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錯什麼?陳立不是現在住在加護病房,他是一直住在加護病房!”小護士臉上的莫名變成了輕蔑,繼續道:“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專程來探病的,沒事就走吧,我還要巡房,請讓讓……”
“護士小姐,我昨晚打給值班護士,是值班護士告訴我陳立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是你們醫院的護士,應該不會出錯吧?”
“是哪個值班護士?叫什麼名字?我們每天值班護士那麼多,我哪知道是誰告訴你的?”翻了個白眼,小護士推着藥車直接走進病房,不再理會凌薇她們。
“凌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家醫院的護士未免太沒有禮貌了吧!”喬芷歆撅着嘴,憤憤的狠瞪了一眼小護士的背影,巴不得從她背上剜下一塊肉來解恨。
凌薇的腦袋裡忽的閃過一個念頭,一個很奇怪的念頭,但是很快她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而且也不會有人擁有那麼難以估量的權利纔是。
她低下頭看着面前的地面,長髮垂下來遮住臉頰,烏黑的秀髮被斜照的陽光蘊着,恍恍惚惚映出一抹淺棕色,煞是好看。
靜默了將近一兩分鐘的時間,她擡起頭,對身側的喬芷歆開口說:“走吧,去加護病房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芷歆並不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也只能暈乎乎的跟在童凌薇身後,向加護病房走去。
兩個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慢慢的看不見了,這時,一個頎長高大的男人緩步走至病房對面的窗邊,看着凌薇離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擴大,蔓延。
“我可是接了你的電話,五分鐘內搞定了一切,拜託下一次別再搞這種突發狀況了成嗎?我這裡是醫院,不是什麼荒山叢林,想藏一個人還要堵住攸攸衆口,哪那麼容易?”一個穿着一襲白色醫生制服的男人幾步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無奈的說道。
“身爲院長,我相信你可以!”男人挑眉,轉過身將搭在肩膀的那隻手拉下來。
白衣男人登時大笑,赫連城這傢伙的性格和習慣還這麼特殊,不喜歡別人觸碰他的身體,哪怕一丁點身體碰觸都有可能觸怒這位大少爺。
說來,他一直挺好奇這位好友,他在跟女人上牀的時候也能沒有任何身體接觸,還讓自己徹底釋放嗎?
如果有機會,他還真想參觀一下赫連城大少爺在牀上和女人是如何如何的翻雲覆雨的!
“還不都是被你逼出來的!”邵謙擰眉,他怎麼忘了,大少爺最缺的就是人情味,纔不會理他有沒有爲難呢——“話說回來,剛剛走開那兩個女人到底是誰?值得大少爺你這麼大費周章的爲了她們把一個病人折騰來折騰去?”
“一個很有趣的女人!”赫連城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擡起來,置於明媚的陽光下,握成拳,手背上有一個淺淺淡淡的牙印閃現,一看就知道有很多年的歷史了,但八成是由於當年咬下牙印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氣,才令這個傷疤如此根深蒂固,這麼多年仍舊殘存不褪。
的確,童凌薇當年咬的那一口,幾乎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直至口腔裡都瀰漫着濃烈的血腥氣味,才肯鬆開她小狼一般的利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