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逼來,那少年依舊那般淡然自若,周身青綠色的能量泛起一陣毫芒,出於本能地自主護體。
“血魂的修煉之法難道不好嗎!”那韋子君變臉如此之快,着實遠超艾思宇想象,再次淡然地迴應一句。
徑直抓來的利爪在半空中再次一滯,有些難以收回,但,那身軀向後退了退,面前穩住。
隨後一臉驚恐,抖動着抓在半空中的大手,愕然地看着那少年,此時早已驚恐的不成樣子,哪裡還有一個天階強者的姿態。
“少年!你說什麼!”那韋子君臉上的肌肉一陣跳動,隨後有些尷尬地問着。
“血傀之法我沒有,但血魂的修煉之法我倒是有一個,取自上古遺塚。”艾思宇輕聲迴應着,臉上不敢絲毫情感。
“還有,就是不要總想着斬殺我,你的實力還不配,有他在滅掉你輕而易舉,不過翻手覆掌間。”淡然的話音剛剛落下,體內能量猛然暴涌出,一絲靈識打出,不遠處的天階血傀瞬間移來,凌厲的殺氣難以遮掩。
“怪老夫魯莽了!”那韋子君眼眸微挑,未曾想到這隻天階血傀竟恐怖到這種境界,雖然自己家族自古以來便是鑽研這血傀之術,可,畢竟只停留在低級的血體上,對於這高一級別的血愧更是未曾有過接觸,剛剛惱羞成怒把身邊的這個恐怖傢伙竟忘在了腦後。
“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艾思宇面色表情上猛然閃現一絲殺意,冷冷地說着,此時有着天階血傀在手,雖然不敢保證將這韋子君斬殺,但,足矣夠自己保命所用。
“少年,說一說這血魂之法吧!”那韋子君提及血魂這兩個字身體明顯一抖,身爲韋家的族長雖未完全掌握亡靈秘術卻也知道這亡靈秘術共分爲三個級別:血體、血傀、血魂。
而這血魂作爲亡靈秘術的最高境界早已達到工參造化的境界,那樣的血魂一但凝成便已躋身這片世界的巔峰之境,未有幾人不仰視,又有幾人不臣服。
“血魂之法,同樣取自上古遺塚,其中有些東西你們會感興趣的!”艾思宇隨意地說着,指尖能量,一股清流從指尖涌出,擴散在半空中,隨後一絲靈識擴散出,涌入那團能量中。
能量在靈識的調動下,一陣波動,緩緩分離開,隨後又慢慢凝成一排,不過片刻竟凝成幾行巴掌大小的青綠色古體大字。
“呼”韋子君又是一陣倒吸冷氣,怔怔地看着那幾行稀疏的字體,險些歸於其下,顫抖着支起身體,看了看艾思宇,儘可能平息內心的波動。
“少年,說說你的條件吧!”對亡靈秘術近似癡狂的他自然能分辨出這幾行字的含量,看着那少年,知道他定是有什麼要求。
艾思宇面容緊了緊,知道這老東西動了心,此時開口再合適不過。
“我只要上古母玉!”一字一頓,沉聲迴應着。
可那簡短的幾個字剛剛吐出,那韋子君身體不由得向後退了退,眼芒中多出一絲駭然,這上古母玉可不是尋常之人所能接觸到的!
“難道你家老祖現在對這東西感興趣了嗎!當年可是有過約定的!”韋子君身體震了震,但還是說出心底的想法,顯然對這上古母玉極爲不捨。
“我和那第七重天的艾家沒有絲毫關係,你們之間的約定我不管,我現在只想用血魂之法換取上古母玉,沒有別的要求!”看着韋子君那般不捨,艾思宇心中漸漸感知到這上古母玉對韋家有着莫大的好處,再次逼壓道。
“少年,小兒婚禮在即,吉時將至,可否等老夫完了這婚禮在給你一個答覆!”艾思宇這般逼問,韋子君面色漸漸有些不太自然,輕聲迴應着。
“也好,那晚輩出去等候,韋兄弟,新婚大吉,可喜可賀啊!”艾思宇心中自然知曉這韋子君這般推辭爲的便是有足夠的時間衡量其中的利弊,索性不再逼壓,抱拳迴應着,又對遠處早已驚得呆傻的韋輝道了聲賀。
隨後大手一揮,遠處的天階血傀化作一道流光衝掠來,徑直斂入空間幻斂中,消瘦的身體未在有絲毫猶豫直奔內閣外走去。
“父親!那東西是真是假!”待艾思宇剛剛離開,身後的韋輝便有些迫不及待地上來追問。
“應該不會錯!”閉了閉眼眸,陷入抉擇中,輕聲迴應一句。
“那父親!爲何不將其斬殺!他可是斬殺天弟的兇手!”韋輝聽到迴應,身體一滯,神色中多出些許欣喜,可轉瞬即變,神色中多出些許陰險。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難道不知道那少年是把血魂之法藏在靈識之中嗎!殺了他怎麼得到血魂之法!”韋子君猛然暴怒,一掌轟出,想要劈了那韋輝。
“可是父親,他是殺害您兒子的兇手,您兒子慘死在他手中的,現在還是一具血體留在噬魔學院!”韋輝閃躲過那記能量,神色中滿是痛心,竭力力爭着。
“這個仇我以後會報!定會給天兒一個說法,你出去吧,我思考一下!”冷冷地丟下一聲怒吼,將韋天兩人攆出。
當那石門再次關閉時,韋子君神色中多出些許掙扎,卻又多出一層濃郁的恨色:“爲了這血魂之法,一個兒子又算什麼,死掉就死掉吧,不過一具血體罷了!”
冷冷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石室內,帶起一陣陣冷風。
此時的外界,依舊一片歌舞昇平,歡呼雀躍,衆人隨意地調侃着,無論是成了名的強者還是那些三教九流之輩都聚在外界,等着見證韋家的這一盛事。
“思宇,他會乖乖地送上上古母玉嗎!”一直隱藏在懷裡的小諾輕輕地伸出頭,看了眼未有絲毫異樣的艾思宇,輕聲呢喃着。
“會!一定會!只是害怕這老東西會從中動些手腳,咱們得到會遇到一些障礙!”看了眼小諾,輕聲迴應着,此時的艾思宇有着極大的信心韋子君對着血魂之法感興趣,可,心裡更多的忌憚便是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這韋家固若金湯,就算自己逃了出去,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韋家的強者不過瞬息便能追殺到自己,這纔是自己最擔心的。
想到這些,艾思宇心頭一冷,這韋家遠非尋常勢力那般簡單,明暗中掩藏在太多的強者。
“此行遠沒有便面那般簡單啊!只希望這一次可以尋得母玉,引得全身而退便好!”揚了揚頭看着蔚藍的天空,其中幾團陰雲飄來蕩去,另得心裡徒增幾分煩亂。
臨近午時,一切都是原來那般熱鬧,韋輝身着大紅喜服,整個人顯得更加精神。
可目光卻時不時地向艾思宇這邊遊蕩,將他的一言一行盡收眼底,那張臉上顯現出些許冷意,時而顯現一絲詭異的笑,叫人看後心頭着實不舒服。
這般平靜的表面,實則卻醞釀着疾風驟雨,只是還未達到納個臨界點,一但達到,這片小世界定將是一片血雨腥風。
“諸位,良辰已到,今日我韋家爲我小兒韋輝舉行婚慶大典,能納得諸位光臨,着實另我老臉頓生榮光,蓬蓽生輝呀!也不多說,一切按照祖宗規矩來辦!”
人羣一陣歡呼,又陷入沉寂中,韋子君站在憑空而立,笑呵呵地說着,依舊保持着往日的那份淡然,好似今日所經歷的事情對他毫無影響一般。
語罷,引得一陣熱烈的掌聲,而後目光在人羣中游走,停留在艾思宇身上,微微點頭示意着。
韋家作爲第一重天十大世家論及底蘊着實雄厚,一個婚慶典禮弄得極盡特色,完全按照上古時代的遺留所辦,各處透着遠古的遺風,極盡繁瑣,禮數倒也運用到了極致。
“嘿嘿,思宇,那女子長得還真是俊俏,可惜了!”小諾趴在懷裡,看着外面的一切,當新娘出現時,小身體在艾思宇懷裡一陣扭動,輕聲說着。
“要不我把她也作爲交換條件吧!”艾思宇嘴角多出一絲笑意,看着那小傢伙,嘲諷道。
“這樣不好吧,人家剛剛新婚,就被咱們敲詐走了,有點不地道,要不咱們過幾天再來吧!”小諾一時樂昏了頭,略作謙讓地迴應着。
“嘿嘿,行!”艾思宇忍着笑,一本正經地迴應着,心頭卻依舊那般低沉,靈識擴散出,將周圍的強者舉動盡收心底。
“走,小諾,離開這裡!”突然抓起小諾,消失在人羣中,徑直向住處掠去。
婚禮在即,艾思宇便帶着小諾離開,隱約中,感知到這韋子君會耍什麼手段,還是換一個地方交換比較好。
“父親!!!”正在行禮中的韋輝感知到艾思宇離開,猛然一驚,對着身前的韋子君沉聲提醒道。
“慌什麼!大婚在即,安心完婚便是!”韋子君自然感知到艾思宇的離去,強行裝作一副鎮靜的姿態,可心底早已難受的如同抓心撓肝一般,只是此時婚慶大典還未結束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離開。
夜晚,熱鬧一天的城內,此時再次恢復了平靜,那韋輝婚典早已結束。
“思宇,都已經小半天了,這韋家老兒怎麼還沒給咱們送上古母玉!”坐在艾思宇身邊的小諾,揚了揚頭,看了眼閉目沉識凝練中的少年,有些擔憂地問着。
“等,這韋子君不可能放掉這麼好的機會,我敢保證他一定會來!”雙眼依舊緊閉,冷冷地迴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