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思宇思索間遠處那名男子手中戰技已完全運轉而出,兩丈多長的灰色劍氣如同實質化的能量劍一般,其上不斷涌動着一道道灰色能量波動,男子舒開緊皺的雙眉,眼中閃現一陣滿意的笑,直指九天的巨劍順勢落下,其上的灰色劍氣如脫繮之馬一般肆無忌憚地艾思宇射來。
艾思宇身體向遠處閃掠,手中青蟒揮出一道‘凌劍’被打出,兩道黃階高級戰技在半空中若同爆裂的煙花般散射出無數雜亂的火花,火花滴落間引起空間一陣波動,一陣陣微弱的能量從火花中瀰漫出。
雜亂的火花遮掩住衆人視線,艾思宇強行穩住受能量衝擊的身體,體內戰技再次運轉,身體頃刻間消失在原處。
紛飛的火花不斷飄蕩在天地間,一道道耀眼的毫茫使人看不清周圍的一切,遠處的那名蒙面男子,手中長劍斜指地面,一絲欣喜的笑意躍然於臉上,可那笑意還未完全展現就一在下一刻凝固在臉上。
男子突受重擊,身體踉蹌地向遠處走出幾步,隨後感覺到一股怪異的能量向體內蔓延,肺腑脾臟之間傳來一陣陣刺痛,男子慌亂地穩住身形,身體轉動間看清身後的一切,艾思宇正立於遠處,嘴角上沁去一絲戲虐的笑意。
此時的艾思宇衣衫盡成襤褸,一道慘白掛於臉上。
男子看到艾思宇此時的狀態不再慌張,靈識進入體內調動體內能量盡力將肺腑間的那絲怪力逼出。
“哼,我想現在的你已是虛弱到極點,不足爲懼。”蒙面男子身體向後退去,用着鼻音說道,似乎在有意遮掩自己聲音一般。
艾思宇未作理會,眼中青色毫茫閃現,身體躍起凌於半空,手中青蟒瞬間收於空間幻斂中,右掌翻動,一道能量拳印向男子打出。
“以我現在所剩的實力想要斬殺你易如翻掌。”艾思宇身體落及地面怒喝道,此時的他身體的不比眼前這個人好到哪去,故作強勢地說出這些話不過震懾餘黨罷了。
男子陷入一陣慌亂中,他未曾想到艾思宇竟會有如此強橫的戰鬥力,此時的男子已毫無閃躲的可能。
那道青綠色的能量拳印着實地擊打在男子胸口,男子身體在拳印的擊打下向後滾出十幾米遠,男子身體滾動間吐出幾口血霧,面前的黑色面紗瞬間顏色劇增。
站起身,四處觀望一番後,一絲不甘自眼中閃過,看了看自身的傷勢,最後喝道:“兄弟們,撤退!”
此時男子所發出的仍是那道含糊不清的鼻音,遠處的十幾個黑衣人聽後不再猶豫帶着受傷的男子向密林深處逃竄,此時的黑衣人一方雖然人數上佔有優勢,但由於實力相差懸殊,已有幾名黑衣人死去,幾人也不敢再做停留。
“窮寇莫追!”艾思宇喝止住想要追殺的十個御林軍,他們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好寇大人,若是敵人來個調虎離山那時悔之晚矣。
慢步走到男子滾落之處,細視一番從雜草中拾起一隻拇指大小的白玉,手中婆娑片刻艾思宇露出一絲冷笑。
“是你想要殺我吧!你們此次的目的竟會是我!”低聲沉吟片刻,張昊幾人已來到艾思宇身前,蹲下身體看了看那幾句死屍,摘下面罩的瞬間張昊面色驚變。
“思宇他們怎麼會是御林軍?”張昊幾乎之時目光轉向遠處呆立的艾思宇,可那道消瘦身影在他的目光中向地面倒去,一口鮮血如同薄霧一般噴涌出,瀰漫在半空中。
“思宇,你怎麼了?”張昊一聲嘶喊快速向艾思宇跑去,抱起躺在地上的艾思宇,面容上佈滿焦慮之色。
“我沒什麼大礙,就是剛剛用身體強行抵抗那道戰技,身體受了些傷,修養片刻便會好轉。”艾思宇喘息不均地說着,點滴血跡隨着脣邊的上下欱動慢慢浸染紅脣。
“思宇,他們竟然是御林軍。”張昊低聲訴說,眼眸轉向遠處的幾具屍體。
“嗯,我也猜得差不多了,趕路吧,回去再解決這些事。”艾思宇略作思索開口迴應道。
幾人又是一陣趕路,在不遠處的一座小鎮上進過食物,稍作休息,再次踏上路。
艾思宇身上的傷並無大礙稍作休息恢復了一些實力,衆人馬不停蹄的一番趕路,此時的艾思宇已受重傷,對於整支隊伍來說可謂是失去一座山,此時若是再有如此實力的強者來襲可謂是損失慘重,甚至會丟掉寇大人一家十幾口的性命。
一路趕來途中有遇到幾次圍殺,幸天蒙眷幾次敵人實力不算強橫,衆人一番努力有驚無險地化解掉。
由於在路上幾經耽擱,時間已至傍晚衆人還未抵達目的地。
艾思宇便下令在腳下的這座小鎮駐留,選一處還算不錯的客棧,幾人吃過晚飯便進入休息狀態。
“思宇,你休息一會吧,估計今晚不會有什麼危險,我一個人足矣應付,你的傷還未痊癒,早點休息吧。”張昊看着艾思宇面色泛黃,略有擔心地說道。
艾思宇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張昊。
“多加小心,我白日消耗的能量實爲不少,晚上就交給你了,切記保證寇大人安全。”艾思宇叮囑幾句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張昊調動了一下今晚守衛的分佈,由白日未參加廝殺的十人爲主力集中分佈在寇大人周邊。
夜已深,客棧大廳內,一道人影手持利器,立於地面之上,強橫的氣息完全外放出將大廳的每一個角落覆蓋住,稍有分吹草動便會引起人影的腦海中。
人影身邊昏暗的燈映射出數道昏黃的光線,一陣微風自外面吹來,令得燈光一陣搖曳,人影身上的銀色戰甲在燈光的搖曳下泛起一陣寒光。
那道人影除了張昊還能有誰,張昊立於大廳中,絲毫不敢大意,思宇白日的拼殺已受重傷,他能做的只有守住寇大人一家免受毒害,爲了能讓艾思宇有一晚好的休息,就這樣立在那裡,未有絲毫移動,矗立了一夜。
其間艾思宇醒來過幾次,看着張昊依然維持着這個動作,緊繃的身體似木樁一般矗立在地面上,艾思宇心頭一陣感動,他自知張昊如此做是爲了自己能睡個安穩覺,對這個同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艾思宇多出一分信任,更多出一分情誼,將來的艾思宇爲了這份兄弟情誼放棄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
一夜平靜的未有點滴風雨,衆人安穩地度過一夜。翌日陽光襲來,衆人未有絲毫耽擱踏上征程。
一個多小時的趕路,太陽漸漸升至頭頂,前方叢林中一陣異動,隨即十道身影從中閃出,手中長刀直至艾思宇一行人。
“留下寇準這狗賊,我們饒你們不死。”閃出的十人大聲吆喝手中長刀在空中不斷揮舞着。
“你媽的,這幫畜生,都留下來保會寇大人,我獨自一人去會會這幫東西。”張昊頓時暴怒,手中殘尺揮動身體凌空躍起。
身後的御林軍欲要出手相助,艾思宇看着脾氣變得火爆的張昊搖了搖頭,伸手攔住了御林軍。
“孫子們,納命來,一羣奸佞小人,爲了自己的一點私立鉤心鬥角,將人民的利益拋之腦後,今天我張昊就要除掉你們這些畜牲。”張昊身體落及地面不斷咒罵着,腳尖再次點地身體再次向半空飛去。
手中殘尺揮出,一道恐怖的破風聲隨着殘尺的落下而傳出,殘尺斜落一道血霧出現在半空中,隨即一道絕望的嘶喊從尺下傳來。
一個黑衣男子隨着張昊殘尺的下落變成一團肉醬,鮮血如同水流般流淌在大地之上。
張昊手中殘尺並未停頓,身體落及地面手中殘尺再次擡起,想着另一人斜劈去。一聲慘叫過後那人身體化作兩段,滾落在地面上。
張昊手持殘尺走動在十人之間,十人的實力不過六階,張昊淫威之下瞬間成爲一陣單方面的屠殺。
不過多時,遠處的慘叫聲漸漸歸於沉寂,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一團薄薄的血霧飄蕩在半空中,輕風拂來瞬間化爲虛無。
艾思宇衆人站在遠方看着張昊如同魔鬼般廝殺着,衆人面色在張昊的手起尺落間漸漸變爲慘白,寂靜的空地上,一聲重重的吞吐口水聲從一個御林軍口中傳出。
艾思宇搖了搖頭,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張昊竟會是如此嗜血成性,眼前這個滿身血紅的青年似乎在頃刻間轉化成一個毫無情感的魔鬼,一種令艾思宇渾身泛着寒意的恐懼感由心底冉冉而生。
張昊揮動手中殘尺甩掉其上殘留的血液,慢慢向這邊走來,看着衆人如此驚愕的表情。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低聲問着艾思宇。
艾思宇並未回答伸手指了指他的背後,張昊轉過身向後看去,只見遠處土黃色的地面此時零零散散地滴落滿血跡,在遠處看來呈現一道橢圓形。
橢圓形中散亂地分佈着軀體的零散碎片,細長的腸子錯咋地分佈在其中,其上散發着血紅色的寒芒。
“嘿嘿,不好意思,一時沒控制住,下回注意,下回注意。”張昊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輕聲說道。
衆人匆忙趕路,時間未到中午便已到了寇大人的老家,寇大人還未趕到當地官員早已迎了上來,一陣虛僞的寒暄過後,寇大人才帶着衆人住進他家老宅。
三日之中有着當地官員的保護,艾思宇等人不用太過小心,艾思宇帶着小諾同張昊一起遊歷了一下鄉村風光。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好想家啊……”艾思宇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田野,一種情感自心底產生。
三日的時光很快度過,衆人護送着寇大人回朝,艾思宇看着來時的路,眼中閃現一道蒙面黑影。
“嘿嘿,在宮裡等着我,回去好好和你算這筆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