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說來,言諾飛也可以是被下了後暗示呀!比如,天一黑就變成一個變態殺人魔?天一黑體內的另一個人格就冒出來!甚至,會不會他的另一個人格就懂得催眠呢?自己給自己下了‘後暗示’,反正當事人事後也不會察覺呀,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呢?”季雨娓突然腦洞大開地聯想着。
穆赫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忽然雙眼微微睜大,一本正經地看着她緩緩點頭道:“你說的倒是有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又是催眠中的催眠了,跟盜夢空間裡一樣,分裂的人格本來就是一個空間,他再發出催眠就形成另一個空間,這個催眠又在特定的條件下將那個人格喚醒……妙!真是天衣無縫的‘後暗示’!”
“真的有這種可能?”季雨娓有點得意地朝他眨眨眼,“看來我的腦洞還是挺大的吧?”
穆赫無可奈何地笑笑,輕聲嘆了口氣:“看吧,跟我在一起久了,看來自信也被感染頗深。算了,我們別提那些讓人心情不愉快的事,不如聊點我們要去的地方吧?你瞭解百慕大羣島嗎?”
“魔鬼三角洲嘛,我記得小時候看過幾本講世界奇聞的科幻雜誌,裡面就提到有一對夫妻自己單獨坐船出海遊玩,後來經過百慕大三角洲附近時,突然不遠處飄來一團藍色的雲霧,那雲霧還帶着閃電火花,不一會兒便將他們籠罩其中了,後來他們好像失去了意識,等到雲霧漸漸散去發現自己昏迷在岸上了,之後回到生活的那個城市,兩個人就跟開了掛似的,智商爆表,兩三個月便學會幾國語言,後來科學家帶他們去做測試,發現他們的智商好像是達到了140以上……我當時就在想啊,要是讓我去經歷那團藍色雲霧該多好啊!這樣我就智商爆表,成爲學霸,稱霸學術界,或許現在就會被叫做‘季教授’取代你了呢!”季雨娓表情生動地說着。
穆赫那幽深的黑眸裡帶着星星點點的笑意,目光專注地看着她,靜靜聽她描述着,在他眼裡,眼前的季雨娓越看越可愛,她微笑時可愛,她皺眉時也可愛,她說話可愛,不說話也可愛,總之,他現在的狀態就像是以前他經常嘲笑的那句話一般——“情人眼裡出西施”。
是的,眼裡除了她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身影。
“怎麼了?我說的故事太玄乎?”季雨娓微微噘嘴地看着他。
穆赫這才緩過神來,目光望向窗外,深吸一口氣道:“沒,跟那些小說和新聞裡說的那些故事比起來,你的算是大巫見小巫了。在那些傳說中,百慕大三角洲一向是外星人,UFO,時空裂縫的聚集地,這次我們去這樣一個神秘恐怖的地方旅行,你就不害怕?沒一點擔心?”
季雨娓搖搖頭,烏黑澄澈的黑眸裡隱隱透着一種堅定的信賴:“有你在,去哪裡我都不害怕。”
穆赫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摟過她的肩,將她的臉頰緊緊貼在自己的懷裡。
季雨娓臉頰嗖然變得緋紅,擡眸望見一旁的乘客偷偷瞄向自己這邊,不由得有些害羞,想要脫離他的懷抱,但卻被他摟得更緊。
索性她也就不再掙扎了,一抹甜蜜的笑意掛在脣邊,她輕輕閉上眼,感受着耳畔傳來的那堅實有力的心跳聲,就像是聽到了他內心深處的那個聲音。
不需要任何承諾和保證,他的懷抱便是最好的回答了。
感受到窗外燦爛的陽光照耀和他懷裡的溫暖,季雨娓像是睡在了雲朵上一般,舒服地睡去了。
直到脣瓣感受到一片溫潤的柔軟漸漸貼近,一絲絲清新的果木香氣繚繞在她鼻間,她緩緩睜開眼,只見穆赫那張清俊雋永的容顏清晰地出現在她眼前,距離近得可以感受到那熾熱的鼻息。
莫非剛纔在睡夢中那個吻是真實的?他真的在親她?
“已經到了。”穆赫眼裡充滿着和煦的笑意,示意她看看窗外。
一側過臉,季雨娓便被眼前的景象給怔住了。
霧濛濛的天空,繁華的機場,巨大的飛機,來來往往的乘客,就是沒有大海,藍天和海島。
“大海呢?在哪裡?海島呢?”本以爲一睜眼便能看見一片藍色的季雨娓突然有一種想給差評的衝動。
“這裡還不是百慕大羣島,這裡是倫敦,你睡糊塗了?要先到倫敦再從這裡轉機過去。”穆赫伸手又捏了捏她的臉頰,她的臉頰光滑細嫩,讓他忍不住想要多停留片刻。
“是哦,我想起了……那是幾點的飛機呢?”季雨娓被他這一捏,嗖然紅了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去百慕大羣島的飛機,倫敦機場每天只有一班,而且只在每天的下午,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了,我們已經錯過今天的了,明天下午四點出發。”
“明天下午四點?那……也就是說今晚我們要在倫敦住一晚了?”季雨娓那烏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穆赫目光微斂,仔細看她道:“怎麼?不想看看著名的‘霧都’?既然來了就順便把倫敦也玩一圈了,雖然只有一天,行程很緊,不過回來的時候我們還會在倫敦呆一天的,這次我主要安排的還是在海島上玩,大都市太喧鬧了。”
季雨娓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的笑意:“沒,倫敦玩一玩也挺好的,你說的對,既然來了當然要看一看了,只是……晚上我們住哪裡呢?”
穆赫挑了挑眉頭,意味深長地看着她,脣角微微揚起:“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問題啊……那如果是這個問題,去了海島我們也是一樣住在一起呢,所以,在不在倫敦停留有區別嗎?”
季雨娓尷尬地吞了吞口水,眼裡掠過一絲羞澀,側過臉裝作若無其事道:“沒有啊!我纔沒有擔心呢!反正……都是分開睡的嘛!各睡各的房間有什麼好擔心的!”
“哦?那真是不巧了,我定的酒店剛好只剩一個房間,嗯,還是大牀房,今晚可要委屈你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