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戰技凌厲無比,穿梭在無盡的虛無中,釋放着一股股駭人的死亡之氣,滲透出的恐怖氣息,遠非尋常戰技所能比擬。
艾思宇感知到這三道戰技的恐怖,頓時驚恐幾分,從能量上來看,三道戰技應該都達到了天階戰技的級別,不由得驚呼一聲。
天階戰技就算放在洪荒時期也會驚起千層浪,更何況如今的修神已經落敗,這天階戰技更是稀有。
一時間不由得慨嘆這艾家竟有這樣的手筆,一次性能動用三道天階戰技,不可謂不恐怖。
儘管心底這般驚歎,但,艾思宇哪裡會站在那裡空慨嘆,消瘦的身子早已向遠處逃去,儘可能遠離這三座瘟神。
天階戰技所蘊含的能量可遠非此時的艾思宇所能想象的,沒逃出丈許遠就被追上,儘管小諾連連打出三道空間結界防禦,還是未能減退分毫。
三道青綠色的流光衝掠在半空中,滲透出無盡的威壓,逼得艾思宇身子在半空中一陣逆旋。
即將觸及身子的那一刻,指尖一彈,一道流光閃現,消瘦的身子鑽進一個蚌殼中。
“胡靈!張家那老東西的胡靈竟到了你的手裡!”三道戰技轟擊在那蚌殼上,原本緊閉的蚌殼竟被轟的裂開,遠處的艾德身子一震,目光落在這蚌殼上,驚呼一聲。
躲在蚌殼裡的艾思宇身子在能量的衝擊下,重重地撞擊在蚌殼上,無盡的力道透過蚌殼傳來,砸落在胸口上,一股股鮮血猛然間噴涌出,散落在蚌殼中,其中纏在着一塊塊瑣碎的器髒。
下一刻,艾思宇從中鑽出,消瘦的身子很是靈巧地站在虛空中,指尖一道流光乍現,將其斂入空間幻斂中。
此時嘴角的血水已被擦淨,臉上依舊那副淡然,冷冷的表情不含絲毫變化,殊不知此時體內已經如同漿糊一般,早已盡破裂不堪。
見艾思宇被三道天階戰技轟擊還是這樣一幅表情,艾德面色也不由得變了幾分,這已是他一時間能拿出的最大能量,若是再動用下去,必然要觸及家族的禁區,還不到那時候,艾家不可能暴露出全部的東西。
手中血色長劍再次揮動,又是一道戰技凝成,依舊是剛剛那種天階戰技,隨意地丟了過來。
“這一擊,你若能接過,今日饒你不死,不能就徹底從我眼前消失吧!”胸口的傷勢擴散的比自己預想的要急速,艾德已下定決心,不可以再在這裡糾纏下去,時下家族正是用人之時,若是自己在受重傷,對於家族可謂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儘管這道戰技看起來輕飄飄的刻其上蘊含的恐怖能量卻比前三道要濃郁幾分,逆旋在虛空中,一股股空間之力竟被其撕扯進去,吸納入體,如同一個蠶食的怪物,直奔艾思宇而來。
對於身體的情況,艾思宇再清楚不過,面對又一道天階戰技,心頭頓時多出幾許懼意,若是在硬撐下去,整個身子都會被壓垮。
但,若是此時露出馬腳,這老東西依舊會不依不饒,不把自己弄死不會罷休。
急速權衡這一切,眼眸中的深邃一陣變化,消瘦的身子依舊那般直挺地站在那裡,未曾有過絲毫退縮。
而背後的小諾卻早已經將身上的紫雲神衣卸御下來打入艾思宇體內,自己則鑽入艾思宇空間幻斂裡。
與此同時艾思宇靈識調動將體內的寒絲冰面皮,寒絲冰靴,汗死冰手套佩戴在身體上,幾十道高品階防禦法器釋放出來,準備硬撐着迎接這一擊。
手中青蟒已在頃刻間凝出一道逆鱗,雖然逆鱗未能修煉至大成,但,應對一分能量還是可以的。
做完這一切,那戰技已在三丈開外,青綠色的光影在深邃的眼眸中不斷放大。
可,就在兩丈遠時,一道血紅色的流光突然閃現,惡狠狠地撲向那戰技。
“不!我的血傀!”艾思宇看到突然出現的一幕,失聲嘶喊一句,消瘦的身體下一刻已經衝了出去,直奔那血色的流光衝去。
可那流光已經撲在了戰技上,高大的身體在能量的轟擊下,一時蜷縮,原本金屬光澤的體表被生生撕裂開一層。
可那道戰技卻這般被消耗掉,待艾思宇衝過去,只剩下無盡的撕扯之力,冒着被撕裂開的風險,艾思宇將血傀從裡面拖了出來。
此時的血傀已是血肉模糊,高大的身子蜷縮成一團,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該死的東西,壞我好事!”可遠處的艾德冷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再次劈砍出一道戰技。
凌厲的戰技刺掠在虛無中,吸納着無數的空間之力,直奔艾思宇砸來。
“言而無信的老東西,你給我記住了,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手裡!”指尖一彈,胡靈再次顯現,將血傀現丟入其中,自己緊隨其後。
再進入胡靈的那一刻,艾思宇手中的青蟒在半空中斬出一道弧度,劈向遠處的艾德,那道凝成的逆鱗直奔艾德砸去。
可還有半截身子未進入,那戰技就已經轟來,砰然一聲巨響,炸裂在無盡的空間虛無中。
儘管有着諸多防護,但,艾思宇還是覺得胸腔受到一陣巨大的擠壓,一股股血塊從口中噴涌出,體內的某一處似乎動搖了一下,開始發生着巨大的變化。
但,還是強忍着痛,將身子擠進胡靈中,那撕扯之力着實恐怖,留在外面會被撕扯成一道道碎片。
無盡的痛楚從胸腔裡擴散來,氣息早已萎靡到了極點,一個逆天初級強者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招惹得起。
消瘦的身體蜷坐在那裡,一注注血水不斷從體內涌出,已經吐了好大一片,而一旁的天階血傀同樣滿是痛楚,蜷縮在那裡,比自己好不到哪裡。
儘管滿身痛楚,艾思宇艾思宇心頭卻不由得一酸,這血傀,一個死物,一個追隨自己近一年的兄弟,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完全出於他那份極弱的靈識自主衝來,爲了保護自己整個身體都已被撕裂的不成樣子。
想到這些,艾思宇心頭隱隱作痛,若是這世間沒有什麼情誼而言,自己卻獨佔瞭如此多的兄弟的情誼,無論是張昊,小諾,還是李維,那些兄弟都將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最寶貴的財富,更有着身邊這個忘死之交,這條修神路上雖苦也甜。
“艾家,你苦苦相逼,給我記住了,艾德,我發誓你早晚會死在我的手中!”大手擦拭一下嘴角的血水,站起身,向外走去。
此時的虛空中,滿是能量碎片,無數的空間虛無依舊翻涌不知,如同一條條墨色的河流,放眼望去,艾德早已不見了身影。
“哼,老東西,我好不到哪去,你也別想好過,我最後四道逆鱗直取你軟肋之處,滋味可好!”艾思宇冷笑一聲,儘管傷勢過重,還是叫那艾德沒好過到哪去。
可,話音落下,艾思宇身子卻是猛然一顫,眼眸中怔怔的眼神落在胸腔處,冷峻的臉上不由得多出繼續駭然。
那胸腔上,一縷墨色的氣體正不斷擴散出,絲絲縷縷的從中涌出,擴散在身體表面,不斷侵蝕着周遭的空間虛無。
那空間虛無如臨大敵一般,紛紛退縮,一時間周遭竟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連那最原始的空間虛無都不曾存在。
“該死的,剛剛那一擊竟會觸動它!”艾思宇慘白的面色隨着那一縷縷的墨色的出現頓時驟變,多出幾分駭然,話語中滿是顫音地咒罵着。
此刻才知道剛剛自己鑽進胡靈的那一刻,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被觸動,此刻才發現竟是那枚毒丹,無盡的毒氣正如同一縷縷墨色的煙從中擴散出,連那空間虛無都懼怕幾分。
沒想到這東西竟會在這種情況被觸動,此時的胸腔內已經一片漿糊,傷勢慘重,急需修復,而這東西又破開,一時間竟陷入兩難之境。
“難道天要亡我艾思宇!難道命中註定!”仰頭看了眼空間虛無,消瘦的身體微微一顫,冷冷地說着。
這毒丹三個月內接連兩次破開,雖然距那封印徹底破開之時還有一些時間,可從眼前的形式來看,不會那麼樂觀,再多也成不過一個月。
封印提前破開,卻沒尋到那傳說中的七品煉藥師,叫艾思宇如何是好!
“那該死的陳老頭,你最好不要叫我抓到你,艾家有什麼好怕的,把你嚇成這樣!”口中無力的呢喃一句,這毒丹釋放出的氣體越來越濃,眼前惟有那個陳老頭可以一用。
收起胡靈,撥開空間,直奔外界走去。
濃郁的墨色的毒氣透着一股股詭異,如同一根實質化的長線在從空間深處一直延伸,拉扯出了百丈遠,拖拖拉拉地跟着來到外界。
一時無奈,這東西現在開始溢出,還是小面積的,一會定會大規模溢出,可不會這般簡單,突然有一種命喪於此的預感心底蔓延。
看了眼這片空間,早離開了那片古樹林,只好盤坐在地上,試圖着修復身體,修復度但封印。
可,就在這時,遠處的虛空一陣波動,一股氣息突然出現在半空中,將艾思宇絲絲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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