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聖安娜街區的警視廳內,穿着一身警服的警官對着鎖在對面的犯人吼道。
“是,是,警官,能不能麻煩您幫忙把這個手銬的位置調一下。”薛濤連忙點頭稱是,然後將雙手用力的舉起來,對着他說道。
這幫該死的條子!
老子可是守法公民好吧,至於上來就把自己當成犯罪嫌疑人給銬起來嗎!
再說了,你銬就好好銬唄,幹嘛非要用這種折騰人的銬法。
這些警察折磨人的手藝,那可都是祖傳的,固然現在都號稱執法文明,絕對沒有什麼刑訊逼供之類的事情發生,但是誰要是真的相信,那就真的是白癡了。
就比如說現在,作爲謀殺犯的嫌疑人,給你帶個手銬是不是很合情合理的?
帶手銬的同時,給你銬在什麼地方防止你搗亂是不是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但是你大爺的,爲什麼要銬在煤氣管道上面,而且還正好是半人高的地方。
銬在這種地方,逼得你是站不直腰蹲不下來,整個人只能彎着腰半趴着,一時半會還好,時間長了你看看,絕對能折騰的你哭笑不得。
“小子,你可是謀殺犯的嫌疑人,給我乖乖的老實交代,不要耍花樣!”
坐在對面的警察根本沒有理會薛濤的請求,而是直接拍了拍桌面,然後將那頂足足有三千瓦的巨大照射燈對準他轉了過來。
瞬時間,***就感覺自己面前一片花白,整個人放佛身處撒哈拉沙漠正中心被陽光暴曬似得,別說睜眼了,就算隔着層眼瞼,都讓人頭暈眼花。
這就是所謂的警局套餐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給你先上上規矩,讓對方知道什麼叫怕,如果還有敢刺頭的,那麼還有十幾道點心等着呢!
所以千萬不要看電影裡面拍的,以爲那些進到局子裡面的混混都一個個拽的二五八萬似得,那都是編的。
來到別人這一畝三分地,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趴着,如果還敢分不清死活大呼小叫,那麼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警官,警官,我有證據,我有證據,證據在我衣服裡面夾層的口袋裡面!”若是普通人,被這麼兩下子肯定就要給搞懵了,好在薛濤來世之前的這具身體就是個慣犯,當然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
“哦!”體態臃腫的中年警官臉色這纔好了點,慢吞吞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不錯,你的態度很良好!”將薛濤內衣口袋那剩下的九百美金證據裝到了自己口袋裡,剛纔一副死人臉的警官這才露出了一絲微笑,將他從煤氣管道上解了下來。
雖然雙手還是被銬着,但是銬在身前可以隨意移動和銬在煤氣管道上只能佝僂着腰,這待遇可就已經天差地遠了。
“說吧,你爲什麼要毒殺泰勒女士!”固然收了薛濤決定性的證據,如果是普通的小偷小摸估計現在已經可以讓他保釋出獄了,但是現在這可是謀殺案,所以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警官還是需要繼續詢問的。
“沒有,警官,我真的沒有殺她!”
天可憐見,我真的是要做個好人來的,早知道還不如詹姆斯的錢就跑路呢。
說道詹姆斯那個老王八蛋,薛濤就火不打一出來。
自己做次好人好事容易嗎,結果那混蛋竟然陰自己。
“少廢話,當時現場只有你們兩個人,如果不是你毒殺的,難道還是泰勒女士自己給自己下毒的?”中年警官對面前的少年擠着眼睛吼道。
“警官,我要見律師,我要見律師!”已經算得上老油條的薛濤這時頓時反應過來,立刻大喊道。
“律師當然可以,不過你有自己的私人律師嗎?”
“沒有,警官,您是否有合適的律師推薦,我可以出最好的價錢!”以前的他可是屬於社會最底層的混混,哪裡有資格跟律師這麼高大上的職業打交道。
“不錯,我會給你安排的!”見到對方如此上道,中年警官這才笑着合起了審訊錄,心中樂開了花。
這小子看來好像是條肥魚,自己看來這次要發筆橫財了。
至於說什麼案件真相?
那玩意有意思嗎?反正人都已經死了,管她呢!自己賺一筆纔是真的。
“你能不能不要叫了,我耳朵都快給你震聾了!”
等到哪位中年肥胖的警官拿着審訊錄離開了之後,薛濤這纔對着身邊的空氣說道。
“啊啊啊——”
可是迴應他的,還是泰勒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大爺的,你能不能安靜點,從剛纔開始就叫到現在,嗓子不疼嗎!”如果不是雙手被銬住,他真的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這娘們叫的實在是太難聽了。
“我死了,我死了,我怎麼死了!”
剛纔還是妖嬈奪魄的麗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幽靈,幻化在他的身邊。
老詹姆斯那個混蛋在看到泰勒死了之後,就直接消散了,用俗話來說,應該就是執念已消去輪迴了。
但是那個該死的,他倒是解脫了,把自己可是給坑苦了。
艾爾莎那個小丫頭看到泰勒死了之後就一口咬定了自己是殺人兇手,根本不給自己辯白的機會,而面對一個情緒隨時可能失控手中還握着兇器的小姑娘,薛大師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刺激對方爲好。
所以他就很悲催的被作爲犯罪嫌疑人滯留在了這裡,然後好好享受了一下美國警方的公正執法。
只不過到現在他還是有些不明白,自己只是給泰勒的水杯下了一片阿莫西林而已,那玩意治感冒治發燒都能用得上,算是家庭常備藥,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輕信了詹姆斯的話把那片藥劑下到泰勒的水杯裡。
“天知道你怎麼死的,我只是下了片阿莫西林而已!”薛濤也是滿腦子的霧水呢,這稀裡糊塗的就成了殺人犯,真是太悲催啊!
“阿莫西林!你在我水杯裡下了阿莫西林!”泰勒這時候纔回過神來,對着李清遠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