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把這些受傷的食人魔當作人質在手的雷契爾看到這些紅蓮步兵對食人魔的憤怒後,就把處置這些食人魔的權力交給了這羣紅蓮步兵。
而結果也很明顯,憤怒的紅蓮步兵對那些受傷的食人魔並沒有絲毫的憐惜,一個不留的全都殺死,也算是給了那些重傷痛苦中的食人魔一個痛快。
……
“啪!啪!啪!啪!”夜幕緩緩降臨,一名騎在兇柴龍背上的人類正瘋狂的抽打着他胯下的坐騎,企圖讓他胯下的坐騎跑的更快,而這名人類正是紅蓮步兵團的指揮官炎獸公爵。
“該死的食人魔!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炎獸公爵狠狠的抽打着他胯下的兇柴龍,惡狠狠的說道,因爲,他的十萬大軍被這些食人魔不要命的進攻給衝散了,如今他完全算得上是全軍覆沒,他只能返回自己的領地,重新訓練新的紅蓮步兵了,好在他的領地還有不少後備兵源,要不然他可就真的完蛋了。
不久後,騎在兇柴龍背上的炎獸公爵的前方就出現了大量的火把,頓時讓夜晚變的不再黑暗。
“太好了!是帝國的援軍!”看到自己前方出現大量的火把後,炎獸公爵興奮的說道,畢竟,這種時候出現在他前方的部隊肯定不會是敵人,再加上食人魔想要剿滅他麾下所有的紅蓮步兵肯定需要一些時間,所以,此刻出現的肯定是帝國的援軍,而且要是帝國的援軍可以快點趕路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救下一部分大難不死的紅蓮步兵。
可是,炎獸公爵卻萬萬沒有想到,等待他的不是帝國派來的援軍,而是帝國派來殺死他的軍隊。
…………
紅蓮步兵大營,雷契爾正在統計着大營內紅蓮步兵重傷和輕傷的傷員人數。
“雷契爾大人,經過我們的統計,大營內重傷需要修養超過七天以上的人員共有3172人,其餘的大部分輕傷人員所需的修養的時間天數也都在2-7天以內,剩下的就是我們這些恢復了50%實力的人員,共有2246人。”迪克亞統計完大營內他們自己部隊的情況後,對着雷契爾彙報道。
當雷契爾把那些受傷的食人魔俘虜交給迪克亞他們處置的時候,雷契爾在這些紅蓮步兵的心目中已經有了一個很高的地位了,所以,當雷契爾請他們統計大營內的具體人員情況時,迪克亞他們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等下會有一艘浮空艦降落在此地,你們就把那些重傷的傷員擡到浮空艦上,以免這些重傷的傷員被明後天的戰鬥所影響。”雷契爾想了想,開口說道。
畢竟,雷契爾要想得到這支紅蓮步兵的效忠,他現在肯定需要展示自己的實力,要不然,他怎麼讓這些紅蓮步兵相信,他們自己的國家想要除掉他們的時候,雷契爾憑什麼實力可以來庇護他們。
“浮空艦?!是可以飛的戰艦嗎?”迪克亞和莫爾聽到雷契爾的話後,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疑惑的說道。
“沒錯。”雷契爾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頭頂回答道“現在那艘浮空艦就在我們頭頂。”
順着雷契爾手指,迪克亞和莫爾立刻跑出了帳篷,擡頭望去,果然看見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並且這個黑影還越來越大。
“這就是浮空艦!怎麼可能,這種浮空艦到底是怎麼飛起來的!”當迪克亞看到浮空艦越來越龐大的身軀時,頓時驚訝道。
因爲,雪域帝國同樣有可以飛的戰艦,不過,那種可以飛的戰艦叫做飛空艇,而且飛空艇的上面懸掛着一個巨大的球體,同浮空艦完全不一樣。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就這麼點人就敢來救援我們。”而莫爾看到快要降落到地面的浮空艦那龐大的身軀時,立刻明白了爲什麼雷契爾他們這支部隊只有這麼點人就敢來營救他們的原因。
之後,在大營內那些紅蓮步兵驚訝和震驚的目光中,那些重傷的紅蓮步兵被一個接着一個的擡上去,等到所有的重傷員都被擡到那艘浮空艦上後,浮空艦開始緩緩升空,直到浮空艦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
“住手!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怎麼向陛下交代!”此時,炎獸公爵嘴角流着鮮血,對着他眼前的男子呵斥道,而他的坐騎兇柴龍也早已躺在他的身旁死去,一杆巨大的長槍正插在兇柴龍的咽喉處,顯得如此刺眼。
“公爵大人,非常抱歉,這就是陛下的命令。”與此同時,一名身着黑色全身鎧甲的男子嘴上對着炎獸公爵道歉,但是,他手上的那把銀光閃閃的闊劍卻毫不停留,直接把炎獸公爵的腦袋給斬了下來。
而炎獸公爵掉在地上的腦袋滾了好幾圈,最終也沒有閉上雙眼,因爲,直到炎獸公爵被殺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敢相信帝國皇帝真的會對他下此狠手。
“大人,如今炎獸公爵已死,而且從炎獸公爵孤身逃亡的情況來看,那些紅蓮步兵想必已經全軍覆沒了,我們明天還需要趕到目的地嗎?”當身穿黑色全身鎧甲的男子把炎獸公爵殺死後,站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名男子開口問道。
“當然要去,雖然炎獸公爵剛剛被我斬首,他的領地也被我們攻陷,包括那些紅蓮步兵的家屬也被我們殺光,但是,我們需要確定,那些食人魔是否把那些紅蓮步兵全都給擊殺殆盡,要不然,一旦留下任何一個紅蓮步兵,都會給帝國今後造成巨大的麻煩。”身着黑色全身鎧甲的男子回答道。
畢竟,雪域帝國的歷代帝國皇帝早已偷偷的瞭解到,紅蓮步兵的特殊性,就是因爲紅蓮步兵是通過血脈相傳的,所以,一旦他們下手準備除掉炎獸公爵和他麾下的紅蓮步兵時,就不能留下任何一個活口,一旦他們留下任何一個紅蓮步兵的活口的話,那麼,紅蓮步兵的血脈就不算斷絕,並且留下血脈的紅蓮步兵早晚還會重見光明,到時候,這些紅蓮步兵的子嗣肯定會報仇的。
所以,他們斬草必須要除根,不能給他們今後留下任何後患。
“遵命,大人”
…………
食人魔前線大營,就是食人魔大首領所率的前鋒部隊的所在位置。
“情況怎麼樣,找到炎獸公爵了嗎?”此時,食人魔大首領正對着他的屬下大聲的質問道,因爲,當他們在今天上午衝破炎獸公爵親衛隊的防線後,他們從早上找到晚上,也沒有找到炎獸公爵。
“大首領,這些人類實在是太狡猾了,當我們衝破這些人類的防線後,那些騎着兇柴龍的人類就四散逃跑,並且還穿着一模一樣的衣服,雖然我們當時已經立刻派人去攔截,可是,到現在還是沒能找到炎獸公爵。”一名食人魔低着頭,咬牙切齒的回答道。
“廢物!一羣廢物!要是炎獸公爵跑了,那夥人類認爲我們沒能完成他們的條件而屠殺我們的族人的話!我第一個就殺了你這個廢物!”聽到他的屬下並沒有抓到炎獸公爵後,食人魔大首領怒斥道。
正當食人魔大首領處在無比的憤怒時,一名食人魔勇士突然跑到他的面前,彙報道“大首領,大祭司和大長老來了。”
…………
“援軍來了!援軍來了!”當那些跟着炎獸公爵一同撤退,最後卻被食人魔圍困的紅蓮步兵看到遠處出現大量的火把和帝國騎兵坐騎所發出的聲響後,他們頓時興奮道。
然而,這些紅蓮步兵卻不知道,這些在他們眼中的援軍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希望曙光的,而是他們的死亡交響曲。
……
與此同時,當雷契爾再一次確定現在還有多少紅蓮步兵可以拯救時,他卻突然發現,原本足足有五萬多人的紅蓮步兵突然開始迅速的連續下降,而且每一次下降都是幾千幾千的減少,直到紅蓮步兵的數字停留在三萬五千人左右的時候,顯示紅蓮步兵字數的數字終於停了下來。
“雪域帝國的部隊已經來了麼?看來明天早上我就可以得到這些紅蓮步兵的效忠了。”雷契爾嘴裡喃喃道。
其實,當雷契爾得到這座大營兩萬多名紅蓮步兵後,他就沒有打算繼續去營救其他那些走散的紅蓮步兵了,畢竟,他的兵力有限,肯定無法分兵救援,所以,他最初的打算就是拯救夠一萬人就可以了,但是,他卻沒想到,這個大營內的紅蓮步兵人數完全超過了一萬,也超過了雷契爾的預期,所以,剩下的那些紅蓮步兵就只能靠他們自己的運氣了。
畢竟,當那些紅蓮步兵得知,來救援他們的援軍是來殺他們的時候,他們肯定不會再往雪域帝國的方向逃跑,所以,雷契爾留在大營處,肯定是能等來那些沒死的紅蓮步兵的。
而且,這些沒死的紅蓮步兵帶來的這個消息,肯定比雷契爾說的管用,到時候,這些羣龍無首,又無比慌亂的紅蓮步兵肯定只能求助他雷契爾,畢竟,雷契爾可是充分的把他的大腿給露出來給這些紅蓮步兵仔細看了。
…………
清晨,距離太陽露出第一縷陽光還有兩個小時,一名衣衫襤褸,身上有好幾處傷口正在潺潺留着鮮血的人類正在這片荒蕪的戈壁灘上艱難的奔跑着,而他的後面還跟着一些生活在戈壁灘上的肉食性小型魔獸,因爲,這些生活戈壁灘上的肉食性小型魔獸可是對這種瀕死的獵物最感興趣了。
“呼!呼!呼!呼!呼!”奔跑的這名人類,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對着自己說着“我不會死,我不會死,我必須活下去!”之類的語言來催眠他自己,促使他繼續的奔跑下去。
然而,當這名人類跑到距離他們前天撤離的大營還有一公里的距離時,他的體力終於消耗殆盡了,他的雙眼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身體也開始不聽使喚,在他倒下去的最後一刻,他彷彿看到了遠處有一名牛頭人出現在他的前方,然後,他的眼前變得一片漆黑,整個人也瞬間倒下。
…………
“丹尼斯!丹尼斯!”迷迷糊糊之間,丹尼斯彷彿聽見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他想要努力睜開他的雙眼,可是,他的雙眼彷彿被注射了粘合劑般,無論他多麼的用力,可是他依然無法睜開他的雙眼,最後,他憑藉着自己堅強的意志,終於睜開了自己的雙眼,而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他自己曾經熟悉的帳篷和他自己的戰友,莫爾。
“莫爾?怎麼是你?難道我死了嗎?”丹尼斯艱難的說道。
因爲,當初丹尼斯撤離時莫爾受了傷,無法跟着大部隊撤離,所以丹尼斯的第一反應就是莫爾被食人魔給殺死了。
“丹尼斯!你終於醒了,太好了。”看到終於睜開雙眼的丹尼斯後,莫爾興奮的說道“我沒有死,你也沒有死。”
“你沒有死?我也沒有死?”虛弱的丹尼斯嘴裡喃喃地念叨着,突然間,他彷彿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他雙眼的瞳孔猛然放大,原本軟弱無力的雙手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瞬間死死的抓住莫爾的雙臂,大聲的說道“快!快跑!斯圖克將軍不是來救我們的,是來殺我們的!”
丹尼斯說完這句話後,他整個人再次昏迷了過去,原本有力的雙手也瞬間失去力氣,軟軟的垂了下去。
“丹尼斯!丹尼斯!”莫爾使勁的搖晃了幾下丹尼斯,發現丹尼斯已經昏死過去,他只能無奈的放棄,把丹尼斯身上的被子蓋好,然後懷揣着沉重的心情從帳篷內走了出來。
因爲,莫爾從丹尼斯那裡聽到了一個令他無法相信的消息,那就是,帝國的斯圖克將軍居然是來殺他們的。
隨後,莫爾就把他得到的這個天大的消息告訴了迪克亞,不過,迪克亞根本就不相信,因爲,他認爲丹尼斯應該是傷勢太重,出現了幻覺,畢竟,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