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潮、金蟬、閃雷、凝霜、遼帝等人被刀斧手推到外面,他們既不哭鬧,也不求饒,倒像是這事就在他們的意料當中的一般。個個都是一副平靜、坦然的神色。
聖潮見到了外面,忽然坐在地上,餘下那四人一看,也跟着聖潮一樣,坐到地上。緊閉着眼睛。歐巴桑蘭一看,事不對勁,吩咐道:還等什麼,動手啊!
一旁的芸施道:汗王,遼帝他怎麼辦?
歐巴桑蘭上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殺字。芸施聽後,指着歐巴桑蘭的肚子道:那你腹中小孩可怎麼辦?他總不能沒有父親啊!歐巴桑蘭哭聲道:我總不能因爲這個小孩而壞了我們大家這麼多年以來的辛苦不是。
芸施說要是他能投降······歐巴桑蘭道:他可絕對不會的,我太瞭解他了,他是一個重兄弟情義的人,他纔不會爲了一個孩子而放棄整個兄弟的。芸施道:其實你也是一樣的,你也絕對不會爲了一個孩子而放棄你那稱霸草原地決心的,是不?
歐巴桑蘭不吭聲了。就見到這些刀斧手已經舉起了大刀。打算砍他們的頭。就在這時,歐巴桑蘭驀然間看到聖潮渾身出現一道藍光來,這道藍色光芒在聖潮渾身走過一圈後,綁在聖潮身上的繩索走動解開。
也就在繩索自動解開的那一瞬間,聖潮的身形已是飛在空中。也就在與此同時,金蟬、閃雷、凝霜、遼帝四人也是如此,他們停留在空中後,在空中組成一個圈。這個圈在旋轉着。等旋轉到聖潮和歐巴桑蘭面對面後,聖潮道:歐巴桑蘭,這是你自找的死路,我們已經給過你們很多機會了,可是,你帶着你的部下一直還是執迷不悟。既是如此,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了······地上的歐巴桑蘭還在詫異之中,就看到聖潮複道:你以爲我們還會真的中毒,就算是我們中毒了,這些小毒小傷根本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的,我們只是一直在給你機會罷了,哎,可你,一直到了現在是一副癡迷不悟,死不改悔的勢頭,而今,我們已經是無能爲力了,在你們的外面,太子帶着重兵已是把你們團團包圍住了,而你們,就等着受死吧。聖潮說完這話,一擺手,就看到這四人在聖潮的擺手下,頓時消失在空中。
歐巴桑蘭看到這四人消失,心裡只是一陣砰然,自思着自己實在是太小瞧這幫人的實力了。可是,到了現在。一切都已然晚了,他深知聖潮在臨走時說的那話,太子帶着重兵,已經把他們團團包圍了。歐巴桑蘭即刻命令着兵士們做好戰鬥的準備,自己一面急忙穿着鎧甲戰衣。也就在這同時,在他們的外面,已經是響起了炮聲。
歐巴桑蘭大聲喊道:來人了,快組織兵馬,隨本王突擊。她的話音才落,芸施氣喘吁吁的進來,道:王,這聖潮實在是可惡。
歐巴桑蘭看着她。就聽芸施道:他已經把流月帶走了。歐巴桑蘭道:他不帶走流月着幹什麼?難道還會留給你做擋箭牌不成?芸施聽流月一說,只是一陣斐然,自語:歐巴桑蘭看來已經把這一切想到了,不然的話,她斷然是不會這麼說的。
炮聲越來越烈。等歐巴桑蘭穿好盔甲,出到中軍帳外面時,看到自己的這一片片連營都已然被濃濃的火焰所
包裹,不停的還有炮彈從外面射進來。軍士們死的死,傷的傷,叫喊及痛苦之聲不絕於耳。歐巴桑蘭看到這,淚水已然奪眶而出,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己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這點兵士就這樣會埋葬在太子耶律清的兵馬之下。
歐巴桑蘭騎到自己的戰馬上,肩頭那隻獵鷹展翅飛在空中,好像是在偵查敵情的一般。芸施過來了,她帶着幾名將軍,來到歐巴桑蘭近前,道:汗王,你快撤,有我等斷後。歐巴桑蘭看了芸施一眼,隨後一夾馬肚,朝獵鷹所飛的方向帶着幾名大將走去。
這芸施看來是鐵了心的護主,帶着那幾名大將,一聲吶喊,身後的兵士能有上萬名,個個提起手中兵器,騎在戰馬上,隨同芸施奔向聖潮和太子所在的方向。
聖潮一看,還反了你芸施不成,於是命令道:炮手,看見沒,朝帶頭的那名女子給我使勁炸。得令的炮手看到這名女子幾乎是瘋狂的拿着手中兵器向聖潮這面殺來,於是炮彈一上膛,咚咚咚咚的一連幾十門炮彈同時發出,就看得一陣煙霧之後,芸施和那幾十名將軍幾乎是沒了影子。聖潮起身上了戰馬,一聲命令道:軍士們,隨同本帥,殺啊!
聖潮一馬當先,身後緊跟着閃雷、凝霜、冰河、暮雪、遼帝、金蟬、羅翰、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等人一齊殺向歐巴桑蘭的這個營寨。
就見得刀起刀落,槍來槍去,斧鉞鉤叉,各顯神通。不大的一會工夫,整個戰場幾乎是結束了戰鬥。再看這時的戰場,死屍堆滿一地,血即便是沒有流成河,但也差不多。燒燬的帳篷還在冒煙,錦旗歪歪斜斜的插在地上,上面還帶着一些火星。聖潮下了馬,站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幾乎是以一種鄙視的目光看向這些已然是死去,但曾經卻反抗過的人。
冰河這時走了過來,問道:王,這些投降的戰俘怎麼辦?
聖潮回過神,眼睛看向那些蹲在地上的歐巴桑蘭地兵士,道: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不願意的給他們三兩銀子,放了吧。
放了!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睜大着眼珠子,說:還給他們銀子,你也太厚道了吧!
聖潮看向他,說:這可是你們草原人自己的同胞兄弟啊,你以爲他們願意跟着歐巴桑蘭打仗嘛!還不是你們草原上軍派太多,苛削雜稅交都交不起,*得他們沒辦法了,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問問。
其實裡面的這一套民不聊生對於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等這樣的大人物來說,他們都是瞭如指掌的,畢竟自己也是屬於裡面的一支軍派嘛!現在雖然歸了太子,但裡面那些事情他還是懂地。就道:放也就放了,還何必給他們銀子。
羅翰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聖潮這是拿銀子在收買人心哪!這你都看不出來。聖潮把目光看向羅翰,說:還是你知我心哪!做人要是不厚道怎麼行!厚道了,人才願意與你交往啊!你也不想想,誰願意和一個整天就是佔便宜的人相處啊!你們說是不!衆人紛紛點着頭,冰河這時殺得渾身是血,騎着馬跑到聖潮跟前,稟報道:王啊!我們在整個軍營裡沒有看到歐巴桑蘭的影子。
聖潮說那就怪了,她還能長翅膀飛走了,我們不是早就把他們團團包圍了嘛!
有人猜測
道:會不會是燒成灰燼了。
不可能!要是燒成灰,那也能有模樣可尋。
那還能躲到哪兒去了!羅翰問道。
聖潮道:弄不好早就殺出重圍了。衆人聽了,都是愣愣地杵在原地。正在大家低沉時,一名哨兵忽然跑來報道:啓稟元帥,在我們的正前方發現一夥人正在逃跑。
是嗎!聖潮微微一怔,隨後,聖潮叫道:遼帝,遼帝。遼帝聽到聖潮叫喚自己,立刻上前一步道:未將在。
聖潮:本帥命你帶一千輕騎,火速追擊歐巴桑蘭。說完這話,聖潮一面慢悠悠的沉思着,一面像是肯定的猜測道:然也!要是我沒有說錯,逃跑的這人必然是歐巴桑蘭。
遼帝一副極爲不情願的樣子,說:爲什麼是我啊!王,你就·····聖潮一聽他有怨言,立刻打斷道:好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事,難道你自己就這麼快忘記了嘛,阿遼帝。遼帝聽着這話,顯然聖潮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歐巴桑蘭的那些事。就聽聖潮又道:這事你打算要留給我解決嘛?,遼帝聽了,立刻道:不是的王。我這就去········說着,遼帝起了身,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王,你說這事我給怎麼辦纔是?聖潮白了遼帝一眼,慍色道:好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決纔是,問我,我怎麼能給你出主意哪。那豈不就是害你。人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能殺了不成,自己看着辦就是。
遼帝道聲唉!好來。轉身騎在螳螂後背上,螳螂眨眼間一飛跳着已是飛出數十步遠。身後的兵士如同一窩蜂似的緊緊跟在遼帝的後面,追歐巴桑蘭而去。
這時的天色已漸暗。天空的火燒雲看上去格外美麗,紅色的、粉色的、紫色的、碧綠色的,連成一片,翩翩然間極像是在點綴着色彩斑斕的空際。這紅色的火燒雲讓人在地上看去,就像一隻通體金紅的大金毛獅子,在張牙舞爪的覓食;而粉色的則不然,在空中是一朵朵的,看起來就像是梨樹上粉色的花朵,到了春天,該含苞待放了的等着綻放的那一時刻;而那紫色的看上去更是叫人汗顏,在空中一顆顆的,組成一大片,好像是秋天豐收的季節到了一般,那熟透了誘人的葡萄在等人採擇一樣。遼帝騎的是螳螂,那些兵士們當然是跟不上,他們使足了勁,在努力攆着遼帝。遼帝看了後忙問道:你們是否很累。
有一名大膽的軍士。就回答道:將軍,你的這是螳螂,又飛又跳的,我們這可是雙腿,怎麼能和螳螂想比。遼帝噢着說,是了,是了,我怎麼會忘記了。那好,你們慢慢的在我的後面趕來,我先行一步。那些兵士們倒也沒吭聲,可遼帝已是走開了。螳螂飛竄着眨眼間已經是把他們拉後幾百丈開外。
歐巴桑蘭她們行走間眼前忽然出現一片樹林,歐巴桑蘭一看大家,個個累得都是氣喘吁吁,打算要好好休息一下時就看見在他們的身後有火光一點一點的朝這面追來。歐巴桑蘭說:不好,聖潮他們的人馬可能追來了。
軍師辛宏一看,道:是啊!這可如何是好。軍師辛宏的兒子賴深亦道:父親,我們還等什麼,快逃吧!
歐巴桑蘭沒吱聲。霎時,從樹上傳來聲音,想逃,往哪裡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們想逃到哪裡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