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波動在堆積,無面雕像高達近百丈,萬古屹立在此,放佛靜靜宣告着什麼。沒有過往,沒有未來,可在此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漸漸的,不少人都是注意到,那原本沒有五官的臉龐不知何時,竟是時隱時現一副詭異且模糊的臉孔,表情猙獰,時而扭曲時而霸氣威嚴。這很矛盾,猶如兩股陌生意識不斷在爭奪着什麼一般。
“天啊,這該不會是那位皇的雕像吧!”
有人驚叫道,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如此,雖然聲音不大,但卻讓人嚇了一大跳,就連陳落第一時間也都是瞳孔微微一縮,眼睛精光閃過。
“既然是瀚海人帝,可爲什麼沒有五官臉孔,時隔萬古,難道這位帝皇級別的人雄根本不想後給後人印象,亦或者其面孔本就是代表了一種禁忌,世間法則力量不容許其出現。”
陳落細細猜測,低聲喃喃,想起了昔日見到過的那三副先天道圖。很顯然他認爲是後者,和那先天道圖一樣。這尊雕像本該有五官,可是最終被天地大道生生斬去。
這其中很可能涉及到遠古某些大秘,瀚海人帝的臉孔不能夠真正出現在人世間。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陡然間劃破虛空,同時間還夾雜着陰冷森然的笑容,最後更是有着震怒大吼響動九天。陳落目光暫時移開,而後便是看向那慘叫之處。
不過這一看不要緊,緊接着陳落便是眼神漸漸危險了起來,或者說是殺機隱現。
“那是什麼生靈?嘶嘶!”
“后土秘境竟然有一位隕落了!”
“青翼族那位天女要遭了!”
嘶吼一聲,一聲陰森冷笑,腳踩古怪飛舟的后土秘境青年瞬間隕落,這幾乎發生在電石火花間,讓所有人大驚失色,
“南荒妖人……!”
死亡鐮刀帶起陣陣死寂殺機,虛空都是陷入扭曲,宛若被死亡鐮刀切割成爲一塊一塊。一名渾身充滿妖邪氣息的男子依空而立,戲謔的看着后土秘境的青年。並且手掌之中捏着一枚血淋淋還在跳動着的心臟,緊接着後者便是猙獰一笑,瞬間那枚心臟便是被吞入腹中。
“好狠。”
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感到陣陣頭皮發炸。
“藏了這麼久了,桀桀,還不出來!”
殘酷的臉孔扭曲着,這名妖邪的男子陡然不管那名死亡鐮刀的瘋狂殺機,旋即隻手探出,詭異晦澀的符文繚繞升騰間,便是一掌對着虛空某處接連震出。
“不好!”
“噗,小心!”
嬌呼聲傳來,那裡虛空一陣扭曲,不過緊接着滔天般劍氣縱橫而出,虛空幻化,都是被那種密密麻麻的劍氣撕裂一般,數道身影跌出,緊接着兩道嬌軀率先跨步而出,美目充斥着冰冷之色。
“退開,我來!”
秦月冰冷說道,身旁幻琪嬌軀一閃,果斷後退。
而仔細觀察,便是可以發現,此刻的幻琪臉色蒼白,似是哪裡出了問題,同時一隻玉臂都是呈現一種斑斕色,斑斕奪目,而在那斑斕色之下,不少人都是看出了後者渾身生機似是不斷被抽離着,盡數向那隻玉臂涌去。
而這多半就是幻琪此刻狀態不對勁的重要原因。
“這是……!”
就連此刻充滿瘋狂殺機的死亡鐮刀青年,看向幻琪的目光都是微微一變。
“空幻獸,那種神秘妖獸竟然被人得到了!”
倒吸涼氣陣陣傳來,許多人瞳孔微微一縮,旋即看向幻琪的目光隱隱有着不敢置信。
“刷!”
而幾乎同一時間秦月遭受到了巨大危機,金色光芒閃耀,沖天而起,轉而化作一輪金輪,對着秦月俯衝而下,背後青色羽翼張合而開,緊接着虛空一道殘影消失,秦月躲開,而後雙翼驟然一合碩大的劍氣以及風刃便是陡然斬去,瘋狂對着那名渾身充滿詭異畫符的妖邪男子切割而去。
“南荒妖人,妖血,果然是你!”
秦月冰冷道。做出一擊,還未其他動作,一道身影暴衝而起,死亡陰影投射而下,便是再度對着南荒妖人殺去。正是最後一名手持死亡鐮刀的后土秘境青年。
而前一刻,正是有一名后土秘境天才,被南荒妖人以殘忍手段襲殺,心臟都是被血腥吞食。
“桀桀!”
妖血並未答話,反而瞬間橫移躲開死亡鐮刀一擊,而後看向秦月詭異一笑。
“轟隆隆!”
也就是在這一刻,陡然間秦月背後虛空宛若被撕裂一般,神火轟然騰起,一隻繚繞神焰的手掌便是對着後者後心抓去。
“鬼鬼祟祟,修煉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這一切只發生電石火花間,幾乎瞬間九龍丹、幻琪等人都是臉色大變,而秦月更是想躲開都來不及了。不過就在這一刻一道紫色閃電轟然出現,話語冰寒間包含着無盡殺機,緊接着便是手掌奇異印法打出,便是硬生生將那繚繞神焰的手掌差點凌空打爆。
緊接着一道渾身繚繞赤色光焰的男子便是跌落虛空而出,對其出手的紫色身影並且關鍵時刻爲秦月擋下一擊的正是發現異常的陳落。
“焚山人!”
陳落冷漠道,看向那道繚繞神火的身影,眼中一絲殺機閃過。同時陳落也多一絲駭然,因爲方纔短暫觸碰,他可是打出了天嶽八式的一擊,儘管目前人不透徹,十分粗糙,可也不是尋常修士能接的下來的,沒想到對方卻是放佛沒事一般,那隻手掌僅僅只是受了一些傷而已。
“呵呵,一直傳聞陳兄肉身戰力無雙,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一擊不得手,反而焚山人沒有震怒,反而衝着後者淡笑道,而後便是大有深意看了陳落一眼身影果斷退開,顯然沒想繼續動手。
這一幕,讓得許多以爲將要爆發一場可怕大戰人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過有人也是知道,帝城暫時絕對不可能真正有大戰爆發,一些人都是相互剋制,這裡殺機濃郁早已危機四伏,若是沒有大的仇怨,誰也不願死戰。
“這人好深的心機!”
焚山人果斷退去,緊接着秦月來的陳落身側,旋即皺起秀眉看着對方背影說道。
殊不知方纔短暫一擊,焚山人心中也是驚駭不已,修煉特殊天功,不斷被各種異火神焰鍛造肉身,他的肉身也是達到了一種極其可怕的層次,雖爲跨入凝練神胎。但焚山人甚至某種程度來說,肉身戰力絕對不弱於跨入肉身第三階段的修士。可是短暫觸碰,陳落的肉身卻是讓後者忌憚了起來。
兩者均爲全力出手,短暫試探,但陳落給焚山人感覺,肉身絕對要在他之上。
“他是衝我來的,若是方纔你真出意外,恐怕出去之後,非得被你家那位老爺子將我拆了不可!”
大有深意說道,旋即陳落苦笑看了一眼似是什麼都沒發生的秦月,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而後他纔是眼中冷色一閃,看向與那手持死亡鐮刀青年正在大戰的南荒妖人。
“木頭!”
看了一眼無奈的陳落,秦月低聲喃喃道。
而這時帝城那種劇烈變化愈發明顯,對此陳落心中凝重異常。倘若有人可以窺透帝城下方,那麼便會悚然的發現,在那無面雕像的正下方一座百丈方圓的猩紅血池不斷成型。
並且其中不斷劇烈的翻騰着,宛若醞釀着什麼恐怖東西一般,不時間血池底部還傳來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