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巴桑蘭自有他的打算,只是不知道這個遼帝到底能不能猜出來。在她認爲,賴深亦對自己如此的癡情,要是我自己處理的話,與任何人都不好。再怎麼說,我還沒有必要要殺對自己如此忠誠的人,無論是看在誰的面子上。於是,對着身邊的芸施耳語了一番,然後回了自己的閨房。
芸施得到了歐巴桑蘭的命令,悄悄的回到牢房裡,靜看着遼帝是如何處置賴深亦的。
遼帝左尋思右尋思最後把不解的目光看向易木,易木道:你看着我幹什麼,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你要怎麼處理,你最好是合計好,不然,這事恐怕不好弄。
遼帝頗有些頭疼,原因是他不知道這歐巴桑蘭把賴深亦交給自己是什麼用意:究竟是處於何種想法。就說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剛纔還是囚徒,此刻卻變成主宰人家生命的殺手,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賴深亦對着遼帝哼的一聲,說隨便你,我要是懼你,我就不叫做賴深亦。小子,來吧。要殺要刮聽從尊便。我要是皺一下眉頭,都是你養的。
哈哈哈哈!賴深亦,你要想當我兒子,我可承受不起。你還是快走吧,我可不想和我這麼大的兒子在一起。遼帝說着就上前打開綁賴深亦的麻繩。賴深亦見狀有些不知所施,儘管是如此,可是他那對遼帝憤怒的態度始終沒有改變。
解開了繩子,賴深亦木橫橫的站在原地。恐怕這點他想都沒有想到,剛纔他還要拿劍出歹意的殺遼帝而此刻的他,竟然放了自己。他矇住了,傻呵呵的看着遼帝。
遼帝一副無所謂的神態,說你已經自由了,你還站在這幹什麼,去做你該做的事,眼下我們最要緊的是如何對付靜慧,你應該多把心思放在戰事上,而不是如何來和我過不去。我知道,你是很喜歡歐巴桑蘭,但是感情的事不是勉強的啊,你究竟明白不?
我不明白,反正我只知道我就是喜歡歐巴桑蘭,我絕對不允許他和別的男人好。
遼帝:好好好!你喜歡就喜歡吧。這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這樣吧,賴深亦,你要是喜歡歐巴桑蘭,就和我公平競爭,不要在做這些叫人不痛快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啊!
賴深亦合計合計說是,這樣最好了,我們就憑着歐巴桑蘭自己的選擇,怎麼樣?
遼帝點點頭。心說的話,到底是傻乎乎是,憨頭憨腦,什麼事情這不都是明擺着的嘛,還要想和我競爭。憨人一個~~~~小樣,我不殺你是有原因的,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唉!頭腦咋就如此的簡單。
賴深亦看到遼帝答應了,豪爽的那種草原氣勢展現在他的行動上。他抱抱拳,粗聲粗氣的說:後悔,告辭,我們以後再討論。
遼帝冷不丁的愣住了,原因是賴深亦說的這話。叫他怎麼也聯繫不到一起去。口裡哼啊一句,也就算是對他的回答了。
易木看着賴深亦消失了,道:看來你還是很仁慈啊,捨不得殺他。
殺他!我
爲什麼要殺他。我們無仇無怨的。
我猜想你不殺他的原因有這麼幾條。
遼帝聞言,顯然對易木說的這句話來了興趣。就說:你說一說,我聽一聽,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易木道我纔不是你的蛔蟲。我是用客觀的事實來證明我所說的的一切。遼帝說你說、其一:你認爲殺賴深亦沒有這個必要。原因是他對你的一切造不成什麼大麻煩,也不能妨礙到你的做事。其二:他是歐巴桑蘭身邊的資深人物,深得歐巴桑蘭的器重,怕殺了他,會引起歐巴桑蘭的不滿。名義上儘管是歐巴桑蘭親手把他交給你的,但是,她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做個樣子給旁人看,說明自己公私分明,你說對不對。這第三條可能是最重要的,你這是給自己留的一條後路,同時也是留給歐巴桑蘭的。因爲你自己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以後~~~至於以後的路,你的打算是跟着王走。可要是王不能容納下歐巴桑蘭,你可能要·····遼帝聽到這,大笑起來,說話着打斷易木的分析:你可就拉到吧,我不存在有這麼高的智商來分析你所說的這一切。
易木說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反正我是把我從你的角度來考慮的事情說完了。遼帝嘆氣道你能不好是我的蛔蟲啊,對你,我可能以後要防範一些了。
議事廳裡,燈光暗淡,炭火正旺。酥茶奶油,糕點甜食的擺了一桌子。遼帝和易木沉默不語着,各自想着心事,只是使勁吃。
歐巴桑蘭道:列位,你們好好想想,我們有什麼辦法能打敗靜慧。相信對大家來說吧,這靜慧依然不是陌生人了吧,他的厲害我們都是耳有所問的。況且昨天的一戰,我險些回不來了,大家不是都知道嘛,所以我們最好還是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達到既可以消滅他們,我們又不太費力的主意。
這樣的主意恐怕難找啊,軍師辛宏道。
是啊汗王。軍師說的一點都不錯。他的這些部下異口同聲的說。像你這樣的點子不如棄械投降,這是最好的主意。
放屁!歐巴桑蘭不願意了,想叫我們投降,這是天方夜譚。你就是那種一日不識羞三日不忍餓的人,把這羞字應該改成捱罵,不忍餓應該換成找罵行。
部下說:汗王那麼我們就沒有什麼好主意了,再者,你也不想想,我們現在面對的都是什麼人物,夠級別的人物。捻一捻手指,就能天翻地覆的人啊。我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歐巴桑蘭聽了部下說的這些話,都是所言不虛的,只是她不想就這樣輕易放棄對靜慧的作戰。況且她的心願還沒有實現。但是,話又說了過來,自己都已經舉兵了,要是不打,這些家底怎麼辦?我們又該去那裡?將來的草原有太子或者是靜慧,我們豈能有容身之所。最後,她一下決心,道:打,我們還得打。打出我們的江山來,不能就這樣算了。
不經意間,她的目光看到了遼帝的身上。暗道:這人是怎麼了,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還是知道我派人暗地裡調查他他不高興
了?說:遼帝啊!大家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你的觀點又是什麼哪!
遼帝只是嗯哼一聲,就算是回答了,然後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坐在那裡裝沉默。
你這人是怎麼了!汗王問你話哪?芸施不願意了,覺得好像是遼帝對歐巴桑蘭太不敬了,就慍色的問:你是啞巴了,還是在這裡混口飯吃,到底吱個聲。
我保持沉默,不與你計較。
芸施被遼帝的這一句話說氳喪了。但是以她那犟脾氣纔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服輸。她道:你也太狂了,是不是仗着有人給你撐腰,你就想唯所欲爲?
遼帝道那是你個人的想法。算了,我才懶得和你計較,汗王,這樣吧,你把軍師辛宏給我,賴深亦給我,還有那個於七人,以及這個和我拌嘴的女子也給我,我去會一會靜慧。我就不信了,難道靜慧還能一手遮天了,沒人能治的了他她。
好,我就給你他們。
遼帝想都沒有想到,他此刻要的可全是歐巴桑蘭的所有精華和最信任的人,他們一走,這可對於歐巴桑蘭來說,她就是一副空架子了。而且歐巴桑蘭還補道:遼帝,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不過醜話我可說在前面,要是你拿不到靜慧的人頭,我可拿你開刀。
遼帝平淡的說:我要的是她的所有兵馬,而不是她的人頭。
好·····
天空連日來已是下了好幾場大雪,直到今天才轉晴。淡淡的陽光好像消色的色調,一點它原本應該有的光照都沒有。雪天的穀場上,四處落滿了覓食的鳥雀,左一堆右一片,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當值的嘍兵們掃着雪,厚厚的積雪掃出去後堆滿了場地外的山谷。
歐巴桑蘭和芸施就走在穀場上,這二人討論道:此次會戰不同以往,你跟隨遼帝后要小心。
這我知道,我只是不解的是你爲什麼就同意遼帝要了我們所有的主力,你這不就是明擺着把大權交給了聖潮的人嘛,難道還是你是喜歡上他了,想納他爲夫君。
歐巴桑蘭臉上一紅,道:你少胡說了。我可沒有那種衝動的想法。
沒有,不可能,你都和人家那個了,咋還說沒有那。
哎呀!歐巴桑蘭沒想到自己此刻居然也忸怩上了。道:你就別問了,怪難爲情的,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幹什麼。我之所以答應他的條件是因爲我想借遼帝之手滅了靜慧,至於以後,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芸施已是深有同感的說:是啊,汗王。我們看來只能聽天由命。歐巴桑蘭道:不是聽天由命,而是看看天意的安排,看看雪山女神的旨意。漢人有句話說得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看這句話說的很好。
你相信他?
歐巴桑蘭道是。
也好,等打敗靜慧我們在慢慢的收拾聖潮、太子他們這一夥人也不晚。
歐巴桑蘭沒有說話,眼神卻是極度惆悵的看着遠處。她在思索什麼?她又再考慮什麼哪?這我們可能就不得而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