炎彬看着鑰清心急的表情。
“是啊,哥哥,你看,炎彬也要出去玩,我們可以一起去,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看着鑰清都快要憋出來的眼淚。
岄殤看着鑰清委屈的表情:“你去吧,炎彬和你一起去,我倒是放心,但是。。。”看着雀躍的兩個人,但是卻讓兩個人停住了:“今天所有的消費,清兒,你知道找誰了吧?”清兒聽後,轉轉自己的小腦袋,立馬明白了。“哥哥,我知道了。炎彬,今天你的腰包可要鼓鼓的哦。”說着就和海棠、燕子往門外跑。
“哎,不是,清兒,你也不是這樣坑我把。我可是窮人啊!”說着假裝抹了一把淚往外跑。
“這兩個都快成猴精了。”越彬不禁想象着這兩個人折騰的結果。
“是啊,看來應該管管這兩個猴精了。”岄殤在兩人跑後思考着。
“猴精有什麼不好?”在一旁的夏痕很自然的插入一句話。
“哦?神醫覺得猴精怎麼治呢?”越彬在一旁調侃着。
“呵,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但是你家小姐的身體狀況,我還是很想試試,也算是我的醫者心。”夏痕看着岄殤,想看看他是不是會做什麼表情,可是岄殤還是很自然的品着茶。“清兒的身體怎麼樣了?”一旁的越彬很着急的問着,卻發現自己的失態“我的醫術還是很自信的,應該也沒有什麼是不瞭解的吧。”這可是越彬心裡的話。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的東西或許是你不知道的吧。”
“這個是會有的,但是你可以給我說一下,我想可以見識一下。”越彬的眼神是很真誠的,但是夏痕看着岄殤還是很淡定的坐着。
“好吧,我就給你說說吧。”看着岄殤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的岄殤。“你家小姐的脈象像是和正常人的脈象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她的脈象沒事,但是她有時候會反常。可能會是失憶不記得一些事情,或者她會覺得很痛苦但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夏痕按照以前的一些記憶說了一些知道的情況,當然了這些說了也是有益無害,這次的診脈也讓自己也不怎麼自信了,因爲自己現在更不能確定了。
“你怎麼可能這麼清楚?你不是也只是知道,有沒有自己真正的見過。莫非,你以前。。。”岄殤沒有說完,只是看着夏痕有一絲的不自在。
“說的都是我自己知道的啊,沒有什麼隱瞞吧,你又不信,哎!”夏痕打量着岄殤,臉上明顯顯現的是:愛信不信拉到。
“要我相信也不難,每天自己來診脈吧。”岄殤風清雲淡的說完,夏痕卻立馬僵住了:“有你這麼狠的嗎,我的出診金很貴的。”夏痕跳了起來抗議。
“這樣很不錯哎!那樣我就可以親身親歷這個過程,剛好呢,可以更好地研究一下這個奇特的病機。”越彬雀躍的小表情,岄殤心裡高興的不得了。
“什麼啊?你們這是強制性的,我不同意。”夏痕強力的反對。
“除非,你覺得你能逃脫掉,那就試試吧。”越彬帶着威脅性的說着,看着夏痕都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你們覺得我一個江湖郎中有勇氣贏得了你們?”
氣鼓鼓的夏痕啥都不顧就往外走,愣的身後的拿東西的僕人不知所措:“看什麼看?還不快走?現在不回去好好準備準備,明天怎麼來?”
“哦,是!”後面的僕人很木愣的跑過來了,“你怎麼那麼慢啊?快點兒。”外面的夏痕催促着。可是他的嘴角卻有一絲不容察覺的笑意。
看着遠去的夏痕,越彬不免的送了口氣:“做你的演戲搭檔真的很不習慣,比做什麼都累,還要不露馬腳。”
“你覺得作爲食之味的少家會害怕嗎?你覺得他不願意的事情會強迫自己嗎?你是給他找了一個藉口,讓他可以可以經常到我們這裡來看清兒。而且我覺得他在試探我們,先要從我們的身上找什麼,我呀不是很清楚。”岄殤和越彬談論着,又在商量着。
“我們需要查一下原因嗎?”越彬覺得對鑰清很危險的時刻就要來領了。
“你覺得他會是那種留尾巴的人嘛?”微微怒氣襲上心頭。
“那我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吧!”越彬驚訝的攤開手。
“有啊,等啊!等他自己送上門嘍!”
“不會吧!這樣多無趣。”越彬抱怨着。心裡很不情願的哦。
“自己不來,就不要抱怨我。”岄殤大長腿一邁,就往外走。
“什麼啊?我可沒有說不去的。”越彬跟在岄殤後面叫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